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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玄幻灵异)——罗再说

时间:2018-11-10 08:01:31  作者:罗再说
  这时成景廷发来微信询问:——到哪了。
  刃唯没力气,也没回复,成景廷担心,直接闪了微信电话过来。
  成景廷那边安静得听不见半点响动,“在哪?”
  “星里街。”刃唯站起身,舒服多了,“我找不到路进来了,那条巷子的入口变成一堵墙了……你们在施工吗?”
  成景廷沉默一会儿,才说:“没有。”
  刃唯喝到微醺,双眼红红的,“成景廷,我上哪儿去找你?”
  “你闭眼。”
  刃唯乖乖闭上眼。
  “蹲下,心里默数十秒。”
  刃唯跟着数了十秒,一、二、三、四……
  “站起来,再找。”
  一条路豁然出现在眼前,刃唯愣了,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开始抖:“怎么回事?”
  “你喝醉了。”成景廷叹气。
  “可,可我有意识。”
  成景廷声音又哑又沉,“回来。”
  现在,X酒店大堂内一片血腥,天花板上那面高悬的明镜被沾染出红光,满地都是被打得零散的灵体。白骨森森、魂魄飘动,一时难以分出敌我。
  那两张“通灵符”闪闪发光,红朱砂勾画的痕迹更显亮度。
  刃唯和齐流之前就觉得哪儿有什么不一样,但没看出所以然。
  如果是懂门道的人仔细观察,就能知道,这哪是镇压邪物的灵符……
  这是“反镇压”的血符。
  此符天佑阴间太平,保酒店不为闲散外人发现,保酒店吸引非人类住客,保酒店抵挡一切驱魔灵物,保酒店之内的“脏东西”魂魄不散。
  如今它被人揭下半个边角。
  成景廷正在大堂内,大开杀戒。
 
 
第二十三章 
  虽说是同类之间, 成景廷也未曾留一星半点的情。
  他虽然身处高位,身边一众随从手下,但也极少大动干戈。他不像人间道士能用桃木剑、灵符一招制敌, 手起“刀”落,全靠灵体削之。
  意念心生,强大灵力将四周混沌纠结于一处, 包裹住被他聚集在大堂明镜之下的怨灵。
  它们睁大着可怖的双眼,用已长达半米的指甲,企图抠破成景廷布下的结界。
  成景廷半裸着上身,背脊上由血痕和刀疤组成的“图腾”已经开始发出诡异红光。
  “生, 或死。”
  成景廷声音如雷,震响在大堂各个角落, “都由不得我。”
  蛋黄酥正和白荷一起挂在明镜边,扶住被阴风吹起波澜的镜身,满头大汗。他低头去看身躯已几近透明的成景廷, 听成景廷嗓音低沉, 道:“但我讲过的话,我要做的事……都由我来掌握。”
  他袒露的胸膛上,留着上一世临死前自己抓出的伤痕。
  人死前是什么样,死后就是什么样。
  一身痕迹,就如此伴随了他上百年……现场跟随他的手下多是在后面的年岁里收的,他们都不知道这些伤痕从何而来。
  成景廷知道。
  日夜的思念, 太难熬了。
  难熬到坚持至那一日, 他再与刃唯重逢时, 一颗冰封的心都无法跳动。
  姚总监怀中捧着一簇野火,另外几只小鬼再扔上纸钱。
  成景廷将那一团火打入结界之内,再低头吩咐:“烧。”
  “啊……啊……啊啊……”
  语毕,大堂内响起阵阵尖锐难听的叫喊声、□□声,宛如地狱之手伸入人间,将所有苦难和悲痛释放出来。成景廷面无表情。
  早该了断了。
  没几秒,大堂正中间的火光冲天,明镜将那一簇簇光反打回去,尖叫声更甚,空气中开始有了“噼里啪啦”的异响,蛋黄酥捏起鼻子,念叨:“怎么这么臭……”
  “都是些臭鬼,游荡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白荷皱眉,“大人建X时,就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轮回以及好吃好喝的,他们偏偏不听,要拿刃唯做威胁。这不明摆着找死吗?”
  蛋黄酥点头,“当年修酒店死的工人,听说老大不早就安抚过了吗?赔了好多钱呢。”
  “人呀,就是贪心。”白荷叹气道,“死了都贪心。”
  成景廷见那些呻吟声弱了,侧过脸,指挥姚总监:“放。”
  他说完,掌心一松,大堂内的臭味和血光逐渐减弱,通通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于明镜之下。
  大堂酒吧里,在撞碎的桌椅板凳边,零散地躺着一些白骨与皮肉。
  蛋黄酥捏起鼻子,尖声细气地:“都是鬼,怎么他们还有皮囊骨肉了?”
