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女人疯了般的开始自言自语,可其中的一句话却让韩思凛不得不蹲下身侧耳倾听着。
“我说,”孟婆的嘴巴附在韩思凛耳边轻声说:“就算你弄死我,你也不会再找得到他了,哈哈哈呵呵。”
“你什么意思!”韩思凛不顾幽火的噬咬,将孟婆的身体从地上抓起来,可是却再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她已经自尽了,用自己的气血冲碎了元神,这是连再转世投胎的可能都没了,不久她就会灰飞烟灭了。韩思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子里闪过一丝绝望瞬间消失在原地。
“诶,李老师,你还没下班吗?”楚赭被请到办公室里喝茶,这真是他进老师办公室最开心的一次了。
李老师正在整理桌上的教案,抬头看了一眼楚赭笑说:“是啊,正准备走呢,你怎么,等人吗?”
“是啊,等人。”楚赭将茶杯里的最后一口水饮尽,可肚子却不适时的响了一下,一时间办公室里竟是有些尴尬。
李老师将收拾好的挎包背在身上,有些兴奋地对着楚赭道:“趁着你在等人老师不如请你去吃学校门口新开的鸡排店吧!”
楚赭看着李老师眼中有些兴奋的光芒只当是要吃东西的开心之情,想着自己的肚子刚才叫的那么大声现在再推辞不去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就腆着脸跟着李老师下了楼。
“老师,我们接下来怎么走啊?”楚赭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弄堂,原本说的是学校门口,可后来李老师却说他记错了,是学校附近的一家,原本楚赭听到可能要走个几分钟已经心生退意可是走都已经走出来了,现在走好像也不太好,毕竟以后还得上人家的课不是,可是没想到却走到这个弄堂来。
手臂突然被人抓了一下,楚赭下意识地看过去却是李老师,“哈哈,不好意思啊,老师这里有点暗,没看清。”可下一秒他却被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李老师不知何时和他贴的特别的近,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和手臂,楚赭觉着身体似乎有些酸软,无论怎么挣扎都挣逃不开。
楚赭想,他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恐惧别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曾几何时也会出现如此离奇的一幕。李老师的□□紧紧贴着他的臀部,那里灼热而又躁动,楚赭从心底里泛出的恶心让他不住地想将身体尽量远离那双魔爪,那双手已经从他的衣服下摆伸了进来,触摸到他胸前的两点凸起,楚赭只感到一阵恶寒,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他已经不可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脑海里闪过刚才在办公室时接过的那杯茶,无尽的懊悔和愤怒停驻在嗓间,他竟然发不出声音了,是因为那个使身体酸软的药的关系吗?
眼前突的一黑,在黑暗中从周围的弄堂里窜出几人将正在尽情抚摸楚赭的李老师拉开,开始还能听见他的呼救声,可当他的身体隐于黑暗中后,所有的声音就都没了。人流的来来往往中,那个弄堂又变回了原来平静祥和的样子,只是那个身着白色衣袍的男子似乎来晚了一些,有些懊恼地只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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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失去你,还不如将我凌迟,
不是我爱的有多深,而是你本来就属于我。
第54章 抽离
“嘻,那臭婆娘给的这石头不知道有没有用。”男子将手里一块约莫手指头大小通体漆黑的石头放到楚赭的外套口袋里,那石头发着淡淡的荧光一接触到楚赭就慢慢开始慢慢变暗,直到变得和一块普通石头无异。
“大哥,那女的说这石头可以阻止他的那个厉害朋友找来,但这事听得就有点悬的乎啊,哎呀!”他被刚才的男子一脚踹在屁股上躺倒在地上疼得直吆喝,旁边几个不敢作声地都开始默默地暗地里嗤笑他起来。
“就你他妈废话多!那女的这么厉害,总之有总比没有好。”带头的男子指挥手下把楚赭抬到外面那间没有窗户的废弃平房里去,他看着门外的眼睛越发地亮了,有了筹码,这下还怕那老头子发威么?
