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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是我前男友[剑三](穿越重生)——孤注一掷

时间:2018-12-02 10:42:08  作者:孤注一掷
  喝醉的闽王早早退了场。
  洛阳夜下,宫内御道骑马的,也就只有他了。
  身后拥着御赐的上百个铁甲护卫,沉默如同影子。
  他的嘴里斜斜叼着一枝粉色夹竹桃,似醉似醒的潋滟眼眸,放空又多情,望着天外的明月。
  回了宫外的王府,闽王遣散一众人离开,说是要醉里赏月,学古人泼墨做诗。
  然而,下一刻就倒在榻上,无声无息睡着。
  只是很快,影子里微微一动,走出来一个穿着闽王衣服的男人。
  他生得一张俊美如仙的面容,有些像传说中的鹤仙人。但那双眉眼却冷漠桀骜,带着一种颇为凉薄的杀伐之气,纵使一双桃花眼潋滟有情,也像是人间黑暗罪欲化身。
  他轻轻挥袖,庭院空灵的月光便变成一片灿然怒放的粉色夹竹桃河流。
  钟磬坐在虚幻的夹竹桃枝上,望着天上的明月。
  “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一个人,可我不记得你是谁?”
  他笑容轻薄恣意:“不如你告诉我,你是谁?”
  轻轻吸一口气,满庭粉色的毒雾汇聚他的鼻息,在朦朦胧胧的虚幻里,好像看到一片星光苍穹。
  梧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作响。
  有人和他并肩坐在一起,头靠着头,轻轻地说:“等你想起来,就知道了。”
  那个声音真好听啊,像是带着一点笑,不知是无奈还是纵容。
  ……顾兄,黄泉碧落,切莫辜负啊。
  ……他还在等我想起来,我想起来了,顾矜顾矜顾矜……
  他微微睁开眼,眸光濛濛虚幻,脸上流露出一个稍显志得意满的笑容:“是叫顾矜啊,我还以为叫夹竹桃呢。你最好也这么喜欢我,像我想着你一样想着我,不然等我找到你,一定好好欺负你。”
  ……
  今年除夕,顾矜霄和鹤酒卿是在澜江过的。
  毕竟家大业大,即便顾相知未找到,他也要回白帝城的。
  否则,若是城主不在,城内所有人都不能安心过个好年。
  白帝城并没有任何宵禁,除了依旧最高的三殿不能进以外,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整夜游玩。
  城内的烟花放了一夜,全是神龙坐在玉龙衔月上,利用天地灵气和阴阳之力不同的配比,制造出来的,无污染无残留烟花。
  神龙大人玩了一夜,很是尽兴,澜江的人也很兴奋,除了后半夜好像有点吵,烟花都放进梦里来了。
  顾矜霄完成露面任务,回到端月殿前的广场。
  一半黑暗,一半月光如霜。
  白衣的鹤仙人站在那里,黑暗里也像在发光,仿佛下一刻就要随着月光消失飞升。
  他的眼睛依旧蒙着白纱,微微仰头的动作,像是闭着眼睛在感受月光精华的狐仙。
  顾矜霄站在他面前很久,把他每一寸面容都看尽,他似乎也没有发现。
  蒙着眼睛的脸上,神情有时候落寞,有时候微笑,像是在体验着此时此刻,众生之情。
  “鹤酒卿。鹤卿。”
  没反应。
  “鹤小白。小白。”
  盘旋的仙鹤疑惑的轻轻鸣唳,以为是叫自己。
  “鹤仙人。”
  还是没有。
  顾矜霄的神情微微有些异样,沉默了片刻,那华美温柔的声音,轻轻地说:
  “我爱你。”
  像江雾阑珊吹去,拂动白衣仙人的衣摆。
 
 
第128章 128只反派
  这一年, 玉门关和闽越旧地是两种不同氛围。
  玉门关里, 鬼剑像是忽然受了什么刺激, 或者也可以说,因为忌惮的什么人不在了,出动得频率越发多。
  江南第一盟损失惨重, 即便有军队在, 但只要他们的人出去,对方总能找到防卫薄弱的地方下手。
  眼看商道已经全面停滞,开春后的凋零可想而知, 但盟会高层不知是不是处于某种官本位思想,将消息压了下来,瞒而不报, 只是越发勒令第一盟中各派精英高手去往玉门关。
  这种拿人命填的送死决策,本该受到盟内各派一致反对。可这并不完全是普通的江湖散派,到底沾了一个官和一个权字。
  连盟中高层也亲自前往玉门关坐镇,底下人再多想法也不能拿到明面上去反对。
  事已至此, 反对不能,只能想办法保全自己人, 让盟会其他不和的派系势力去死了。
  第一盟内,暗潮汹涌, 水下一片倾轧,人人自顾不暇, 彼此之间的龃龉更甚。
  而闽越旧都, 今岁大雪, 灾害严重,本该是冻死饿死一片。
  但是有了白衣教,一切都不一样了。
  三位神女一同莅临,降福于教众。
  闽越旧国三省,到处传扬着她们的神迹。
  听说,白衣教举办庆典活动,请来神灵降恩,化冻雪为米粮,黑土为炭火,以符咒灰烬为神药,所有虔诚信奉白衣教的人,都得以活过这个寒冬。
  即便是未曾有灾,未曾受过白衣教恩惠,千里之外地区的人,听说了这些事,也真心实意的赞颂着她们。
  只有时刻盯着白衣教的天机楼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比如,闽越当地人就不是所有人都信奉白衣教,也不是人人都买白衣神女的账。
  但是,这些不信的人大多数也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呢……试一试也无妨……类似的心态,并没有特意去反对。
  毕竟,信不信他们也都受到了好处,说出去他们家乡出了这样的人物,还与有荣焉呢。
  还有一点,都是乡里乡亲的,周围有人信,别人也不好当众拆台。
  大多也就笑笑,私下里嘀咕两句。
  等到白衣教势大到天下闻名,周围的人便也会不自觉被影响,将信将疑,唯恐言语有失得罪神明。
  闽越之地当然有人死,正常人都知道,符咒灰烬怎么可能包治百病?
