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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润】墟(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魂淡小盆栽

时间:2018-12-03 09:55:28  作者:魂淡小盆栽
  “长芳主说花神娘亲曾留了些遗物予我,我闲时常常翻看,我记得上头说,世间最绚丽之物合而为一,乃是最纯澈的透明。”锦觅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
  “而世间最纯澈的透明,不正是仙上对天后数万年如一日的赤子之心吗?”润玉朝锦觅投去感谢的目光,小葡萄却在一边儿心无旁骛地吃着点心,塞了满满一腮帮子。
  “可你无端道天帝之位乃物归原主,想与旭凤携手山川,可曾问过他愿不愿意?”
  廉晁如此一问,润玉却沉默,他在赌,赌天命,亦赌旭凤的爱恨。
  “我自然愿意。”屋外传来人声,不是旭凤是谁。
  “你、你怎么来这儿了。”润玉满脸讶异,又问:“何时到的?”
  “嗯……不偏不倚,恰好听到你说……呵,心悦本神。”傻凤凰眉眼上挑,显然对润玉方才一番剖白很是受用,这才向廉晁施礼,“小侄旭凤,见过伯父,本该早些来拜谒,只是父帝丧仪繁琐,故而耽搁了几日。”
  旭凤还未起身,丹朱哼哧哼哧地拖着他那根红线杖也跟了过来,清寂的小院儿一时变得十足热闹,丹朱对廉晁道:“大哥你可救救小弟吧,凤娃这失心疯的就差把我这不学无术的老狐狸推上九霄玉座了,我实在没办法,才将你的消息告知与他。”
  “旭凤自知父帝昔年迎娶母神,是为拉拢鸟族势力,这些年旭凤眼见父母貌合神离,于心不忍,而今父帝去后,母神忧思尤甚,想让旭凤尽快承袭天帝之位,却只为巩固权势,母神日日钻营权术,未尝一日真心笑过,如今想来,无非是父帝多情,给予母神至高无上的尊崇,却剥夺了她作为发妻的安全感与尊严。”旭凤跪得端正,一字一句恳切而认真,“叔父诉诸往事,旭凤思虑颇多,若母神能得一真心待她之人,旭凤此生无憾。”
  “还请伯父随旭凤回九重天,承袭天帝之位。”旭凤再道,“此举于母神、于伯父、于旭凤与润玉,皆大欢喜。”
  廉晁双手扶起旭凤,再看看润玉,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好,回九重天。”
  廉晁随丹朱先行一步,旭凤让他俩顺带将锦觅也带了去,回到两人常住的小院儿,落败一地的凤凰花叫人施了法术,绯红一片艳色。
  “去找伯父,为何不与我说?”旭凤这才与润玉算起账来,“你还是不信我?”
  “没有,”润玉矢口否认,掩不住有些心虚,眼神四处乱瞟,“我……我不过赌一把罢了。”
  “润玉,”旭凤将人圈进怀中,“我不是父帝,我把我的心都剖给了你,往后余生,你无需再赌什么,旭凤的爱恨,便是你的爱恨。”
  “好。”润玉轻声应。
  “你只需在家中等我,好好想想下一回我们搬去哪儿,青丘、玉山、渭水还是……”去魔界之前,旭凤曾这样问他。
  “下回,我们搬去玉山吧,我想看霜打的红叶,我想看青鸾凤舞,我想……”
  “好,都依你。”
 
 
第三十三章 大结局
