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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后娘(古代架空)——月半丁

时间:2018-10-18 08:49:58  作者:月半丁
  秦雪逢又道:“小后娘画技这么精湛,不如画个我试试。”
  “不要,”雀眠在他腿上挪一挪,找借口,“我不擅长画人!”
  实际上他自小学画,还给母亲和哥哥甚至附近的几位邻居都画过像。但要他对着秦雪逢的脸,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把这人画得面目可憎。
  像是画成一只狡猾的狐狸,或者画成一只色眯眯的狼……
  没想到秦雪逢却道:“我不介意。”
  雀眠语气严肃:“画得很丑,丑得像匹马也不介意吗?”
  秦雪逢笑着说:“小后娘画就是了,只要你画的就好。”他捏捏雀眠的脸颊,挑眉道,“若是画得称我心了呢,我说不定还可以给小后娘一点儿奖励。”
  雀眠眼睛顿时一亮:“我可以回去看看母亲和大哥吗!”
  他大哥生了病,听说有了秦家给的那一大笔钱后是治好了,但他至今没和大哥再见过,不免会担心。而且大哥这么久也没给他来信,说不定是家中还有什么变故,未曾告诉他。
  秦雪逢漫不经心地说:“这要看小后娘表现如何了。”
  雀眠从他的腿上蹦起来,将宣纸挪到桌子对面,研好墨,马上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准备发挥。
  他被秦雪逢逗玩了这么多次,心中自然是想把秦雪逢画得丑一些的,但在秦雪逢给的好处面前,自己那点儿幼稚的报复心思算得了什么呢?当然是马上就抛弃掉了!
  画画须得凝心静气,雀眠也不坐了,就这般微伏着身子,双眼专注地盯着秦雪逢瞧。
  先前不敢正眼看这个人,现在这般一观察,他不得不说,秦雪逢真是他见过最为英俊的男人。这人眉如墨勾,双目锐利,瞳仁也同样黑得深沉。向下看去,一管鼻梁直挺,人中颇深。
  方才他似乎是舔了舔嘴唇,唇上仍带着湿润水光,显得唇珠饱满。他嘴角微勾,面带闲适笑意,两人目光相接,雀眠看了片刻,忽然双颊通红。
  下笔的第一笔就歪了。
  他回过神后,愤愤地把这张宣纸揉乱丢到一边。
  秦雪逢乐道:“小后娘太糟蹋东西了,这纸价可不便宜。”
  雀眠不满道:“老爷不能这么抠门吧!”
  “我不抠门。”秦雪逢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小后娘看着我,心中便小鹿乱撞,我该高兴才是。你爱糟蹋多少,就糟蹋多少。”
  雀眠想驳斥他不要脸,想说自己是被他吓得歪了笔的,结果又说不出来,反而还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可以说是相当没有出息。
  雀眠只好憋着气开始画画。
  起先以为自己会因为心里的意见,情不自禁地把秦雪逢画得丑陋无比,没想到他盯着秦雪逢的脸,再次下笔时,手却十分诚实。
  完成了一半后,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把秦雪逢画得风流潇洒,画上的一双眼睛似乎能将人吸进去。
  雀眠一下子仿佛被戳中痛处,气呼呼地又把这张画作揉乱,丢到一边,重新再来。
  秦雪逢好整以暇换了个姿势:“小后娘看起来很是为难呀,我有这么难画吗?”
  “太难画了!”雀眠嚷道,“画出来都丑!”
  他重画了三次,地上丢了几个纸团,才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画了个普通英俊出来。他这才呼出一口气,擦擦头上的汗,把墨迹扇干,捧过来交差:“这样可以了吧!”
  秦雪逢随意地瞥了一眼,没细看,而是笑眯眯地给雀眠擦擦沾了墨迹的白白小脸:“辛苦小夫人了。”
  “要把你画成这样,费了我好大的力气呢。”雀眠见有机会,开始给自己找机会,“我都这么用心了,能不能回家看看我大哥?”
  秦雪逢无意为难他,只吊了他一会儿,就大方地点头同意了。
  雀眠欢呼一声,几乎要跳起来,又被秦雪逢捞过去。一双温暖的大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的脸微仰,与自己的相对,仔细端详打量着。
  “老爷干什么呀?”雀眠腮帮子被夹着,含含糊糊地说。
  秦雪逢大拇指在他脸上摩挲,饶有兴味道:“方才让小后娘看了我那么久,现在我得看回来才行呀。”
  雀眠被迫又仔细看他的脸,方才画画时的心情再度涌上来,表情顿时别扭,两只眼睛无辜地睁大。秦雪逢看着看着,身子又不动声色往他身上贴,雀眠反应过来时,已有一个熟悉的东西顶住了自己。
  “小后娘刚才的眼神那样勾人……”秦雪逢嘴唇轻点他的鼻头,“对我又认真又崇拜,让我有些忍不住呢……”
  雀眠:“你瞎说!”