  “杀了人呗,”专门掌管酒店安保的小□□说,“你要是把上次那个白宣吃了,你也有骨头有肉,帅帅气气的,走街上还有人摸你屁股。”
  蛋黄酥脸红红,“谁他妈要人摸我屁股了,闭嘴!”
  小手 ` 枪是因为手臂纹了一支枪,所以酒店都这么喊。由于成景廷对枪有点儿过敏,这位也会看脸色,离自家大人远远的——偶尔会飞上十楼,在窗边蹲着保护刃唯。
  那些个血手印……
  全是被他拽下高楼的鬼留的。
  青烟仍有几缕游荡在大堂内不肯离去,成景廷抬手又一刀气力迸发而出,打得那烟被迫离散,黑影若隐若现,发出的声响宛如悲鸣。
  “我给过你们无数次机会,如今魂飞魄散,自食其果。”
  烟火灼人,成景廷嗓音又哑了。
  他闭眼,想起与他同样身为伯爵的传说人物讲的话。
  我一生为正义而战,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刃唯与你们无冤无仇。”成景廷字字有力,“你们却想置他于死地。”
  费尔曼的旧恨同刃唯无关,他只是一个误闯入故事中的凡人。
  毕竟人一转世重生,旧恨前尘,再与他毫无瓜葛了。
  “苍天在上,我所经历之事,你们当年有目共睹。”
  成景廷喉咙哑,又喝不得人间净水,难受得烧心裂肺,“上一世我没保护好他一次,如今绝不容得有第二次。”
  “今日,我本意将你们全部捉进牢笼,永世不得再生。”
  成景廷说,“因为我恨。”
  强大的怨气与不甘,造就了成景廷的今日。三言两语难以劝服他,姚总监作为旁观者,也不再多言。
  “大人,”姚总监小心总结措辞,“刃唯快到酒店了。”
  成景廷一闭眼,“我知道。”
  下一秒,大堂中鬼魂黑魄消失不见,留了一地森然尸骨。
  “关起来,还是……”姚总监问,“送入轮回?”
  “送进去。”
  成景廷负手转身,“劝诫他们,切莫再像我。”
  “您总是在给别人机会,”姚总监长叹一口气,“为什么就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姚棠之,”成景廷眼神愈发危险,“你僭越。”
  姚总监得令后不再多言,指挥蛋黄酥和白荷一起收拢结界,用巨大的网状镇压符将满地尸骨和血包裹住,再坐地念咒,这送入轮回之事便完成了。
  但愿这些怨灵,不会再来。
  成景廷虽放过一批人,但也杀了不少,搞得满大堂血腥味极重。
  蛋黄酥坠地便干咳起来,恶心得发昏,“哎呀,我真的好久没闻过这种味儿了!”
  “你自己身上不就是吗,”小手 ` 枪轻而易举地把他拎过来闻闻,“骚味。”
  “操,我找刀砍死你。”
  “我本来就是死的。”
  成景廷松一口气,赤红的双眼逐渐清明,出声如重锤击鼓:“你去哪儿?”
  蛋黄酥又一次被成景廷喊住,脸红,结结巴巴地:“回,回大人,我,我买活性炭。”
  “嗯?”
  “啊,那个,刃小少爷不是要回来了嘛,我给大堂去去血腥味……”
  “好。”成景廷点头,默默将这个法子记住了,“出门注意安全。多买点儿。”
  小手 ` 枪跟着蛋黄酥一飘出大堂,白荷便追上去,边追边喊:“走路!走路!学了那么多年走路,不好好走,还飞着去?!翅膀硬了你!”
