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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古代】成痴(戚顾同人)——阿盏

时间:2018-12-03 09:54:43  作者:阿盏
  他声嘶力竭地质问道:“你怎么可以?”
  他话尚未说完,却又听见了那个天上地下他最讨厌的声音!
  “我曾经和你父亲文张文大人共过事,一同追杀戚少商。我记得我还特意找他要过这样东西。可惜他吝啬不肯给我,不然,说不定还真能打在戚少商身上呢?”说完,顾惜朝叹了口气,仿佛真的很惋惜一般。
  “可惜,可惜。”他的第一个可惜说的很伤感,第二个可惜却说的很欣然。说完他冷森森走进,捏住天下第七的下颚道:“你今天是要死了。可我说过,我要割掉你的舌头。”
  这时,所有人都没有出声。
  狄飞惊和雷纯早在掠出三合楼看见无情后,便示意属下安声退去。
  此刻,六分半堂的人马已经走得稀稀拉拉。
  戚少商的剑贴的很紧。
  顾惜朝已经拔出了小刀。
  天下第七这一次彻底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却忽然听见有人道:“且慢。在下恳请戚楼主和顾公子留下活口。”
  谁会在这关节眼上,甘冒触怒今晚的赢家金风细雨楼之危,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出言挺身来护天下第七?
  戚少商叹气道:“大捕头,你是看见了,他先暗算我的。”
  “我看见了。”
  “我为了自卫而杀他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确是为自卫而杀他,可是你现在已制住了他,你可以不杀他的,你现在还执意要杀他的话,众目睽睽下,恐难自圆其说。”
  “大捕头,如果我今天放了这个人,你能保证他不能会再四处作恶?你别忘了,这个人可能跟京城里至少十几宗大案有关系。”
  “戚楼主,正是因为他不止跟京里十几宗血案有关,而且还跟其他京城之外的几处大案有关联,而且多是残杀公差、捕役的案子,所以我今天不是要你放过这个人,而是请你把这个人交给我,好让我们料理一下过往的疑案。”
  戚少商沉吟。
  他沉吟的间隙,有两个声音一同道:“不行。”
  正是孙青霞与顾惜朝。
  孙青霞与戚少商同赴三合楼,为的便是手刃罗睡觉与天下第七为孙尤烈报仇。而今,走脱了罗睡觉,他断断不愿放过天下第七。
  而顾惜朝说完后,眼睛都未眨,手上发力捏住天下第七的下颚,仍然要割他的舌头。
  正在这时,一道元宝似的东西径直击向顾惜朝的手,然而那件物事尚未接近顾惜朝,便被一击挡开。
  戚少商右手持剑击飞了无情掷来的“明器”,左手握住了顾惜朝持刀的手。
  戚少商站定看了看孙青霞道:“既然是将人交给六扇门,我相信他们会秉公办理。孙兄的师叔被天下第七冤杀,六扇门一定不会不理。”
  而后又转头看向顾惜朝,顾惜朝转头看他一眼,忽然冷笑一声收了手。
  戚少商向无情略一拱手道:“今晚多谢大捕头在黄裤街为戚某清道,让我们风雨楼少牺牲许多弟兄。也请大捕头代为告慰六扇门今晚无辜丧命的勇士,另请诸葛先生安好。”
  待无情押走天下第七后,戚少商亦示意朱大块儿等人清点伤亡并领人退去。
  戚少商见人渐渐退去后,唯独留了受伤的孙青霞,断后的杨无邪与一直冷笑不做言语的顾惜朝。
  戚少商忽然正色向孙青霞一拜道:“孙兄,对不起。”孙青霞按着左胸一道剑伤,抬起头,虽面白如纸,眼中却仍带着倨傲的神色。“今晚你力战天下第七,亦给了我手刃罗睡觉的机会。我自己技略逊一筹,让罗睡觉走脱。而今天下第七虽然未死,但被六扇门收押,我请求的第一件事你也算做到了。无需说对不起。”
  戚少商点头,神色欣然道:“难得你信任我。”
  听罢这一句,顾惜朝猛然抬头,森然道:“可我并不信无情。”
  “天下第七身背数起命案必定应就死,若今晚便杀了他,六扇门追查起来横竖也不能如何。诸葛神侯宰相肚量,连蔡京都舍得包庇,何况天下第七?无情今日来要天下第七断然不会只是为了结案。”
  戚少商道:“不错,并不只是为了结案。”
  “无情之前已经给过我足够的理由。他需要留下曾经师承元十三限的天下第七来寻求‘忍辱神功’与‘山字经’的破解之法。”说罢,戚少商略略皱眉,继续道:“方应看不但已经练成了这两种绝世武功,更是公开更名‘方拾舟’,他这般猖狂,若无人打压,日后定然一发不可收拾。”
  顾惜朝嗤笑一声道:“这么说戚楼主是决意与六分半堂联合进攻‘有桥集团’了?那为何今晚还要如此费心布置,不如大大方方与六分半堂结好听凭蔡太师调遣呢?”
