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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子争影帝的日子(穿越重生)——叶陈年

时间:2018-10-19 08:46:23  作者:叶陈年
  陈岱川心中微动,喊住了他:“我没有把你当外人的意思,你也没必要觉得寄人篱下。”
  “可我就是寄人篱下啊。”
  陈岱川顿了顿,无奈地叹气:“算了,随你吧,你想带回去就带。”
  正好另一侧电梯有人下来,陈岱川不再多说,走了进去。
  李从一有些纳闷,他哭惨太多了?看来真得收敛收敛。
  不知道是不是被陈岱川强调过什么年轻,什么这方面有需求,什么能理解,乱七八糟的。
  李从一第二天起床,发现自己梦遗了。
  这没什么,遗精是二十多岁、还一直没有过性生活的正常男性的正常生理现象,不以意识为转移,不为一颗老灵魂而改变。
  十五六岁时,这具处于青春期的身体梦遗更频繁。
  不过那时候,春梦对象常常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身体,面目模糊,美丑不分,男女莫辩。
  但李从一望着湿了一块的床单,隐约记起昨晚梦里的对象好像长了一张陈岱川的脸。
  这个认知,把正朝气蓬勃的某部位给活生生地吓软了。
  大不敬,大不敬!
  李从一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心虚地把床单塞进洗衣机洗了。
  心里还暗自庆幸,虽然今天是周五,但陈岱川这周末不回来。
  这周本没打算回来、但还是回来了的陈岱川站在自己卧室的阳台上,就能看到隔着一个书房的李从一卧室阳台,那儿晾晒着正在阴云滚滚、阴风阵阵中肆意飘荡的白床单,很是显眼。
  陈岱川沉默了。
  除了真的把人带回来胡闹外,陈岱川想不出还有其他的理由,能让李从一做出在从早阴到晚的天气中洗床单的决定。
  陈岱川回来,是想和李从一看部电影,再聊聊天。
  他后来想了想,觉得昨天在会所一楼说的话有点欠妥当,要求人不准做这做那,似乎是只把李从一当做寄宿的客人。
  如果他要李从一把这当家一样,不管他是真心交朋友,还是随便玩玩,都有资格带回来,不用看谁脸色。
  陈岱川怕李从一会多想,毕竟他的生长环境,就注定了他必须心思敏感。
  李从一哼着小曲儿去阳台收床单,结果余光瞥到一个人影,在别墅安保系统固若金汤的强悍认知加持下,认为肯定不会来贼的李从一还以为遇上灵异事件了,腿都快吓软了。
  定睛一看,是陈岱川。
  一天之内,就被他吓软了两次。
  李从一大喘气,站在阳台上隔空喊:“不是不回来吗?”
  “没事就回来了。”陈岱川轻描淡写,“去看电影吗?”
  李从一刚要开口说好,意识到怀里还抱着洗过的床单,然后联想到为什么要洗床单,早上以及昨晚梦里的一幕幕就顺理成章地闪回进脑海。
  李从一尴尬,虽说他没那个意思,但这种情况下和陈岱川在幽闭的空间独处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就算再无心,那也是做“贼”了。
  “啊,不了。”李从一嘴上已经先于脑子果断开口拒绝,“这几天话剧社都没事,我闲着看了好多电影,看得头晕脑胀,就不陪你了啊。”
  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说话啰嗦欲盖弥彰,肢体小动作多。
  心虚的几大表现都占齐全了。
  陈岱川平静地点了点头,说:“那我一个人去看了。”
  陈岱川转身,不紧不慢地上三楼,站在影碟架前挑了好久,最终还是选了一部经典歌舞片《雨中曲》。
  当大屏幕中三个穿雨衣、撑雨伞的演员唱完欢快的片头曲,徐徐浮现字幕时,就着配乐,陈岱川把自己放进沙发里,面色镇定地开始剖析自己的内心。
  他向来不惧于和本心坦然相见,对于昨天和今天的事,他明白地知道自己感到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叫占有欲。
  这没什么不能羞于承认的。
  毕竟他和李从一,对于对方都是极为特殊的。
  他相信,如果他和李从一的位置调换过来,李从一应该也会感到一丝不爽——然而陈岱川的自律性不会给李从一这个机会。
  但陈岱川需要提醒自己,这特殊性,其实也很特殊。
  因为这种特殊性是附着于外在的东西,即他们都是从南宣重新活过来的孤魂,两个永远回不去的异乡人会相互依靠是正常的。这和具体是谁其实关系不是那么大,换了其他南宣过来的人,同样很特别。
