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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连]阮郎归(萧连同人)——有狐巧笑兮

时间:2018-12-02 10:19:36  作者:有狐巧笑兮
  年轻人的眼中流露出了动容的神色,他握着剑的手已然松了。
  萧十一郎又道:“还有,你永远都应当记得,最重要的不是你手中的武器,而是握着武器的那个人。”
  年轻人明白了,萧十一郎战胜他又岂是用刀?可萧十一郎自己岂不就是一把绝世的好刀吗?
  “我败了,”年轻人终于松开了自己握剑的手,垂落在身侧,“你杀了我吧!”
  萧十一郎却只是笑了笑,反而松开了他的喉咙,接着猛地探手揭下了年轻人脸上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苍白而年轻的脸,这脸萧十一郎曾经见过的,却不是追魂剑邵飞英又是谁?
  萧十一郎松开了他的剑,任其落在地上,反身坐回了桌边,“原来是你啊。”
  年轻人忽然被他揭穿了真面目,一时有些无措地站在当地,没有作声。
  萧十一郎扭头看了看他道:“像你这样有前途的年轻人,本不该这么样随意轻贱自己的性命。”
  邵飞英想了想才道:“想要杀人的人原本就该有会被人杀死的觉悟。”
  萧十一郎忍不住有些好笑,也有些感慨,在这个江湖中,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年轻人,就为了这所谓的觉悟枉自送了性命。
  年轻人见萧十一郎对他的话全然不屑一顾,反而重新坐在桌旁自斟自酌起来,不由得有些尴尬和恼怒,嚷道:“你不杀我?”
  萧十一郎笑道:“你既杀不了我,我又何必杀你?”
  年轻人一时呆怔在当地,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萧十一郎道:“还不走?那是要留下来陪我喝酒吗?”
  邵飞英苍白的脸又红了,这次仍是被气红的,他自初入江湖开始,就从未遇到这么样实在很懂得气别人的人。
  正在他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从楼上传下来,“我可以教你一个法子,包管能让你气得萧十一郎说不出话来。”
  邵飞英闻声往楼上看过去,连同萧十一郎都忍不住去看说话的人。
  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手肘支着楼梯扶手,伏在栏杆上。他的容貌生的极美,漆黑的长发并未同往日一样束得整整齐齐,而是全部散开来垂在身周,上面还覆着水汽,显然是刚沐浴完毕。
  萧十一郎只觉得心脏猛地咯噔了一下,接着便飞快地跳动起来。
  是阮珏,他终于肯出来了。
  邵飞英也认出他便是金阶白玉阁要追杀的目标,却只是仰着脸看他,“什么法子?”
  阮珏微笑道:“你问老板将店里的酒全买下来,然后一坛坛在萧十一郎面前全部砸烂,他一定会气得吐血。”
  邵飞英只觉得气息一滞,他实在不能说阮珏这个办法不好,可他恐怕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他弯腰捡起被萧十一郎扔在地上的佩剑,冷冷道:“告辞了!”
  阮珏却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吝惜那一点点钱财,因为说不定你很快就会没命花了。”
  邵飞英抬眼直直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阮珏直起身来,一步步走下楼梯道:“萧十一郎既然已经认出了你,你以为你的阁主还会留你活下去,好让你日后指认他吗?”
  邵飞英脸色大变,萧十一郎也反应了过来,“那之前我们在酒铺遇到的叶五娘他们……”
  阮珏淡淡道:“现下恐怕已经死了。”
  邵飞英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喃喃道:“是我……把她给杀了。”
  萧十一郎心头大震,阮珏则道:“一起让你杀的,还有尉迟鹰,对不对?”
  邵飞英点了点头,他现下才仿佛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想要杀人的人原本就该有会被人杀死的觉悟”,他是真的后悔了。
  阮珏上前将一个颇厚实的信封递在他手中,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又退开来道:“如果你有本事逃到那地方去,想必还是可以活下去的。我在里面放了银票,够你路上花用。”
  邵飞英接过信封,看着阮珏,“你要我做什么?”他并不傻,阮珏既然肯在他身上花钱,必然是有所图谋,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就是觉得,如果非要比较的话,恐怕萧十一郎才是那个想要真心帮助他的人。
  阮珏笑了,“你不用急,如果你当真可以活下来,自然会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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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雕脑内小剧场:
  阮珏:专注气萧十一郎三十年!
  11郎:?
  邵飞英:?
  阮珏:简单,用钱砸!
  邵飞英:告辞!
 
 
第十六章 陆饮秋
  萧十一郎看着邵飞英离去的背影,低声道:“你是不是从那天就知道叶五娘必死无疑了?”
