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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18-12-01 10:52:07  作者:来自远方
  赵嘉脸色微变。
  卫岭言后日送女入城,为何昨日名单就到城内?
  “可有转圜余地?”赵嘉问道。
  书佐面有难色,想到战死的卫掾,最终咬咬牙,低声道:“这些时日,我常伴主使左右,观其甚喜金玉。”
  论起察言观色,书佐不及决曹掾,却也高于常人。
  喜金玉?
  赵嘉心头一动,想起之前入城,在太守府前遇到的张次公,当即向书佐拱手,正色道谢。
  书佐托住他的双臂,沉声道:“此事不可道于外人,郎君切记!”
  赵嘉用力点头。
  “钱书佐放心!”
  待到书佐离开,赵嘉也向主簿告辞。既然对方明言魏太守不理此事,他也不能硬是求见。有的人情可以用,有的不能用,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做不到。
  一路走向府门,赵嘉心中开始盘算,自家储存的秦钱和绢帛能换多少金玉。玉器换不来佳品,那就全都换成金。城内有不少南来的大商,还有常设的商铺,应能凑足所需。
  “去告知阿姊,近日莫要出门。再去畜场调集人手,不许卫氏之人靠近阿姊!”
  离开太守府,赵嘉同健仆分头行动。
  目前只是录名,尚未当面择选,赵嘉决定以最快的速度凑足金子,送到择选主使面前。
  奈何他的速度再快,卫氏还是超前一步,以三十名青壮护卫,将七名族女送入城,献到择选的宦者面前。
  七名少女中,两人去岁及笄,余下皆为豆蔻之龄,出身良家,相貌甚佳。卫氏族老有献好女之功,终得见主使之面。
  “册上八人,为何仅有七人?”宦者道。
  “回贵人,卫氏青蛾居沙陵,未能同至。”族老道。
  宦者表情不明,视线扫过卫氏族老,沉声道:“我闻沙陵卫同阳寿卫已分宗,因何缘由?”
  “这……”族老顿了一下。
  跽坐在他身后的一名少女突然俯首,柔声道:“贵人,民女有话禀。”
  “讲。”
  “两卫分宗,实为族姊为人所惑。沙陵赵氏子贪族姊家产,薄其亲情。贵人如不信,遣人入沙陵县,即知族姊家田俱为赵氏打理。赵氏子于乡间素有跋扈之名,恶待同里之人,驱逐索要工钱的佣耕,更令家僮喝威乡里,不许众人上告,硬搏宽仁之名。甚者,”女郎欲言又止,似感到害怕,身体微微颤抖,“此次入城,沿途有形迹鬼祟之人,如非有族人相护,难言会有何事。”
  少女知晓自己此行未必有活路,已然是豁出去。一番颠倒黑白的话,不为父仇,只想着能拉一个是一个,近乎有些疯狂。
  余下少女也纷纷出言,证实她所说据为实情。
  宦者没出声。
  类似的事不是没有,如被郅都处理的豪强,族内多鱼肉乡里,百姓受其威慑,竟是无人敢告。然而,他不信魏尚会容许治下出这样的事,即使赵氏子跋扈,也未必有少女所指这般严重。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此行是为择选,旁事无意插手。再者言,终究是一个掾史之女,先前心生怜悯,不录其名,如今卫氏主动献女,收下即可,不值得他大费周章。
  “尔等退下。”
  见多宫内尔虞我诈,想到书佐前番所言,轻易就能猜到卫氏族人的心思,宦者顿时觉得腻味。没理由处置他们,但也不想继续理会,命僮仆将女郎带下去安置,送人来的族老则被当场逐走。
  事情的发展和预料之中完全不同,直至离开太守府,族老仍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贵人连一句褒扬都没有,态度还颇为不善?
  卫氏献女一事很快在城内传开。
  赵嘉不顾损失,将手中秦钱、魏太守赠予的绢帛和天子赏赐的铜钱全部换成金,甚至清空半个谷仓,凑足的金珠和金饼铺满两个木匣。
  换到足金之后,赵嘉再次寻到张次公,一番寒暄之后,请其帮忙引荐择选主使,并言事成必有重谢。
  “弟求见贵人所为何事?”张次公询问道。
  “不瞒兄长,弟有姊,虽无血缘却情谊甚笃。”赵嘉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明,更提出卫掾战死沙场,沙陵卫仅剩卫青蛾一人,阳寿卫氏所行实为霸占产业。
  见张次公面露迟疑,赵嘉低声道:“弟有足金,望能请见贵人。”
  张次公仔细打量赵嘉,确定其不是莽撞行事,而是早有谋划,终于点头:“此事我应下,弟后日来,我助你将事办成。”
  “多谢兄长!”