  所以无论李从一在感情上是专一谨慎,还是放纵多情,这都影响不了他的特殊性。
  那么陈岱川对李从一的感觉,也不应该受这些方面影响。
  就像前世,陈岱川养的那些门客谋士,有的私人作风非常浪荡,但这不会影响陈岱川信任他们。他们立下功劳,陈岱川还会赏赐一批娈童美侍。这些为他打江山的门客们,自然对他而言也是特殊的。
  虽然在这个世界,李从一的特殊更深邃更独特一点,但独立在私人作风之外的纯粹本质应该是不变的。
  不过因为前世他就欣赏李从一的才华,今世李从一又和他走了同一条道路,他们的关系才在特殊之上多了些亲近。
  他不能因为亲近,而去干涉、置喙对方的私生活。
  他要清楚,他和李从一的重合部分是南宣,这是谁也无法取代的。相对的,李从一和别人也有着他无法取代的交集。
  这是人与人相处的永恒模式。
  陈岱川的不舒服、占有欲,就是没意识到这一点,从而让情绪过了界——或许是因为太激动,太珍惜这一段好似奇迹的相逢。
  过界能理解,想清楚了、退回来、以后注意就好。
  电影字幕结束,露出大剧院的夜景,上个世纪的好莱坞巨星相继登场,正片开始。
  陈岱川条分缕析完自己的感受,并加以归正定性,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欣赏电影。
  事实上自这一天之后,李从一和陈岱川见面的机会变得少之又少。
  倒没有谁避着谁的意思,而是李从一要跟着话剧团到处巡演,他已经在话剧社排练了半年,很好地融入了话剧的表演氛围,能够上台独当一面了。
  李从一开始频繁地去外地剧院汇演,行程紧的时候,就马不停蹄地从一个城市直接飞到另外一个城市。而话剧表演又多在周末,他偶尔有空回来也都是工作日,和陈岱川的作息完美错开。
  每次他们独自进入空无一人的别墅,大概只有某些细节处还残留着上一个人不久前生活过的痕迹。
  这些他们很熟悉、一眼就能认出来的细节,成了两人默契交流的纽带。
  转眼已经入冬了。
  《山海经·南山》历时拍摄八个月,终于杀青。
  陈岱川作为出品方以及最大投资者,自然要在杀青的这一天表示一下。
  白天他去了剧组,看最后一场戏拍完,晚上再给全体剧组举办杀青宴。
  又一次见到何加,陈岱川恍然,难怪觉得他眼熟,原来之前《山海经》选演员时把最后名单给陈岱川过目过。
  何加在最后一场戏中,戏份很吃重。
  陈岱川从客观的角度看,何加的演技还是可圈可点的。
  但陈岱川却微微皱起了眉,不知道为什么,何加演戏给了他一丝微妙的感觉。
  琢磨了好长一会,陈岱川才发觉,这丝微妙是因为何加身上有着轻微但明显的李从一表演痕迹,何加有意或无意地在模仿李从一的表演方式。
  晚上杀青宴,王水涣导演带主演一个个上来给陈岱川敬酒。
  王水涣也是个人精,从他看似滴水不漏的介绍词里,陈岱川能听得出来王水涣看好哪些人,可能存了一点提携的意思。
  轮到何加的时候,王水涣导演说:“匪几这个角色原本定的是贵公司的李从一,他没法出演让我真的很遗憾,但没想到,何加倒是也给了我挺大的惊喜,对匪几的完成度很高。等李从一复出,我还挺想看他和李从一演对手戏的,不知道能碰撞出什么火花。”
  这就是说,王水涣挺欣赏何加,还会给他合适的演戏机会。
  何加在导演的眼色下,连忙给陈岱川敬酒。
  陈岱川颔首,对何加说:“我见过你一次,当时你和李从一在一起。你们似乎挺熟的,应该能满足王导想看你们俩同台演戏的愿望。”
  王水涣导演笑道:“是吗?何加,我记得面试的时候,你和李从一就是室友吧?”
  “是的。”何加忙点头,他没想到陈岱川还记得自己,一时间有点激动,“陈董,你说的是在白鹭会所那一次吧?说起来,我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从一哥,要不是那次从一哥教我怎么演匪几,我估计就得让王导演失望了。”
  王水涣惊讶:“原来李从一还私底下指导过你啊?”
  何加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嗯,我在从一哥那学到了很多。从一哥是个好演员,退圈太可惜了。如果他复出,能和他一起演戏那就太棒了!”
  何加的声音有些抖,他就是想在陈岱川面前多说点李从一的好话。毕竟在外人看来,李从一因为丑闻而退圈,作为大老板的陈岱川可能会不太喜欢他。
  陈岱川的神情有微不可察的松动:“他在会所里,教你演戏?”
  何加重重点头,还补充:“教了我整整一下午呢!”
