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继子与后妈——君子坐怀乱

时间:2018-11-20 08:34:36  作者:君子坐怀乱
  耿冠南为荣加纯搭毯子扯草屑,自然和荣加纯隔得很近,两人身体挨着身体,脸也不过十几厘米的距离,冷眸半开的荣加纯愣愣地盯着耿冠南黑沉的眼看了半响,似乎还未弄清此时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喃喃自语了一句,“我这是...又梦见耿先生了么?”
  荣加纯的声音很低,被风一卷就模糊了,可还是被耿冠南清晰地捕捉到,一时间,耿冠南竟觉得自己心脏都漏了一拍,心里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枯泉逢春,像是红梅绽雪,他不由得滚动了一下喉结,
  “醒了吗?怎么躺在这里睡着了?”
  等耿冠南神思不属地从荣加纯旁边站起来,荣加纯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境,他捂着眼睛闷哼了一声,从躺椅中站起对耿冠南说了声抱歉,
  “对不起耿先生,我还以为在做梦呢。”
  若是平时的耿冠南,他在意的重点必是荣加纯竟会梦见他,可现在男人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荣加纯见耿冠南眉眼之间带着一股疲倦气,知道他今晚估计又加了不少的班,心里竟莫名升起点心疼感,荣加纯不大自在地揉了一把头发,问到,
  “我还以为今晚,耿先生不回凤凰岸了。”
  “有份资料掉在家里了,我回来拿资料。”
  荣加纯端着还剩一半果汁喝了一口,抬头问他,
  “那今晚还回公寓那边吗?”
  “不回了。对了,你...还头疼吗。”
  荣加纯咬了一下果汁杯里的吸管,垂着眸子没看耿冠南,泳池里微荡的水波映得他的眼眸星子般璀璨,
  “嗯,还有一点,一会儿准备煮杯奶喝一喝,耿先生要来一杯吗?”
  “好,正好今天工作太累,喝杯牛奶助眠。”
  荣加纯穿着短衣短裤在晚风里吹了半晌,这会儿身上都是凉的,他披着毯子先回房间换身衣服,耿冠南则说他在泳池边待会歇凉吹吹风,荣加纯让他二十分钟后去厨房端奶。
  待荣加纯下去了,耿冠南脱掉西装外套,坐到长凳上休息,他疲惫地捏了捏鼻根,坐了一会儿后觉得有些口渴,望着小桌上荣加纯剩下的小半杯果汁,犹豫片刻后,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十几分钟后,在晚风轻拂下,耿冠南心中刚才泛起的那点波澜总算平静了下来,他拿起西装外套起身准备离开,却不小心带落了桌上敞开的书。
  耿冠南回身去捡,却发现书的淡蓝色封皮右下角,有个不大不小的“燕”字,字迹清俊飘逸,端地是很好看,但耿冠南握着书的手指却因过于用力,而泛起了白。
  在厨房里忙活了一小阵的荣加纯终于将滚沸的奶倒进了玻璃杯,他曾因荣坤的骚扰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出现了失眠的症状,后来他就每晚给自己煮杯奶喝,发现睡前喝奶能很好地缓解头疼和失眠,他煮奶的技艺也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荣加纯正想把杯子端到放了凉水的大碗里冷却,杯子才刚刚碰到碗的边缘,背后突然响起耿冠南的声音,“刚才,你看的书是燕留声的?”
  耿冠南进来得突然,他的声音低沉浑厚,还带了点怒气,猛然一听吓了荣加纯一跳,装了热奶的杯子没拿稳,小半牛奶一下就洒到大碗里,还有一些则滚到了荣加纯捏着杯子的手指上。
  这些都是刚从锅里捞出来的沸奶,温度很高,滴在手上滚烫得惊人,荣加纯痛得惊呼一声,立马松手放开杯子,哐当一声后,杯身就扣在了大碗里。
  而耿冠南也很快就发现了荣加纯手被烫到,他反应极快地握住荣加纯被烫到的手伸到水管下,开了凉水冲洗,大约过了半分钟后,才关了水。
  耿冠南紧皱着眉头,这会儿也不问书上‘燕’的来源了,只捏着荣加纯细白的手腕用纸巾轻轻擦拭伤处,还问他,“疼吗?”