楚宅,一片低压的气氛蔓延在客厅,即便今天外面的天气阳光明媚也改变不了主座上人的愁眉紧锁,楚父气的浑身发抖,紧握的拳头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两边坐着的几个也都是一声不吭,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似乎没有一个想要出来在这个当口讨苦吃。
“抓走小赭的人是哪家的!”一直站在旁边的二伯终于还是挺不住压抑沉闷的氛围先把事情摊了开来,其实下午他曾接到盘口兄弟的电话说是老大家的孩子搞了几个人去了小少爷的学校,起初他还没当多大的事,可后来没想到大哥却和他说小赭晚上没有回去,恐怕是出了什么事。
他当即联想到下午的事情,知道这十之八九和老大家的孩子脱不了什么关系,这老大和他自己其实都是小赭母亲家的亲戚,大哥他待嫂子好也就给了娘家这些人一个脸面,出去打拼的时候也没忘了他们的好处,只是自从小赭妈妈死了后老大就去了国外定居,可他家的儿子可不像老子那么安分。
不但觊觎着楚家掌事人的位置还天天背地里想着法对付楚赭,这些事他们这些做大人的不是不知道,不过大家都是自家人,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没想到这次他会玩的这么严重。
“这还用说么,今天谁没来就是谁弄的呗。”也不只是谁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彻底将矛头指向老大家,大家的目光齐齐落在的尾部的一个空位上。
今天楚父得知楚赭晚上并没有回去家里,但又不像是出去玩的样子,之后派人去学校调查了才知道他约了别人一起放学回家可是却在放学之后不见了踪影,楚父知道这估计是和他们自己窝里的人有关,其实是谁他心里也有个数,虽说在这里坐着的想对楚赭下手的大有人在,可大多都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的种,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动手的也只有老大的那个傻儿子楚彪了。
此刻幕后黑手的影子可以说是已经锁定了,楚父的视线从桌边一堆人的身上无奈地离开,与其指望他们帮忙救楚赭还不如指望自己,他们没打算在背后再来一手就不错了。挥手解散了前来开会的人,二伯从门外走进来,他刚刚接到最新的汇报情况,派去盯梢的几个人总算是看到那几个总是跟在楚彪身边的伙计去小店里买烟,他们的位置附近刚好有一处楚彪的一处房产,是一栋独立的海边别墅,那附近天气冷的时候没什么人,的确很适合干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附在楚父的耳边很快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随即他又着手安排了几个人,安排地井井有条,楚父撑手从沙发上坐起来,他理了理领口的衣服,看着里外忙碌出行准备的老二无声地笑了一下,这傻小子,自从穗子她死了以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出生入死,其实自己早就没有怪他了,毕竟死亡我们谁都无法拒绝不是吗?
韩思凛很生气,很无奈,很焦急,他没有办法,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让他感到无可奈何。为什么,为什么楚赭又会在他的身边出事;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竟然无法感知他的气息;为什么,为什么这种即将要失去什么的心痛感又来了。
韩思迁拉住因为着急而不断来回踱步的秦异,他紧了紧握着的手指,好在对方总算是因为他的安慰而稍稍安静下来,可有些颤动的双眼还是掩饰不住他的心急与担心。韩思凛刚才带回了楚赭不见了的消息,他说他已经几乎要将整个宣城都跑遍了却还是无法感觉到楚赭的气息,这就像,就像是那个人在这个世界凭空消失了一般,要知道作为无常可以感知到这世界每一个人的气息,哪怕你已经死了。
大爷双手插着腰,一边在室内疾走着一边吹胡子瞪眼地像是要将人给吞进肚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在地上摆弄了许久,终于他泄气般地一脚踩在罗盘上,他敛财了好几脚就像是要发泄着什么般,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是将气都撒在罗盘上,其实真正想踩烂的是自己。
“妈的,为什么!这鲁班造的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连个人都找不到,大哥你放心,肯定就是那老小子偷工减料,我们,我们一定能找到的。”说到后面仿佛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有些没底气地‘切’了一声,他们谁都知道,都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无法感知到一个人的气息代表着什么。
“那孟婆临死前和你说的话很有深意,应该就是她搞的鬼。”韩思迁对着秦异摇摇头,他也无法感觉到楚赭的气息与位置,那孟婆应该是使了什么法子屏蔽了楚赭的气息,只不过她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人在哪儿恐怕再没人知道了。
韩思凛又倏地一下站起来跑了出去,那大爷对他的动作有些头疼,他才刚和别人打了一架,现在元气还没恢复刚刚才把宣城都找了一圈现在又出去,他难道不怕精力耗尽而亡吗!再说了,找?去哪儿找!不知道人在哪,最后消失的地方还是个弄堂,宣城这么大,那么多地方那么多人……可即便这么想着他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也跟了出去,“妈的,大哥等我!”
