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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不成仙(玄幻灵异)——海弓刀

时间:2018-11-26 09:34:44  作者:海弓刀
  这是他的出生之地,也是他将阮梦深暂时安置的地方。
  这里的灵液虽然救不了阮梦深的命,却可以保住他的肉身,现在,灵渊君终于带来了那枚能救活他的内丹。
  灵渊君难抑心中的期望,他迫不及待地冲出水面,一看见眼前的景象,却愣住了,忍不住心中一凉。
  这液体中间有一座玉石台,本来阮梦深就应该躺在那上面,半浸在灵液里,可现在,那玉台上却是空空如也,连阮梦深的半片衣角也不见!
  这是灵渊君没有料想到的,他的玉灵渊偏僻,纵然别人觊觎这里的灵玉,也只能找到前面的仙府,这玉脉深渊下的石腔,除了自己以及奎老、药老,根本没有其他的人知道,更何况这入口早被他用结界封上了。
  灵渊君心下大乱,连忙游到那石台旁查看,又将这石腔里的每一寸空间查找了一遍,却完全找不到阮梦深的躯体。
  他竟然不见了,自己居然弄丢了他。
  灵渊君捏紧了拳头,恨自己居然如此疏忽大意,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又不知是谁,居然能潜到这里来,带走他又是何目的。
  他忧心如焚,一时间又急又悔,竟不知如何是好。
  玉脉石腔里碧光莹莹,水波潋滟,空旷静谧的环境里,只闻灵渊君急促的喘息声。
  灵渊气极怒极,一掌挥出,将原本平静的水面激起四溅的水花,完璧的玉台都生生出现了裂痕。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丝异样。
  这里的灵液产于灵玉之髓,泛着淡而纯的石青色,而此刻灵渊君却注意到,那碧波间似乎有了什么多余的东西。
  那是碧色水面上微小的一丝海棠色。
  他伸手捻起那一点点不和谐的颜色,发现这竟是一小片花瓣。
  要知道这里几乎完全封闭,是绝对不会有花瓣飘进来的,更何况这外面方圆百里,也找不到一颗会开花的树,更找不到这样一朵花。
  灵渊君盯着这一片花瓣,眼中惊怒之意渐浓。
  他已认出来了,这分明就是罗叶那里的花,这种花,除了在罗叶的园子,他根本就没有在别的地方见到过。
  小鹤童绯英蓝雲正在神叶府的房顶上玩耍,突然看见灵渊君气势汹汹地闯进门来。
  绯英很喜欢灵渊君,一看见他来了,当即跃下房檐去迎他,欣喜道:“灵渊君!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蓝雲见自己的伙伴对灵渊如此热情,很是不屑,摇着脑袋鄙夷道:“那帮神仙真是不顶用,你天天在外面乱晃,他们都抓不住你。”
  灵渊君不理他,手指捏着那花瓣给挡在面前的小女孩看,问道:“你认得这个吗?”
  绯英迷迷糊糊接过来,看了一眼便叫道:“当然认识啦,这是我们府里的红仙蚍蜉呀。”
  灵渊道:“别的地方还有没有?”
  绯英颇为骄傲道:“这可是尊者培育出的新品种,花开如云雾,颜色也不一,天上地下只有我们府中的园子里有,别的地方都见不到。”
  灵渊君面沉如水,道:“好极了。”
  绯英疑惑:“什么好极了?难道你也要种花?”
  “我不种花,我要打架。”
  绯英惊讶道:“和谁打架?”
  灵渊君反问道:“罗叶此刻在不在里面?”
  绯英更惊讶了:“你要跟我们尊者打架?为什么?”
  灵渊君不想再说,准备绕过她进去找人,绯英喊他:“你不用在这里找了,尊者拿到了你交给他的线索,已经出去办事去了,他不在这里。”
  灵渊君有些怀疑,又想着不管罗叶在不在,如果阮梦深真是被他带走藏起来了,应该有很大可能就藏在这府里,自己怎么说也要进去找上一找。
  绯英见他脚步不停,完全不听自己的,只能在后面跺脚。
  蓝雲却在房顶上幸灾乐祸地拍巴掌,笑嘻嘻道:“好呀好呀,他们俩要打起来了,尊者这下要把他赶出去了。”
  绯英没好气道:“你就唯恐天下不乱吧,我看你呀,就是嫉妒灵渊君。”
  蓝雲不服:“我嫉妒他?有什么好嫉妒的?”
  “你嫉妒人家英俊潇洒,不像你,七百岁了,看着还是个小娃娃。”绯英道。
  蓝雲气得瞪圆了眼睛,道:“你比我还老,不也是个娃娃样?”
  “哼,娃娃就娃娃,我甘心做个娃娃,可不会嫉妒人家。”
  蓝雲道:“你是不嫉妒人家,只不过一看见英俊的男的就犯痴病,其实人家看你就跟看孙女一样,你就别想了!”
