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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书卷(玄幻灵异)——江东客

时间:2018-10-22 08:22:06  作者:江东客
  谢必安轻笑了一声。然后,他说:“所以我说把他直接带回酆都。这样吧,回到酆都之后我去找包阎罗问问,查一下秦屿投胎去了何地,若脚程快些,赵鸣筝还来得及和他师兄再续前缘。”
 
  这是最好的主意,范无咎没理由拒绝。
 
  谢必安将赵鸣筝押回地狱,然后如约去了阎罗殿。
 
  十殿阎王,既不属于道门也不属于佛门,他们是由百姓的信念直接产生的。但他们也不是完全中立的存在,他们当中有偏向佛的存在如秦广王,也有一看便和道门更加亲近的阎罗王。
 
  阎罗王生前姓包,名拯,大概整个中华大地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个名字。包阎罗脸是黑了一点,但绝对是个正直的人。他和魏判是同一种人,所以谢必安去找他,心中还是比较踏实的。
 
  “包大人,谢某可否再借用一下生死簿的浏览权限?”谢必安道。
 
  包拯正对着电视看《少年包青天》,一边看一边在点评里面扯淡的剧情,见谢必安来了,立刻按了暂停键,说:“小白啊,遇到麻烦要自己思考嘛,总是借助生死簿,万一哪天猴子再来闹一闹,生死簿又乱了,你到时候该怎么办呀。”
 
  包阎罗很喜欢说教,熬鸡汤的水平比孟婆还高上好几个段位,每次来看生死簿都会有今天这样的对话,谢必安也早都习惯了。
 
  “回大人,这次情况实在紧急,谢某以后再遇到此类问题定当独立解决,绝不再假借外物,最后一次,下不为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这些年谢必安可是没少练。这话其实应当改改,该是,最后一次,下次还敢。
 
  包拯显然还是蛮吃他这套的,交代道:“最后一次啊,之后要好好靠自己。”然后把自己手机调出生死簿的APP,递给了谢必安。
 
  谢必安在搜索栏输入了秦屿的名字和生活年代,搜出了三个人,没有一个是他想找的秦屿。接着他又试了试秦鹤洲,这回直接是查无此人了。
 
  没有?
 
  生死簿上没有秦屿的名字,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秦屿并没有重入轮回。
 
  “二。”谢必安轻声说道。
 
  包拯:“什么?”
 
  “没什么,大人,我先告辞了。”谢必安将手机递了回去,朝包拯说道。
 
  “白鬼使这就要走?不留下来一起吃个饭?”王朝来给包阎罗递东西,看见了谢必安,热情地问道。
 
  谢必安朝他笑笑,说:“我那边还有点事,过几天我和八爷一起来和王兄吃饭。”
 
  王朝也不再客套,朝谢必安道了别。
 
  但谢必安并没有立刻回到八爷那边,而是坐上了通往无间地狱的缆车。
 
  
 
  
 
  
 
  
 
  
 
  
 
  
 
作者有话要说:
打斗场面写得我很开心,想写武侠文了。
后面三个故事大概会简写(大概),毕竟我埋的伏笔下一章就基本全部能解决了,想探讨的问题也都提出了大半。
 
 
 
 
 
第34章 浮生梦1
  天上一轮暗红幽月,淡粉色的云层像染血的莲花,层层叠叠。
 
  谢必安脚踩上一节枯木,“咔嚓”一声,竟是惊了整个世界。淡粉色的雾气渐渐附上世界的边缘,他低头看了一眼断成两截的树枝,然后朝着雾气升起之处走去。
 
  谢必安停在了一片与无间地狱格格不入的竹林前,竹间烟雾缭绕,靠近泥土的地方,有几棵笋窃窃地探出脑袋。定睛看去,竹林深处却藏着一座小院。小院乍看像一座寺庙,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禅意,只是远观就不觉让人不敢高声话语,这自然是地藏王菩萨在酆都的住所。
 
  走到朱红的门前,谢必安抬手轻叩门环,下一刻,门中便走出来一位犬耳少年,少年笑盈盈地朝谢必安行了一礼,正是几个时辰前刚刚别过的谛听。
 
  “白鬼使请跟我来吧,菩萨等您很久了。”谛听说。
 
  谢必安眯着双目,打量了他片刻,然后问:“戚文的事情解决好了?”
 
