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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连]阮郎归(萧连同人)——有狐巧笑兮

时间:2018-12-02 10:19:36  作者:有狐巧笑兮
  阮珏叹气道:“可惜,人只要活在这世上,想要永远不为人所知,原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后面的他不需要再说下去了,因为萧十一郎已经可以猜想到了。
  萧十一郎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觉得你和连城璧很不一样,有的时候,又觉得你们简直一模一样。”
  阮珏并没有觉得诧异,反而认同地点了点头,道:“有的时候,你一直注视着、防备着某个人的时候,自己也会逐渐变成那个人,就比如你,也是一样的。”
  “我?”
  “你,”阮珏看着萧十一郎,眼中流露出一个复杂难辨的神情,“武林中人都觉得你是连城璧的大敌,甚至还将你们视作宿命的敌人,可你却似乎意外的,远比其他任何人都更了解连城璧。”
  萧十一郎无法反驳。
  阮珏继续道:“你清楚地知道,你要毁了他,根本不需要杀了他,只需要捏断他的骨头就够了。连城璧原本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剑客,当他失去握剑的右手时,他就已经死了,即使他还活着,他也只是可耻的活着!”
  萧十一郎浑身一震,他觉得阮珏的最后几句话仿佛是淬着剧毒,令他全身的机能都要麻痹了。
  萧十一郎张了张嘴,声音艰涩地道:“可耻?”
  阮珏嘴角勾出一个满是嘲讽和嫌恶的冷笑,没有说话。
  “他不该死,原本就是我欠他的,”萧十一郎发觉自己居然想要辩解,又觉得这其实很徒劳,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觉得虚弱无力。
  阮珏看向他,眼神中出现了一种奇异的悲悯,“如果你当真觉得欠他的,那就一直把他当作敌人一样憎恨吧,不要同情他,这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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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次扒马甲失败预*警!
 
 
第十四章 况味
  萧十一郎垂下了头,轻声道:“你和连城璧一样,仿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远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阮珏不再说话了,甚至连眼睛都垂了下去,萧十一郎却觉得仍旧在他眼中看到了曾在无垢山庄时就出现过的悲哀和疲倦。
  萧十一郎动了动嘴,他实在是很想问问阮珏,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逼迫着他?明明他已经显得这么样疲倦了,明明他自己甚至也已经意识到那是种可悲的东西,却为什么还在强迫着自己承受下去,甚至愿意担上性命。
  可他终究没能问出口,因为他甚至能想象到阮珏的反应,那只是种更深的悲哀和坚持。
  萧十一郎没有问,阮珏自然也不会答,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陷入了冷寂,直到一声呻*吟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发出声音的是被萧十一郎斩断一臂后昏倒在地的叶五娘,她醒过来了,正在试图用一只手臂支撑自己坐起来。
  阮珏走到她面前,叶五娘看到他,身体轻轻瑟缩了一下。
  阮珏单腿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因为恐惧和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柔声道:“我问你话,你来回答,这样你就可以活下去,你接受吗?”
  叶五娘哆嗦了一下,还有点犹豫。
  阮珏回头看了看萧十一郎,又转回来凝视着她,声音中有种近乎蛊惑的温柔,“你可要想清楚了。”
  叶五娘想了想,颤抖着嘴唇低声问道:“你……你当真能让我活着?”
  “当然,”阮珏轻笑了一下,“我还能给你一笔钱,让你还清你丈夫的赌债。”
  叶五娘终于下定了决心,点头答应了。
  “好,”阮珏的声音更加温柔了,“第一个问题,金阶白玉阁虽然以‘阁’为名,可其实并没有真正在哪里建阁,是不是?”
  “是,”叶五娘忙不迭地回答了。
  “很好,”阮珏点点头,“第二个问题,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
  叶五娘抬起眼睛猛地看了阮珏一眼,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恐惧,“我也不知道,我们……”她忍不住偷偷用眼角溜了身边死了一地的所谓同伴,“我们都是因为缺钱,就有人找上我们,先是、先是和我们动手,我们……都不是对手,然后就会说……只要、只要按他们的吩咐杀人,就有银子拿,否则,不但、不但没银子,还得死!”
  阮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就会给你们这铜令牌,和要杀的目标,是不是?”
  “是。”
  “啊,对了,他们一定还会威胁你们,不可以泄露身份,否则就会死?”阮珏微微向前倾身,“他们给你们下毒?”
  叶五娘摇头,“倒是没有,可那个男人武功极高,神出鬼没的,我们谁也不敢不信。”
  阮珏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他长什么样子?”