  此时杨无邪突然开口道:“狄飞惊说,他们今晚是诚心要与我们结好。今天突袭我们的的确都不是六分半堂的人。而据六扇门在蔡府的探子所知,挑唆蔡京派人出手干预这次和谈的,正是方应看。”
  顾惜朝眉目微翕,正欲说话,却见戚少商垂眼似乎在自言自语一般呢喃道:“无情还提到一件事。他们一直设法下葬的陈念珠陈先生的尸身,已经被任劳任怨安排好了。我想,请的动任劳任怨的,大概只有那么一两人吧。”
  顾惜朝猛然转头死死盯着戚少商看了片刻,突然仰头笑了起来。
  孙青霞见过顾惜朝的笑意,时而冷酷嘲讽,时而欣然澄澈,无论如何都带着几分自持自负的神采。他笑起来是极好看的,这一笑也极好看。
  如同将崩的玉山,如同将死的孤雁。
  极凄极艳。
  极其绝望。
  孙青霞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都火烧一般地疼起来,疼得他几乎站不住,但是他却觉得他身上的痛不如戚少商眼中流露的万分之一。
 
 
第34章 燕云
  杨柳依依,粉墙朱户。
  金使携归还燕京及其所属的六州二十四县之文书已在十余里开外。
  护龙河浮桥之前已被禁军百余人层层把守,寒光扑甲,均不言语。
  然而一褐布衣文士独身一人向宫墙高喊道: “金贼欺我!仅得燕京空城一座,燕云十六州何在?岂可与之和谈?掳掠我燕云华夏同胞,何以友之?”
  正逢两名小太监前来视察,其中一人闻得此声,忙过来对最前的几名兵士道:“金使至多半个时辰便行到这治平门了,那你们还不快处理掉这疯子。让人看见,有辱国体!”
  那褐衣文士听罢狂笑,以手指这太监道:“阉狗误国!”说完怒视着层层禁军,咬牙道:“我大宋男儿的血性何在?竟然听一阉狗摆布!”那禁军头领听罢脸色一变,这文士一声阉狗,面里指的是这小太监,实际只怕是在嘲讽童贯以阉人之身份监军西北,这若是传到童贯耳朵里,自己也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念及此处,那头领连忙呵道:“拿下他!”
  这文士不退不避,高声道:“拿下我!挖掉我的眼睛,好过让我看着金贼践踏我泱泱中原!再剖出我的心肝,也好看看里面势惩六贼,拱卫我河山的志向!”
  不待他说完,站的近的士兵便抽刀而上。然而刚刚出刀,便觉一阵风扫过,卷得实在握不住刀。一转眼,刀落了一地。见一人白衣红衫,站定巧笑道:“好志向,何苦说得如此血腥呢?”后排兵士见状纷纷准备拔刀,却见那白衣人神色如常,手举一印。那头领站得最近,定神一看,惊得大喊了一声:“平乱玺!”兵士闻言纷纷罢了手。
  小太监走上前打量了那白衣人一眼,尖着嗓子道:“追三爷好闲情。”
  追命收起嬉笑,徒然正色道:“我朝一向厚待士人。陛下即位之初,便颁诏,凡进言者,若不用,不中,亦不必获罪。你们这是要弃圣谕于不顾吗?”
  那小太监“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何,三爷看他是读书人,我看他却是疯狗!不过既然追三爷亲自开口,杂家也不敢造次。只请三爷管好这疯狗,切莫让金使有所误解,坏圣上光复燕云圣功。”而后环顾左右禁侍道:“你们都给我放机灵点!”
  追命携那文士走出几里之外后,那文士恭敬对追命一拜道:“今日多谢追三爷搭救。但我陈少阳只要尚有一口气在,决不能眼见六贼霍乱江山!”
  追命闻言点头笑道:“你就是陈少阳?我听过你。”
  风雨楼一片沉寂。
  重金赎回燕京,已经是无可避免势在必得之事。
  白楼之内,虽是白昼,内室仍点着油灯。
  整屋卷宗与高大的书架遮蔽了所有的光。
  这里正是金风细雨楼屹立多年的心脏,也正是杨无邪每日办公之所。
  “能够确定那些石块信号是小石头留下的吗?”
  杨无邪点头道:“能。王总楼主离京之前与我暗地里定立的联络办法,绝无第三人明白。他以石为号,是要告诉我们他人已到,然而因事被困京郊,不得入京。”
  戚少商沉思片刻问道:“我听说他们在蜀中和唐门的人起了纠葛,温柔温小姐被劫持是否与此有关?”
  “不能断言。但是若黄河天堑一但不保,蜀中将是拱卫南面河山的要塞之地,而今谁都想把手伸到那里去。总有人不得不想办法把其他人赶跑。唐门久踞蜀中,理应嫌疑最大。”
  “时间紧急,我们应当即刻集中力量为小石头解决这个麻烦。”
  杨无邪听罢点头,而后又皱了皱眉,“有一事,不知是否当问。”
  “问。”
  “若王总楼主认为不宜西迁,属意留驻京师,那么……”
  “那么,我理应将风雨楼交还与他。但我,必不离京。”
  “因为顾公子?”