  绯英气急,刚想反驳,又忍住了,她不想再跟对方吵,毕竟自己是要大上一些,男孩子又总是不如女孩子成熟,自己总要忍让他一些。
  她童真的脸上露出个沧桑的表情,叹息道:“我发现一谈起灵渊君的事情,我们两个就会吵架,真是奇怪。”
  灵渊君却不知道外面有两个小娃娃在为自己争吵,他已经快速地找遍了罗叶尊者可能会呆的地方,发现他好像确实不在这里,阮梦深的躯体更是不见踪影。
  他走在连接宫殿亭台的湖中廊桥上,向远处的湖对面望去,那里花树成荫,隐藏着一处清幽的居所。
  他还没有去过那里,不做多想,灵渊君立刻飞身而起,向湖对面掠去。
  灵渊君在神叶府住了几日,知道这里是罗叶养花植树的地方,每隔一天都会有宫娥在这里打扫修枝。
  此时不到打扫的时候,这里显得分外的安静,落英缤纷,花香袭人,踩在落红之上行走,真有些步入世外桃源的感觉。
  也许这里,才真正像是人们想象之中的仙界。
  可风景再美,灵渊君此刻也无心欣赏,他只想到那花林后的房子里去,看着罗叶在不在,更关键的是,阮梦深在不在。
  他到了别院门外时,却又突然止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见了,那园中的一棵繁茂的花树下,正俯着一个清淡的人影。
  那人一身素雅的云雾绡罩锦,迭罗轻衣随意地铺陈在地,与满地落花残红拢作一处。
  灵渊君乍一晃眼,还以为是这府中的宫娥,仔细一看,才发现不是,这是一个男子的身影,看着也分明不是罗叶的身形。
  他再看一眼,却霎时间愣住了,他突然从这个人的背影里,发现一丝要命的熟悉。
  灵渊不由自主地朝着他走近几步,那人听见脚步声,动作一顿,回首望来。
  看见他的脸,灵渊的心立时狂跳起来,呼吸都几乎滞住了。刚刚便在胸口徘徊的那个名字,终于脱口而出。
  “阮梦深……”
  
 
  ☆、重逢之喜
 
  “阮梦深……”
  怎么可能?阮梦深怎么可能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可眼前的人是那样的真实而又熟悉,让灵渊君忍不住一阵迷茫。
  灵渊不敢认,他怕这人又是罗叶尊者幻化而成的,兴许几日不见,他的伪装又精进了,连眼神气质也学得分毫不差。
  那个“阮梦深”站起身来,问道:“你是来拜访罗叶尊者的吗?他此刻不在府中。”
  真的是他?灵渊君心脏狂跳,感觉自己几乎语颤:“你……你怎么会……”
  那人眉间微蹙,露出个困惑的神色,声音像是玉珠落盘,说出的话却如同当头棒喝,他说:“阁下是谁?我们认识吗?”
  灵渊心中陡然一沉,喉中发起苦来。
  他竟然又忘干净了。
  灵渊向着那花树前行几步,又不敢靠得太近,唯恐惊扰了画中人。
  他苦笑道:“这是什么道理,每次与你重逢,都搞成一副初次见面的样子。”
  阮梦深眼睛轻轻眨了眨,似乎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突然他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
  灵渊君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他接着道:“你是不是灵渊神君?我听罗叶尊者说起过你。看您的样子,好像是认得我,我却不记得何时见过你。”
  他放弃的笑了笑,抱歉道:“对不起,我记性不好,可能见过面也忘记了,”他朝灵渊君一揖:“那就当作是初见吧,灵渊神君,在下阮梦深,幸会神君尊驾。”
  灵渊君感觉自己呼吸都麻木了,他僵硬地回了一礼,不知道该说什么。
  阮梦深指指一旁的石桌石凳,道:“灵渊君不妨先坐下歇息片刻,喝上几杯茶,罗叶尊者此刻不在,您还需等上一等。”
  灵渊君走到石桌旁,果然看见桌上放着茶具杯盏,细瓷茶壶中正飘出袅袅白汽。
  阮梦深又俯身到树下,去摆弄树脚下的几截木头。
  灵渊君看了半晌,忍不住问他:“你在做什么?”
  阮梦深道:“我在这里放上几块陈木,让它们在这树下沾受潮气,过上几天,便可长出菌子来。”
  他笑了笑:“这还是我向从前的一位朋友学来的,这法子屡试不爽,十分有用,这天界神物遍地,木头是神木,水是仙水,恐怕会长出神菌来。”
  阮梦深转头对灵渊笑道:“到时候灵渊神君也可来尝一尝。”
  灵渊君心头发酸,嘴上玩笑道:“神君吃神菌,怎么听着像是同类相食?”
