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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连]阮郎归(萧连同人)——有狐巧笑兮

时间:2018-12-02 10:19:36  作者:有狐巧笑兮
  萧十一郎觉得自己此前从没这样想过,可阮珏这样说了,他仿佛也无法否认。
  阮珏道:“可惜的是,其实从始至终,在我与连城璧之间,握有主动权的,一直是我。他确实恨不得我从这个世界上立刻消失,可离开了我,他无垢山庄庄主的位子,恐怕也不会坐的太稳当,所以,他一定会留下我。”
  萧十一郎有些不服气,强辩道:“可他一直在折磨你。”
  阮珏道:“那是因为他的心中一直在害怕我。”
  萧十一郎又沉默了。
  阮珏道:“萧十一郎,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你实在是一个好人,可是,此刻你是不是有些后悔带我离开了?”
  萧十一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阮珏却仿佛没看到,反而笑了笑道:“如果你觉得后悔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用我来换沈璧君,我相信连城璧一定会觉得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当然,你也不用背负道德包袱,毕竟这是我自己愿意的。而且,比起我来,恐怕沈璧君的境遇要更凄惨一些,连城璧那个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萧十一郎忽然伸手再次点住了他的哑穴,将他的未尽之言全部封在口中。
  萧十一郎慢慢凑近阮珏的脸,轻声道:“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可惜的是,我萧十一郎做事,向来只遵自己的心意,你刚才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听。”
  说完这些,他便又伸手去扶住阮珏,阮珏想要挣扎,奈何他体内的毒正是发作的时候,实在是一点儿内力也使不出来,只觉得萧十一郎的两只手臂仿佛是两只铁钳,毫无挣脱的可能。
  萧十一郎恐封住他大穴会再次激得他呕血,是以只好微微运起一些内力,控制住阮珏想要乱动的手脚,重新将他牢牢地负在后背上,大步向前走去。
  夜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有人说,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在这样的一片黑暗中,一架马车正疾驰在官道上。
  萧十一郎坐在车辕上,手法熟练地驾着马车。
  他知道连城璧绝不会任由他就这么带走阮珏,一定会在通往蜀地的道路上派人拦截,是以在入了常熟地界后,就立刻以一锭小小的银子不问自取了一户富户家中的马车,将阮珏安置在里面,自己坐在前面驾车。
  天色将明的时候,阮珏身上的毒总算是逐渐退去了。
  其实萧十一郎原本有些担心,此前他之所以能轻松制住阮珏,全是因为他毒性发作内力尽失的缘故,等到两个时辰后,他的内力一旦恢复,他们两人要分胜负便不会那么容易了,到时候恐又要费许多周折。
  可阮珏却一反常态,时间到了也依然安静地待在马车里没有露面,萧十一郎甚至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趁自己不注意跳车逃了,所以他掀开了车帘向里看了一眼,却见阮珏居然蜷着双腿,靠在车壁上睡着了。他身上的灰袍有些单薄,就连衣袍下消瘦的肩骨都清晰可见。
  可萧十一郎自己也是身无长物,唯一的盘缠都用来换马车了,就算想找点什么盖在阮珏身上,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但即便如此穷困潦倒,萧十一郎却依然觉得心情莫名好了起来,随着马车的一下剧烈颠簸,阮珏突然张开了眼睛,萧十一郎避闪不及,两人一时四目相对。
  空气微微有些凝固,萧十一郎想了想,忽道:“咱们已经进入常熟境内了,你身上没有盘缠,想要回姑苏恐怕不太容易。”
  阮珏身子不动,看了看他道:“你身上没有盘缠了?”
  萧十一郎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我会想法子。”
  阮珏道:“夜盗千户是小贼的举止,萧大侠想必是不屑为之了?”
