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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诱惑(苏白戚顾)(影视同人)——闲潭梦落月

时间:2018-12-04 09:50:57  作者:闲潭梦落月
  这样的火是挣不脱的,即使这么多年,即使分离即使背弃,却依然痛苦,放下是痛,放不下是伤。
  她咬了下唇,想笑,却化为一声叹息。
  所以,大抵真的也有那么一两分的不甘心也说不定。这种复杂的心情,让她敏感,让神经纤细如发,那些年少的时候,年少的冲动,年少的爱,外表看起来总是瑰丽,只是深究下去,内核一片狼藉。于是把这些统统放下,留在过去,在一个最隐秘最柔软的地方,偶尔鼓动一下,证明着曾经的自己。
  那根敏感的弦,一粒尘埃都足以触动,一种无法被描述的奇怪情绪。
  车子缓慢路过街边被雪雾笼罩的火焰色的大楼,直到再看不见。
  雷纯把投在酒杯上的视线收回来。
  这个时候接到电话,雷纯略微皱了眉,手指划过接听键,然后听着耳边人波澜不惊的叙述,眼底的笑意便渐渐泄露出来。
  呵,她一点都不意外呢,这群在火焰里挣扎不已,自找麻烦的,男人。
  差不多的时间,接到电话的不止是雷纯一个人。
  桌上的手机叮铃叮铃响起来的时候,顾惜朝刚从一个梦里清醒过来。
  凌晨时分做的梦,不长,却很清晰,梦中似乎是儿时的光景,有些像记忆里某一年的夏季,他与母亲一同去乡下扫墓,天气很热,阳光像色彩斑斓闪烁出光芒的碎琉璃,组合出绵延不绝的乐章。农夫、稻田、河流、狗,湿润的泥土,还有土陇尽头一座木制的神龛。石雕的佛像端坐在不知什么人所搭建起的几已腐坏的遮雨棚下,双手合掌,微颔下颌,脸上出现妙意不可言的微笑。他并非在佛堂里高高在上的偶像,散发出与俗世打成一片的气场,又自有超然的意味。佛前供着香枝、鲜花和清水,是乡间人们对他的信仰。
  路过的时候看到那残破的佛龛前跪着一个人,他的面目隐藏在阳光背后,从顾惜朝的角度看过去,辨别不清,然而却莫名地熟悉,那人的背影、轮廓、气息……仿佛熟悉自己一般。
  那个人虔诚地跪在佛前,放下姿态放下红尘俗世,显露出一种从内心蔓延出的顺从来。
  于是,他的眼神调转不开,梦里脚下的路开始走不到尽头,他回头看着那个人,看他消失在视线里,继而在下一个转弯处再次出现……如此循环,一个走不出的怪圈。
  顾惜朝陷在这个梦中,无法醒来。
  他想自己可能是被魇住了,因为到后来,意识已经很清醒,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睁开眼睛,然而除此之外他并没有感觉任何不适,仿佛只是走一段重复的路,用一双旁观的眼睛看着另一个自己,以不熟悉的姿态拜在佛前,却始终不懂所求为何。
  顾惜朝并不是信徒,比起信仰那些泥塑木偶,他更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道理,所以这样一个梦究竟有什么意义,不知所云。
  它预兆了什么幺?或者是没有?谁知道呢……
  古怪的梦来得古怪,去得同样突然,不知道它在哪个节点戛然而止,顾惜朝于是顺理成章地醒了过来。
  他躺在床上,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上隐秘的纹路,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
  大约空白了七八分钟,枕边床头柜上的手机愉悦地响起令人厌恶的声音。
  手机永远是最讨厌的物品,它让你永远都暴露在别人视线里,无法躲藏无处遁形。
  接通了电话,他还没出声,那边便劈头盖脸传来白愁飞的声音,“这两天哪都不准去,给我好好在房子里藏着,最好谁也别见!”
  顾惜朝愣了一下,听筒那边声音颇为严肃,他按了按眉间,“出什么事儿了?”
