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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十九瑶

时间:2018-11-08 09:05:30  作者:十九瑶
  甚至没用久盛的名义。
  在产权合同上方,压着一纸薄薄的赠与合同。
  甲方郑飞鸾,乙方铃兰。
  郑飞鸾已经在上面签好了名字,只要何岸作为铃兰的监护人也签下名字,这家扰了青果客栈许久清净的酒吧就会摇身一变,成为父女俩的财产。何岸一直在出租屋间流离奔徙,生了铃兰以后也没个自己的小窝,有了这处房产,就等于有了一份稳固的保证,光租金收入就能吃穿不愁,不必再成天寄人篱下。
  而且这一次,郑飞鸾不再是施舍的态度了。
  可何岸还是不肯签字。
  郑飞鸾只好道:“你别担心,酒吧是我用铃兰的抚养费买的,是你应得的。你不肯收现金,我只能换个方式把它留在这里,至于是租是卖,都随你。”
  “不,我不能要。”
  何岸摇了摇头,说什么都不肯签字——明明下定了决心要划清界限的,结果当天就欠了一份人情,要是再欠一笔钱,只怕他和郑飞鸾的纠葛会越来越深,再也扯不干净了。
  郑飞鸾问:“不想要?”
  “嗯。”
  “可你不要的话,总得有人要吧。”郑飞鸾道。
  何岸反问:“你自己呢?”
  “我?”郑飞鸾不禁笑了,“我下午就得回渊江了,店面留给我,谁来打理?”
  他往前迈了一小步,稍稍俯身,贴近了何岸的耳畔,低声道:“你不肯收下它,也不肯让我久留,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
  何岸一愣,这才意识到,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了——收下房产,或者留下郑飞鸾。
  房产他是断然不会收的,那么……郑飞鸾呢?
  能留吗?
  这个与他积怨颇深的Alpha,用自己的能力和财力帮青果客栈解决了一个根深蒂固的难题。问题解决当天就把人撵回渊江去,怎么看都太绝情了。
  何岸做不出这种事。
  要不,先让他留下来?
  这个结论顺理成章,却隐隐总有哪里不对劲。何岸苦着眉头想不通透,下意识抬头看向郑飞鸾,一瞧见他含笑的眼神,忽然就明白了。
  “你……故意算计我?”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程修与戴逍,压低音量,悄悄问。
  “嗯,故意的。”郑飞鸾坦诚得令他诧异,“何岸,上天凭空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我真的没办法放弃它,而你……你也不必顾虑太多,我只有一个简单的小问题:我从昨天到今天的表现,值不值得再住一天?”
  “……值。”
  何岸扪心自问,诚实地给出了答案。
  “值一天,就再给一天,好吗?”郑飞鸾恳求道,“我不求你一次性给我太多,我只要一天——如果今天让你满意,就再给一天,明天也让你满意,就再给一天。哪天你对我不满意了,就把钥匙收回去,我保证立刻走人,一分钟也不多留。”
  这是一个足够谦卑的请求,留有余地,意在滴水成湖。
  “好。”
  何岸迟疑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惊喜突如其来,郑飞鸾竟有些不敢相信。许久,他终于确信何岸没在开玩笑,便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何岸,你放心。
  我不会再对你做出格的事。
  我会耐心地,温柔地,一天一天陪在你身旁,直到你允许我永远留下来为止。
 
 
第四十九章 
  酒吧拆了门面,卸了招牌,开始重新装修。
  每天清早,除了看鸭子们游水捉鱼,铃兰又多了一个新爱好:看对街的工人叔叔们热火朝天地干活。
  最初她也就是凑个热闹,毕竟木头、水泥和玻璃,哪儿有叽叽咕咕的斑嘴鸭好看呢?
  可是某一天,有位小姐姐捧来了一本画册给她瞧,画册上有可爱的红玫瑰、红草莓、红桃子、红手套……小姐姐问她最喜欢哪个,她戳了戳红草莓,结果第二天,对街的空招牌上就凭空冒出了一颗红草莓。
  铃兰兴奋极了,觉得自己成了一个会魔法的小画家,装修中的店铺就是她的画布。
  不久,小姐姐又捧着画册来找她。
  她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认认真真在金银的五角星、水蓝的松果菊、黑白相间的音乐符上各戳了一下,然后满心期待第二天的到来。
  果不其然,隔了一夜之后,这些小东西就出现在了店内的墙壁上。
  真好玩。
  铃兰眼中光芒熠熠,每天晨起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她的“画布”上又多了什么。
  而她的“画布”,可以用一天变一个模样来形容。
  郑飞鸾不知从哪儿请来的施工队,多线并进,效率奇高,每天都拽着进度条往前拉一大截。举例来说,开工第一天还是窄窗、旧墙、长雨篷,遮得店内暗无天日,第二天整面墙都被拆了个干净,换上了高透的落地玻璃。
  阳光如同剪碎的金箔,明晃晃洒进店里。工人们跪在窗边,将几大捆浅木纹理的地板倾斜着切割,再拼接出文艺的鱼骨形状。
  施工队不仅高效,动静还尤为轻巧,一点也没打扰到左邻右舍。
  何岸亲眼看到郑飞鸾带着设计师过去监工,隔壁印染坊和绣花铺的老板同时出来打招呼,一个赛一个的礼貌,都表示如有困难,随时可以帮忙,仿佛半年前刚为装修干了一架的不是他俩。当然,在看到施工队跑去印染坊修了条凳子,又跑去绣花铺补了块瓷砖,文质彬彬的设计师先生还向两位老板递了名片与VIP卡的时候,何岸的疑惑就消除了。
  某天在桥上碰见郑飞鸾,何岸好奇地问了句:“你的装修速度为什么那么快啊?”
