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天真的江湖(古代架空)——九邶

时间:2018-12-07 10:57:01  作者:九邶
 
  “那是别人安排的,预谋许久,一时巧合的结果。”
 
 
 
 
 
 
第42章 骗子
白江清白三公子说话说得够轻巧,逼得我一句话也没了,这句话裹挟着万钧之力砸上来,砸的我眼冒金星,我耷拉下脑袋,咬紧牙关,无话可说。
 
原来从我进江湖开始,我就跌入了这算计的棋局之中。或许不是这样的,在我还没下山的时候,就在一层算计的阴谋织就的网里,我以为我下了山,摆脱了我老爹和我那精明的妹妹,我就是自由的,哪里知道又被自己亲师兄和快成嫂子的白三给惦记上了。
 
啧,我周遭这一群人啊……一个个的,到底都想我怎么样啊。
 
“那么白三公子,你到底是在算计什么?”我仰起脖子,直直看着我对面的白三公子,我想此时我的状况不怎么好,我胸腔激荡着杀戮和戾气,血液都快沸腾起来了,可是脑子却是诡异的,到极点的清醒,我师兄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是警戒的,他缓缓开了口道:“天真……”
 
我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我也不想听了,便咧嘴冲他笑了笑,惯用的笑容,用来得心应手,我师兄看了我一眼,促狭起一双妖气十足的桃花眼来,拿审视的目光看我,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十足陌生的目光。
 
“我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我哪里值得白三公子多花点功夫算计啊。”我慢悠悠道,眯着眼打量一脸淡然的白三公子,白三公子抬手从食盒里拈起一片桂花糕,塞给准备开口说话的我师兄,袖子甩了甩,甩掉指尖上沾着的糕点碎屑。
 
“你迟早会知道的,我对你没什么敌意,只是收人利益,忠人之事。”白三公子转身又塞给我师兄一块糕点,挑了挑眉道:“一块糕点还不够吗?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天真追杀你我可是不会拦着的。”
 
我师兄咬着第二块糕点,顺手抓了人的手指,一点一点摩挲,从指尖到指节再到微微凸出的腕骨,像是在把玩精致的器具古玩之类,我偏了偏头去看窗外,外面有些冷,人也不多,白三公子明知自己时日无多,却也不着急,他不着急就算了,我师兄居然也是如此,我不明白这两个人既然有时间在这里腻腻歪歪的,为何不分开,分别去找药物或者方法之类呢?这样岂不是更快些。
 
“白三公子,你不着急么?”我疑惑地问。
 
“着急有什么用,我早晚都会死掉的。”他道,我回头想要看看他,便见白三公子自顾自躺着,靠着我师兄的肩膀,合上了眼睫,睫毛浓密如鸦羽,眼眶下的黑眼圈有点重,琥珀色的眼还是玲珑剔透的。
 
空无一物,明镜无尘。
 
我师兄把食指竖起放在唇边,让我不要说话,我歪头笑笑心说这个人还真是偏心得很,那么在乎的话,就不要折腾得白三公子晚上觉都睡不好。
 
我合眼装睡,把事情思索一遍,发觉前因从我找我师兄开始,也就是说我下山准备找师兄,我师兄去找花繁做交易,被白三公子发现,白三公子又和花繁做了交易,我师兄是拿我下山的消息做的交易,为了让花繁收留他,白三公子又是拿什么做的交易呢?若是按照我师兄先前的说法,花繁花宫主怕不是傻了的一直只惦记着我一个,那么——这么顺着推下去,我一定会在白三公子的算计之中。
 
事实证明,白三公子的确在算计我,那么——也就是说——花繁真的很在乎我?
 
我瞬间就被自己的揣测吓到,再度抬眼时白三公子已经合上眼眸,正躺在我师兄腿上,看样子是睡了过去,我师兄没睡,我只能对他做口型,无声地发问。
 
师兄,花繁真的很在乎我?
 
