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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凤黎九惜

时间:2018-11-09 09:06:52  作者:凤黎九惜
  歌舞已经持续了近两个时辰,便是再有精神的人,此刻也要疲惫了。白胥华不知等了多长时间,才听到那一直未曾停歇的乐声渐渐低了。
  众人的喧哗声音也随着乐声一起平息,殿内很快安静下来,使得楚子徽的声音清晰而明显。
  “儿臣为父皇准备的惊喜,此刻已经能看了,父皇可要一观?”
  他神色恭敬,面上还带着清浅笑意,直视楚帝,如此询问。
  楚帝沉默几息,便朗声笑道:“徽儿为朕准备的东西,朕自然是要看一看的,那是何物,此时便呈上来吧。”
  楚子徽微微笑了,他道:“儿臣的惊喜,并非是什么物件,而是这天下难见的一曲舞。”
  楚帝眼底神色晦涩不明,他道:“既然是徽儿都这般夸赞的舞,朕怕是当真未曾见过,如今,便叫朕也开开眼界。”
  楚子徽道:“父皇说笑了,这舞虽说难得,儿臣却也只想用它,一博父皇开怀罢了。”
  他说到这里,便拍了拍手,楚帝尚且未曾来得及说话,便只觉得一股淡香袭来,扫去了宴饮多时的昏沉疲乏。
  楚子徽也适时避开,回了自己的位子,为楚帝腾开了视线。
  随着淡香吹拂而来的,是一片艳红花瓣。
  白胥华适时弹了第一道音。
  铮——!
  琴的乐声,本是极不显的。
  可白胥华特意叫系统加持了一番,放大了声音,这一道幽幽琴声,便清晰地送到了每一个人的耳边。
  尾音淡去,若有若无。花瓣纷纷而落,似乎没个停歇的时候。
  红袖便是在此刻幽幽而至。
  这一片缤纷花雨,不但解了众人宴饮的乏累,更为此间,多了一分朦朦之感。
  以至于那道红色的身影出现的悄无声息。
  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时出现的。
  白胥华合上了眼,轻轻拨动琴弦。
  乐声如流水一般潺潺而出。
  红袖与这乐声一起动了。
  她妙曼的身姿就像是一株弯弯细柳,宽大袖中一瞬间飞出艳红细纱,白胥华指尖的动作并不算快,甚至可以说是缓和的,那清越琴声也与他指尖的动作一般,是慢而缓的。
  红袖的动作却说不上慢。
  红纱交错开来,将已经要落到地上的花瓣卷起,围绕着红袖翩翩作舞。
  白胥华随性而弹。
  红袖也随性而舞。
  他们好似天生就有一种默契,白胥华的乐声快了,红袖的动作也跟着变快,白胥华的乐声慢了,红袖的动作也就跟着变慢。
  此时是在宫中。
  白胥华眼中所见,耳中所闻,都是一片富贵.糜.烂,他的乐声缠绵而悠长,却又有一种置身其外的冷淡漠然,叫人惶惶如闻仙声。
  红袖随着他的乐声旋转成了一朵靡靡娇花。
  她的面纱一直未曾掉落,眉目在朦胧的美丽中也被朦胧,她乌黑的头发散开,随着衣裙一同飞起。
  这舞姿直叫人神魂颠倒。
  实在是美极了的景象。
  那一摆手,一折腰,一扭身,一回眸。
  都叫人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何为美。
  似乎隐隐能看见,美人足下皑皑白雪,她在万千繁花间作舞,美极,艳极,盛极,简直像是叫人得见一出盛世景象。
  这舞似乎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
  叫人只觉得恍若梦中,在见九天神女起舞,而这乐声,便是凤凰啼鸣。
  舞的人是谁?
  白胥华恍恍睁眼,拨动最后一声音调,竟然正与红袖对上了眼。
  那双妩媚双眼,此刻显得意外天真。
  叫白胥华恍然间想起了,曾经为他赤脚在雪地里折梅的女子。
  她红裙广袖,长发披散。
  分明生着极其妩媚的长相,笑起来时候,却天真犹如孩童。
  就如血脂凝成的玉石,生如罪恶,纯如稚童。
  ——舞的人是凝玉。
  并非红袖。
  “铮”的一声,那纤细坚韧的琴弦,已经被白胥华生生弹断!