  其实荣加纯手被牛奶烫伤的地方不多,最严重的要数捏杯子最使力的食指,可被烫伤过的人都知道,一旦离了凉水冲洗,烫伤的那块皮肤就火辣辣的疼。
  荣加纯拧着秀气的眉毛,点点水花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强忍着没喊疼,只动了动自己的食指,道,
  “唔,食指那处皮肤烫得很。”
  “食指吗?”耿冠南小心翼翼地握着荣加纯的手腕,果见荣加纯修长的食指上,上指节处红了一片,耿冠南这会儿着实心疼了一把,他记起小时候自己烫伤手指,家里的保姆会直接将他烫伤的手指含在嘴里,说是唾液能缓解烫伤的疼痛,都说关心则乱,耿冠南忽然抓着荣加纯的食指含进嘴里。
  吮吸,舔舐,最可恶的,耿冠南还拿那双黑沉沉的眼眸一瞬不错地观察着荣加纯的反应,好几秒后,男人才放开荣加纯的食指。
  修长白净的手指从男人口中抽出,荣加纯不由得惊讶地睁大眼睛,红晕飞快染上他的脸颊,偏偏耿冠南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方才那动作只是寻常行为一般,
  “抱歉,刚才是我不好,吓到你,害你烫伤。”
  耿冠南觉得无事,他可以淡定从容,可荣加纯却被他的动作吓到半响没有动作,他蹙着眉,久久没有说话,明明是羞恼模样,薄红的耳垂和飞霞的面颊却暴露了荣加纯此时的心境,相比耿冠南的云淡风轻,荣加纯心里则有些惶然,待耿冠南又要拿着他的手冲凉水时,荣加纯忽然将手收回,眼神四顾着,颇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已...已经没事了。”
  耿冠南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轻浮孟浪,可他那完全是下意识之举,脑海里那么想着,行为上竟也那般做出来了,但他并无冒犯之意,可吮指的动作是多么暧昧和亲密,面对荣加纯的无措,耿冠南似也无话可以解释,此时除了道歉,两人实在没有其它话可以说,
  “抱歉,我让佣人拿点伤药上来。”
  “不用了,”荣加纯抿着唇,顾左右而言他,“大家都睡了,这点伤没什么关系,明天就好了。”
  “我记得药箱放在储物室,你等我一会儿。”耿冠南没理会荣加纯的拒绝,他话里有着不容置喙的绝对,交待完后便去储物室里拿药箱。
  荣加纯握住自己烫伤的手,望着耿冠南的背影略有所思,皱着的眉却始终没松开。
  这几日荣加纯都在为毕业答辩做准备,常常看书看到晚上十一二点,他手上的烫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现在就食指那块还贴着烫伤膏。
  手指被烫伤的第二天耿冠南还特意让赵医生来家里帮荣加纯看了伤开了药,荣加纯觉得这点伤不算什么,不必小题大做,奈何耿冠南却好似非常在意,既然对方一片好心,荣加纯也拒绝不了。耿天忠第二天也发现了荣加纯手上的烫伤,问他是怎么回事,荣加纯只说是煮奶的时候不小心烫伤的,耿天忠心疼地数落了他一顿,说煮奶可以让佣人来,不必自己亲自动手,他还让荣加纯接下来几天绝对不许碰水。
  晚饭时,耿冠南回了凤凰岸,餐桌上耿天忠说了想找个地方旅游避暑的事儿,
  “这些天A市太热,我准备找个地方避暑,加纯马上毕业,正好当做毕业旅行。冠南,你手上的案子是不是已经进入尾声了?我听乔骍说,大的流程都走完了,就剩下些小细节,我看你这几个月太累,刚好跟我和加纯出去旅游,放松放松。”
