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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书卷(玄幻灵异)——江东客

时间:2018-10-22 08:22:06  作者:江东客
 
  
 
  
 
  
 
 
作者有话要说:
睡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改了这篇主角的名字,垂死病中惊坐起……
 
 
 
 
 
第35章 浮生梦2
  谢必安和范无咎见到郑离时,是在他准备进京的前一个月。
 
  倒也不是谢必安不想早点过去,而是因为他们回不去更早的时间节点了。
 
  能回到什么时间并不是谢必安说了算,当然也不是阿傍说了算的。前缘门只能提供时间节点的选择,但时间节点的提供者如果不愿意去回忆某段过往,谢必安他们就算有通天的能耐也进不去那段过往当中。就好像网络游戏的地图,新的城市在游戏厂商没有开放之前就只是一个图标,玩家点坏鼠标也无法进入。
 
  郑离对自己幼年的时光有着本能的抗拒,一直以来他都将一切不幸的萌芽归功于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父亲败光了家中本就所剩无几的财产,为什么他除了喝酒什么都不去做。如果他能发奋读书重振家业,那么郑离在被人污蔑科举舞弊时,至少能得到亲人的帮助。
 
  谢必安和范无咎出现的地点是一座北方的一个小城,这里算不得多么繁华,但百姓也是安居乐业。朗朗书声从小院中传出,谢必安抬头,只见门檐子上挂了一牌匾,上书:育才学馆。黑白二人的身份是郑离书塾的同窗,之后会同他一起进京赶考。
 
  “进去看看?”范无咎低头玩着谢必安的手指,将他的两根手指叠在一起,又用自己的拇指和食指将他们扭开,他一边扭着一边问道。
 
  谢必安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范无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时间不早了,都快要散学了,现在才进去不得挨先生的打啊?”谢必安回道。
 
  范无咎摇摇脑袋,一本正经地说:“按照人设,咱们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先生不能随便打我们。”
 
  “若是先生气急,该打的自然也还是会打的。不过经馆的学生却要像蒙馆的孩童一样挨先生的板子,未免让人笑掉大牙了。”黑白二人闻声转身,却见一白面书生,头戴儒冠手拿折扇,朝他们打了一声招呼,“谢兄、范兄。”
 
  谢必安朝他回了一礼,笑道:“没想到郑兄今日也未来学馆。”
 
  郑离“啪”地一声合上扇子,在掌心一拍,说:“我是朝先生告了假的,云儿帮我抄了一套书,让我今日去拿。”
 
  “倒是不知在郑兄心中,宜其室家的云儿姑娘和科举的功名哪个更重要一些?”
 
  郑离未料到谢必安会突然提这么个问题,蹙眉沉思道:“谢兄这个问题问得倒是极好,我竟从未想过。郑某倒也想知道,对谢兄和范兄而言,功名和爱情究竟哪个来得更重?”
 
  谢必安接过被郑离踢回来的足球,说道:“浮生不过百载,天家尚不能保证自己的一世荣华,更何况咱们普通百姓。所以,在我看来,与其去追逐不一定能得到的名利,倒不如好好把握身边陪着你的那个人。”说着,看了范无咎一眼。
 
  范无咎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谢,谢兄讲得没错。”
 
  “但,贫贱夫妻百事哀,又有道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咱们读书人,寒窗数十载不就是为了功名?没有功名,何来钱财?没有钱财,又如何给心爱之人生活的保障?靠站在街头朝路上的百姓背诵四书五经吗?”郑离摇头说,“你们二人皆是家中娇生惯养的少爷,哪里知道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我从小住陋室、饮风露,冬日无棉衣保暖,夏日无素帐避蚊,吃过一餐便不知是否能有下一餐,熬过一夜便不知是否能有下一夜。那样的痛苦我此生都不想再过第二遍,更何况让我的妻儿同我一起熬那种苦日子?因此,就算是为了云儿,我也一定要考取功名,给自己谋一份官职。”
 
  “话虽如此,可若有人现在来告知你,你选的路是条死路,再往前走便只有万丈深渊,你可会放弃?”谢必安继续问道。
 
  郑离依旧摇头道:“我没亲自走过,又怎会知道那人说的是否是真的?而且,就算是真的,谁又能保证万丈深渊之下没有隐居在此等着收徒的绝世高人呢?”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直到书声停了,学馆中传来嬉戏打闹的声音。郑离表示去学馆找先生有些事,便与黑白二人别过。
 