  但是,不用白衣神女解释,其他人就会站出来说明,死者私下里如何侮辱神明,这不是符咒无效,而是他遭了神谴。
  求生欲促使下,便是心有疑虑也没有人敢说,敢多想。
  当地官员对此并不关心,毕竟白衣教做的事,是救人不是害人,还能给他省事,提升政绩。
  明面上的封地国主闽王,又是不管实事的,人此刻还待在千里之外的洛阳京都,更是毫不在意。
  微生浩然看着收集到的资料,狐狸眼里一片冷凝:“所图不小啊。幸好是神女,若是个男人,这都可以起兵造反当皇帝了。”
  历史上这样的人也不少,比如五斗米教。
  当今虽算不上盛世,传至今上也才二世,还不至于让人太平日子不过,非要跑去打仗。只是江湖尚武,彼此之间厮杀不休,迟早等朝堂稳固了,腾出手来收拾。
  白衣教能做的,也就是跟三盟争江湖地位,成为下一个白帝城,后来居上罢了。
  微生浩然并不以为意,只是将资料送去白帝城。
  他并不觉得鬼剑和白衣教有什么关系,白衣教的人不过是假借琴医的名声,用来给自己脸上贴金背书,利于前期发展罢了。
  毕竟,真正叫人亲眼所见,能活死人肉白骨,天下皆传的人,唯顾相知。
  之后可没听白衣教敢光明正大说,顾相知是他们的三神女之一。
  这封信传过去不久,白衣教急剧扩张,又有大动作,似是要举行一场盛大神秘的祭祀活动。
  “这将是一场真正的神迹,我们将迎来真正的神明,一位伟大仁善完美的真神。”
  这是教众每日朝拜时候,第三位神女,最神秘地位最高的那位,亲口宣布的大事。
  至今好像也没有人受害,天机楼里的人也就调侃两句他们的神神叨叨,仍旧尽职尽责记录资料。暂时没有公开。
  ……
  顾矜霄看到这些资料,淡淡的笑了笑放在一旁。
  鹤酒卿将他扔到一旁的资料,习惯性整理好,分类放回书架。
  一面轻声道:“这种教派其实很好建立,你若多出去走走,会发现到处都是。都是昙花一现,放着不管,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几年,就没有人去信奉他们了。但新的教派总会层出不穷。越禁活得越久。”
  顾矜霄神情有一丝微妙:“你知道怎么建?”
  鹤酒卿点头:“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做到。首先挑个天象奇怪的时候,做出一些异常来。最简单的是当众晕倒,很快醒来,说出一些神秘特别的言语。简单一点,容易记住。接下来,突然虔诚信奉一位众所周知的善神。比如白衣教挑了观音。”
  观音是正神,她虔诚的信徒怎么可能是邪神?