  秦雪逢:“你问心无愧?”
  雀眠:“我,我问心无愧!”
  他把腰杆挺直了,以证自己清清白白,半点也没有说谎。只是这样一来,他又往秦雪逢的那根东西上靠得更近了些。
  秦雪逢乐得笑起来:“嘴上说着问心无愧,事实上不还是在投送怀抱吗?”
  雀眠:“我,我一不小心……”他转移话题,“说到底不还是老爷不好,老爷自己说的,我对你没有那么大吸引力啊!”他的手指理直气壮指指下面那个东西,“理亏的是老爷,不是我!”
  秦雪逢挑了眉,大拇指又搓搓他的脸,这让他越发紧张。
  该不会又要被就地正法吧?这个无赖老爷是做得出来的!
  果不其然,秦雪逢低下头,在他另一侧脸亲吻,又下滑到细白的颈子上。雀眠侧了侧脖子,一边表达出微弱的反抗意识,一边在心里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
  没想到秦雪逢在脖子上吻了几口,忽然就放过了他:“我也没兴趣扰乱我的书房,小后娘还是出去吧,晚些来陪我用膳。”
  雀眠干净利落飞快点头回答“好好好”裹紧披风退了出去。到了书房门口时,随从看他的眼神很是怪异,看得他颇不自在。
  但片刻后,他又心想,自己这次什么也没做错,这个人凭什么给自己脸色看?
  连无赖老爷都不会凶他,下人更没理由凶他了啊!
  雀眠再次挺直腰板,一脸理所当然,仰着脸,走回了自己的院落。路上有几个佣人,纷纷向他侧目,他也努力地挺下来了。
  他的院子已经整修完毕了,先前拥挤在屋内的仆人现在都不见人影。他迅速地窜进去,把门关上,怂兮兮地拂拂胸口,顺了两口气,心说:“这次的我还是很有出息的!”
  雀眠在软了许多的床铺上滚了滚,又爬起来,兴致高昂地要去洗手。
  路过铜镜时,他顺便看了一眼,这才看见自己脸上有一块墨迹,被抹匀在右侧脸颊上,正是刚才秦雪逢手指摩挲的地方。
  “啊!!!”他这才知道佣人为何都用那个眼神看他,立时从脸红到脚底,愤怒地跳脚了!
  秦雪逢待在书房里,坐在椅子上,自己捧腹笑了好一会儿。他唤了随从为他打热水,慢悠悠站起来,走过地上那几个雀眠揉乱的纸团,一时兴起,弯腰将其捡起展开。
  白纸虽皱了,其上的图画却不损风采。
  他微微怔了一怔,将手中的画与雀眠呈上来的画一对比,平展于桌上的画虽是完整,却不及手中的画半分精髓。
  半晌,他浅笑着摇了摇头。
  “雀眠可真是个笨蛋。”他念道。
 
 
第6章 
  秦雪逢鬼使神差地将那废稿带在了身上。晚上他同雀眠在一块用膳,雀眠的小脸气鼓鼓的,被他夹菜到碗里也不吃,就是一直瞪着他。
  “小后娘看着像想报仇的样子。”秦雪逢悠哉道。
  “我哪敢呀,”雀眠阴阳怪气,“老爷对我这、么、好!”
  他的脸已经洗干净了,倒还留着用力搓的红痕。秦雪逢夹了一筷子鱼肉到他嘴边,他屈服于此等淫威,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
  “小后娘想要何日回家?”秦雪逢问。
  “明天就想!”
  “这么心急,”秦雪逢笑眯眯的,“倒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雀眠马上把记的仇抛到脑后,身子往他这儿倾了倾:“感谢老爷!我是不是现在就能去收拾包袱了?”
  “回家一趟有什么好收拾的?穿得好看些便可。”
  “我,我想在家中住……”
  秦雪逢装作没听见地打断他:“路途颇远,明日我差人送你去。”他指了指身后的随从,“小后娘可要早去早回。”他眯着眼睛,“不要乐不思蜀哦。”
  雀眠憋屈委屈地“哦”了一声。看了看秦雪逢身后那个一张死人脸的随从,他更加郁闷了,确信这家伙是故意的,低头开始扒饭。
  不过能回家到底还是好事,雀眠最大优点就是振作得快,用过晚膳后,就蹦回了院子去。
  秦雪逢这两日仍然有要事该忙,明日要去见城北的一位老师,还得赴魏府老爷的宴。
  劳碌过后回了家,见不到令自己高兴的脸,他可是要生气的。
  就寝之前,他又将那幅画拿出来看了看,心情莫名地愉悦了起来。
  雀眠第二天起床的时间是嫁到秦府以来最早的一次,急匆匆地整备好了几次,便坐上了归家的马车。
  他穿了整洁的衣裳,黑发也束得整整齐齐,整个人精神抖擞。
  美中不足的是,秦雪逢的随从就坐在他身边,那气势仿佛要将他冻伤。他每次一想到娘亲和哥哥觉得开心了,就会突然被吓到,无辜地往马车边角坐。
  好不容易到了家,他迫不及待地跳下来就去拍门。他家的院子简单朴素,木门上还有他曾经画的一只小燕子,敲门声传到院子内,没一会儿,他便听见母亲的声音:“谁呀?”
