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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了我只兔子——Marutia

时间:2018-10-16 08:25:06  作者:Marutia
  不过阮佲总事先捂住屁股,不让他拍,护了下面,上面的脸蛋就遭了殃。
  关闻鸠随他戳,故意放水,若真的动起格来,何止作乱的手,连屁股也保不住要被他搓一顿,就只指望看阮佲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那才叫高兴。
  不过这会关闻鸠一反常态扣住了他的手,包住了,阮佲又不挣脱,像婴儿的暖床里,将手掌摊在了他手里。
  像大牙软绵绵的毛肚子,轰隆隆的小暖炉似的,一会就出汗了。
  阮佲动了动手,“你看路,我找找你口袋。”
  关闻鸠抬了膀子,好让他伸进袋子里,早上不知道阮佲放了什么在里面,拿出来一看才知道是大牙的狗咬胶。
  只用余光,就见阮佲故意欺负人一样偷偷把狗咬胶扔到后座,大牙被惊醒,狗脑袋四处望望,逮着这作乱的人就要叫,可它最近学了命令,只要阮佲竖起食指来,它就下意识地趴下声闭上嘴了,滴溜溜的只有小眼睛里控诉着阮佲。
  呜呜咽咽一阵,四脚一摊,发着呆去了。
  阮佲见它这样又拿狗饼干引它,黑柴很有骨气地一点也不瞧。
  “它这是不爱我了。”阮佲捧着脸。
  语气贱贱的,连关闻鸠都有点牙痒痒,想搓搓他。
  下了高速,往小道上开,正是古朴的小道掺着雀鸟和泥土的动静,十里地的梨花,白得热闹,阮佲开了车窗攒了好多花瓣,下车的时候也不撒手,都有些舍不得踩了。
  那大牙顶着丸丸,啪嗒啪嗒转了一圈,低头闻闻,吃了一片,打个哈欠后仍旧回到阮佲的脚边。
  大牙一点也不怕生,像只来事的小猴子,眼睛里有花,有香味,睡在白白的云朵上的小孩子。
  爷爷的院子不算很大,却有一株老梨花,阮佲惊讶一声,拽着关闻鸠说:“以后想在院子里种梨花,大牙的窝就在下面,每天早晨醒来,我就想大牙哪里去了,扫开来原来埋在花底下了,大牙醒过来满世界都是花,翻个身继续睡,一点也不知道我和丸丸在外头挖。”
  “哎——不过我以后的家肯定没院子了。”阮佲心里想想,羡慕地看着这梨花解解馋。
  阮佲天马行空了一会,说:“晚上不冷的话让大牙睡树底下,明天就能挖它出来了。”
  他指着大牙,大牙带着丸丸已经绕着树跑了几圈,关闻鸠一瞧狗子翘开了腿,标记地盘了。
  阮佲捂住鼻子,也帮关闻鸠捂住鼻子,关闻鸠闷笑一会兜住人在怀里,带到了屋里面。
  关闻鸠没回来多久,周坊邻居就聚过来了,听说还带了个朋友回来,三奶奶说肯定是女娃娃,女朋友。
  吴奶奶说是的是的,该是年纪了。
  随后说定了包了包红包,挎了一篮鸡蛋往爷爷家走。
  诶哟——小狗狗!五奶奶嘬嘬出声,愈发觉得这狗精神。
  三奶奶往屋里喊大孙子诶——!
  关闻鸠也在屋里喊了一声,阮佲后头问他谁来了?
  关闻鸠一边低头和他说怎么称呼,一边带着他出去见奶奶们。
  三奶奶和五奶奶伸长了脖子往大孙子身后瞧去,大孙子太高,五奶奶看不到,叫三奶奶看,三奶奶握住五奶奶的手说:“五妹呀,我怎么瞧着不像是女娃娃?”
  “你别是看岔了!老花眼度数加深了吧!让你配眼镜不去看!”
  “那你来看?我不比你高?”