  叶五娘小心地看了阮珏一眼,“他带着黄金镶玉的面具,看不到脸,但是身形高大魁梧,下巴上有胡子。”
  阮珏面上浮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又问道:“你有见过比你等级更高的杀手吗?”
  叶五娘的脸上显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阮珏只得提示她道:“比如手持银牌、或者金牌的人?”
  叶五娘猛地想了起来,声音也大了一些,“有的,有一个男人,我没见过他,是靳十七靳老爷子……哦,就是那个和梅花娘子在一起的小子提过,说有一次见到一个带金面具的臭小子居然比他等级还高,我当时一心只想着杀……杀了人,好拿银子,就没在意……”
  这次不等阮珏动作,萧十一郎已经抢先一步从天童老人靳十七血淋淋的怀里摸出了一块银制令牌,上面也是同样的四字“金阶白玉”。
  阮珏看了一眼,萧十一郎道:“看来那人拿的至少是金牌了。”
  阮珏表示同意,垂脸看着叶五娘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既然不能暴露身份,为何不蒙面易容?”
  女子的脸上显出一些难堪的神色,“那……那人说,我们在江湖上名声不响,易容反倒着了痕迹,不如这样以真面目示人,反倒不容易使你们……使你们起疑。”
  阮珏点了点头,“确实,我也是根据你们的身手判断出来的,脸如何倒确实影响不大,”说着又看向萧十一郎道:“如此说来,那个戴金面具的男人恐怕在江湖上名气不小。”
  萧十一郎点点头,“不错,唯有名气响亮的人才会怕别人瞧见他的脸就认出他,而且……”他眼中有了一点促狭的笑意,“他恐怕是名门正派中人了,否则,如我这样早就臭名昭著的人,倒是不在意会不会被别人瞧出来。”
  阮珏没有应他的声,而是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到叶五娘手中,“这些银子我相信你一定会觉得够用了,是不是?”
  叶五娘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数额,苍白的脸上忽然涌起一阵激动的潮红,“够了!够了!多谢公子!”
  阮珏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袍下摆,温柔地道:“没什么,这是你应得的报酬。”
  萧十一郎走到酒铺门口,掀起帘子向外看了看道:“雨停了,我们走吧。”
  两人一同走出了破旧的酒家,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萧十一郎忽然问道:“你似乎在问叶五娘之前就已对金阶白玉阁有了了解?”
  阮珏淡淡道:“了解谈不上,但我确实调查过金阶白玉阁,可惜它的保*密体系实在很好,能查到的东西不多,不过已足够我做出一些假设。”
  萧十一郎沉默了,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惶惑。
  萧十一郎原本是一个孤独的人,无论身边有多少人,却似乎总是孑然一身。可就在他遇到阮珏之后,他忽然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与他相同的孤独和疏离。
  正是因此,萧十一郎突然就觉得那层永远围绕在他身边的寂寞空气像是被撕开了,他甚至觉得,和阮珏在一起的这几天,是他此前人生中少有的畅快时间。
  某种层面上说,也许是因为阮珏实在是太聪明的人,因而,无论萧十一郎在想什么,他总是能立刻知道。其实这种无孔不入的聪明对于江湖人而言,是一种极令人恐惧的本事,可对于萧十一郎来说,却仿佛成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救赎。
  可是现在,萧十一郎回想起来,觉得似乎是从阮珏穿上那身公子模样的白衣以后,他就渐渐的变了。这种变化并不显著,以至于萧十一郎在一开始甚至没能察觉到,可当阮珏在酒铺说出那番话后,萧十一郎终于意识到,阮珏似乎是正在离他远去。
  这一认知让萧十一郎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甚至远甚于当年沈璧君离开他的时候。
  萧十一郎认为,他是爱着沈璧君的,因此,她离开以后,他会心痛,也会担心她的安危,可他从没对她的离开感到恐惧过。
  萧十一郎觉得脑子里很乱,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对阮珏,到底抱有的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是知己?是怜惜?还是……
  “等你身上的毒解了,你有什么打算?”萧十一郎忽然隔着车帘问道。
  可阮珏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掀起帘子来看着他,也没有说话,就仿佛是没听到萧十一郎的问话,空气像是死一样的寂静。
  萧十一郎的心猛地一沉,接着感到一阵冰凉的痛意一下从四肢缩进了自己的心脏里,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萧十一郎抬起脸来,看向天边,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可残存的余晖对人的眼睛来说却依然过分刺眼了,萧十一郎几乎要被那夕阳的光芒刺的流下眼泪来。
  可他终究没有流泪。
  因为,萧十一郎一向宁可流血,也不肯流泪的。