  萧十一郎摸了摸鼻子,其实他虽是大盗,可自己花的每一文钱却都是清清白白赚来的,只是他的名声大坏不是一日两日了,此刻听阮珏对他明贬暗褒,一时反倒有些不适应,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阮珏道:“既然是要逃命,还是万事从简吧,到了前面的镇子放我下来。”
  萧十一郎眼睛一亮,阮珏再如何说也是一庄之主,区区盘缠,想必难不到他。
  萧十一郎答应了一声,心中却又觉得奇怪起来,这阮珏明明是第一次和他见面,却仿佛认识他许久一般,对他的判断丝毫不受江湖传闻的影响,这固然可以说是他有君子风度,看人只凭当下,不问过往。可听他昨夜一席话,实在是字字诛心,似乎骨子里也算不得什么君子,如此行事便有些奇了。
  况而当年,他明明救沈璧君在先,可她却依然一度因为他的恶名而伤他,羞于承认同他有所关联。这些事实在是人之常情,萧十一郎原本也怨不得她,可此刻遇到阮珏,他的心中却仍旧忍不住有些感慨,原来他固然洒脱,这些微末之事也还是早就深深刻进他的心中了。
  tbc
 
 
第九章 眼前唯觉少年多
  太湖畔,分水镇外。
  老张头已经在这镇子上做了三十年的铁匠,因着铁匠铺是开在官道旁,这三十年来,他也算是瞧过不少来来往往的过客,故而向来自觉已是有些见识的人。
  五月的江南,已是热浪袭人,可铁匠这门手艺,便是到了八月流火的季节,也要能在火炉旁站得稳如泰山。
  老张头上了年纪,受不得炉火烤炙,这打铁的活计便大都交给了今年便要满十八岁的孙儿铁柱。铁柱是个实诚孩子,让他烧火,便一心一意烧火,让他打铁,那便一心一意打铁,多的话从来不说一句。
  一辆四轮马车速度极快地经过铁匠铺门口,卷起一片烟尘,老张头原本并不在意,每日间官道上相仿的马车没有十辆也有八辆,而真正引起他注意的,却是那驾车的人。
  那是个大约三十出头年纪的男子,肤色微黑,长得倒算不得如何英俊,却有种令人过目难忘的气质,眼睛大而明亮,使得他整个人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的吸引力。
  那马车原本已经过了铁匠铺,却似乎是改变了主意想要停车。只见那男子猛地跃起站在车辕之上,口中大喝一声:“吁!”一只手握住缰绳,另一只手将缰绳挽了两道,用力一提,那正在疾驰的骏马立时被拎得前蹄离地,马车堪堪被停在了铁匠铺前几步的距离外。
  这样一匹骏马少说也有几百斤,前冲之势又如此之急,竟能被他一把挽住。老张头知道这便是人们所说的武林高手了,只不过他在这官道旁瞧了已有三十年,身手能比上这位男子的,只怕一个也没有。
  那男子跳下马车,朝着老张头走过来,笑道:“老爹,敢问您这铺子里可有刀买?”
  老张头目光扫过年轻人右手虎口,上面生着厚厚的茧子,看起来果然是把使刀的好手,立刻满脸堆笑道:“有,有,单刀、柳叶刀、雁翎刀,只要是英雄你要买的,包管都有。”
  年轻人的脸上似乎是闪过了一丝赧然,“老爹,我不买刀,我是想……借把刀……”
  借刀?老张头怔了一下,这是碰着打劫了?这年头,连铁匠铺也要劫了?可思及方才男子一把挽住马车的身手,便是不想借,老张头只怕也没这个胆子。
  想到这,他只得在脸上硬挤出一个笑,想要应允下来。不料,铁柱忽然提着一把单刀从铺子里冲了出来,一下挡在老张头前面,刀尖指着那男人的脸,“不借!”
  原来方才老张头和男人的对话都被铁柱听到了耳中,他素来实在,不懂得什么高手低手,只晓得要拿刀便要给钱,绝没有这般任人予取予求的道理。
  男人微微一怔,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刚想开口解释几句,老张头已经一把抱住了孙儿,“这孩子年纪轻,不懂事儿,还请英雄多包涵。”
  男人还未说什么,忽有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那架马车中传出来:“想不到堂堂萧十一郎也有被别人用刀尖指着鼻子的时候。”
  三人闻声都不由得向着马车望过去,却见一个身着灰袍的男子掀开车帘从中走了出来,这人的年纪看起来比名叫“萧十一郎”的男子更年轻一些,脚上铐着一条拇指粗的漆黑铁链,随着他的行动叮当作响。
  萧十一郎道:“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说你不好露行藏的吗?”
  那年轻人伸手弹了弹衣袍的下摆,微笑道:“那也要你当真有办法才行。”
  有那么一瞬间,铁柱觉得自己的脑中是空白的,里面只有一种细微的嗡鸣声。
  那灰袍的年轻人向他越走越近,铁柱觉得自己已快要不能呼吸了,他简直忍不住想要松开手中的单刀,用那只手去攥住自己的心脏。
  然后,那灰袍的年轻人冲他笑了,铁柱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甚至没能听清那年轻人对他说了什么,脑中只剩下“好看”两字。
  铁柱不知道他的手何时已经松开了那把单刀,然后那名叫萧十一郎的男人不知怎么一伸手,刀就到了他的手中,老张头只觉得眼前闪过两道刀光,那条漆黑的锁链便已离开了灰袍年轻人的脚腕,落在了地上。
  “多谢老爹,”萧十一郎反手将单刀递回老张头手中。
  老张头明白了,这两位年轻人恐怕都是武林中了不得的人物,他摇了摇手,“不用了,这把刀便送给你吧。”
  萧十一郎有些惊讶,“这怎么使得?”
  老张头哈哈一笑,他仿佛已经很久没这么样心情激动过了。这世间最珍贵的,不就是让年轻人拥有理智,让老年人重燃热血吗?