  三奶奶五奶奶争起来,大孙子向他们问好,两位奶奶同时露出笑容说好好好。
  五奶奶拉拉三奶奶衣袖说:“还真是男娃娃。”
  阮佲乖巧问了好,奶奶们心里除了有些失落外,见了人又热情笑起来,握握手,觉得年轻真好。
  这样一对比大孙子就年纪大了。
  至于红包两位奶奶也大方的给,即便不是孙媳妇,也是小辈,看着喜欢,阮佲赶忙摆手说不能收,可老人家们人精,什么没见过,速度快的不得了,这红包就塞到了阮佲的口袋里,这让阮佲不知怎么办才好,又见笑眯眯的两位奶奶,阮佲只有腼腆的份。
  关闻鸠仿佛哥俩好的一般,拥住阮佲的肩,说:“收着吧,反正也是给你的。”
  阮佲小声说谢谢,小心收好了红包,正好口袋有拉链,不会掉。
  下午就去扫墓,爷爷葬在不远处的墓园,要经过一从田地,两位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腿脚还很灵活,一点也不喘,跟个孩子似的,跑到前头逗着大牙,大牙撒欢地跑,穿来穿去,一会儿见到蝴蝶了就要去扑,一会含根草在嘴里叼着走,一会又围着自己尾巴,要看尾巴尖上的蒲公英。
  奶奶们夸大牙长得好,阮佲微微红着脸,这夸大牙也就是夸阮佲养得好,关闻鸠说:“不夸夸他主人么?”
  奶奶们笑着看阮佲,说:“狗活泼,物似主人型,你这孩子肯定也活泼。”
  “活泼好,有活力,开心。”五奶奶说。
  阮佲更有些不好意思,把关闻鸠拉到自己面前来,戳着往前走,关闻鸠拉住他的手往背后一背,阮佲就屈起手指头刮他背。
  到了爷爷的墓,阮佲就乖乖地在旁边看着东西,栓好了大牙,有他之前抱来的梨花,都给了大牙,又觉得大牙糟蹋了,只肯给他一朵,让顶在鼻子上看。
  只一会大牙就腻了,梨花还是没小梅让它喜欢,它趴在地上哼唧了几声,阮佲坐在一旁,揉揉它耳朵。
  过一会听见关闻鸠叫他,阮佲把丸丸放在大牙身上,自己提着小篮子,关闻鸠让他不要跑,阮佲哦了一声走过去。
  他站在墓前,方才关闻鸠和两位奶奶擦洗了一遍,亮亮的,照片上的爷爷洗了澡好像也在笑,阮佲愣愣的,由衷有了一股别的意味,叫了一声爷爷好。
  奶奶们笑,阮佲抿嘴,悄悄靠在关闻鸠身边,垂下的手互相缠着,被汗蒸着,像暑热天的蒸汽。
 
 
第53章 得鸟羽月(二)
  往地里跑了一趟,大牙爪子脏了,回到院子就被阮佲收拾了,仰躺着嗷嗷几声,无力地挣扎,就见阮佲狠拍了一掌,“哭什么哭!你爪子看看,看看脏成什么样了!”他指指在吃兔粮的丸丸,又恨铁不成钢的把大牙捏了一顿,“看看你女神!你这地里滚一遍样子算什么嗯?”
  大牙被训得不叫唤,无力地感受自己的毛爪子进了清水里,像裹了面粉进油锅炸的鸡腿,柴鸡腿留下几滴鳄鱼的眼泪,直到阮佲嫌弃地把它放到地上,大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
  哦——没成鸡腿。
  “你哦——”阮佲点了记大牙的脑袋。
  院子里有乘凉的地方,当时夏天,关闻鸠爷爷就喜欢带着奶奶切一盘西瓜,放在榻上,点了蚊香,又摇蒲扇,奶奶会在爷爷摇扇子的频率下哄睡着,倒是再叫起来不太好,有些起床气。
  阮佲问关闻鸠你有遗传到你奶奶的起床气吗?
