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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玄幻灵异)——夏叶生

时间:2018-11-21 12:37:04  作者:夏叶生
 
老四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第38章 混杂
这日朝堂上,李言下令将那些怠工的官员关进大牢,情节轻的剥夺官职关几年就放了,情节重的秋后处斩。还严厉批评了不允许官官相护,如若再犯,一并严惩。
 
这就是明摆着在打王室的脸,不过不是打一个人的,毕竟有裙带关系的也不止老四一人。
 
“老四啊,你看这。”老三在老四屋里踱来踱去,想说什么又不说,叹了一口气。
 
老四心知肚明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埋怨李言一点人情味都不讲,说砍头就砍头,说放权就放权,如今满朝文武都在看这几位老皇叔的笑话。
 
“你在我这抱怨什么,你去他那抱怨啊。”老四喝着茶没好气地说。
 
老三停下来看看他,坐到他身边,“我又不是没去过,你看他理我么,头都不抬一下,看都不看一眼。”老三又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看呐,如今这气数是要尽了,我还是赶紧把家里的金银财宝丝绸布帛都兑了银子,去江南买座庄子养老吧。早跑路早安全,还留在这南陵,只怕哪天他又惦记着我脖子上的脑袋,说我的脑袋碍事危害社稷了,挡着他励精图治了。”
 
老四瞥了他一眼,“没出息。”
 
东南连续大雨,下了两三个月。雨水一多,事情就多了,潮湿昏暗的环境最容易滋生疾病。
 
东南时疫突发,感染的大多都是那些穷苦百姓。雨水多了,家里的鸡鸭鹅家禽都死了,他们又舍不得扔,只好开水煮煮一家人吃了,当是提前过年开荤了,病死的家禽就把病毒带给他们了。
 
雨水不停,时疫一直稳不下来。李言也很重视,下令东南所有的渡洲使采取医治和防治措施,定期来汇报。
 
时疫蔓延越来越广,感染的人越来越多。之前感染的人还能拖个两月,现在不到半月人就死了。死亡人数越来越多,药材根本填补不了这个无底洞。
 
李言决定亲自去看看,众大臣吓得赶紧磕头求他别去。说时疫会感染,万一李言不幸感染了那谁来治理朝政,谁来稳定社稷,他是天下人的希望必须好好爱护自己的身子。
 
李言懒得跟他们废话,执意要去,总觉得这东南的无底洞不简单,如果他不亲自去只怕要永远被人糊弄哄骗,坐在这椅子上以为天下太平大可高枕无忧了。
 
出发前,李言仔细考虑了一下,想起什么。
 
“宣亲卫队统领。”
 
“是。”
 
几日后,李言备好了马车,秘密赶往东南,朝中的事务暂由宣政处处理。
 
马车上,李言枕着苏瑜的腿搂着他的腰,“先生以为,这次时疫为何来得如此迅速且难以医治?”
 
苏瑜顺着李言的头发,想了想,“时疫感染快且治疗成效慢,但不是完全无药可医。这次东南时疫感染成灾,只怕不只是天灾。”
 
李言点点头,心下也早有了主意。
 
时疫难治无非只有两种原因,一是确实病情严重,药材无法治愈;二是病情还没有到无药可医的地步但药材无用。
 
此次东南的时疫并非前所未见,先皇时期也曾爆发过一次时疫,还是太医院所有太医熬夜加班才琢磨出良方及时压制了病情的泛滥。既然已经有了经验,有了可以对症的办法,为何这次的时疫感染完全压制不住,像笼子里放出来的老虎,凶猛无比。
 
天灾不严重的话,剩下的只有人祸在煽风点火。
 
到达东南后,李言迅速赶往衙门召见渡洲使询问情况。
 
“陛下,微臣自时疫发生后就一直尽心尽力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为病患医治。只是这时疫严重一时难以根治,才会一直蔓延以至于到如今的情况。”渡洲使跪在地上惶恐不安,装作对皇帝的突然来访很吃惊的样子。
 
李言看着手里的用药记录档案和行医档案,头也不抬,“病患大多都安置在哪,朕去看看。”
 
“陛下,时疫乃感染之症,若陛下有什么不适,微臣万死也不足以弥补啊。”渡洲使还是尽力地恳求李言不要去,李言去了他就也要去,万一自己感染了有苦都说不出,万一皇帝感染了自己更有苦说不出,哪样都是死。
 