  郑飞鸾笑笑:“想赶一个特殊的日子开业。”
  那一天是12月18日。
  何岸垂眸往后推算了几天,突然就明白那个“特殊的日子”是指几号了。他看向怀中花朵般的小铃兰,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每天中午十一点半,郑飞鸾都会雷打不动地来客栈向何岸申请续住。当然,不是把身份证往前台一摆就完事了,他总会严谨地自省一番,然后问何岸:“我昨天的表现,你还觉得满意吗?”
  “……满意的。”
  何岸的嗓音比平常更轻些。
  他点开207号房的日历表,匆匆打上一个属于明天的勾,又匆匆把郑飞鸾的身份证推回去:“好了。”
  “谢谢。”
  郑飞鸾收好证件,转身走出了小客厅。
  何岸托着腮,望着他大步远去的背影,陷入了艰难的自我诘问之中:每次说出“满意”两个字,他都觉得这像一种潜移默化的规训,说得多了,慢慢的,自己就会相信郑飞鸾的确是一个让他满意的Alpha。可要说“不满意”呢,他又实在挑不出毛病来。
  郑飞鸾太聪明了。
  何岸原以为,那个死缠烂打非要带他回渊江的郑少爷,一旦抓住机会,必定会得寸进尺,时时刻刻粘着他培养感情——但郑飞鸾没有。
  完全没有。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除了每天过来申请续住的那一分钟,其余时间从不打扰。偶尔在街上遇见了,也不过是微笑着点个头,除非何岸主动开口,否则绝不冒昧攀谈一个字。郑飞鸾迄今最过分的举止,就是铃兰搂着六百六在秋千摇篮里打盹的时候,站在二楼走廊上看了一下午。
  克制是可以表达爱的。
  而且比起纠缠,克制往往表达得更多。
  郑飞鸾严格控制着行事分寸,止步于何岸的焦虑线之外,连何岸主动提出要给他办一周的入住也婉拒了。
  “约好了每次只给一天,我怕给多了,以后就不够自律了。”
  他微笑着谢绝了何岸的好意,有理有据。
  怎么办呢?
  郑飞鸾滴水不漏,何岸一点把柄也捉不到。
  买下酒吧的那天,郑飞鸾曾问过何岸一个问题:你最希望酒吧变成什么?
  当时何岸没有回答,但他心里是有答案的。
  他想要一家糕点铺子,不用多大,也不用多高档,只要出售实惠的热饮、蛋糕与面包,让青果客栈的住客们找得到地方填肚子就行——客栈的厨房太简陋了,只够做自家人的一日三餐,顾不上住客们,而最近的餐馆也在两条街之外。
  许多客人会在订房前打来电话,询问附近有没有好吃的,何岸不愿用诸如“步行距离内有餐馆”之类模棱两可的话敷衍他们,可一旦告知真实情况,订单往往也就接不到了。
  即便是这样,何岸依然没有告诉郑飞鸾:我想要一家糕点铺。
  店面不是他的,他不能拿自己的需求绑架郑飞鸾。
  当时他再三推拒,不肯回答。郑飞鸾便也体贴地不再追问,而是露出了一种自信的笑容:“那就让我来猜猜正确答案是什么吧。”
  他猜得中吗?