  阮梦深一怔,反应过来,不由得哑然失笑,道:“灵渊君真是风趣。”
  灵渊却笑不出来。
  阮梦深收拾停当,站起身来掸了掸衣上的落花草叶,走到桌边来坐下。他看灵渊君只是枯坐,茶杯还是空的,便伸手提起茶壶来,给对方倒上热茶。
  这是罗叶种的细蕊金粟泡出的茶水,茶汤金黄明亮,又装在这凝聚了灵力的茶壶中,虽然已经搁了好久,茶水落在茶杯之中,却还冒着热气。
  阮梦深道:“这样的好茶,凡间可瞧不见,我一个凡人,居然能坐在神仙的园子里喝神仙的茶,真是好福气。”
  灵渊君听得心头一跳,抬头去看他的脸色,发现他是微笑着说出这些话来的,那微笑也的的确确是发自内心。
  阮梦深眉目平和,神色轻松愉悦,像是把一切旧事都放下了,所有的烦恼,他好像已通通忘了个干净。
  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好事。
  灵渊君刚才知道他失忆的时候,就在苦恼该如何让他记起来。若要把那些记忆灌进阮梦深的脑子里,对灵渊来说,当然不是难事,可想起来之后他所要承受的痛苦,背负起来就太难了。
  他不想让他难过。
  就让他像现在这样轻松地生活下去,不用再想着那些血淋淋的往事,不用背负什么强人所难的承诺,不是很好?
  灵渊君拿起茶杯,将阮梦深刚刚为他倒好的热茶一饮而下,明明是茶,却喝得像酒一样烧心。
  阮梦深看着他,有些惊讶,犹豫片刻,问道:“灵渊君,难道不觉得心头燎热?”
  灵渊心道:对,比喝了酒还灼得慌。
  他心不在焉道:“觉得,也不知道是我的心事惹的,还是这茶有什么奇特之处。”
  阮梦深好笑道:“都不是,是这茶太烫了。”
  他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的样子:“这茶杯我都不敢久握,你居然能一口将这滚烫的沸茶喝下去,神仙真是不一样。”
  灵渊君看着他,茫茫然道:“哦,是吗……”
  阮梦深被他这么深深地盯着,居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垂着眼不去看灵渊君,只伸出手来,又给灵渊君续了一杯茶,然后拿起桌上一柄巴掌大的小蒲扇,轻轻将茶水扇了两下。
  他放下小扇子,道:“这时候喝,才是最合适的温度。”
  纵使灵渊君再出神,也被这小扇子吸引了一些注意力,他伸手去捏茶杯,果然已经不烫了。
  阮梦深看他疑惑,便解释道:“这都是罗叶尊者做的,他这茶壶神奇得很,茶水进去,永远都是刚泡好时的状态,一直是滚烫的,倒出来用他这同样神奇的小扇子一扇,便正合适入口。”
  灵渊君忍不住道:“费了这许多功夫,为何就不能老老实实让茶水自己变凉?”
  阮梦深似乎也觉得有些好笑,他摸着那扇子道:“罗叶尊者是个讲究的神仙,他可能觉得,自动变凉的茶水,没有他动手变凉的好喝罢。”
  灵渊君道:“讲究过头了,似乎就是有毛病了。”
  阮梦深咳了咳,道:“我们还是不要说主人家的坏话为好。”
  他做出一副正直的样子,却掩饰不住眼眸中的笑意,看来他也很认同灵渊的话。
  灵渊君看着他这副神情生动的样子,倒不像孤宿峰上克制隐忍的停云君,更像是少年时无忧无虑的阮少爷。
  这样的阮梦深,真是让他久违了。
  灵渊君出神半晌,才道:“其实罗叶爱讲究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他有讲究的资本,这样的人通常会把日子过得很舒服。”
  阮梦深点头道:“承蒙他照顾,我也能过上这么舒服的日子。”
  灵渊道:“你在这里过得很好?”
  阮梦深道:“很好。”
  灵渊君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说完便站起身来,向阮梦深道别:“我先告辞了,罗叶尊者若是回来,请帮我代为问候,再告诉他一声,事情我会接着办的。”
  既然阮梦深在这里,他无论如何,也要让罗叶的日子继续舒服讲究下去。
  灵渊君转身刚走出几步,就听见阮梦深在后头叫他:“灵渊君,请稍等。”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阮梦深立在石桌旁,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
  灵渊君不敢再多看他的面容,他怕自己会陷入不可控制的情绪中难以自拔,他移开目光,只看着远处那一片云雾般连绵的花,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他决定不去想,对方既然已经忘光了前尘旧事,现在又在罗叶尊者的庇护之下自在生活,这岂非是最好的结局?自己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阮梦深看着他,唇边笑意扩大,他语气愉快道:“如此好茶,罗叶尊者又花了这么多的心思,你就不再多喝几杯吗?乌龟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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