  这个事耿天忠没有提前跟荣加纯商量过,陡然提出来荣加纯很懵。其实自那晚烫伤,耿冠南含住荣加纯的手指之时起,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罩上了一层浓雾,忽然变得朦胧模糊起来。
  耿冠南表面坦然自若,看似与平日没什么不同,但谁也不知他内心在想些什么,荣加纯表现就更为明显,总有意无意地避开耿冠南,就算免不得要和耿冠南碰面、说话,荣加纯也都是眼神躲闪,态度含糊。
  双方都知道这种变化的原因,却也都对那晚耿冠南暧昧的举止闭口不言,这会儿听见耿天忠的建议,两人竟不约而同地望了对方一眼,但荣加纯很快又将眼神挪开,他向来不会拒绝耿天忠的要求,即使他觉得现在跟耿冠南一起出去,会很尴尬,可还是附和着耿天忠的话,
  “毕业后我正好没有计划,一切都按董事长的安排来。”
  荣加纯的话让耿天忠满意地点了点头,复又看向自己的儿子,问道,
  “你呢,冠南。”
  耿冠南的视线还放在荣加纯身上,他将荣加纯埋在眼底的那丝尴尬和无奈看得一清二楚,听见耿天忠的问话,他收回视线,想了想,道,
  “父亲,您和小妈一起出去就行了,我公司事多,可能还得忙一阵子。”
  “什么忙一阵,”耿天忠有些不悦,他撂下手里的筷子,看着耿冠南道,“我看你就是不想多陪陪我这个老头,昨天乔骍才告诉我,这个工程忙完了你会轻松一段时间,怎么,有时间都不愿意陪我去旅个游?”
  耿天忠话说得严厉,但桌上的人都知道他只是心疼耿冠南,找着借口想让他在工作之余能放松一下。
  “不是,父亲您误会了。”耿冠南想解释。
  “误会什么,难不成还是你不想和加纯一起出去?你这是还没有接受加纯吗?”
  两人闻言都是一愣,不知耿天忠怎么又提起了这一茬,难道是老爷子对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也有所察觉?
  “父亲您想太多了,我只是公司事多,所以抽不出时间,并不是您说的那样。”
  “公司有董事会和执行经理人,怎么就一刻离不得你了?我已经让乔骍开始做计划了,等加纯毕了业,我们就出去旅个游。”
  耿天忠这个命令下得斩钉截铁不容置喙,谅是耿冠南也不能再拒绝,于是一家人出去游玩的事就这样被决定了下来。
  答辩的日子很快就到,荣加纯再次见到燕留声是在双学位答辩的教室外。
  法院毕业答辩都需要着正装,答辩现场站了一溜儿穿正装的青年,但燕留声还是里面最出挑的,身高腿长,气质卓然,引人注意。
  上次毕业聚会,荣加纯醉了酒,最后被耿冠南接回家,燕留声在第二天下午打了个慰问电话,但此后的几天他都没找过荣加纯,这与之前的燕留声恨不得时刻待在荣加纯身边的状态差太远,但荣加纯也没多想,只认为毕业事忙,燕留声抽不出时间,今天他来找燕留声主要是为了还书,荣加纯研究生学法学,但图书馆的法学书籍资料有限,尤其是外文书籍,恰好燕留声有很多外文原版,所以荣加纯常找燕留声借书看,他手里一般都有几本燕留声的书。
  但凡他自己的书,燕留声总喜欢在书的封面写上一个燕字,这是他的习惯。
  “留声。”荣加纯轻轻唤了一声。
  燕留声闻声转身,见来人是荣加纯,脸上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但他很快恢复过来,从一圈人里出来走到荣加纯身边,见他手里抱着几本书,道,“你来了,答辩了吗?手里这些书是?”
