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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玄幻灵异)——罗再说

时间:2018-11-10 08:01:31  作者:罗再说
  他是多么想听到那一句喜欢。
  昨晚,他果然腹痛难忍,自己也没憋坏身体,给前台打了电话叫车。
  费尔曼的司机一来,刃唯铁青着脸下楼,嘴唇发白。他眼睁睁看着成景廷冷着脸为他开车门、关车门,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我陪你去”。
  刃唯委屈极了,把脸贴到半开的玻璃窗上,难受得要死。最后车辆启动,成景廷才把手伸过来,用大拇指在他脸颊边刮了刮。
  这是第一次,刃唯感觉到成景廷的体温是和正常人差不多的。
  温热、粗砺,十分有力。
  刃唯想了,如果当时成景廷是摊开手掌去捧他的脸颊,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学初五那只猫,在他掌心蹭蹭的。
  依稀地,刃唯听成景廷说了句“别怕”。
  接下来的一句散在风里……都怪夜雨太大。不然他没道理听不清。
  车辆远去。
  当下是凌晨四点半,雷声轰鸣。
  冬日少见的闪电来袭,照亮半边天。
  成景廷打着伞。
  却像淋了一辈子的雨。
  清晨六点,初五出现在刃唯1002的房间门口,蜷缩在门缝边,像在等刃唯回来。
  早上九点,成景廷坐电梯上楼,去把初五抱在怀里,后者“喵”一声攀上他的胳膊,用尾巴缠他。
  成景廷整理好略微凌乱的西装领口,抱着初五正要去七楼,身后忽然出现了姚总监。
  这人回了阴间一趟,上来都憔悴不少。
  他掏出一只鎏金怀表,点根哈德门,还揣着百年前的语气,满面愁绪:“老大,我们这酒店可坚持不了太久。今天凌晨,您明明有机会跟着刃唯去医院,说不定他等会儿还要回费尔曼休息,怎么您就不跟着呢?”
  成景廷想要的那枚软戒并非不好拿。
  只是他出入费尔曼,必须由刃唯护体才能进去。
  上次没能得手的原因太多了——现在又仅仅是因为,成景廷忽然不着急了。
  在刃唯这个人面前,有些执着变得不那么重要。
  姚总监看他紧皱的眉,叹气道:“在费尔曼作怪的那群脏东西一直攀附在咱们酒店,时时刻刻就等着要刃唯的命呢,您这一两个月地护着,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们等累了?”成景廷冷笑,“要杀刃唯,我点过头?”
  姚总监被他的语气镇住,不寒而栗,“那您的意思是……”
  “刃唯才住进来时我就提醒过他们,不属于我领地的灵体,尽快离开。”成景廷说,“他们选择了不听从,那我就一个一个地杀。”
  姚总监跟随成景廷多年,早已熟悉他的脾气,深知劝不住,没有再多话。
  他正准备从走廊内消失,瞥见成景廷发黑发青的指尖,担忧道:“您这手……”
  成景廷不着痕迹地将手背起来,面无表情:“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是被什么烫了?”
  他指尖红得发黑,一道道青色血管如树枝脉络即将爆裂而出。
  “早上,”成景廷简单地提一下,“用火烧了一下。”
  姚总监听愣了,平时他们都是远离明火,抽根烟都要小心翼翼,更别说直接拿火烤。
  “烧?”
  “无碍,”成景廷面若冰霜,也不想再多说,“退下。”
  姚总监走后,成景廷还用烧灼出疤痕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
  已经凉下来了。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刃唯因为过于劳累,还在保姆车上搭毛毯睡着了。说来也奇怪,医生说他胃里是空的,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刃唯当时愣了,说我中午还吃了牛排呢。医生说你没上厕所没怎么怎么,不可能吃了牛排。
  “噌”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刃唯还特别认真地比划那块牛排大小,完事儿抿抿嘴,说就是有点腥。
  结果胃镜一出来,确实是许久没进食了。
  医生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心说好好一小伙子,怎么就该去看神经内科呢。
  刃唯捂着肚子在走廊上蹲一会儿,满鼻子的消毒水味,痛得厉害。
  他一边喝热水一边骂那个什么标帜餐厅,一张嘴吐一口血,把旁边接水的小唐吓了个半死,当即决定给刃镇烽打电话。
  父亲给出的命令是:马上他妈的给老子连滚带爬地回家!