  关闻鸠迟疑了一下,摇头,阮佲以为他不好意思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的,起床气嘛,我表姐也有。”
  关闻鸠没解释,进厨房洗了梨,但不会削皮,被三奶奶五奶奶左右夹攻说了一顿,连个梨都不会削,你爷爷当年什么皮只要一到他手里保证骨肉分离,干干净净,关闻鸠默默道骨肉分离不太好,被小个子的五奶奶捶了,五奶奶是他们家里唯一的长得不高的,一点也没遗传到高个子的基因,到了关闻鸠初一的时候就够不到脑袋了,因此关闻鸠为了维护一下老人家的自尊,自个低了身子,给奶奶教训。
  关闻鸠端着切好的梨给阮佲,阮佲那会故意拿骨头逗大牙,见了梨饶有兴趣地问他:“你皮削得这么好?”
  “不是我削的。”
  “是啊,我们这大孙子,只会动手术刀,拿不动水果刀,削得坑坑洼洼的,哪里能见人。”五奶奶嫌弃,嫌弃关闻鸠没遗传到关奶奶的心灵手巧,就连关妈妈也练得一手削皮的好功夫。
  “奶奶——”关闻鸠尴尬的,又有些想笑,阮佲揶揄地戳戳关闻鸠,“关先生,只会动手术刀不好哦。”
  关闻鸠抓住他戳的手,趁人不注意啄了一口,轻轻咬在指关节上,阮佲拎着丸丸小手打了一下关闻鸠,学着丸丸细细的声音说:“臭流氓!”
  关闻鸠弹了记丸丸的脑袋:“这么皮。”说给阮佲听,阮佲脸一转不看他。
  奶奶们捉住了关闻鸠,打算在厨房好好教教大孙子,别傻不愣登的,连个皮不会削,今天好歹也得学会艺术地洗个菜。
  关闻鸠做口型让阮佲等他,阮佲含着一片梨,半咬着狡黠地朝他眨眨眼,只给他一个后脑勺。
  三奶奶五奶奶正愁没个免费的劳力打下手,阮佲不在其中,就让他好好赏赏院子,陪兔子和狗玩才是正道。
  而自己的大孙子呢,就不需要那么客气了,自家人,最是没脸没皮了,他出生的红猴子样,穿开裆裤就嘘嘘的事奶奶们如数家珍,几下就制服了关闻鸠,乖乖得脱下白大褂,套上小粉花的,充满油烟味的围裙。
  奶奶们说:“有点烟火气好,别穿着白大褂整天的板着脸,真成了白大褂了,诶哟,我可讨厌这颜色。”
  “我也讨厌。”三奶奶应和。
  “别人可说是白衣天使呢。”关闻鸠笨拙地洗着菜叶子,不小心揪下一块来,面不改色的扔到旁边的塑料袋里。
  三奶奶拍了一记肩膀,“人家是白衣天使,你就是大鸡腿知道不!”
  “是是是,我是大鸡腿。”丰神俊朗的大孙子顺着说。
  “当我没看见你揪叶子是吧!怎么这么鸡贼呢!心血般的叶子啊!”
  五奶奶痛惜的看着和垃圾混在一道的菜叶子,绿油油的,长得很好,像看着小囡囡。
  三奶奶生气道:“看你做的,这可是你五奶奶今早摘的,你手就不能轻点?练得气力那么大,哪家小姑娘要投进你的怀抱,熊啊你!”
  关闻鸠连忙说是是是,郑重地向五奶奶道了歉,至于死不瞑目的菜叶子,关闻鸠面无表情地将垃圾桶踢到了里面。
  后来过了一会关闻鸠就被赶出来了,一边无奈一边去看阮佲,在他走了后有小孩子从篱笆外头探出一颗颗脑袋过来,只有几个胆子大的想和阮佲说说话。
  拿他当个新鲜事物似的,又见有小兔子和狗,叽叽喳喳挤在一团,小孩子腼腆地走到阮佲面前,小脚划拉着地,终于肯害羞地拿出背后的花圈,尽管简陋,阮佲也照样像被送了1.5克拉的大钻石,戴在自己头上——小了。
  阮佲又给大牙戴,正好一个脑袋,阮佲拎着爪子说谢谢哥哥。
  大牙跟着叫了一声。
  好漂亮的狗狗。
  “我养的呀,厉害吧。”
  “厉害的!”小孩眼睛亮亮的。
  “我想给我家兔子做一个,你们教教我呀?”