  三月后,新帝廉晁登基,因着太微丧期未过,仪制虽不宜铺张,到底场面还算恢弘大气。在他们父辈尚未羽化时,廉晁与荼姚的关系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今先天后老妇新嫁,于公于私都是美事一桩,不然依荼姚那锱铢必较的性子,旭凤无端端将手到擒来的天帝之位拱手相让,怎能甘心,索性她与廉晁余情未了,廉晁亦对她一心一意,天后之位稳如泰山,鸟族安危便无需她日日记挂。
  “若待廉晁仙上羽化,天帝之位不还得凤凰来承吗?”锦觅在栖梧宫的后院儿里磕着瓜子问。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旭凤一壁给润玉敲着核桃,一壁数落小葡萄,“你是没看见我母神看大伯的眼神,少女怀春似的,仙途寂寞,指不定哪天干柴烈火,下任天帝可不就揣肚子里了,母神惯是偏心,到时眼里哪还有我的位置。”
  “天帝天后的事儿,哪能由得你这般胡说。”旭凤话说得糙,润玉指尖儿拈一小块核桃吃进嘴里,看着他一脸无奈。
  “话糙理不糙嘛,到时小崽子还得叫我一声兄长,唤你……”旭凤假模假势靠到润玉身上,“一声长嫂。”
  润玉眉梢微扬,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哼,锦觅还没看清是什么路数,旭凤已经被踹出三尺远,头嗑在她早年在留梓池畔种的那棵桂树上,那副龇牙咧嘴的模样,让她觉得仿佛还是在花界,刚认识他俩那会儿。
  小葡萄撇嘴“啧啧”两声,好整以暇:“小鱼仙倌这踹人的身法是愈发熟练了,左右还是心软了些,合该给他踹下水去,落汤鸡常有,湿了毛的凤凰可只此一家呀。”
  凤凰不怒,掸去周身尘灰:“”阿玉可舍不得。”
  是时燎原君来报,天帝廉晁仙驾已至栖梧宫外,前些日旭凤带着润玉去向荼姚辞别,门口的仙侍只说天后身体不适不愿面见,润玉稍有些自责,旭凤却安慰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荼姚总有一日会释怀。
  廉晁被仙侍引到后院,三人循礼问了天帝安好,廉晁早前就知旭凤润玉有周游山野之心,龙凤之姿不能为天界所用固然可惜,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各有各的心之所向,他惯是亲和仁善,便也任由他们自己选择。
  廉晁对旭凤道:“你母神性子执拗,你与润玉之事她虽心存芥蒂,但也不是全然不通情理,嘴硬罢了,儿大不由娘,人之常情,日后得闲带着润玉常回来小住,九重云霄虽不及山野旷然,三十三重天之景致倒还可圈可点。”
  “旭凤省得,望伯父与母神同心一意、举案齐眉,鸟族上下自然绝无二心。”旭凤说。
  廉晁点点头,又拉过润玉,递过一串通体火红的珠链,竟是火灵珠:“她虽未与我明言,但心知昔年愧于你们母子,你如今与旭凤一处,她道没什么可给的,便让本座将此物交托于你,说而今六界升平、海清河晏,你们母子,也该团聚了。”
  润玉掌心一暖,拜谢天帝,复而对旭凤道:“也是,该回太湖一遭了。”
  簌离终于再次见到她的鲤儿,都是当过娘的人,偏哭得梨花带雨惹人疼惜,润玉无奈,让人将衣襟都哭得透湿,九重天那么一闹,太湖这边自然得了消息,可惜润玉彼时伤害没好就躲去了人间,后来更是去了魔界,她几经寻觅不到,还当此生无法再见,熟料润玉竟自己回来了。