  “当然,我做事菩萨放心。”接着谛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谢必安进去。
 
  谢必安进了小院。本以为这院子应该是表里如一的,但却未曾料想推门进去确实另一番天地。院子里种满了各色的玫瑰,有些像欧式的花园,穿过院子便见到一个巴洛克风格的二层洋楼。谢必安走入客厅,只见一男人正坐在西式沙发上。
 
  男人留着一头及肩金发,长发微微卷曲,立体的五官配着一双淡蓝色的眸子,竟非亚裔。
 
  “谢某本以为菩萨是新罗人。”谢必安走到地藏王菩萨面前,双手合十道。
 
  地藏王菩萨不答,只抬眸道:“白鬼使来得比我想象中的要早。我本不欲让你知晓内幕,但如今看来却是瞒不住了。”
 
  “如若菩萨真不想谢某知道,谢某从一开始就不会发现不妥之处。谢某之所以能发现内幕,归根到底还是菩萨的授意。”
 
  地藏王菩萨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只伸手说了一句,坐。
 
  谢必安颔首,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你是从何时发现问题的。”地藏王菩萨问。
 
  谢必安未加思索,开口便说:“是在苏家金陵的别院,偌大的一个苏家,竟连一只地缚灵都没有。我本以为是秦页驱走了灵,但几个任务下来发现不止苏家别院没有地缚灵,其他几个地方也全没有。当然,不仅是地缚灵,其他鬼怪也全然寻不到踪迹。”
 
  地藏王菩萨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还有就是为何每次走过前缘门,我们都能完美的融入另一个时代,为何我们的法力基本被清空了。如果真的像阿傍所言您是为了让我们能彻底化解厉鬼怨念而特意封了我们的法力,那为何一开始不找普通的鬼差去办?所以我推测,我们的法力并不是被您封印了,而是被前缘门吸走了,吸走法力的目的便是让我们融入相应的时代。
 
  以及,我在一切都未开始之前杀死了夏静荷,却没能成功阻止她成为厉鬼。如果我们真的回到了过去,这一点是解释不通的,所以我开始推测,我们说不定并没有真正的回到过去。这个猜想直到我发现本该被我放入芥子空间里的木簪子突然消失后才被证实。而赵鸣筝的出现以及秦屿并未重新回到生死簿上,也佐证了这一猜想。”
 
  “没错,你们并没有回到真正的过去。没有人可以让时间逆流,即便是创世的圣人也做不到。前缘门不过是把你们代入了一个幻境,一个由那些执念未了的鬼的记忆以及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所留下的记忆碎片共同构造的幻境。肉.体凡胎见不到鬼怪,他们记忆合成的幻境自是不可能鬼怪出现。”地藏王菩萨淡淡地说道。
 
  “竟真是如此……那么,秦屿他们并未回归轮回,他们去了哪里?”
 
  地藏王菩萨起身,朝谢必安一拜,道:“这一拜,是贫僧代万民谢过白鬼使。”
 
  谢必安慌忙把菩萨扶起,问道:“菩萨何意?”
 
  地藏王菩萨长叹了一声,说:“其实我并不在乎是否能成佛,当初立下誓言‘地狱未空不成佛’,便是为了普度众生。但这些年,我的道场日渐减少,法力也因此在不断衰弱。但为了超度亡灵,我一直在透支着自己的法力,前些日子窥得天命,竟是时日无多。眼下,想要阻止自身消散,我唯有成佛一条路可走。其实我也是无可奈何。”
 
  “那……秦屿他们……”谢必安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地藏王菩萨摇了摇头,说:“魂飞,魄散……他们已经消弭在了天地间。”
 
  谢必安哂笑道:“你为普度众生,而让他们消散在我们帮他们一起构建黄粱一梦里?难道他们不算众生?难道他们不值得你去普度?千千万万条命是命,前前后后他们四条命便不算是命?”
 
  “他们本就不得再入轮回,我让他们了却执念后再散去,免受苦难,难道不算是普度他们?”
 
  谢必安望向那如一片平静的海一般的眸子,睁开琥珀色的双目与之对视:“算。可你不该用我们的手来帮你完成这些事情。”
 
  “道佛相依,白鬼使不该分得这么清。”地藏王菩萨垂眸道,“他们的因果皆会应在我的身上,白鬼使也不必太过担心因他们的魂飞魄散而遭受天道牵连。”
 
  “如果那七个厉鬼都了却了执念,你……真的能够成佛吗?”谢必安问。
 
  地藏王菩萨轻笑:“不知道,其实我也是在赌。”
 
  谢必安突然觉得菩萨有些可怜,为救苦难自投己身于地狱多年,可到头来却栽在了自己守护的百姓身上。道场减少、法力衰弱、自身消散,连佛门的菩萨都会经历这种事情,更何况满天的神呢?
 