  “呵,”那边是白愁飞标志性的带着讽意的笑声,“你还问我出什么事儿,拍同志片拍上瘾了是吧,还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顾惜朝接这个片子的时候并没有跟白愁飞打招呼,这自然引起了后者极大的不满,但最后到底是帮他把公司那边的事全摆平了。
  这并不意外,顾惜朝想。
  会做下那样任性的决定并不代表他没有考虑过其他的干涉,但是在看本子的时候,他就有一种预感,白愁飞并不会为了这部电影跟自己闹翻。
  事实也真的如此。
  近两个月来,顾惜朝一直在外景地拍戏。这部电影取材于对越战争,顾惜朝饰演的年轻士兵因为受伤而脱离了大部队,故事就从他独自求生开始,大量的内心独白然后切入人物,他靠在树边奄奄一息地看着天空。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想过自救,但战场上物资总是紧缺的,不但没有合适的药品治疗枪伤,食物更是最让人头疼的问题,再辅以湿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不想做俘虏受那份屈辱,于是决定自我了结。然而命运就是这样奇妙,就在他已经举起枪来的时候,面前却突然落下来一个人。另一个他就这样出现在镜头里,他是伞兵,跳伞时遇到了气流被吹到了这个方向,接着见到了想要寻死的他。
  他握住了他的枪,他拿出随身的急救包粗糙地为他处理腿上已经开始溃烂的伤口,他将背包里带的馒头分一半给他,他对他说,不要死。
  不要死,不要死在这个陌生的异国他乡,远方的慈母还在翘首等待,等待用干枯的双手拥抱自己的英雄儿女。
  所以,不要死,不能死。
  于是,他就这么活了下来。
  他背着他到附近早已成废墟的小村庄养伤,一边试图联系大部队,整整一个星期他们从陌生到熟悉,到无话不谈,后来想起来,那居然是最幸福的日子。
  一个星期后,他终于联系上了大部队,而发讯的电台也随之引来了敌人,还好他们跑得及时,在敌人轰平那座小村之前逃了出来,他们躲在一个不足五平米的狭小菜窖里,只能紧贴着对方坐下,眼前是一片黑暗,鼻腔里充斥的都是腐败的味道,似乎自己也会腐烂掉一样,头顶上敌人的脚步声来来回回,显然是还没死心,他们只能抬头望着,没有表情,不知道什么心情。但他们都清楚一点:不能被抓到,敌人是残酷的,被抓到的人会被剥了皮再在里面塞上稻草做成人皮草人,竖在边境线上。
  他们在那个菜窖里呆了四天半。
  不能出声,他们就用手指在对方手心里写字;看不到四周,感觉到被世界丢弃的恐惧时,对方就会触碰自己的眼睛;模糊了白天黑夜,靠在另一个人身上,轮流着睡觉;最重要的,没有水也没有食物,他们咬破了对方的手腕。
  那四天半,比一辈子的时间还要漫长。
  终于,在他们几乎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大部队赶了过来,敌人溃败而去,战友们找到在菜窖里相偎着却已经不成人形,散发出异样味道的他们。
  从此之后,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如果,不算是亵渎爱情的话,他们在那四天半里,爱上了身边的这个人。
  之后的战争无需赘述,三年后,他们双双退伍。
  不是所有爱情都会开花结果,一同坐车回到国内,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时光。
  回归正常生活后,顾惜朝扮演的士兵在家乡的山村做了一名小学教师,而另一个他也回到了原本的地方,接下父母手中的担子开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他们天各一方。
  电影镜头更多地在顾惜朝这边,拍他为一个个红着脸蛋儿的山娃娃上课,拍他偶尔在月下吹笛,拍他年纪大了后受伤的那条腿越来越不灵活,拍他一封封地写信。
  他写了很多信,寄出去的,不寄出去的,锁在他房间里写字台左边的抽屉,很厚的一沓,底下的已经开始泛黄。当然,不止是他写的,还有他回复的,暑去寒来四十年,他们写了无数的信。
  信里都有些什么缠绵悱恻和惊心动魄我们不得而知,我们能看到的就只是两个男人,用一封封泛黄的信纸连接起了分别的数十年。
  他六十三岁时找到替自己教导孩子的年轻人退居幕后,六十七岁因病去世。
  接过他衣钵的年轻女孩根据他临终前的交代,为天涯另一边的他寄去了最后一封信。
  五天后,他的葬礼,全村的乡亲们都去了。
  二十一天后,业已白发苍苍的他拖着同样久病的身体,睁着早花了的双眼,寻到他的墓前。
  年轻时透支的健康在老了之后全数报应回来,他们都一样。他带上眼镜看他的墓碑,然后坐在一旁,干枯颤抖的手抚摸着冷漠的石头,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邻里乡亲都知道他有位极要好的战友,见到他来,便有前来劝解的,请家去的,而他只是不动。等人都走净了,年轻女孩把一包东西放在他面前,什么都没有说。
  他解开包裹,看到了一片灰白。
  那是他最后留给他的,自己的骨灰。
  第二天,他坐上了返程的车。
  隔年夏天,他病逝在医院。
  去世前他请求邻居把自己和另外一份骨灰混了一起,撒在山坳里。
  他们这一辈子,打过仗,负过伤,曾经有年少轻狂,和满腔的热血,爱过一个人,终身没有娶亲……最后,一切的一切全都归于沉寂。
  影片的结尾,是当初的战场,那个树林,他从空中降下来,落到他面前,冲他展颜而笑。
  ……
  顾惜朝没有办法不对这个故事动心,即使是白愁飞也是一样。
  他们对它都有着特殊的敏感,并不是刻意留心或者什么相类似的东西,只不过是潜意识的一种反映。即使已经坦然接受,抑或是决定放弃,它终究是停留在生命一个见不得光的角落里,于是想为它说些什么,哪怕毫无意义。
  而且,电影拍摄也如想象中一般顺利,雷纯用她那女性的视觉指导出了一部不乏热血又极其细腻的作品。顾惜朝拍的很顺心,演技自然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白愁飞偶尔过来探班虽然抛下的都是不怎么令人愉悦的评论,但到底是相安无事。
  所以,此刻他的问责并不是源于电影本身,那么是为了什么?