  何岸咬着指尖,总觉得那应该不太容易,可内心的某个声音又无比清晰:他当然猜得中,因为,没有谁会比他更了解你想要什么了。
  转眼十天过去了,对街的店铺改造过半,也与何岸脑海中的画面一点一点奇妙地重叠了起来:
  采光极佳的大幅落地窗,热情洋溢的红砖墙,鱼骨拼地板,圆木小矮桌,流线形长吧台,灰色系布沙发,延伸至天顶的橡木书架,充满了民俗感的当地工艺品与绿植……最后,还出现了成排的多层糕点柜。
  临近开业那几天,何岸甚至看到了一位白髯白须的老先生,高鼻梁,深眼窝,笑容和蔼,穿着雪白的厨师服在新店内培训员工。
  老先生名叫大卫,是个颇负盛名的米其林厨师,曾在久盛工作了十余年,这一次是被郑飞鸾以私人关系请来坐镇的。他亲手做了一份中式糯米奶糕,送到青果客栈作为见面礼。何岸拿勺子挖出一小块,喂给铃兰,小丫头吃得口水淌了一围兜,从此天天去对街报道,扒着玻璃窗,探头探脑地往里瞧。
  若是郑飞鸾出来,她就屁股一扭,跌跌撞撞奔回桥这边,扑进何岸怀里躲起来。
  若是换了大卫爷爷出来,递给她一勺糯米奶糕,她就心满意足地“啊呜”一口吃掉,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慢悠悠扶着栏杆挪回来,模样乖巧,一点儿也不心虚。
  何岸拿她没办法,伸手抹去她唇角的奶渍,抱着她称了称体重。
  唉,果然胖了。
  12月25日,经历了半个月的装修后,对街店铺焕然一新,正式开业。它有一个可爱的名字,叫“红莓西点屋”。
  Logo是铃兰喜欢的红草莓,与青果客栈的青苹果遥相呼应。
  而这一天,恰好也是铃兰的周岁生日。
  西点屋中央摆着一只巨型蛋糕,九层高,一大束洁白的铃兰花从顶部绽放,由碧叶衬裹,以一道优雅的弧度盘旋而下,层层蔓生至底部。大卫爷爷笑眯眯地站在蛋糕旁,如同一个骄傲的艺术家陪伴着自己的艺术品。
  前来光顾西点屋的客人们并不知道这是生日蛋糕,都以为是庆祝开业用的,只有何岸、程修与戴逍,一进门就惊呆了。
  “我的天,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程修奔过去,一层一层往上数,“这、这诚意可以啊!”
  他啧啧称奇,围着那巧夺天工的蛋糕左右兜了两圈。
  戴逍在旁边抱臂嗤笑:“你对诚意的理解真浅薄。”
  程修:“我……”
  天地良心!
  我只是夸蛋糕精致美观,又没夸郑飞鸾积德行善,怎么就浅薄了?
  面对无情的抬杠,程修怒而改口:“行,你深刻,我浅薄,这蛋糕简直丑爆了,满意了吗?”
  嚓——
  在背后他看不见的地方,白光耀眼一闪,大卫缓缓举起了蛋糕刀与蛋糕铲。
  戴逍:“……智障。”
  他朝大卫赔了个灿烂的笑容,然后一记勾臂制住程修,在后者开口形容“具体怎么个丑法”之前把人拖出了西点屋。
  铃兰坐在何岸臂弯上,小手搭着何岸的脖子,困惑地扭头望向了门口:她的Alpha爸爸和Beta爸爸怎么又打起来了?就不能安生一天,当两个乖宝宝吗?
  不过很快,她就被芬芳的香气吸引了注意力,把脑袋转了回来。
  大卫爷爷眉目慈祥,朝她挤了挤眼睛:要偷吃一块吗?
  铃兰心领神会,也笑嘻嘻地朝大卫爷爷挤了挤眼睛:要呀。
  蛋糕刀在顶层轻轻一抹,摘下一朵约莫栗子大的铃兰花,盛进纸盘,递给了今天的小寿星。小寿星不知道生日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店里那么多人就她独一份呢,于是更开心了。
  西点屋的吧台就在不远处,何岸看过去,留意到其中一位个头特别高的咖啡师,微微一怔,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见郑飞鸾身穿白衬衣,系着深红色围裙,胸口还别着长条状的金属名牌,俨然是标准的店员装扮。而且,他的围裙兜上还挂了一颗毛绒绒的玩具红草莓,大概是吉祥物之类的东西。
  何岸抱着铃兰过去时,郑飞鸾正手持拉花壶低头忙碌着。
  他唇薄眉黑,轮廓线条极为强硬,从面相上看远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严肃时甚至可以用凶戾形容。现在换上了咖啡师装扮,收敛起信息素,就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何岸忍住笑意,友善地向他打了个招呼。
  “恭喜啊,开业了。”
  郑飞鸾停下动作抬起头,见他们来了,立刻走出吧台,绅士地拉开了一把高脚椅,又专门为铃兰搬来了一把有靠背、扶手和软垫的儿童高脚椅。何岸本想道一声恭喜就离开的,现在椅子都摆好了,不方便拒绝,只好将铃兰安顿到儿童椅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西点屋弥漫着淡淡的小麦烘焙香,还有微苦的咖啡香,温暖甜美,盖过了Alpha信息素。铃兰皱着鼻子嗅了嗅,没闻到不喜欢的味道,便安心捧着小纸盘,继续用手指头蘸蛋糕吃了。
  郑飞鸾笑道:“她这几天快把大卫的拿手甜点吃遍了。”
  “嗯,长胖了不少。”何岸说,“就算大卫的甜点很好吃,也要克制一些。她才长了几颗牙,成天讨甜点,没等长齐就要坏了,而且……对健康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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