  润玉这才得知,这一任洞庭君,那位锦觅的故人彦佑公子,好巧不巧正是簌离的养子,天下之大,当真广纳缘分。
  山中不知岁月长,他们携手走过许多地方,地之所载,六合之间,四海之内,所见昆嵛饮雪飞霜,长留琼台陡峻,青丘山林秀蔚,空桑银瀑飞架……
  万般诸事恰如白云苍狗,他们偶尔不经意也能听到些闲言碎语,细细想来竟也都是故人。
  且说魔界令立新主,鎏英巾帼不让须眉,一力担负魔族兴亡,与天族修订盟约,和平共治。
  再道那位眼高于顶的鸟族公主穗禾,自打下凡历了一回劫,同那风流成性的洞庭君彦佑牵扯上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偏偏承了她姑母那死鸭子嘴硬的脾性,两人吵吵闹闹,搞得翼渺洲和洞庭湖百八十年没过上清净日子。
  最后是那水神长女锦觅,好端端的花神不去当,非要缠着水神让她去姻缘府学给人牵红线,不单如此,还四处宣扬:“知道火神旭凤与润玉公子不,他俩能成,全靠本姑娘牵的红线。”
  嬉笑怒骂,再渡红尘时,换了人间。
  淮梧太平日久,不识干戈,城阙内外繁盛,正值乞巧登高时,灯宵月夕,举目雕栏玉砌,香车宝马,罗绮飘香,灯花如昼。
  故事早已不是昔年听腻的那些,说书人亦是陌生的面孔,侠义江湖的刀光剑影,玉殿宫阙的尔虞我诈,缠绵悱恻的儿女情长,旁人的故事点染在纸墨之间,无伤大雅,但自个儿亲身经历的曲折打别人口中说出来,千百年口耳相传,愈发离谱,是非转头成空,换作笑谈罢了。
  那位名震历史的淮梧熠王情归何处,无人能解,坊间几多揣测,却只润玉一人知晓,这感觉他自认为很不错。
  旭凤照样在茶馆睡了一下午,醒时不见润玉,急匆匆去寻,凤凰逆着人流傻愣愣往前冲,临近河畔,入眼一抹素白背影,迎着月光泛起温润的光,那人手里提着一盏绯红的凤凰花灯,站立人群中与他对视,旭凤停下脚步,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奈地朝人笑了笑,拨开行人走到润玉身侧:“都说了这儿人多,别到处走,免叫我寻不到你。”
  润玉显然是故意为之,知错不改:“方寸之地,还能难倒火神殿下不成。”
  卖灯的小男孩儿捧着一盏鲤鱼灯过来,递给旭凤:“这位白衣服的公子买的灯,喏,您拿去。”
  旭凤摸摸小孩儿的头,递过去一块赏银,对润玉道:“放灯去吧。”
  润玉点头,两人对岸而立,花灯入水,渐行渐远,旭凤绕过来,顺手揽过润玉,问:“这次,你写的谁的名字?”
  润玉不答,两人相视而笑,不约而同道:“佛曰,不可说。”
  灯花映月,河畔人群喧嚣,当中赤白两道清隽身影并肩而行,一去无往。
  听人说,乞巧姻缘,要在河灯里写上意中人的名字,但看那两盏河灯顺水而下,月下影影绰绰,恰好写着两人名姓。
  润玉。
  旭凤。
  ——全文完——
 
 
第三十四章 【旭润】一枕梦回(墟·番外)
  锦觅来找润玉时,带了一壶酒。
  “这是酒仙新酿的琼浆玉露,九重天上千金难得一求,若非他酿酒时朝我讨了一品顶稀有的花木,欠下个人情,指不定你俩不会有这等口福。”
  旭凤嗤之以鼻:“酒仙那老头儿惯会糊弄人,好东西从来都藏着掖着,哪会分你一壶?”