  顾惜朝皱眉,“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白愁飞冷笑了一声,“你迟早会知道的。趁这个时间好好想想吧,你是要你的戚少商,还是要自己的未来。”
  他说着挂断了电话。
  从早晨那么梦开始就产生的不安在一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顾惜朝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指尖一片冰凉。
  并不难猜测,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只是希望那样的猜测不要成真。
  这个时候才发现,以为无所畏惧的自己也有着所恐惧的东西。
  恐惧它的到来。
  挂下电话的白愁飞烦躁地点起一根烟,重重吸了一口,直到把灰色的烟雾从喉咙中咳出来。
  他弹了弹烟灰,才终于看向桌对边的助理,“怎么样?”
  一直站得仿若雕像的助理低声回答,“X娱那边暂时稳住了,他答应我们尽量压一下;但XX传媒那边还没有回信,宣传部长联络不上。”
  白愁飞狠狠把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厉声道,“联络不上就找他们老总!这还用我教你吗?!”
  “……”
  “行了行了,继续。”
  “其他几家有实力的传媒公司应该也得到了消息,雷氏那边似乎暂时没什么动静,而与J影合作的公司同样收到了能压则压的消息。”
  白愁飞眉毛挑起来一厘米,又落回去。
  “我们猜测毕竟戚少商还是J影的人。”
  白愁飞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继而转开话题,“那,方总呢,”他抬了抬眼睛,“方总怎么说?”
  助理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方总说您是艺术总监,艺人的事由您全权处理。”
  “呵,他倒是会躲清闲。”他的声音里颇有些放松和调侃的味道,但心里却全不是如此。
  他太清楚了,这样的新闻不可能被完全压住,爆出来只是早晚的事,他现在只希望能晚一刻算一刻。然而雷纯已摆明了事不关己的态度;今天恰逢J影年终酒会,苏梦枕也不可能多费心思在这个上面;而方应看……白愁飞在心里勾起嘲笑自己的声音,他知道方应看希望自己做出什么样的“处理”,若是换了别人,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最简便的方法,可惜顾惜朝摆在那里,他发现自己没法狠下心来。
  不是因为这个学弟对自己来说真的有多大意义,只不过,他从那人的身上看着曾经的自己,看着自己已经失落的,无法追寻的,相似的,梦想。
  他失去了一次,不想连看下去的机会都一并失去。
  白愁飞眯了眯眼,最终还是对助理吩咐道,“XX传媒那里直接接他们老总电话给我,你们去其他通道把好了,别自己先泄出去。还有……”他顿了一下,“去查戚少商在哪里,知道了马上来告诉我。”
  助理连应着声退出去,白愁飞把自己陷在真皮座椅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一定是上辈子造了太多的孽,所以这辈子被上天惩罚,谁都别想幸福。
  他闭上眼睛,把冰冷的手指放在眼睑上,残忍地想。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红彤彤的天空依旧在飘雪,夜灯已经上了,城市开始变得流光溢彩起来。傍晚六点左右,在人们过着寻常日子的时候,一条与大多数人无关却改变了一些人一辈子的消息猛然间传遍大街小巷,仿佛雨后的春笋,拔节蹿高。
  一时间,广播电台,娱乐新闻,报纸加印,网媒首页,甚至是路过商业街时看到的大屏幕,都不约而同地打出了一副图片,一个内容。
  那是我们都还熟悉的景象——法国,塞纳河。
  照片上的夕阳就像今夜的雪,红成惨烈的模样。
  ……
  当然,在这之间还有很多要讲的故事。
  比如,一个多小时前,焦急等待了近一天终于等到消息的白愁飞,好不容易在市郊的山里找到了前来取景的戚少商。
  他们对坐在半山腰,硬是把脏兮兮的石桌石凳坐成了高级餐厅的豪华沙发,普通的白水到了嘴边也似乎是在品味拉斐珍藏的美酒。
  “真稀奇,你居然特意来找我。”
  白愁飞看着戚少商挑起眼眉唇角,“我只问你一句话。”
  “说吧。”
  “你真的是爱他?”
 
 
第30章 
  苏梦枕是在酒会进行了一半的时候,知道那个消息的。
  与那张早晨就应该爆出来的照片,以及著名导演和演员同性恋新闻无关,这件事情他一早便已得知,并下了命令要媒体能压则压——虽然大家都清楚这根本是杯水车薪的办法,但也总归是聊胜于无。因此傍晚的时候获知这条对他来说已经不是新闻的新闻,被各大媒体放在头版头条,苏梦枕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情去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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