  好吧,仔细想想,这的确是李从一能做出来的事情。
  而何加也是单纯,换做一般人被前辈以“指导演戏”的名义约到娱乐会所里,几乎都心知肚明会发生什么事了。
  陈岱川有些哭笑不得,又想起那天会所一楼李从一无辜辩驳的表情,原来是真无辜。
  而那随风飘扬的白床单,可能就是个啼笑皆非的巧合吧,永远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去揣摩李从一。
  随后,陈岱川想到,他和李从一已经两个多月没见了。
  陈岱川忽然很想见见李从一,或许还应该和他道个歉,尽管李从一可能完全不在意。
  吃饭的间隙,陈岱川就抽空给还在外地的李从一发了个消息,问他接下来的行程。
  李从一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把话剧行程表发给他。
  趁去洗手间的功夫,陈岱川倚在水池边打开看了,行程还挺紧密,每隔三四天就有一场话剧表演,还是在不同的地方,估计是没空回来了。
  中间倒是有次比较长的休息时间,但在一个月后。
  陈岱川微抿着唇,一个月,其实过得挺快。
  但陈岱川还是在滑动着行程表,接着他注意到在下周,李从一会在A省的一个四五线小城市B市待上一星期,行程表备注里说是B市举办文化节,话剧社是被邀请去进行文艺汇演的。
  而他下周,也会去A省省会参加慈善典礼。
  省会离B市不远,自驾三四个小时就能到。
 
 
第49章 好甜
  慈善公益典礼是在下午三点钟正式结束的,但晚上还有慈善晚宴。
  陈岱川没参加,典礼落幕后,就开着秘书租来的车往B市赶。
  李从一晚上七点有一场话剧表演,他知道陈岱川今天会“顺道”经过B市,“顺便”来看看他,于是特地给陈岱川留了个前排的好位置。
  抵达B市的时候是六点,比陈岱川预计得要快上半小时。
  然而很快,陈岱川遇到了堵车。
  B市是个小城市,基础交通设施一般,平时应付来往车辆那是绰绰有余,但这会儿B市正在举办文化节,难得的聚集了不少从附近省市赶来看热闹的闲人逸士。
  从下高速到市中心大剧院,不到一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地挪了一个半小时还没到。
  陈岱川把车喇叭都按得没脾气了。
  快八点的时候,陈岱川才到B市大剧院门口,话剧已经演完了一半。
  要是寻常情况,陈岱川在后排随便找个空位坐一下就得了,但李从一前两天就不无炫耀地反复强调他留的位置多么好,要不是他在话剧团有人缘,又惹B市剧院工作人员喜欢,那块风水宝地怎么着也轮不到陈岱川。
  陈岱川想了想,还是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摸到了前排,为此收集了不少观众的斜眼。
  第一排正中间,果然是个好位置。
  把半张脸藏在灰色羊毛围巾下的陈岱川才刚坐定,就和舞台上的李从一飞快地碰了一次眼神。
  陈岱川感到眼前一亮。
  李从一穿了一身辛亥革命时期的新军军装,腰间系着黑色宽皮带,蹬着军靴,把身材比例非常好地展现出来,一双大长腿姿态笔直,神情无畏,整个人的硬朗清俊之气扑面而来。
  李从一扮演的是为革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新军小将领,时常声嘶力竭地高喊“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口号。
  剧情正好进展到了小高潮部分,这个角色就更为激情狂放。
  “我就是要造反!”李从一从舞台角落快步走到中间来,气势汹汹地掏出道具枪。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陈岱川总感觉那把枪指的是自己。
  “只有推翻腐朽帝制,推翻满洲专制政府,我们的民族才能在迷障丛生的历史里找到出路!”李从一悲愤地大喊,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他把枪高举,指天打响,激昂悲壮的背景音乐骤然响起,灯光转动闪烁,舞台上开始了大规模的演员走位变动,营造出起义时候的紧张、激烈。
  这个场景更看重的是肢体语言,要有力量,要夸张但也要注意美感,要把自己完全打开,让情绪全部释放出去。
  陈岱川近距离地感受着,他这才发现,李从一和一年前的他已经完全不同了。
  一年前的西南电影展,陈岱川尚还在说李从一台词放的部分不够到位。
  但现在,陈岱川对这段情绪极度外扩的表演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无论是台词还是形体语言,李从一的演绎都十分精彩,情绪饱满度非常高,充满了张力。
  在何加还在模仿李从一内敛含蓄多层次的表演方式时,李从一已经从中走了出来,大开大合一念由心。
  以前李从一演戏,就好似浮在海面的冰山,只露出一点不动声色的部分。观众像是船上的乘客,看那冰山缓缓随着海水浮动靠近,乍一看似乎很无害,但细细感受就能察觉到波浪掩盖下的沉重而庞大的情感。随后猝不及防被他的表演狠狠击中,心悸,又回味无穷。
  刚刚舞台上的李从一,却更像在暴风雨下翱翔的海鸟,自由、肆意、无所畏惧,翅膀拍打着风暴卷起的海浪,羽毛光亮的色泽,在滚滚乌云下划出果断凌厉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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