  “这就是假借神灵得到第一层背书。接下来,做些异于常人的事情就好,比如一言不语,修闭口禅,日夜侍奉神灵。这段时间,会有很多喜好热闹的人作为第一批宣传媒介,一定要利用好,挑上年纪的女人。敬告神灵后,给她们符咒灰烬。”
  在民间,本就有求神,化符咒灰烬药饮的传统,不会被抵触。
  “符咒当然没什么用,但上年纪的老人,大多小毛病也是疑神疑鬼所致,很快就会觉得,一定是神药让她好些了。这样的人自己就会到处宣扬,心里就算半信半疑,说给别人听时,也会坚定不移,七分说成十二成。”
  一传十,十传百。
  “不信的人,自然会质疑。但对信徒而言,这不是质疑神女,是质疑他们这些信众。为了说服自己是优越的,正确的。他们自己就会攻击异端,维护神女。哪怕他们自己也觉得,或许没那么神。”
  鹤酒卿淡笑着:“这个时候,其实正主什么也不需要做了。人心会助她完成一切。会有很多人打发时间也好,看热闹也好,想拆穿也好,蜂拥去求助她。但外人并不知道那些成群结队的人在想什么,他们以为,这是真的很灵验。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顾矜霄眸光深远,似有若无的笑意:“后来呢?符咒可治不了病。”
  “后来,就看个人的本事了。”鹤酒卿若有所思,“有的人确有几分本事,只要夸大宣扬就可以。有些人没有任何本事,但可以把一切归咎为神灵。比如灵验是因为侍奉神灵虔诚,这个虔诚自然就是自愿捐助的供奉银钱。没有病愈,自然就是不够虔诚。”
  万贯家财是虔诚,倾家荡产也是虔诚。倾家荡产后,数额不够多,自然也可以算不够虔诚。
  “毕竟,一切问心。只有神灵和你自己知道,你尽不尽心。如何能怪神女,她只是个沟通神灵与你之间感应的桥梁。”
  鹤酒卿叹息一声:“长久的人,懂得取舍,懂得适可而止。短暂的人,大多是贪心过度。若是野心之辈,有杀伐手段,便所害巨大。说与你听,这法子不论是千年万年过去,都不会失效。你信不信,人人都可成功?我曾相隔十年,在同一个村子,遇见过两位神谕之人。相隔不过半条街。纵使当众揭穿,也有信徒充耳不闻。”
  顾矜霄眸光微微一动,低低地说:“我知道。”
  他没有说的是,在被神龙带来这个世界之前,他所做的事,大抵就是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清除一些人,利用另一些人。
  既然无论如何也选择被人欺骗,不如就来信奉他好了。至少,这次是真的。
  他对鹤酒卿说:“你所说的,都是些小打小闹,所求至多不过钱财。白衣教却不是,因为,他们是真的不要钱。所行皆为善意。这世上最无用的是善意,最昂贵的是不求回报。因为无用,所以无懈可击。因为不求回报,付出的代价就远超所得。”
  鹤酒卿神情平静,轻轻地说:“我知道。”
  他不但知道,他还清楚,白衣教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但他什么也不能说,更不能做。
  ……
  节后,闽王就像忘了什么一样,彻底赖在洛阳不走了。
  朝臣明示暗示几次,闽王都当没听到,几次后干脆连朝都不上了。
  私下放话:“闽越穷乡僻壤的,哪里比得上天子脚下,天京洛阳繁华有趣?本王不走。谁爱去谁去。”
  偎红倚翠,欢歌笑语处,有人言笑晏晏,试探道:“您是江南王,扬州何等富庶秀丽,不也是您的?”
  闽王半醉半醒,似笑非笑:“不过是替皇兄分忧治理,哪里就算本王的了?本王素来被人称作跋扈狂妄之辈,你比本王还敢说。”
  说话的人顿时失了颜色,冷汗津津。
  闽王便笑:“小可怜,现在知道怕了?放心吧,皇兄才不在乎你这两句傻话呢。”
  话虽如此,他却早早就走了,之后再也不来,很快又换了一处温柔乡。
  ……
  皇宫里,有人轻声细语的回着话,说的正是闽王私下一系列言行举止。
  内里的人并没有出声,等到那人说完,也只是轻轻嗯了声。
  对方便消无声息消失。
  ……
  与此同时,相隔万里的玉门关内,却出现一模一样的闽王。
  长长的眼睫微微垂下,潋滟的桃花眼放空,百无聊赖,似是连眨一下都懒得动。
  眸光所在,桌上摆着一个玉瓶,里面斜插着一枝有毒的粉色夹竹桃。
  任何人一进来,必然先注视到他垂下来的右手上那颗翠绿欲滴的扳指,然后便是那株夹竹桃。
  毒花和扳指后,是那张慵懒尊贵的面容。
  来人单膝跪地行礼:“主上,一切准备就绪,何时开始下个阶段?下阶段如何行事,请指示。”
  那清冷从容的声音,凉薄散漫,气若游丝:“冷洛杀够了吗?”
  阴影里,一道和影子融为一体的黑袍人跪地,冰冷寡言:“是。但还有一人……”
  闽王似笑非笑:“皇帝?”
  “属下不敢。”
  “哦。”闽王兴致缺缺,“那就是奉旨灭你满门的江南帝盟的盟主了,叫什么来着?”
  其实江南第一盟实际上最初是拥护朝廷皇室的武林人士,原本自封是江南帝盟,可是这个太直白谄媚了,被人戏谑诟病,后来传着传着就成了江南第一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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