  “没想到他年轻时如此有志气,眼界也非寻常人可以比拟的。”范无咎感慨道。
 
  谢必安也叹息道:“不过这一点点的志气和追求很快就会被现实击碎。”
 
  “但还好我们可以改变他的命运。”范无咎握了握拳说。
 
  谢必安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真相如何他至今没有告诉范无咎,因为他不想去破坏八爷难能可贵的善良和热血。可是,如果八爷某一日知道了一切,他会怎么选?是放弃任务,还是和自己一样愿意牺牲七只鬼来换一个佛?
 
  范无咎并未发现七爷的不对劲,伸了个懒腰问道:“咱们两个接下来要做什么?”
 
  “接下来……”谢必安回过神来,“去青萍山大闹一场匪寨如何?。”
 
  青萍山便是云儿后来被劫去的地方。
 
  “倒也是个法子。”范无咎掰了掰自己的手指,有些跃跃欲试。
 
  但对付凡人,终归不能用本命的神器。
 
  谢必安在镇子里买了一把长刀、一张弓箭以及一截很长的绳子,又在山脚的村民那里买下了两头年轻力壮的骡子。
 
  “倒是有点像武侠小说里只身闯敌阵的大侠。”范无咎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长刀,觉得有些太轻了,但小镇子里能有铁匠师傅已经是难能可贵,又如何能要求太高。
 
  谢必安也拉开弓箭试了试准头,也觉得有些轻了,但终归是能用的。
 
  能用就行。
 
  骡子跑得没马快,但耐久力比马要好,两头骡子几乎是匀速地将黑白二人带到了正对着匪寨的高坡上。
 
  匪寨建在山中,大多是竹子搭成的建筑。几百号的匪贼在轮流站岗值班,主寨的空地上燃了些篝火,一旁烤着不知道从哪个村子里劫来的猪羊。
 
  谢必安看了一眼空地上的篝火,说:“我去偷来火种,用箭点燃他们的粮仓,造成混乱,你趁匪贼急着救火的时候挟持他们的头目。”谢必安怕范无咎担心多添杀戮而放不开手脚,又补充道:“遇到匪贼就直接杀了,若是判官找来责任我负。”
 
  反正在座的各位都不是活的,谁还能怕再死一场?
 
  但范无咎并不知情,朝谢必安说道:“人是我杀的,责任自然是我来负,你不要乱背锅。不过,我受了多少罚,你便要在床.上领多少罚。”
 
  谢必安怕说多了露馅,也不再和八爷多逼.逼,只道:“一言为定,八爷当心。”然后他找了个隐蔽的地点将骡子拴在了附近的树边,轻功去匪寨偷火种了。
 
  谢必安躲在木头搭成的围栏后面的草丛里,用长绳把石头和干枯的树枝绑在一起,趁着看守的匪贼换班注意分散的时候将石头扔到篝火旁边,然后等待树枝点燃快速收回绳子。
 
  火种get√
 
  然后谢必安将绳子分成小段,把点燃的枯枝绑在箭头上,朝匪寨粮仓射去。谢必安担心效果不佳,又顺便多做了几支箭,往匪贼居住的寨子射去。
 
  很快匪贼们就发现了火情,果然乱作一团。
 
  正在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急着灭火之际,只见寨子正门出,出现一骑着骡子,手持长刀,身穿黑色文士长袍的男子。
 
  场面有些滑稽,而且文人长袖和大刀格格不入,但匪贼们却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杀气和煞气混在一处,仿佛有了实体一般。
 
  范无咎极为爽利的翻身下了骡子,提刀向匪贼冲去。
 
  一时间大多数匪贼也顾不上灭火,纷纷拿起武器将范无咎团团围住。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杀!”,围住范无咎的匪贼便一起冲了上去。
 
  谢必安当然也没有在一边嗑着瓜子看戏,他趁着刚刚所有匪贼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范无咎身上的时候,翻身躲在了未被点燃的主寨屋顶后面,在一边暗戳戳放冷箭。
 