  他只是握紧了缰绳,加快了赶车的速度,他要在天完全黑透之前找到一个可以落脚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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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不明所以的单向恋爱真令人头秃……
 
 
第十五章 追魂剑
  自那一日之后,萧十一郎就觉得他和阮珏之间的相处变了气氛。可他自认为,这变化并不是源于自己。
  这世间有很多事情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若你定要去强求,那痛苦的,也往往只会是你自己。
  这道理,萧十一郎一向都很明白,因此,既然阮珏不愿回答,那他自然也该知趣一些才是,即便这种知趣其实很令他煎熬,可萧十一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可以忍耐下来。
  可阮珏却不同。
  从那一日开始,他就仿佛是在刻意避开萧十一郎,即使是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也总是垂着头,像是在思虑着什么。
  萧十一郎倒不会认为阮珏全是故意装出来给自己瞧的,他明白阮珏恐怕是在暗中做着什么事,但不愿对他讲。
  这一认知让萧十一郎的心中很痛苦,他原本以为,他与阮珏,至少还算是朋友的。
  “先送十斤酒来,”萧十一郎将马车停在后院,走进客栈的大堂时,这么朝小二喊道。
  这些日子来,他总是如此,而阮珏,惯常总是待在楼上的房内的。
  萧十一郎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很好,他想要喝酒,而阮珏恰恰从“诸记”拿来了数目非常可观的钱,这些钱足够他一直这么样痛饮到蜀地还绰绰有余。
  因此,他每晚不但要喝很多酒,还总是喝最好的酒。
  “我可真没想到,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大盗萧十一郎,竟会是这么样的一只醉猫,”一个轻诮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萧十一郎抬起了脸,他已经喝了很多的酒,但他的眼睛却仍然很清明。
  因此,他将门口的男人瞧得很清楚,男人的脸上带着一副黄金打造的面具,身体站的像一杆枪一般笔直,腰间缀着一把装饰得很华丽的长剑,狭长的眼睛中露出一种既骄傲又轻慢的神色。
  这足以说明他实在还很年轻,至少远比萧十一郎要年轻。
  萧十一郎笑了一下,“那你以为的萧十一郎应该是什么样?”
  年轻人抿着嘴不说话。
  萧十一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冷笑道:“我萧十一郎原本就是个声名狼籍的浪子,向来只配与酒为伍,却不知你们这些为了钱杀人的正人君子们,该与谁为伍?”
  年轻人露在面具外面的耳朵瞬间变得血红,眼中闪过一片怒色,却仍旧在强压着怒火,冷冷道:“我不是为了钱。”
  萧十一郎嗤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不是?”
  年轻人也向前走了两步,缓缓将缀在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用剑尖指着萧十一郎道:“我是来杀你的!”
  萧十一郎的眼神仔仔细细地瞧过了年轻人的长剑,那是一把极薄的剑,用它杀人一定很快,也很锋利,可萧十一郎却只是笑了笑道:“你还不配。”
  这下年轻人连脖子也红了,他一抖长剑便刺向了萧十一郎,“配不配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年轻人出剑的速度也果然同萧十一郎所想象的那样快,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已刺出了十一剑,若换作是其他人,只怕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惜,他面对的是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不但躲开了他所有的出剑,甚至在第十一剑的时候,伸手捏住了他的剑柄。
  年轻人用力抽了两下,那柄剑却仿佛被焊在了萧十一郎的手中,一丝一毫都抽不出来。
  萧十一郎猛地伸出空着的左手,扼住了年轻人的喉咙,他并没有太过用力,却已足够令年轻人浑身僵直,一动都不敢动。
  萧十一郎缓缓道:“你觉得我说你不配,是在羞辱你,是不是?”
  年轻人抿着嘴不回答,眼睛中却流露出了倔强的神色。
  萧十一郎道:“你的剑术或许并不差,可你却拿了这么样华丽漂亮的一把剑,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这说明,你重视的根本不是剑本身,而是它所带给你的荣耀,如你这般,又怎么能练出顶尖的剑术呢?”
  年轻人浑身一震。
  萧十一郎继续道:“你的剑确实很快,可是,你莫忘了,杀一个人,只需要一剑就够了。像你这么样,一连刺出十一剑,好看是好看的,可惜,却不是杀人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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