  “不信算了,反正又不是给你喝的。”说着,锦觅把酒壶推到润玉跟前儿,起身告辞,临走时一敲脑袋,“啊呀,忘了说,这酒呀,叫梦回。”
  “倒是个好名字。”润玉暗叹,纤长的手指覆在精巧的酒杯外,碧玉温润,醇液沁凉,仰头一下肚,是透彻肺腑的畅快,旭凤揽过润玉,舌头叩开那人齿龈,将醇酒余香悉数裹进口腹,末了还不忘在润玉耳侧沉声呵气,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及阿玉的桂花酿。”
  夜凉如水,二人就着一壶凉酒、一碟瓜子儿没头没脑地谈天说地,几千年了,纵览寰宇万方,总有聊不完的话,不会腻似的。
  翌日。
  青色寝衣半敞,宿醉的润玉伸手揉揉太阳穴,广袖滑落,露出光洁的手臂,他翻身,手在榻上拍了拍,没人。
  “大殿下,您醒了?”邝露入内,润玉衣不蔽体,她的目光不知如何安放,只好背过身去。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润玉耳畔炸开,他头脑蓦地清醒,环顾四周,此地并非是他与旭凤隐居的小院儿,而是——璇玑宫。这样的发现让他无端遍体生凉。
  ——“忘了说,这酒呀,叫梦回。”
  梦回,到底回到此处是一场梦,亦或,他与旭凤的朝朝暮暮,才是一场他不复醒来的……春秋大梦。
  润玉的余光扫过邝露,问起今日是何年月,邝露一脸怔愣,虽有疑惑却也老老实实地答了,润玉听来,心下一一盘算,数着日子,应当是旭凤与锦觅历劫归来的时候了,他无心计较这些,总归这一世的旭凤一心爱着锦觅与他无甚牵连,找到从梦中脱身的方法才是正经。
  “邝露。”润玉吩咐,“即日起,璇玑宫闭门谢客,入夜布星的活,也由你替我去吧。”
  邝露更是疑惑,想开口发问,但看润玉面色不善,故而也没敢多言,只应声退下了。
  璇玑宫本就冷清,而今更是闭门谢客,是故火神得了失心疯这等大事儿左右都传不到润玉耳朵里。
  坊间早有传言,火神殿下觊觎自家兄长的未婚妻已多时,你看,连天机轮回命盘都舍身跳了,这感情深着呢,人间情劫一历,几度生离死别直在这双苦命鸳鸯身上火上浇油,只怕夜神殿下早晚要被自家兄弟撬了墙角,真是可悲可叹。可谁料人间历劫刚回来没两天,火神旭凤就变得不怎么正常了,此前日日往洛相府上献殷勤,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对锦觅仙上矢志不渝,这会子倒三天两头地往璇玑宫跑了,这演的是哪一出。
  旭凤也恼啊,昨个儿还同润玉在自家小院儿的露台上喝酒看星星,怎么一醒来就人间时序换了天地,还直直被拉到了九重天上来,定是锦觅那臭丫头干的好事儿,他怒气冲冲地往洛相府兴师问罪,谁料锦觅那厢死不认账,甚至有时还一脸少女怀春似的盯着他看,差点没给他恶心透了,习惯了那丫头没心没肺的模样,这还真消受不起。
  燎原君是个明白人,见到旭凤活得个颠三倒四,索性将前尘往事一一都同他交待清楚。
  旭凤头更痛了。
  润玉再不是洞庭湖边儿的小鱼仙,而是堂堂夜神,天帝长子,他旭凤名正言顺的兄长。燎原君还说,说他前几日才同锦觅下凡历劫归来,淮梧熠王与圣医族圣女缠绵悱恻的爱情让诸多仙友掉足了眼泪,观尘镜前日日有意犹未尽的观众,可谓是近些年来天界头等火热的情感大戏。
  “呸,老子当熠王那会儿明明是为了我家阿玉守身几十载,关那小葡萄屁事儿。”
  旭凤不齿,却也明了了几分如今的状况,润玉喜欢锦觅,他……不,是脑子还没开窍时候的他也喜欢锦觅,润玉还与锦觅有一纸婚约。
  怕不是在梦里吧,令鸟头大。
  不过这与彼年天后寿宴上的情况不谋而合,可就是因为他当年太冲动,才导致润玉承受剔骨之痛,可此间的润玉,喜欢着锦觅的润玉,还会是他的润玉么,即便不甘心,那他喜欢,便让他喜欢去吧,至于旭凤自己,得赶紧回去,醒来,找自己的阿玉。
  燎原君说润玉自幼时上天起便在璇玑宫常住,旭凤便天天往璇玑宫跑,可是璇玑宫守门儿的那侍女蛮不讲理,说大殿下正闭关修炼,概不见客,眼神中对他满是嫌恶,也是,这一遭他俩可是情敌呢。
  旭凤也不急,翻墙,谁没干过似的,当年洞庭府的墙可比璇玑宫的难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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