  他十指都被琴弦所伤,缓缓溢出血珠来,所幸此刻所有人的都在痴痴看着红袖,系统也及时撤了声音加持,因此这最后的一声弦断之声,并未被他人听到。
  白胥华的手已经被血染红了,他十指都被割了口子,血珠不断滴落,落到琴身上,简直是叫人心惊的艳红。
  白胥华默默收回了手,同时对系统道:“不许屏蔽。”
  不许屏蔽现在的疼痛感。
  唯有那指尖的痛感,似乎能给他一分真实。
  “她还是凝玉。”
  过了半晌,直到楚子徽已经立在了红袖身前开口邀功,白胥华方才开口。
  “却也不是凝玉。”
  红袖最后那一眼,直叫白胥华看见了凝玉,那个与红袖是同一道魂魄,同一张脸庞,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情的凝玉。
  凝玉实在是天真到了骨子里。
  而红袖,却是冷静且理智,心肝儿都黑透了。
  白胥华紧紧握紧了手,重新恢复了理智,他看向宴席间的情景,正对上阮酥玉起了身。
  此刻本是楚国皇室之中的事宜。
  按理来说,谁都不该插入其中。
  阮酥玉却起身了。
  她已经回到了阮家父亲的位置,身边的阮父也被她忽然起身的行为惊到了,想要拉住她,却又被阮酥玉不着痕迹地挣脱开。
  阮酥玉瞬间便成了整个宴席的焦点。
  她面上带了清浅笑意,直视楚帝,与他行了礼后,方才慢吞吞开口。
  “酥玉鲁莽,还请陛下之后治罪,只是此刻,酥玉却有一事不得不为。”
  她道:“此人身份可疑,我曾经姐妹闲话时,听闻过这般的舞。世间只有一人做得到。”
  白胥华缓缓站起了身,眼底映出些冷色,又被他强压下去,恢复空茫。
  阮酥玉已经提高声音道:“那便是当今春满楼中的魁首,花魁红袖!”
  楚子徽已经蹙起了眉,侧过眼看向了她,见到他的反应,阮酥玉更是信心十足,她道:“若真是如此,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人,入了一国之君的宴席,怕是要叫人贻笑大方了。”
  此刻情景,却是景修然先出了面。
  他看了一眼阮酥玉,便也主动出列,出声道:“这位姑娘的舞已至臻境,即便是秦楼楚馆中人,也足以一登大雅之堂。她是与不是,又有什么重要呢?”
  阮酥玉道:“哦?景大人也确定了此人是春满楼中人了?”
  她不听景修然全数的话,只紧紧抓了其中一句,冷笑道:“恕小女直言,那等烟花之地中人,从上到下,都是做腌.臜事儿的玩意儿,便是她跳舞再好,也仍旧没了清白,怎么能到前来,污了陛下的眼?”
  景修然的眉头紧得已经要打结了,他道:“并非如此——只是有此等舞技之人,不管身份如何,都值得人尊敬。”
  阮酥玉打量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道:“怕也只有景大人是这般觉得了。”
  她不再理会景修然,而是对楚帝道:“陛下,若如今这等污.秽之人也能登得大宝,日后可否也会有人效仿此举,带了倌儿女支子到您面前,借着什么献舞献艺的名头,献媚于您呢?”
  这话便说得毒得很了。
  楚子徽不好自己出面,如今他与阮酥玉有些不好的牵连,若是出面反驳,怕是会被人解成与阮酥玉“打情骂俏”,他可受不了这种恶心。
  再者,他便是带了红袖来到此处之人,便是说得再有道理,也免不了为自己辩解的嫌疑。
  白胥华便是此刻出场的。
  小殿内只他一个人,因此也没人拦着他,叫他轻轻松松便出了小殿。
  人未到,声先至。
  “世间百业,高低贵贱,不过全凭世人分说。”
  他的声音并不大。
  但却已经足以叫人注意到他。
  白胥华将双手笼在袖子里,他高冠华服,面戴白玉面具,只看着,便有一股神秘之感扑面而来。
  楚子徽听到的他的声音,神色终是有了一点变化,露出一丝急色来,转瞬,这丝神色便又被他强压下去。只是这变化虽快,却依旧落到了一些有心人的眼底。
  白胥华不等楚子徽说话,他缓缓走近,身姿修长挺拔,走得极慢,却也极稳。他道:“阮姑娘前些时日方才去了春满楼,如今这些话,竟也说得出来。”
  阮酥玉已经怔住了,她愕然道:“……白公子?”
  她对白胥华竟是不曾有太多恶意。
  白胥华微微颔首,楚子徽此刻已经耐不住凑了过去,想要扶他,手掌相触时,却意外地触到一手湿意,鼻端也嗅到了一丝血腥气,他顿时道:“你的手——”
  是怎么回事?
  “我无事。”白胥华微微垂了眼,他道:“方才断了弦,不慎划伤了。”
  楚子徽又想说些什么,见白胥华微微摇头,也只得蹙着眉停住了。白胥华将自己的手从楚子徽手中抽出来,诸人便都看见了他指尖点点血色。
  阮酥玉脸色变了数下,她道:“原是公子为她弹的琴,起的乐?”