  阮珏走到他对面坐定,点头道:“不错。”
  萧十一郎将一个酒碗倒满了酒,递给阮珏。
  阮珏自然地接过,道了句谢。”
  萧十一郎自嘲地笑了笑,冷冷地道:“该道谢的恐怕是我,这毕竟是花你的银子买来的。”
  阮珏似乎对他不友善的回应毫不意外,甚至连眉毛也不抬一下。
  萧十一郎道:“那你为何还要给她银票?”
  阮珏叹了口气道:“对于她那样的人来说,临死前能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银子,岂非也是一种快乐?”
  萧十一郎冷冷道:“可你本可以像提醒邵飞英那样提醒她躲起来的。”
  阮珏没说话,萧十一郎却已经明白了,这显然是因为,叶五娘既无邵飞英那样好的身手可以躲开追杀,也无追魂剑这样在江湖上响亮的名头。简而言之一句话,她尚不值得阮珏相救。
  萧十一郎缓缓喝下碗中的酒,酒很烈,喝下去像一团火,可萧十一郎仍觉得身体里很冷。
  阮珏却忽然问道:“你明白你和连城璧的不同在哪里吗?”
  萧十一郎微微怔了怔,嘲笑道:“难道是因为我比他好心?”
  阮珏没理会他的讽刺,而是自顾自地道:“你和他的不同就和刀剑一样,你便像是割鹿刀,开阖大气,一招一式都展露在别人的视线里,可他却是袖中剑,只有在隐蔽的方寸之间才能体现出威力。换言之,你到了袖中,便再也施展不开了,而他,若是离了袖口,就再也不是出其不意的杀招了。”
  萧十一郎有点明白了,心里觉得一刺,冷冷道:“阮庄主是不是想说,不同的人,从根本上就是不同的?”
  阮珏仿佛没听到他话语里的刺,仍旧缓缓道:“我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萧十一郎的脸色顿时变了,咬着牙道:“那你说,我该走什么路?”
  阮珏的声音很柔和,像是根本没注意到萧十一郎难看的脸色,“你该快马加鞭赶到蜀中去,求唐门配出沈璧君的解药,然后为她解蛊,让她可以重新选择一次。”
  萧十一郎的心脏剧烈地收缩成了一团,可他实在无法反驳,因为这确实是他应该做的事。萧十一郎想要让阮珏住口,可每当阮珏提到沈璧君,都会让他心虚,不止如此,他甚至已不敢去瞧阮珏平静的脸。
  萧十一郎说不出话来,良久才从嘴里挤出三个字来:“那你呢?”
  阮珏叹道:“我自然也有我要做的事,”他看向萧十一郎,眼中浮出一片疏离的霜色,“虽然离开无垢山庄非我所愿,但你毕竟是为了救我,我的确该感激你。况且,这段时间内,我从你身上找到了一个答案,一个从前一直没能明白的答案,这我也应该感激你。”
  萧十一郎的手轻轻一颤,“喀啦”一声,他手中的酒碗已被他捏碎了。难怪阮珏肯当着他的面拉拢邵飞英,原来是因为他实在已没必要遮掩。
  阮珏的神色却仍然很温和,“不过幸好,我虽然没什么其他办法感谢你,却有很多的钱,你可以用这些钱买下从这里到蜀中唐门沿线所有的酒,这岂非是一种很好的感谢方法?”
  萧十一郎仿佛被人抽了一鞭子,看向阮珏的眼神都开始变得空洞洞的,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已经麻木了,甚至已感觉不到此前那种撕心裂肺的抽痛。
  阮珏看他不说话,不由得叹息道:“你可千万不要觉得我给你钱是侮辱你,那是凭借你这一路的付出所得到的,就如同你干活赚来的一般清清白白,你可以用它们买下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萧十一郎茫然地站起身来,喃喃道:“这是我应得的?”
  阮珏点点头微笑道:“难道你觉得不对?”
  萧十一郎垂下眼睛,笑了一下,“你说得对,所以我可以随意处置这些钱?”
  阮珏道:“当然。”
  萧十一郎踉跄着走到客栈门口,从怀中摸出厚厚一沓银票,猛地一把掷在身后。
  银票如同雪片一样从空中洒落下来,店中的掌柜和小二已经看得呆了,阮珏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瞧着萧十一郎失魂落魄的背影在一片雪白中走入了黑暗。
  良久,小二才在掌柜的授意下挨蹭到阮珏身边,期期艾艾地道:“公子,这银票……”
  阮珏微笑着看了他一眼,看得小二羞愧地低下头去,才柔声道:“既然是那位大侠赏给你们的,那就好好收着吧。”
  小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确认了一遍,才终于欢喜不迭地捡银票去了。
  阮珏低下头看了看桌上一口未动的酒碗,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站起身来,走上楼去。
  夕阳,如同血一般鲜红。
  客栈里已经掌起了灯。
  阮珏正端正地坐在大堂正中的桌边,客栈里已没有其他人。客栈老板收下了萧十一郎撒落的那一把银票,足够买下他整座客栈还有富余,因此,无论阮珏吩咐他做什么,他都一定会照办的。
  阮珏已在这里坐了一整天,他在等人。那人一直都没有来,可阮珏竟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那人一定会来的。
  他面前的桌上没有酒,也没有饭菜,什么都没有,因为他现在非常放松,甚至觉得从没有如此轻松过。所以,他立刻就听到了那一点细微的异动。
  阮珏的脸上绽开一个极浅的笑容,“既然已经来了,不如现身相见?”