  小孩们叽叽喳喳,说我来教我来教,竖起臂膀,招来招去,阮佲都说好。
  小孩教东西向来格外认真,喜欢当小老师,恨不得将自己会的倒豆子一样教会其他人,只不过耐心两样,有的急,有的缓,见到阮佲编错了急忙说编错了编错了。
  阮佲问:“哪里错了?”
  又叽叽喳喳地,像黄毛的小鸡们,各自为自己的方法争了起来。
  阮佲鼻头渗了汗,他真想编个漂亮的出来,拆了几次,又重新编起来,渐渐拧起眉,以为编起来简单,见小孩们一种一样,比自己的厉害,竟然有些急起来了。
  关闻鸠盖住他被晒得后脖子,小孩们见大人过来一哄而散,满膝盖,满地的花啊,草啊的,大牙又叼根走了,阮佲急着叫:“回来!这我东西!”
  大牙撒丫子就跑了,阮佲气起来,关闻鸠捧着他脸问,擦擦他鼻子上的小汗珠。
  阮佲问:“你会编么?”
  “额……好像不会。”
  “哦……”阮佲低下头,苦大仇深地看着手里的花草。
  “休息会?脖子酸不酸?”他给阮佲一片梨。
  阮佲就着手咬着一片简练地说:“酸。我不休息。”
  “待会吃饭啦。”
  “什么时候?”阮佲抬起头来。
  “过一会吧。”
  “那还有一会呢。”阮佲复又低下头弄手里的花。
  “你这样眼睛不好。”
  阮佲皱眉,推推面前的男人,“我知道,你去忙么,厨房需要你!”边说边小力气的推着,将他往厨房赶。
  “我是被赶出来的。”
  阮佲挥手,说:“哦,去吧。”
  关闻鸠无奈地看着人又把他往回赶。
  奶奶们见他进来脱口而出:“怎么又来帮倒忙?”
  关闻鸠只好尴尬地摸摸鼻子,厚脸皮地赖在厨房里。
  后来吃了饭,阮佲也是有点心不在焉,不过暗自按耐住,争着洗碗,洗好了碗盘着腿仍旧回到原处,去摆弄他的花花草草。
  天晚得很快,乡下没有大城市的霓虹灯,只悠悠地有着一束萤火虫的暖光,明明暗暗自每家每户爬出来,篱笆外的小路已经看不见了。
  关闻鸠几次催他洗澡,催了几下才动起来,后来睡了,关闻鸠和他确认:“那你待会就睡了?”
  “我肯定睡。”阮佲说,他背对着,连头也不曾抬。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扑到关闻鸠身上,关闻鸠眯着眼被阮佲闹起来,说要给他看东西,颠了个个,变成关闻鸠被催着洗脸刷牙了。
  就连喝粥也是同样,关闻鸠从未体验过被心上人这么热烈盯着看,捏捏他的脸,阮佲让他快点喝粥,关闻鸠皱眉:“你几点起来的?”
  “比你早就是了。”
  “那你几点睡的?”
  阮佲说不记得了。
  他拉着关闻鸠,关闻鸠就反应过来了,满满的各种各样的花环,铺在榻上,铺在地上,他兴奋地挑了其中一个要给关闻鸠戴上,他太高了,就脱了鞋站在榻上。
  关闻鸠环着他的腰,轻轻地虚虚地,像落在鼻头的蒲公英。
  阮佲说:“关先生好看。”
  关闻鸠看不见花环什么样,阮佲也不让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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