“朕赦你无罪,快去。”李言听多了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他们这些官员哪是真心关心自己会不会感染,只是怕万一自己感染了会怪罪他们到时候小命难保。
 
渡洲使急急忙忙地爬起来,带李言前去善堂看望那些病患。
 
善堂内,什么样的病患都有,男的女的老的幼的,除了年龄性别不同其他都是一样的,面颊凹陷,眼圈发黑,蓬头垢面。还有一点也是一样的,这些人都是穷人。
 
李言带着面罩,走到一位老人身边,“这位老伯,您身体是哪里不适。”
 
老人颤巍巍地抬起头看他,眼前的年轻人虽然看不到相貌但从穿着打扮言行举止看应该是个气度不凡的富贵人家。老人抓着李言的手支起身子,渡洲使想上前拉开他,李言示意不用。苏瑜接过老人的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这位公子想必不是东南人吧,如今还留在东南的都是像我们这样走也走不了被人嫌弃的病人了,有钱的人家早就出去避难了。”老人说话一直咳嗽,声音也是沙哑的,“我是前几日才感染的,刚开始只是有些发热没有在意,后来就咳嗽成疾。想着也不是办法就抓了一副治咳嗽的药,只是没吃好,一直拖着就成这样了。”
 
李言拍着老人的胸膛,替他顺气,“老人家除了发热咳嗽还有哪些不适。”
 
老人咳嗽了好一阵才顺了一口气,“近日时而头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李言点点头,接着问:“老人家一日服几次药,大夫来看过几次。”
 
老人想了想,对李言说:“刚来的时候没有服药,前几日有大夫来看过,送了好几副药,说是一天一次,够服十几天了,没有收钱,我还真想谢谢那位大夫。”
 
李言心里差不多了解了五六分,拍拍老人,“老人家好生休养,明日还会有大夫来看的。”老人点点头继续躺下。
 
回到衙门,李言没有再召见渡洲使,直接回自己房里。
 
苏瑜拿着热毛巾,替李言擦手擦身子。
 
李言细细想着,今日善堂里的病患看起来虽面容憔悴但不至于垂危临死,且如果只是咳嗽发热这些病症,按照以前的方子大可能痊愈,为何之前的病情发展的如此严重。
 
苏瑜把李言扳过来擦前面,李言还在琢磨着时疫的事。低下头看见苏瑜的脸和耳朵都红了,再看见自己光溜溜的样子,身上有些什么痕迹,心下自然知道苏瑜为何脸红。
 
李言使坏地揉搓着苏瑜的耳垂,打趣道:“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苏瑜慌张地收回手,端着盆脚下踩着风火轮溜出去,“我去换盆水。”
 
李言披着里衣坐在榻上看着他逃出去,不禁好笑。
 
回过神来又开始琢磨正经事,那老人说自己才刚进善堂,来的时候还没有大夫,前几日才有大夫过来瞧。那第一批感染时疫的人呢,又是什么时候瞧的大夫,入堂人员档案细细查过大多都是半月前开始前来的,时疫是从一月前突发的,那中间间隔的半月时间又有什么事情。
 
病患死亡的记录也查过了,病死的人数确实很多,与感染人员的人数也能对应,只是半月之间就病死那么多人吗。
 
用药记录、行医记录皆无误,渡洲使的治疗记录也并无大的纰漏,时疫发生的时候没有及时医治,是从李言下令后才安排大夫诊治后才有记录,并无大错,只是为何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次日,李言召来负责诊治的大夫和医馆的馆主询问时疫的情况,只是馆主寻医问药去了不在东南,不知几时能回,只有那大夫来了。
 
大夫跪在地上如实答道:“回陛下,时疫刚刚感染的时候只有轻微的发热咳嗽,与普通风寒并无不同。再往后拖延几日就会开始头痛,难以入眠。拖得越久,病情越会加剧,以致最后无药可医。”
 
李言琢磨着这些话,想了一下又问:“拖到几时才会无药可医。”
 
大夫再回:“至多一月。”
 
李言暗暗思考,至多一月,也就是说如果第一个感染时疫的人没有得到治疗拖一个月才会不治而亡,可从时疫爆发到李言下令也才半月而已。
 
大夫看见李言迟迟没有问话,接着补充道:“当然还有特殊情况,如果所处的环境太差,也会导致病情的加剧。”
 
李言微微蹙眉,“怎么说?”
 