  阮珏的话音刚落,一个带着金镶玉面具的魁梧男子就出现在客栈的门口。他出现的悄无声息,仿佛是一阵秋风。
  阮珏侧过脸来看了他一眼,道:“请进来坐吧。”
  那人当真不声不响地走到阮珏对面坐了下来,眼睛扫了阮珏一下又立刻转开了,可阮珏已瞧清了他的眼神,那眼神很奇怪,既像是痴迷,又像是满怀着恨意。
  阮珏轻声道:“你既然是来杀我的,何不以真面目相见?”
  男人的指尖抖了抖,像是不受控制地想要按照阮珏说的办,但他终究还是没有伸手摘掉脸上的面具。
  阮珏的目光扫过他的指尖,停驻在男人的脸上,忽然压低了声音柔声道:“你为何不正眼瞧瞧我?”
  男人浑身一震,猛地抬起脸来,眼中流露出恍惚又疯狂的神色,嘶声道:“你……”
  阮珏忽然笑了出来,“果然啊,他自以为模仿我实在算得上是天衣无缝了,却不知道我也可以很像他的。”
  男人不能否认,看着阮珏的这张脸,再听到他方才的声线,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是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岁月。
  阮珏继续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带着面具的,因为我已知道你是谁了。”
  男人不说话,阮珏却全然不以为忤,淡淡道:“不知你是否听说过?洛阳云海门陆家的家主在七年前忽然在蜀地失了踪迹,陆家人都怀疑是唐门害了家主性命,却苦于拿不到证据。因此,当时的陆家少主自告奋勇,暗中潜入唐门,想要找到关于父亲失踪的线索,可惜……”
  “你闭嘴!”男人忽然用力一掌击在桌面上,桌面先是毫无变化,紧接着,以男人落掌之处为中心,缓缓向着周围产生了无数细微的裂纹,那些裂纹愈来愈明显,终于,一张桌子“砰”的一声碎成了一地木屑。
  阮珏丝毫不受他怒气的影响,仍旧笑吟吟地道:“可惜,那位少主也自此一去不复返了,云海门也因此元气大伤,在武林中沦为三流的世家,这其中内情,陆兄你想必是十分清楚的了?”
  男人咬牙切齿道:“我不姓陆。”
  阮珏道:“嗯,你或许的确不姓陆,可你这手‘风摧秋叶掌’可实在是俊得很呐,只不知他现下是如何称呼你的呢?”
  男人终于忍耐不住,忽地一掌击向对面的阮珏,阮珏也不抬手格挡,只是身形晃动,也不知他是如何动作,人便已坐在了左边的板凳上。
  阮珏闪开男人的掌击,嘴上却仍旧不停地揭出男人的痛处,“你为了他自甘隐姓埋名,遁入唐家为奴,若是你陆家长辈知道了,不知该作何感想?”
  男人掌风一转,果真如同秋风摧落树叶一般追向阮珏的身影,阮珏扭身一转,已到了他身后,探指点向男人后颈,男人纵身而起,向前跃出,人还未转身,掌风已又向着身后的阮珏袭去。
  阮珏旋身躲开,“你的幼弟生来体弱多病,可为了给你报仇,却仍旧强担起了日渐衰落的云海门,你可曾想过他?可曾有过一刻良心难安?”他口中明明说着似是谴责男人的话,语气却十分轻巧,显然只是为了刺痛男人故意而为。
  “住口!你住口!”男人越发恼怒,掌力越强,几乎在他身周刮起一阵旋风来。
  阮珏右臂已废,手中又没有武器,被男人的掌风所侵,渐渐落在下风,可他却仿佛浑然不在意,仍旧不住口地道:“可惜,你心上的那个人,却半点不将你放在心上,你就像是他手中的一把刀,用完了,连擦拭一下都用不着的一把刀。”
  男人大怒,“呼”的一掌向着阮珏的脸击去,这次阮珏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眼睛直直瞧着男人,任由他的肉掌越袭越近。
  男人见他不躲,吃惊之余,终于在距离他的脸还有一掌之距的时候生生停住了,掌风吹起了阮珏的碎发,露出他那张绝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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