韩思迁轻轻地摇摇头,他耐不住秦异的央求,只得放弃原本待在家里的想法抱起秦异一个瞬身也跟着离开了。
楚赭轻轻地睁开眼,这里很黑,要不是能看见墙壁上那一条条时而透着光线的缝隙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瞎了,天已经黑了,只有外面时不时扫过的手电光还可以让楚赭知道现在的处境。这间房子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一间木头房,墙壁是一块块木板用铁钉拼起来的,看起来并不牢固,地上的灰尘洋洋洒洒了很厚的一层,这里应该是平时用来堆积杂物的或者做一些木工的临时房。
尝试着靠着墙摸索着坐起来,他的双手被人用麻绳捆着绕在身后,他费力地解了会无果后只得靠在墙上闭起眼睛拢一拢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还记得自己放学后和李老师去了鸡排店可是没想到李老师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现在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楚赭还不禁有些恶心,他想象不出除了韩思凛外其他人碰他身体的样子,可后来不知怎的突然就晕倒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算是整齐的衣衫应该没有被行苟且之事。
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可楚赭却又有些担心起来,将他抓到这里来的人很明显和李老师不是一伙的,这些人现在他并不知道是谁,处于被动状态的滋味并不好受。只是令他觉得奇怪的是距离他晕倒到现在应该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了,韩思凛却没有来找他,按照平时的样子和这段时期的敏感度应该很快会感觉到不对才是啊,不会是……楚赭越想越觉得韩思凛他们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他越是多想就越是担心,心中也越是着急,正当他还在为爱人的安危坐立不安时外面响起的几声枪响却将他整个人突然拉回了现实。
如果你一直觉得你的人生是在做梦那你最好感受一下枪在你耳边拉响的声音,‘砰砰’的巨响将这墙壁都吓得有些抖动,浓浓的□□味一触即发,身上的酸软劲还有些残留,好在双脚并没有被束缚,楚赭使劲地靠着墙壁站起来,迅速跑到门边靠着寻找机会逃跑。
外面的枪战还在继续,虽然枪声响起的并不频繁可就算这样警察应该会很快过来,楚赭揣着高兴的心情就这样扒着门缝等了几分钟,现实狠狠浇灭了楚赭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这种有枪战的,警察难道不是都来的很快的吗?楚赭咬了咬有些干涸的嘴唇,想到什么的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蠢了,很简单,除非警察根本就没有接到报警,这里可能距离城中心很远并且周围也没有什么人,所以这些人才会在这肆无忌惮地开枪。也是,就拿这间房子来说,现在在城里有哪一处会是这样的?都是些公房,以前农村的房子早就被拆了,还能有这种单独的房子的地方估计也就只有宣城靠海的那一块还有些个体建筑还没有被政府摸到了。
他想办法借用木板边缘的摩擦将手上的麻绳搓断,继续趴在缝隙观察外面的景象,虽然已经确定是有另一伙人和原本守在这里的人发生了冲突,可是谁能保证那拨人一定是来救自己的呢?外面一声声的枪子像是吃到了楚赭的身上般,乌云密布的脸色,这种紧张的压迫感使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雨,纷杂的落下,狠狠地砸在心尖上,破了几圈,圆了几回,劝你回头的话多伤人,毕竟水它又何曾倒流过。
“你还要抓着我的手多久啊?”
“生生世世。”
楚赭还记得,他还记得的,曾经说要生生世世的,只是这回他只怕又无法遵守了,楚赭,你可真是个谎话精,这个世上,就数你撒谎不打草稿,罢了,这个承诺,还是下一世再履行吧。
被掉落下的木头压断了他胸上最后一根骨头,被压碎的骨头插入他的五脏六肺,手脚都被砸断了不能动弹,他知道的,就算现在警察来了也没有用了。眼角流出的泪水混着扬起的灰尘变得黑黑的,他轻轻地笑了,可这笑却比哭还要难看,腥甜的液体顺着喉间涌出,像是止不住般他重重地咳了几声后便再没了生气。
原本还打得如火如荼的两拨人似乎被这突然坍塌的房子吓了一跳,其中的几个人看到这一幕突然惊慌了起来,好像是犯了什么大错般落荒而逃了,剩下的人几乎是立刻的明白了什么,看着已经倒成废墟的木屋他们有些难为地回头看了看头儿的表情。
楚父怔住了似的无法动弹,他发现自己挪动不了双脚,左边的心房像是抽筋了般疼,刚带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因为楚彪他们全都守在别墅门口以至于他们也以为楚赭被关在别墅里,可现在看这情形谁都知道了,楚赭一直都被关在这间毫不起眼的木屋里,只是,现在发现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几抹黑影从远处瞬间移动到废墟这边,几个伙计还以为是天太黑自己没看清楚,揉了揉眼睛才看到有四个人站在废墟那边,只见其中一个人抬起手朝他们挥了挥,也不知是怎么了,像是给他们铺了张梦网,竟没来由地觉得很困,一个个的都倒下了。
他好像丝毫不觉得累般,一根根地将木头移开,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楚赭在这下面的哪个位置,就连能找到这里还是多亏这里的枪声,他们的耳朵比一般人要灵敏得多,当然起初并没有确定楚赭就在这里,只是他们洞穿了那些人心里的想法,却发现了一个他们最不想知道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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