  雀眠喜不自禁,大声回答:“娘!是我!”
  他这回来得突然,还未向家中打招呼,母亲意想不到,及时开了门。
  母子二人一开门就肉麻地抱了又抱,雀眠连忙问:“大哥的病如何了!”
  “好得差不多了。”
  “那为什么大哥一直不给我寄信呀,”雀眠嘟囔一声,母亲身体略微僵了僵,好在他很快岔开了话题,又警惕地问,“死老头子不在吧?”
  母亲摸摸他的头:“你爹出去喝酒了。”
  雀眠的父亲是个独断专行的死老头,前几年家里的小铺子被他经营不善关掉了之后,他就成天窝在家中,指着大儿子赚钱。
  雀眠天天与他吵架,老头子吵不过他便打他,好在他有母亲与大哥撑腰。
  结果大哥一倒下,家中花钱如流水,他爹一日日地急了,狠狠骂他一顿,便将他卖了出去。
  雀眠听说爹不在家,马上松了一口气,夸张地抚抚胸膛,这才喜笑颜开地往里走。母亲向车夫与随从问了好,又连忙追上雀眠,母子俩交头接耳几句。
  母亲总有些欲言又止,雀眠又猜不出来她想说什么,不免有些急。
  母亲这才叹口气道:“你大哥是不敢见你。”
  雀眠歪头问:“为何?”
  “你为了给他治病,被嫁给男人。你大哥那样的性格,哪儿有脸见你?”母亲轻声道,“他病还未好的时候,便拼了命地不让我们多用钱,刚可以提笔了,就开始给人写字抄书,能赚点钱是一点,就等着哪日筹够钱了,把你赎回来。”
  大哥是家中的顶梁柱,能干许多粗活,又读过许多书,对自己向来严厉又疼爱。雀眠没想到大哥不给自己写信是这个原因,顿时感动得泪眼盈眶。
  母亲问道:“你在秦府有没有受人欺负?”
  雀眠用力摇头。
  母亲见他似乎比先前在家中时还胖了一些,拍拍他的肩,道:“那便好。我听说秦府现在的当家是个讲理的人,你回去后好好与他说一说,请他通融通融,我们家一定会凑够钱,把你买回来的。”
  雀眠想到秦雪逢那阴森森的笑容,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声:“嗯!”
  “嗯”完这一声后,雀眠方才想起来,秦雪逢派来的随从还在后面呢!他提心吊胆地回头一看,随从一脸冷漠,他又赶紧转回头。
  母亲搂着他的肩往屋内走。大哥外出交工去了,过一会儿便回来。
  雀眠坐立不安,在脑子里拼命思考该怎样搞定这个随从以及秦雪逢,一刻钟过后,有人进了家门。
  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推开门,肩上扛着一个大麻布袋,声音洪亮:“娘,隔壁林大婶给你的东西我带回来了!”
  雀眠喜出望外地扑上去:“大哥!”
  大哥果然是大哥,病才刚好没多久已经又这么有精神了!还能干活!这才是男人的典范!
  雀眠被大哥一把揪住领子提起来,两眼亮晶晶的,抱着大哥的手臂说:“你身体恢复得这样好!我终于不用担心了!”
  大哥表情震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向秦老爷请求通融了,他便放我回来了!”
  “秦老爷不是过世了吗?”
  雀眠眨巴眨巴眼睛:“秦老爷过世了,他的儿子便是新的老爷了呀。”
  大哥将他放下,又将肩上的麻袋放下,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子道:“我还未好好准备!弟弟待我换身衣裳再来!”
  他飞也似地跑了,雀眠美滋滋地站着,往大哥走的方向探头看。
  别看大哥生了这样的身形,魁梧壮硕力大如牛,其实大哥也是个读书人,很重礼节,弟弟回家省亲,这样重要的事,他必定是要好好对待的。
  片刻过后,大哥才又冲回来,已经换上了最好的一身衣服。他神色正经,对雀眠道:“弟弟同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雀眠喜滋滋地跟着走了。随从想跟,却被他母亲拦下来喝茶。
  到了另一处房内,大哥忽然用力地抱住他:“是我对不起你!”
  雀眠吓蒙了:“大哥你说什么呢?”
  “若不是我不中用,你就不会被爹卖走!”大哥眼眶通红,“你身为男子,也不会被迫与那……那样……那样老的秦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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