  刃唯和刃依依的暴脾气都随了爹,三个火药桶,放一块儿就炸,根本没得商量。
  “说让你不要乱跑吧?”
  刃镇烽站起身,把手里的资料摔在桌面上,“你看看,你走这段时间,其他酒店公司派了些莫名其妙的试睡员过来入住,在网络上写测评,说我们酒店设备不年轻化,各项指标达不到最新标准,只适合中老年人入住……”
  “这不挺好么?”刃唯吐了颗木糖醇,唇舌甜滋滋的,“我们不就打这种风格?”
  刃镇烽见刃唯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心上,有些动怒,“百年的家业,全给你毁了。要你留在酒店,就是想着你是年轻人,懂得更多些!”
  刃唯嘀咕,“我现在不就是在X酒店探听风声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刃镇烽憋了许久的火气没地方发,“那个什么X酒店,就不要去住了!那是人能待的地方吗?!”
  刃唯一惊。
  我爸知道那儿有鬼了?
  刃唯心里咯噔一下,差点腿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疑问,镇定道:“为什么?”
  “齐家那小孩子去住了回来,冻成什么样了,在家里发烧,家庭医生都跑好几趟!他爸跟我说了,也让你别再去,”刃镇烽把儿子拉过来左看右看,“你看看你的小鸡仔身子板儿。”
  小身板儿?
  刃唯不自觉挺挺胸膛。
  要腹肌有腹肌,要胸肌有胸肌,一捏拳头还能砸核桃,浑身上下没哪儿不对劲的,凭什么说我就小身板儿了?
  “爸你乱说,”刃唯吸吸鼻子,鬓角沿着耳垂红红的,“我把自己养得特壮实。”
  好险——还好他爸不知道,不然得被拿荆棘条捆费尔曼大堂的柱子上。
  哪儿都别想去!
  胃痛是病,痛起来也真要命。
  刃唯在家里大床上来回翻滚十来圈之后,终于受不住打了小唐的电话,那边迅速送胃散上楼。药粉兑水,一口气咽下去,刃唯难受得在床上继续打滚。
  没过半小时,小唐又用白纸包了粉末,刃唯捏着鼻子将粉末吞进腹中。
  奇迹般地,他舒服不少。
  仰头灌一口可乐下去,刃唯揉揉肚子,眨巴眼,“味道跟以前怎么不一样。”
  “这,这是齐流哥送来的,”小唐说,“可能是别的药。”
  “哈,我舒服多了。”刃唯嘴上也没闲着,“小唐,下次咱别往医院跑了,那医生估计想让我去神经科呢。”
  来送药的齐流闻声而入,推门坐在床沿,冷冷地抬眼:“那你去吗?”
  “去呀。”刃唯小小声,“我都怀疑我幻觉。”
  我明明吃了……怎么就变成二十四小时都未曾进食了?那我吃的是什么?空气吗?
  齐流语气怪得很,“你知道你刚刚吃的什么粉吗?”
  “什么?”
  “符纸烧的灰。”
  我操!
  刃唯愣了半秒,掐住脖子又开始干咳,想吐。
  他怎么这么倒霉?餐厅放耗子药就算了,连哥们儿也拿纸烧的灰往他嘴里灌。
  刃唯气得要吐血,又没力气,直接仰躺在床上。他像一时间想不通,翻身坐起来,骑在齐流身上就要揪他耳朵,“成景廷欺负我就算了,怎么你也要欺负我。”
  “还提他?”齐流摇摇头,“你现在胃舒服了?”
  刃唯咳得红彤彤的脸还没缓过劲,“舒服啦。”
  齐流咬咬牙,“还真是拜成景廷所赐啊。”
  刃唯双眼亮亮的,心中暗自高呼一句“成景廷给的药”,说完跳下床就要跑,“救命恩人真命天子,我去登门道谢!”
  “你给我回来!”
  齐流伸手掐抓住他后衣领,硬生生把人拽翻到床上,那高深莫测的样子快把刃唯给唬了。
  “才认识多久,就真命天子了,”齐流骂他,“是个什么玩意儿还不一定呢!”