  对于送金之事,赵嘉没有告知卫青蛾,家中也仅有虎伯和几个忠仆知晓。
  待到约定之日,赵嘉再次前往云中城,找到宦者下榻处,取张次公留下的信物,请门前护卫代为通禀。
  不多时,张次公从门内走出,示意赵嘉随自己来。
  穿过前院,两人来到正室,门前的僮仆入内禀报,张次公和赵嘉一起被请入室内。
  赵嘉捧着木匣,低垂视线,正身行礼。得张次公示意,将木匣送到宦者跟前,随后俯身在地,姿态极为谦恭。
  宦者挑开木匣,金光映入眼帘,满意的点了点头。
  “后日将沙陵卫氏女送来。”
  赵嘉猛然抬起头,脸色泛白。
  宦者微微一笑,合上木匣,点道:“沙陵卫氏女,父战死无嗣。亲见面有瑕,貌中下,免录。”
  这两匣金远超沙陵卫氏田产,宦者更加确定,阳寿卫氏女所言都是无稽之谈。
  张次公此前有言,此子即是献上驯牛之法之人。
  良法利民,未央宫赐下几万钱,长乐宫也有夸赞,如无意外,此子日后必有一番前程。宦者得了实打实的好处,乐得顺水推舟,免去卫青蛾之名。如他之前所想,掾史之女,又非绝色,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妨。
  明白宦者何意,赵嘉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
  “谢贵人!”
  走出宦者下榻处,赵嘉的心仍在砰砰跳。
  张次公将赵嘉送到门前,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有些事该尽快处理,莫要手软。”
  赵嘉献上足金,免卫青蛾之名。
  宦者既然点头,就不会留下后患。阳寿卫氏女容貌再佳也不会留在长安,势必都会出塞。身为择选主使,又在长乐宫伺候多年,宦者能用的手段太多。甚者,在抵达长安之前,这七个卫氏女就会病故消失。
  事情之所以如此顺利,一是赵嘉把住了宦者的脉,二是卫氏族老自作聪明,在自己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已经让宦者感到厌恶。
  同样的,为免留下首尾,赵嘉也必须扫除后患,将事情彻底按死在云中之地。
  “兄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张次公拍拍赵嘉,笑道,“弟献上驯牛之法,惠及万民,得天子厚赏,太后亦曾提及。我观弟行事,他日定将鹏程万里。日后封侯拜相,莫要忘记为兄。”
  “兄长恩义,弟绝不敢忘!”赵嘉将一只布袋塞到张次公手中。
  张次公哈哈大笑,又拍了拍赵嘉,旋即转身折返。
  目送张次公背影,赵嘉知晓还不能马上放心,待到后日卫青蛾入城,当面被删名,事情方能成。在那之后,他就要抓紧动手,清理该清理之人。
  “近百族人又如何?”
  离开城门,赵嘉攥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腹,枣红马陡然加速。
  经历过此事,赵嘉终于明白,这里是西汉,纵然民风自由,也是皇权为天!
  他不想再如今日一般被视作蝼蚁,亲近之人陷入困境却是束手无策。这种无力之感,他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想要护住身边之人,想要真正活在当下,不被轻易碾成齑粉,他必须获取战功,名抵长安,最终站到高处,俯瞰芸芸众生!
 
 
第四十五章 
  卫青蛾看着对面的赵嘉,热汤端在手上, 许久没有出声。
  “阿姊?”
  “换了两匣金?”放下木碗, 卫青蛾问道。
  “是。”赵嘉点头。
  “为何不同我说?”少女皱眉。
  “事情紧急, 也怕阿姊不答应。”反正事情已经做完,赵嘉干脆实话实说。
  卫青蛾眉心皱得更紧, 道:“家中的铜钱绢布都换了,还有粟麦?你换得急,想必吃了不少亏。”
  赵嘉咧咧嘴, 轻松道:“阿姊放心, 我还有半个谷仓的粮食, 畜场田地都在,钱绢没了可以再赚, 耽搁不了事。”
  卫青蛾叹息一声, 不理赵嘉疑惑的目光, 起身绕过屏风, 一阵轻微的声响之后,手中捧着两只木匣走出。
  “阿姊?”看一眼放到面前的木匣, 赵嘉更加疑惑。
  “田宅契和库房谷仓的钥匙。”卫青蛾语气平淡, 见赵嘉面露惊愕, 挑眉道, “阿弟怎么这个样子?”
  “阿姊, 我有……”
  “两匣金不是小数目,远胜我手中田产。”卫青蛾正色道,“我知你要遣人出塞, 手中无绢怎成?将这些换成绢帛,先应对过这次,待到再次北上,总能翻倍市回。”
  “阿姊对我如此有信心?”赵嘉挠挠下巴,被少女瞪一眼,连忙放下手。他知道这习惯不好,可情绪一紧张就忍不住。
  “自然,阿多哪次让我失望?”卫青蛾笑着倾身,将木匣放到赵嘉怀里,“我父当年还藏有一些秦钱,我母都不知晓。稍后我让忠仆取来,交给你一起换绢。”
  “阿姊,不至于此。”
  “至于!”卫青蛾斩钉截铁,“这事听我的。出塞之事我也有份,阿弟再推辞,就是同我见外,我很伤心。”
  卫青蛾作势擦过眼角,可惜没有一滴泪水,反而笑容明艳。
  “好吧。”赵嘉认输,不过只收下谷仓和库房的钥匙,将田宅契又推回到卫青蛾面前。
  “阿弟?”