  荣加纯把书往前一递,露出书的封面,燕留声看见封面一个“燕”字,知道这些都是他借给荣加纯的书,
  “怎么,书都看完了?”
  “看完了,所以抱过来还给你。”
  燕留声见荣加纯怀里抱着好几本书,怕书重,遂把几本书都接到自己怀里,道,“不是说都送给你了吗?不用还了,你以后用得着。”
  “不了,”荣加纯摇摇头,捏了捏肩膀,“这些都是从国外带回的原版书,很难收集齐全,还是你留着吧,以后读了研究生,我自己再慢慢买也不迟。”
  燕留声和荣加纯四年朋友,也了解荣加纯无功不受禄的性格,只好把书都先放到了储物柜里。
  两人还准备聊些什么,但很快就到燕留声答辩了,他只好摆摆手,示意荣加纯在教室里等他。
  等两人都答辩完已经到了下午,燕留声一会儿还要去行政楼,而荣加纯则要回家,两人正好有一段林荫小路同路,太阳很大,两人穿着树林躲太阳,燕留声老早就注意到了荣加纯手上的伤,只是这会儿才有时间问荣加纯伤是怎么来的,
  荣加纯简单地答了一下,又问燕留声这几天在做什么,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快走出林子的时候,燕留声突然拉住了荣加纯的胳膊。
  荣加纯只好停下脚步,偏头盯着燕留声,问他,
  “怎么了?”
  燕留声不说话,他收回拉着荣加纯胳膊的手,或许是被荣加纯看得有些紧张,他不自在地舔了一下嘴唇,张了张嘴,可还是什么也没说。
  荣加纯不解,索性转过身来直面欲言又止的燕留声,道,
  “留声,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燕留声皱着眉,丝毫没有了方才与荣加纯谈笑风生的轻松愉悦,他盯着荣加纯的脸,有些严肃又有些急切道,
  “上次,你喝醉了酒,是耿董事长...来接的你,你们...根本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吧。”
  原来燕留声是在质疑荣加纯和耿冠南的关系,他们自然不是普通朋友,荣加纯是耿冠南的后妈,而耿冠南是荣加纯的继子,可是荣加纯和耿天忠结了婚的事儿,除了极少的人,一直为外人所不知,严格保着密,荣加纯自然不会主动说出自己和耿冠南的关系,但现在燕留声似乎有所察觉了,荣加纯不想欺骗他,只能模棱两可道,
  “嗯,不只是简单的朋友,”或许是觉得这样的回答过于敷衍了一些,荣加纯抿着唇又加了一句,“比普通的朋友关系要...更亲近一些。”
  见荣加纯对他与耿冠南的关系讳莫如深,燕留声将手抄在裤兜里,故作轻松,打趣了一句,“哈,更亲近一些是什么关系啊,怪好奇的,不方便说吗,难不成还有难言之隐么?”
  荣加纯没做声,但他点了点头。
  “唔,那看来真的是有难言之隐了,”既然荣加纯不愿说,燕留声也不逼他,只是口中的语气不复轻松,他突然将手搭上荣加纯的肩,稍稍俯下身与荣加纯四目相对,认认真真地问荣加纯,
  “加纯,我不论你和耿冠南有什么关系,我只问你,在这段关系里,你是自愿的吗?有没有人...强迫过你。”
  荣加纯盯着燕留声看了一会儿,他忽然意识燕留声很可能是知道自己已经嫁入耿家的事情了,不然不会问出刚才那样的问题。燕家毕竟是A市的名流家族,燕留声想要探听他的消息,即便是耿天忠刻意隐瞒,也难免被他窥得一些蛛丝马迹。
  一旦明白了这一点,荣加纯自然就明白了燕留声这几日为何不再来找他,也明白了他此时这一番奇怪的举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