  姚总监顿时要跟上抓人,成景廷一把将他拉回,“让他们去。”
  透透气,放放风,也好。
  X酒店所有的清明之气都用来供养刃唯的房间了,酒店沉闷许久,除去人类,其他魂魄倒不觉得有何不妥。
  只是这阴暗之地待久了,不论是谁,都多少会有不适。
  大堂前台,成景廷站直身子,胸前的弹痕溢血,姚总监手忙脚乱地要拿胶布去给他堵住,“您这……”
  “我流血了?”成景廷愣住。
  以往他的血都是一点点地流,从来不会像如此“一泻千里”,滴得满地都是。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种迅速被抽空的感觉,但他是享受的,反正“死”不了。
  反正,自己也不是活的。
  “真的会流血了,大人,”姚总监有些激动,“这代表着生机勃勃啊。”
  成景廷苦笑。
  人类大出血代表死亡,而他一介亡灵,大出血则代表新生。
  “大概是同人类接触得多了。”成景廷闷闷一声。
  他抬手,大堂内的白骨散尽。
  姚总监“哎呀”一拍手,成景廷扭头看他:“怎么?”
  “我还说拿给厨房炖大骨头汤呢。”
  “……”
  “你最近在管厨房?”
  “对啊,用坟土做了点儿小菜,上次白荷还夸棒呢。”姚总监挠挠头,丝毫不觉危险靠近。
  成景廷闭眼,“上次有小鬼端错了菜给刃唯,现在还在地底下关着。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换你吧。”
  “大,大人……”
  “去。”
  成景廷扭头,不看他。
  末了,大堂灯光暗下来,有一股孤寂之感。
  成景廷这才习惯了……从前许多年,自己都这么度过的。安静的、孤独的,常年面对空荡的房间,再闻不到那人的气味。
  察觉到刃唯离进入大堂还有几米,成景廷手起,将整个大堂酒吧用塑料高墙包裹起来,再急中生智,用血在上边儿写了句——
  施工中。
  刃唯一踏进大堂,吸吸鼻子,惊喜道:“成景廷,你们大堂换香水了?”
  “嗯。”
  成景廷背对着刃唯,飞速扣上西装纽扣,胸前的血止不住,只好抓了符纸来堵。
  又是灼心的感觉,成景廷只觉得爽。
  “修大堂干嘛呀,我觉得挺好的。”刃唯才喝了酒,双颊红扑扑。
  没得到成景廷回应,他的视线扫过前台,拍拍脸,“其他人呢?”
  “出去了。”
  “为什么不喊采购部去?又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刃唯扭头,去看被成景廷“变”出来的十多个虚幻客人,托腮道:“今儿客人蛮少。”
  成景廷点头,“生意不景气。”
  “还行,大半夜的。”刃唯说完,“我都忘了现在是凌晨。”
  他又自言自语似的,“其实吧,凌晨这么多客人在大堂晃悠,那你们生意也还可以呀。满房了没?”
  他说完,成景廷手一动,刃唯摸摸脖子,又像控制不住似的转头,“怎么感觉又少了点儿人呢!”
  成景廷坚决贯彻不知道怎么接话就不说话的原则:“……”
  刃唯见前台没人,礼宾部也没人,就说非要在大堂陪成景廷玩一会儿。
  不然你一个人上夜班,多无聊。
  他飞速扔下一句“等我”,又迅速跑上楼。
  没多会儿,刃唯又蹬蹬蹬跑下来,将怀里的“宝贝”放在前台。他挑了包速溶咖啡要给自己兑,说醒醒酒,怕等会儿睡着了。
  顺便,他还给成景廷冲了一杯。
  目光时不时瞟向前台趴伏的黑狗,刃唯总有些胆战心惊。
  书上说,辟邪的黑狗趴伏,代表着向阴间屈服。
  他捏捏狗的耳朵,觉得凉,小声问成景廷:“成景廷,他怎么趴着呀。”
  成景廷眼神黯了黯,说:“他累了。”
  “你累吗?”刃唯问。
  “……”成景廷沉默。
  他很想说累,又怕刃唯担心,只得讲一句:“不累。”
  “骗人,”刃唯没看见他身后擦血的纸巾,端起咖啡杯递给他,“熬夜想睡觉就喝点儿。我们费尔曼酒店的员工都常备这个,但在你们前台,我就没见着过。”
  成景廷闻了闻纸杯里盛的热饮,说:“冲兑的咖啡我真喝不了。”
  “嗯?为什么?”
  刃唯也算养得细致的,没想到成景廷在细节方面比自己会折腾多了,笑道:“我读高中那会儿,晚上打电竞,就是怕睡着,通宵下来要喝两三包。有时候人都快睡着了,手还没停下。”
  成景廷紧拧的眉心未舒展开,“熬夜伤身。”
  “还行,年轻嘛,造作!”刃唯说,“你不喝冲的,那喝什么?咖啡豆咖啡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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