  刃唯听了这句话就怄火,又想好友也是为了自己好,兜兜转转,一腔话到嘴边只剩了四个字。
  “你别骂他。”
  “你好像从来不给我保护你的机会,”齐流说,“我给你讲的话,你也一直听不进去……X酒店不是个好地方,你为什么就偏偏不信。”
  “小下流,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齐流闭了闭眼,“听,听过。”
  “无缘无故的恨确实没有……我也没做什么坏事,”
  刃唯笑得特别乖,“所以,我觉得X酒店就算有脏东西,他们也不会害我。”
  用手抠了抠掌心,刃唯垂眼。
  他睫毛长长的,却不是特别翘,弧度刚刚好。他就这么在光下坐着,微微抬眼,瞳孔乌黑发亮,又被睫毛遮挡得忽明忽暗。
  说不出来的迷离感。
  “无缘无故的爱,我以前是不相信有的。”
  齐流问:“现在信了?”
  刃唯语气平淡,像在叙述一件无奇的小事,“见了成景廷,我就信了。”
  本来这背后告白挺动人的。
  窗外落霞与爱心泡泡齐飞,欢喜共长天一色,刃唯还挺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掏手机,内心暗骂自己太过于少男心。
  他后脑勺忽然被齐流拿什么东西敲一下,齐流在身后忿忿地骂了半截话:“你他妈。”
  齐流确实被震得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第一,他还没有证据证明成景廷不是个“好东西”。
  第二,他和刃唯玩儿了这些年,还没见他对感情真真正正地上心过。
  只是这么一栽,还栽得挺深刻。
  “恋爱脑。”
  齐流琢磨半天,说出了这个贴切的形容词。
  “唯唯,你真让人难懂,”齐流站起身,去穿外套,“自己好好养病,少吃点辣,少吃点莫名其妙的食物。下次我不想去肛肠科看你。”
  刃唯以为他在说别的,脸一红,“才不会。”
  就亲了亲嘴,别的……都在想些什么啊啊啊啊!
  “……”齐流盯他半晌,“你等着。”
  “等你爱我?”
  “等我找证据,”齐流临走前抛下这么一句话,“找实锤,锤破你所有幻想。”
  在家修养两天,刃唯除了爱给成景廷发点儿有的没的的消息之外,就是看点研究灵异事件的书。
  这一看,看得他恍然大悟。
  黑狗、通灵符、房间里的大米——好多东西都对上号了。
  大米,在书上说,是给死人吃的。
  往往新的房间面世,阳间的主人都会在房间里放上一些散落的大米,用来供养灵体,希望他们在享用过食物之后,尽快离开此地。
  刃唯回想起成景廷第一次主动靠近他的那一夜,卫生间传来的咀嚼声。
  还有那两三粒没被清洁阿姨收走的大米。
  刃唯浑身一颤,出了冷汗。
  他在去费尔曼酒店办公室查过月支出后,当晚去了趟X酒店附近的夜店。
  蹦迪。
  难得一个人去玩儿,刃唯又点了杯“今夜不回家”,站散台边儿喝闷酒。
  世间这么热闹,这么多人,什么鬼啊灵体的,他才不害怕。
  刃唯又想起最开始常常陪伴着他的那一股凉气,在睡梦里吻他、抱他,想侵入骨髓般的侵占他——哪怕是在人多拥挤的舞池里,他也有些不寒而栗。
  自从拿了齐流给的经书之后,好像的确没多少那种感觉了。
  偶尔觉得手臂凉凉的,自己一清醒,感觉又没了。
  音乐一响起来,刃唯摇几下,一低头看满地的aj,脚都没地儿落,怕给人踩了。
  “哎……”他低头看看手机,成景廷没有回消息。
  ——hello,what r u doing now啊!
  ——在做乜嘢。
  ——在咋子。
  ——
  一条都没回。
  刃唯锁了屏又蹦了一首歌,往后退了几步仰头一口酒,手机震动了。
  成景廷回:——给客人办入住。
  ——我在**。
  刃唯故意打的星号和谐。
  成景廷:——什么?
  刃唯酒劲儿上头,拿着手机乱晃,手上还是乖乖敲字:你猜。
  成景廷:注意安全。今晚回X吗?
  ——你在吗,你在我就回。
  ——在。
  这句一到位,刃唯收了手机,猛地把最后一口酒解决掉了,躲开前来要他微信的一个男人,从一群人中间蹿出去,离开了夜店。
  他一路从夜店跑回X酒店门口的那一条大街,冷风吹得他手脚冰凉。
  走到大街的分岔口,刃唯睁大眼,找了好久也没看到那条进去的小巷子。
  路呢?
  他又在街上转了接近半小时,头晕目眩,蹲在地上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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