  “老话说的好,香车配美人,宝刀赠英雄。小老儿的刀,也算不得什么宝刀,可既然遇上了,就是缘分,还望英雄不要瞧不上眼。”
  话已至此,萧十一郎便不好再推却了,只得双手一抱拳,郑重道:“多谢老爹!”
  说完,便和灰袍的年轻人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等等,”铁柱忽然大叫。
  两个人都回过头来,铁柱的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好看的年轻人,嘴角抿得紧紧的,透露出一些少年人特有的倔强和固执来,“名字?”
  年轻人轻轻眨了眨眼睛,“你问我?”
  铁柱点头。
  年轻人没有说话,反而打量了铁柱片刻,萧十一郎微微踏上前半步,有意无意地挡住了那人,道:“他的名字,恕我们不便……”
  “阮珏,我叫阮珏。”
  萧十一郎驾着马车进了分水镇,这镇子临近太湖,居民多以打捞太湖三白为生,日常饮食也以水产为主,是以一进镇子有种淡淡的腥味。
  萧十一郎这五年来常在海外游荡,乍一闻到这味道,还觉得有些怀念,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阮珏听到了,就在身后问他:“你当初为什么回来?”
  萧十一郎有时候实在是不知道到底还有什么事是阮珏不清楚的,若是往日,他定会笑着问阮珏怎么又知道。可今日,他却觉得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因此索性一声都没吭。
  其实萧十一郎自己也觉得这心中的气闷来得有些没道理,他原本很爱交朋友的,一坛酒就可以多一个朋友。况且刀铺的老人送刀给他,他当很承他们的情,那么说说名字原本也没什么。可他为何听到阮珏把名字告诉了那少年,就忽然觉得心中块垒难消呢?
  阮珏听萧十一郎不肯回答,以为是萧十一郎不愿意告诉他,便轻声道:“其实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得到,你一听说连城璧现身就马上回来了,你是不是心中很矛盾?既怕他死性不改威胁你的故人,又怕他就此一蹶不振狼狈不堪?”
  萧十一郎不能否认,心中气闷更甚,不由得赌气道:“是又如何?”
  阮珏听他声音有异,掀起帘子来看了他一眼,才奇道:“你在不高兴?”
  “我没有,”萧十一郎不愿意承认。
  阮珏却对他的样子有些新奇,索性探出身子凑近他道:“我原本以为你连多次陷害你的仇敌连城璧都能忍着不下杀手,器量应当很大才是,怎么我不过平白问一句话就生了这样大的气?”
  萧十一郎微微向后缩了缩,还想否认。又觉得江湖儿女该当有些真性情,生气便生气,实在没有遮掩的必要,便软下情绪问道:“你明知道我们不该随便泄露行迹,为什么要把名字告诉那孩子?”
  阮珏想了想,也没明白这个问题和他不高兴有什么关系,但见他表情缓和,想来不是什么大事,便随口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感慨,我喜欢那孩子的眼神。”
  萧十一郎却是心中一颤,他忽然明白了阮珏的意思。江湖中人,过得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当真能寿终正寝都算是运气,常人觉得只是弹指一挥间,江湖中却常常已是沧海化桑田了。
  耳里频闻故人死,眼前唯觉少年多。
  阮珏这个人,明明是近两三年才在武林中声名显露的新秀,为何总像是目睹了整个江湖的起落兴衰?他到底是谁?又怀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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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雕脑内小剧场:
  铁柱:不借!
  阮珏:美颜暴击!
  铁柱:扑街……
  11郎:割鹿刀警*告!
 
 
第十章 连乙
  萧十一郎按照阮珏的指挥将马车停在了一家名叫“诸记”的成衣铺前。
  “就是这儿?”萧十一郎有些怀疑地打量了一下这座在整个分水镇中看起来都算得上气派的成衣铺,“这有盘缠?”
  阮珏却显得很是胸有成竹,“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两个人迈进店里,却见里面的生意极清淡,似乎连伙计也觉得这店中实在不该有人进来,竟伏在柜台上打瞌睡,听到有客人进门,也懒得起身。
  其实萧十一郎觉得自己很可以理解他们,在这样以打渔为业的小镇上开成衣铺,生意确实很难兴盛起来。
  阮珏却恍若未见,径直走到待客的椅子上坐好,开口道:“把你们掌柜的找来!”
  那趴在柜台上的伙计这才懒洋洋地起身,道:“掌柜的不在,客人要什么样式?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阮珏没有回答,盯着那伙计看了片刻,神情并不如何恼怒,身周的气氛却渐渐冷了下来,“看来你们都出息了,并不把庄主的话放在心上了?”
  那伙计忽然激灵一下,懒洋洋的神情立刻散了大半,快步到阮珏面前,微微躬身道:“敢问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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