  兔死狐悲,谢必安不由难过起来。
 
  “好,这场赌局我会帮你。但希望你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谢必安说。
 
  地藏王菩萨点点头,示意他尽管开口。
 
  “七苦书卷并不完整,至少交到我手中的它一点也不完整。不知,究竟是谁删除了他,请菩萨解惑。”谢必安道。
 
  “其实我也不知,但七苦书卷只经历了我、谛听、魏判、黑鬼使和你五人之手,我也是发现了它的不妥之处才吩咐谛听暗中修改书卷并前往协助你们的。至于究竟是谁删除了它,请鬼使自行解惑。”
 
  一通话下来,地藏王菩萨也并未帮助谢必安解决困惑,谢必安不敢再纠缠不休,只匆匆告辞。
 
  见谢必安回来,范无咎便匆匆询问秦屿投胎去了何处。因深知八爷秉性,谢必安不敢将实情透露,恐生变故,故随意为秦屿编了个去除,范无咎也并未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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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浮生乃一场大梦。但郑离这场梦,未免有些过于曲折。
 
  权势滔天的郑家,独子郑泽藻娶了王家名动京城的小姐。夫妻二人婚后琴瑟和鸣,恩爱有加。成亲一年,王家小姐便身怀六甲,本就和美的一家,更是幸福美满。
 
  然而,孩子尚未出世,郑家便因同僚牵连获罪,郑老爷被斩首,郑家被抄,全家皆贬为庶人,举家还乡。王家小姐因此事动了胎气,难产而亡,只留下了一男婴,这便是郑离。
 
  王家小姐死后,郑泽藻续弦另娶吴氏。
 
  出身显贵的郑泽藻难以接受家道变故的事实,终日沉溺酒色,不思进取。
 
  郑离就在生父打骂、继母嘲讽、家境拮据的环境之下长大。他的童年,充斥着抽打在身上的竹枝、冷若寒铁的布衾以及满屋熏人的酒气。
 
  十岁那年,郑离亲眼看着喝得烂醉的父亲迈着他虚浮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向河里。郑离摸着他身上刚刚结疤的伤痕没有说话,冷眼看着父亲走向黄泉。父亲死后,吴氏离开了家,那间漏雨的茅屋,从此只剩了郑离一人。
 
  郑离靠路边讨饭为生,纵然上顿不接下顿,他还是不甘心一生都在底层,总是偷偷跑到私塾门口听先生讲课。寒暑往复,私塾的先生发现了郑离乃是可造之材,愿意让郑离进入私塾听课,甚至资助郑闻参加了科举。郑离一举过了乡试,并准备进京赶考。
 
  私塾先生认为郑离必成大器,便与他结缔了婚约,若是得中进士,便将女儿许配给他。私塾先生之女闺名唤做云儿,有些才学容貌也生得漂亮,郑离早与其心意相通,欣喜地订下了婚约。
 
  信心百倍的郑离竟真的一举中了探花,得意马蹄疾,看尽长安花,雁塔题名,好不快意。只等着功名加身荣归故里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仅十日之后便有人以身拦御辇,状告自己买通考官科举舞弊。那人有备而来,人证物证具备了个齐全,郑离不知是谁人手笔,措手不及,竟无力反驳。龙颜盛怒,他莫名其妙失了功名,贬为庶人,永不得入朝为官。
 
  心灰意冷的郑离回到家乡,却被告知心心念念的云儿被山中匪贼看上,抢去做了压寨夫人。为救心爱之人,郑离孤身上山,却被生生打瘸了一条腿。
 
  如若从未得到,郑离便不会在乎。明明功名就在眼前,佳人就在身侧,他却偏偏沦落了个一无所有。郑离从此一蹶不振,整日疯疯癫癫,四处借钱喝酒,竟连家中唯一的茅屋也变卖换了酒钱。
 
  他死时不过三十五岁,一生坎坷多灾,但也未曾做过恶事。他只是因为不愿放下执念重新投胎,看透了人生不愿重受轮回之苦,无处可去才被安置在了无间地狱当中。
 
  “我不过是想知道活着的意义。”他对黑白无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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