  “戚楼主是能审时度势,能忍辱自守,伺机再起的人。但是顾惜朝总能引起的你的战意。”戚少商听完此句,突然微微闭了眼,只这简单的一句话,他仿佛听见了宝剑越匣而鸣的铮铮之音,只一刻,他睁开眼。
  “不对。我原本便只爱快意弓长,怒马轻衣的日子,既然要守,必要守在最前。若是金人铁骑南下,我绝不往南往西,甚至,我要向北。”
  “这与顾惜朝,并无关联。”他说这一句话时,异常的快,异常的轻,仿佛在说着一件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但他的眼若古井无波,异常的稳,异常的静。接着,他说出了下一句话:“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军师。”
  杨无邪拱手道:“楼主但说。”
  “若是王总楼主决意西迁,军师何去?”
  杨无邪沉吟片刻,突然抬头一笑,童叟无欺的笑,“我有种感觉,我并不需要考量这个问题。”
  戚少商看着他问道:“顺其自然?”
  杨无邪仍带着笑意,笑意中间既有坚韧,又有游离:“顺其自然。”目光也渐渐飘向窗外。
  那是多少年前,十年,十五年?
  有人一边咳嗽一边道:“我从不怀疑你能否担此重任。只是担此重任,从此以后,却苦了你了。”
  然而,那个从未被伤痛绝症折服的苏梦枕竟是为他亲手所杀。
  虽是不得以而为之,却依然成了他终生的噩梦。
  黄图霸业,权势英明,翻覆天下,酬平生壮志。
  谁不向往,谁不渴慕。
  但这英雄路上,处处杀机,步步荆棘。
  昔人已逝,今人究竟能沿着这条路走出多远?
  戚少商已经转身走出了资料室,大声道:“即刻着令张炭张护法领二十名好手,随我与军师去京郊迎回王总楼主!”
  孙青霞觉得每一次呼吸都能牵动身上的疼痛,整个屋中弥漫着浓烈的药材气味。但他的心情还是有点不错。
  对于大多数人,尤其是男人,来说面对一个极其好看的人,心情总归不会太差。
  “想不到顾公子还精通医理。”
  捣药的人停了手道:“谈不上精通。我夫人医术精湛,我昔日为她打帮手,多少懂一些。后来她不在了,我无事可做的时候总想做些她会做的事。”
  孙青霞勉强起身道:“听说你夫人十分貌美。”
  顾惜朝淡然道:“无人能及。”
  “听说你们情深似海。”
  顾惜朝听罢抬头看了他一眼,略微笑了笑,却又根本笑不出来。
  孙青霞不由得好奇道:“不是吗?”
  顾惜朝沉吟片刻摇摇头道:“是或不是都没什么好说的,总之我是不如你孙大侠。虽然流连万花,终只念一朵。也不管世人如何看你,终有一人知你惜你。好福气。”
  孙青霞笑道:“你不敢说?”
  顾惜朝不答,握着碾子随即又开始捣药。
  他每每想起来,他一生中最屈辱最失望的一刻,绝非身体上的,绝非穆鸠平,黄金鳞那些人能够加于他的。
  能够一下击溃他的人,有确确实实这么做了的人,只有她。
  傅晚晴。
  他还记得他在墙缝中亲耳听见她说:“你们还是先杀他吧,我怕他看见我死难过。”他犹记得那一刻他从手指一直凉到了心口。他曾经将她视为一切,他明知道她心中,有天下所有可怜的人,有大侠的梦想,有父亲,还有一些不曾对他说出的秘密。他依然将她视为一切,最崇高的理想和最刻骨的信念。
  她明明知道,若是深爱,宁可同死。可是她还是选择最决然的方式让他活下去,逼他活下去。即使她明明知道,她的死最是让他痛不欲生,几近痴狂。
  后来他渐渐冷静了,渐渐明白了。在无数次的梦回里,他走近她的每一步都鲜血淋漓,自己的,别人的,心口的,身上的,她就那样端坐着,微笑着,悲悯着,他向她伸出手,她仍然温婉地笑着,视若不见。
  她的话已经成了一道不可替代的魔咒烙在他心口。所以当他以为他要死了的时候,他突然鬼迷心窍一般地问戚少商:“若是我们中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谁活着?”
  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古怪与诡谲,直到那一切都结束以后,在乍然重逢之时,戚少商问:“如果你和铁手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谁活着?”那一刻他猛然感觉到莫大的耻辱,那一刻他比之前都任何一个时候更加真心实意地想杀了戚少商。因为从那一刻开始,很多他苦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的答案,或是他隐约猜到却根本不想面对的答案,开始渐渐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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