  谢必安从外面射,范无咎在里面打,效果是十分显著的。
 
  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匪贼纷纷倒下,褐色的空地成了一片血海。范无咎站在血尸堆当中,舔.了一下手腕上的血。由于在坚持灭火的匪贼寥寥无几,匪寨里的火势越烧越烈,谢必安从屋顶看去,地上的红和背景的红以及范无咎脸上的红融为一体。范无咎看着剩下那些丢下武器放弃抵抗的匪贼,眼中闪过狠绝,像个厉鬼一般。准确地说,他本来就是一只厉鬼。
 
  忽然,哒哒的马蹄声穿过火焰燃烧竹子的声音传到范无咎的耳畔,空气的流动突然变得快速起来。范无咎侧过身子,整个人向后一倾,只见一根长矛直直朝他射来。
 
  范无咎站定,朝身后看去。
 
  十几个人骑马而来,为首的有三人。一人身穿虎皮制成的武夫,络腮胡子在风中散乱地飘飞着,他身后有两人,一人书生打扮,另一人相貌英俊,身材较高,刚刚的长矛便是他扔过来的。
 
  范无咎长刀指着朝为首的人,冷笑道:“请赐教,一对一。我赢了,你们洗手不干,我输了,任君处置。”
 
  这头目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翻身下马朝范无咎喝道:“我若赢了,便将你千刀万剐为今日牺牲的兄弟们报仇,若我输了,也任君处置。”
 
  范无咎伸出左手朝他一招,示意开始。但书生打扮的男子拦住了头目,朝屋檐上一指,说:“且慢,既是一对一,那么请躲在主寨上面的兄台下来。”
 
  谢必安没想到有人能发现他的踪迹,当即来了兴趣,从屋顶跳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写得实在是太开心了,下一篇文章一定要写武侠。
 
 
 
 
 
第36章 浮生梦3
  谢必安并未多加思索,直接从房顶跳到了空地上,理了理衣袍然后朝书生打扮的男人拱手道:“谢某自以为藏得很好,倒是没想到还是被阁下发现了。”
 
  男人瞥了一眼谢必安,右手微抬,道:“你二人烧我营寨,还伤了我如此之多的兄弟。此仇不共戴天,你大可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说话间,抬起的右手丢出一枚飞刀,直直朝谢必安的脖颈射去。
 
  幸得谢必安快速躲闪,脖子只被飞刀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老三,退下。我与黑衣公子堂堂正正打上一场便可,你不必出手暗算。”头目开口说道。
 
  书生朝头目鞠躬,算作答应。
 
  这头目用的是一对几十斤的青铜大锤,威力绝佳,但灵活性终究差了一些,两人打了数十回合,高下便可分出。头目被范无咎伤及多出,旁边两个兄弟几次想插手帮忙,都被头目阻止了。
 
  说的是堂堂正正,便就要堂堂正正。
 
  头目单膝跪地,拱手认输,之后朝范无咎问道:“我们寨子虽为匪贼,但最多也只是打劫官道,从未做过打家劫舍伤天害理之事。却不知两位少侠究竟为何要把我们逼到这番田地?”
 
  听了头目的言语,范无咎突然对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有了一丝怀疑。这么多的匪贼,他们真的该死吗?只靠七苦书卷上的只言片语,怎么能轻易定夺一群人的生死?云儿并没有因为劫匪而死,郑离也不过只是被打断了腿赶下了山去,万一这里面另有隐情呢?七爷一向谨慎多思,今日怎么这般随意地将人命视作了儿戏呢?范无咎朝谢必安投向了疑惑的目光。
 
  谢必安苦笑,脑子飞速旋转,想要找个理由朝范无咎解释,却突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他摸了一下颈间的伤痕,发现仍有血渗出,而且流出的血不知在何时已经变成了黑色,于是将目光朝书生投去,只见那人露出了一抹笑。
 
  飞刀上有毒。
 
  这是谢必安昏倒前唯一的念头。
 
  “必安——”范无咎拿起武器朝谢必安的方向跑去。
 
  谢必安像一只被弓箭射中的大雁一般,倒在了空地当中。
 
  再次醒来,谢必安发现自己躺在郑离的茅舍当中,除了身体略微有些虚弱,再没别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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