  白胥华冷淡道:“是。”
  他从出场到现在,态度都是极其冷漠而疏淡的,就好似是一位看戏人,而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只是戏中的一片孤影。
  他甚至未曾对楚帝行礼。
  举止行为,可谓大胆至极,毫无礼数,却又叫人莫名觉得就该如此。
  这样的人,本就不用对任何人行礼。
  他是端坐于云上的仙人,是崖边不可触及的冷月,是冬日留不住的寒雪,是一触碰便要碎裂的水中盛宴。
  这是白胥华本身的气度。
  哪怕别人看不见他的容貌,也能知晓这人到底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更别提阮酥玉本就见过他的面容,此刻见着那张白玉面具,也只觉得好似看见了他的脸。
  她道:“公子这般人物,又缘何要为……”阮酥玉顿了顿,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狠话来,转而道:“为这等人抚曲?”
  若是常人,她怕便要发出讥讽,直嘲对方为何要献媚君王,枉作清高了。
  白胥华目不斜视,便是听到阮酥玉说话,眼神也未曾落到她的身上,而是依旧虚视前方,保持目不能视的姿态。
  他平静道:“她是我的友人。”
  因为是他的友人,因此,他才前来为她抚琴弄曲。
 
 
第27章 王朝衰落因秩序
  若是他人说出这么一句话,先不说这话到底是真是假,常人都要先抱上三分怀疑。
  可这话是白胥华说的,这就显得再理所应当不过了。
  世间歌舞乐师都为贱业,虽然多数都算得上富贵,却也常被他人看之不起。白胥华这般人物,本就该被尊崇,被跪拜,又如何做得这种低.贱事儿?
  若说他也与常人一般,好那金银俗物,便是太侮辱他了。
  因此他一出口,他人便都在心中暗叹——果真是个重情随性之人。
  竟然是一丝怀疑都不曾有。
  阮酥玉自然也是如此,她对白胥华更喜一分的同时,对红袖也就更多一分嫉恨。
  此刻她声音又柔软许多,温声道:“上次见白公子,却还是在春满楼中,那这位……”
  “她的确是春满楼中人。”白胥华上前一步,若有若无地挡住了一直低垂眉目,沉默不言的红袖。
  他直截了当地承认,紧接着又道:“虽为春满楼人,却心如赤子,宽和纯善。她于舞道已是极境,不管是什么人,也都已是世间顶尖的求道者。”
  他说这话时,话语间便不免露出几丝温柔意味。
  就好似原本无情的仙人露出悲悯之色,叫人忽地生出了想要接近,触碰的谷欠念。
  旁人都不由将异样神色落到红袖身上,阮酥玉心中也是一冷,瞥了红袖一眼,见到她露出的妖娆眉目,不由心中冷嗤一声“狐媚”,却唯有红袖与楚子徽这等知情人,方才能猜到白胥华所说的到底是谁。
  他口中赤子之心,纯善宽和的人,怕不是红袖——而是那位与红袖的声音一般无二的故人。
  楚子徽心中升起酸涩之时,也不由看了红袖一眼,心中泛起浓郁清晰的危机之感。
  若事实真是他所想的那般,那红袖便可能当真是那故人,到时若是叫白胥华知悉了……
  他心中心思百转,却还有时间去想这些情长事宜。白胥华时时注意着他的情况,自然也将楚子徽的模样映入眼中。
  他已经不去看阮酥玉,而是转向楚帝,微施一礼。
  却也只是轻轻拱手,并未如他人一般行参拜跪礼。
  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寻常地方中,再寻常不过之人。这一拱手,只是为了礼数,就像是他与一个寻常老者说话,也要这么行礼,以表对年老之人的尊敬。
  态度可谓狂傲轻蔑,可放在他身上,却又显得内敛谦和,端庄严谨。
  就好似天上仙君,面对人间君王不拜。
  这世间诸人,在他眼中本无不同。他本该是被跪拜的人物,但是却对凡世之人,也仍旧放在与自己同样的高度对待。
  白胥华对楚帝微施一礼,随后便道:“你是此地之主。”
  他神色淡淡,开门见山。
  “凡世朝堂之中,本该是有规矩的。”
  白胥华微微抬头,直视楚帝。
  这句话,便已经将他排除在凡世之外了。
  一些心思灵敏的人,已经想到了其他方面。
  楚帝自然也是这般。
  这一连串事情说起来长,实际上也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是以,楚帝也未曾感觉到自己被冷落了。
  他没有从位置上起身,却端正了坐姿,挺直了脊背,神色也变得威严而庄重,就像是他在朝堂上的模样。
  楚帝道:“凡世朝堂中,自然是有规矩的。”
  他道:“你是想要与朕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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