  “这些足够。”赵嘉从木匣中取出钥匙,笑道,“这次出塞主要是为探路,太守府派遣领队护卫,安全无需担心,但为防万一,携带的绢帛不会太多。”
  草原不同于汉境,许多部落都有世仇,随时可能拔出刀子互砍。
  如果运气不好,遇到部落冲突,商队很可能遭受池鱼之殃,被杀红眼的部落勇士和牧民一起砍。这些胡人可不管你是否无辜,既然遇上,干脆一起杀了,还能平白得一笔财货。
  正因如此,北上的商队都会配备大量护卫,有的甚至雇佣亡命之徒,市买胡商运来的奴隶,就为震慑草原部落,也为遇到危险能杀出一条生路。
  此外,在草原游荡的贼匪、逃跑的奴隶和凶狠的草原野人,都是商队潜在的威胁。只是想一想,就知道北上之路有多危险。
  然而赵嘉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必须打通这条商路。
  如果以前主要是为生计,是为村寨中的百姓活命,顺便探查一下草原情报,现如今,为获取战功,为将来有一日能马踏匈奴,前路再难他也要闯一闯。
  姊弟俩只顾着说话,摆在面前的热汤都已经变凉。
  卫夏和卫秋进来换了热汤,又送上媪新制的蜜饼,其后就退到门边,安静的跽坐下来。阳光从廊下洒落,少女肤色晶莹,白皙得近乎透明。
  “阿姊需到云中城,当面见过主使。”赵嘉将木匣放到一边,提到择选之事。
  “我知。”卫青蛾点点头,突然取下发上的银钗,在赵嘉来不及反应时,用锋利的尖端划过脸颊,留下一道醒目的红痕。
  鲜血从伤口渗出,蜿蜒成一条红线,划过少女的脸颊,沿着下颌滴落,洇湿了青色的衣襟,如绽放的梅花。
  “阿姊!”赵嘉腾地起身,要用衣袖为卫青蛾止血,又硬生生顿住,对门边的卫夏两人道,“取净布,打水来!”
  少女脚步匆匆,没过几息,就把赵嘉所要之物取来。
  “阿姊为何要这么做?”
  “主使言面有瑕。”卫青蛾用细布按住伤口,等血不再流,探头朝水盆中看了看,似对这道伤痕十分满意。
  “那也用不着自伤!”赵嘉皱眉道。
  “这样最妥当。”卫青蛾用细布蘸水,擦去脸上干涸的血迹,“阿弟放心,我划得不深,好生养些时日,不一定会留疤。”
  “若留疤怎么办?”
  “无妨,我是要招赘。”卫青蛾笑道。如果不是赵嘉打通关节,新伤难免会被看出,纵然落选也会惹来麻烦。
  赵嘉无语。
  卫夏换了一盆清水,卫秋坐到卫青蛾身边,凑近细瞧,柔声道:“女郎放心,伤口确实不深。仆认得几味草药,也会调粉,必让人看不出半点。”
  卫秋相貌娇美,声音柔和,更似南地少女,而不像是北地女郎。
  “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如此一来,纵是再有心,也挑不出半点不妥。”卫青蛾笑道。
  赵嘉张张嘴,见少女神情轻松,笑容爽朗,到底是叹息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临到午时,赵嘉被卫青蛾留饭。
  看到少女脸上的伤口,卫媪果断将葱韭和酱撤了下去,甚至不许少女吃肉。卫青蛾反对无效,只能看着赵嘉吃肉喝汤,自己没滋没味的咬蒸饼,目光非一般的“凶狠”。
  赵嘉玩心大起,故意放下筷子,撸起袖子,抓起一条烤得喷香的羊肋啃。
  “阿多,礼!”卫青蛾咬着蒸饼,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赵嘉咽下羊肉,饮下半盏羊汤,用布巾擦拭干净嘴角和双手,笑道:“阿姊说什么?”
  卫青蛾终于怒了,随手抄起木勺就要砸向赵嘉。知晓卫青蛾不会真砸,赵嘉连躲都没躲,反而舒展眉眼,哈哈大笑。
  少女绷不住,也被逗笑了。
  姊弟俩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倒影,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同样笑得不可自抑。
  卫夏不明所以,满脸都是问号;卫秋半掩檀口,眉眼弯弯。
  卫媪被笑声引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咳嗽一声:“女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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