“东南连绵阴雨,许多粮食存在家里都已生虫发霉,不宜食用,富贵人家自然不会再用,只是那些穷苦百姓人家舍不得浪费,就掐掉发霉的地方继续吃其他没发霉的地方,殊不知整个食物都有毒。还有些人家圈养的鸡鸭鹅等家禽病死了,那些人家也不会扔掉,都是自己宰了吃了,等到感染了时疫时又没有钱去看病,自己也没有当做一回事随便抓一副便宜的药方煎了喝了,如此一来,病情自然会加重,等到发现的时候也晚了。”
 
李言点点头,确实病死的大多都是穷苦百姓人家,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
 
大夫退下后,李言还在细细琢磨,总觉得有些地方想不通,他都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太笨了,可是先生以前说过他不笨啊。想不出来,李言索性去找苏瑜寻求安慰。
 
 
 
 
 
 
第39章 交织
渡洲使召集了三四个人不知交代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出门去了,李言拉着苏瑜跟着他出去。
 
“渡洲使有何可疑?”苏瑜问。
 
李言只是摇摇头,“暂时说不上来。”
 
两人一路尾随,渡洲使也是心大,出门不带人跟着,不过就是不带人才可疑。
 
一路兜兜转转,明显是在防止有人跟踪才故意绕那么多路想要甩掉跟踪的人,李言越来越觉得他奇怪可疑,看来今晚跟踪是跟对了。
 
渡洲使终于绕到一座小宅院前停下,四处张望确定无人跟踪才敲门进去。
 
李言和苏瑜也翻墙而入,渡洲使在地上走,他们在房上走,跟着他来到一间屋子。
 
李言揭开瓦片,渡洲使推门而入,随后紧紧关上门往里走。一位男子迎上来请他上座,那男子转过身来正好瞧见了脸。
 
是部落首领,李言心里一惊。为何渡洲使要深夜秘密约谈部落首领,他们两个人又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也算是同僚平起平坐。渡洲使管芜人,首领管部落,并无什么瓜葛纠纷,李言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
 
“大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啊。”首领端着一杯茶走到渡洲使面前放下。
 
渡洲使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叹了口气,“陛下突然来此,虽然暂时无事,但难免夜长梦多啊。”
 
首领看着笑了笑,自己也抿了一口茶,“那就让夜不要那么长。”
 
渡洲使疑惑地转头看着他,想了一会,“城中的大夫如今都是用的好药材,等时疫有所缓解,陛下应该就能回京了。”
 
首领点点头,“大人不必忧虑,风平浪静既然会相安无事。”
 
渡洲使继续喝着他的茶,没有说话,最好是能一直风平浪静。
 
李言听着他们的话,知道肯定是在说什么秘密,有事瞒着。只是两人谈话内容太过隐晦,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事,还要让人猜,这两只老狐狸。
 
渡洲使和首领打了一会哑谜,寒虚问暖了一阵,就离开了。
 
李言和苏瑜跟着他回去,渡洲使回去的时候还是七拐八拐才回的府。
 
是夜,李言坐在桌前回想渡洲使和首领的谈话,问苏瑜:“先生觉得他们在交谈什么事?”
 
苏瑜看着手里的书,想了一会,“左不过是见不得人的事。”
 
李言撇撇嘴,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确实难说,如果是和时疫一事有关,那会是哪些方面有问题?病患的治疗和安置,药材的购买和使用,赈灾款的分配,大夫诊治的安排,这些都是可以牟利的。如果不是和时疫有关,日常的管理和税收公账了也没有问题,没有造假的嫌疑。私相授受的事情太多了,且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认识很久了,如果只是因为时疫的问题,按理说不应该啊。
 
李言决定每晚都去盯那个部落首领,看他什么时候能露出狐狸尾巴。渡洲使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只有那个部落首领,活动的范围和时间才最有可能找到什么线索。
 
 李言和苏瑜盯梢了好几晚,这夜首领终于有动静了。
 
夜深了,首领带着两名侍卫偷偷摸摸从侧门驾着马车溜出去,李言和苏瑜跟着他走。
 
马车停在一座破庙前,首领东张西望确定四下无人后,走进庙里,留着两名侍卫在外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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