我师兄冲我翻了个白眼,挑了挑眉,一字一字缓慢地,不知是为了强调还是为了折磨我,拼凑起来也就是,你以为呢?不然我哪里能跟他做成交易啊?花繁可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说明。
 
他可是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的。
 
你小心些。他一点一点无声地吐露出对我的担忧,我想我此时此刻该放烟花庆祝一下,楚歌终于想起他是我亲师兄了。
 
我习惯性想要啧一声,还没开口我师兄就再度竖了竖唇边的食指,又劝我道,早些睡吧,你晚上都不怎么睡觉的。
 
说完他便低头,去看熟睡着的白三公子,长眉若远山,眼底是湖光。温柔得不怎么像是我所熟知的那个他了。
 
流光容易把人抛。记忆和现今,究竟差了多少距离?有万水千山那么长吗?我所熟悉的师兄,是个恣意妄为的人,一身的逍遥气息,多情又无情,一双桃花眼含笑吟吟着,带着我和天青,游走过花街柳巷,说我以后再也不会来了这般的薄情话时,桃花眼里也是含着笑的,笑容深不可测,温柔又冷淡,带着客气的疏离,说是听完曲子再走,就任由那姑娘弹错一遍又一遍,自子时弹到天亮,好不容易弹完的时候,琴弦终是断了。
 
铮的一声,像是刀剑碰撞发出的悲鸣。然后我师兄头也不回地走了,任由那青楼的□□跪坐着失声痛哭,还扯了扯我胳膊,慢悠悠催促我道:“看什么?还不走吗?不走你就没糕点吃了。”
 
而今属于人才有的,名为温柔的东西,闯进了那多情又无情的桃花眼底,就此驻扎,于他那空寂荒凉的桃花眼底,占地为王。
 
我想我该祝贺我师兄,祝贺他终于像是个人了,我这师兄,最是多情,也最是薄情不过,总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真心这东西。
 
这让我更加不敢去想,白三公子若是死掉了,我师兄会变成什么样。
 
我把脑袋埋在膝盖上,抱着自己昏昏沉沉睡去,近来我的睡眠质量着实太差,因噩梦太多,只要合眼就会有混沌的过往纠缠上来,过往像是不真实存在的鬼魅一样,看不见形体,在梦靥里不时窜出来,只是这些还好,可是梦境里我总是孩童模样,我所不欢喜的,一无所有的,只有一身怯懦,和满腔恐惧。
 
孩童时期的记忆我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可是天青记得很清楚,她甚至能清楚地回忆起三四岁时的记忆,她记得家里养过一只黄毛的狗,很大的一只,站起来把她给吓哭了,我老爹还吓唬她说什么,爱哭的小姑娘会被那只狗吃掉,她被老爹诓骗到了,委屈巴巴又不敢哭,直到老爹叹气,说我我骗你的,低头去哄,终是因为娘给她摘了一朵她喜欢的海棠花,才让她消解了满心的委屈。
 
那是天青十五岁生辰时的事情了,老爹还笃定地说没有,没有,可是天青执拗地,一遍又一遍地扯着我的袖子说有啊有啊,还问我记不记得,我说我不记得的时候,她大概是醉的太过,眼里的月光星光都灭了,一滴泪痕就那么突然出现,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擦掉了,去扯老爹的袖子,笑我天赋太差,什么都会忘,还说自己是天赋异禀,无论什么东西,只要看一遍,就再也忘不掉的。
 
的确是这样的,我妹妹的确聪慧,无论什么书看一遍就能记得。被问及时也能说个一字不差。
 
那么,她怎么就不记得,老爹叮嘱,交代她的那些事情呢?她还是跟白青莲纠缠到一起去了,我自私地希望,我妹妹天青,是不会被所谓的情爱糊弄过去,落得一个因相思而亡的下场,医术上有一句,心病难医。
 
最是心病难医。
 
浑浑噩噩的梦境里,有人抓起我汗湿的头发,我皱着眉头,着实厌倦自己一身的汗湿和摆脱不掉的燥热感,喊我名字,耳边有个声音不依不饶。
 
喊我名字,他执拗道,声音里带着真真切切的焦灼感,一遍又一遍地念。
 
喊我名字。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散在潮湿阴冷的空气里,混杂着那腐烂的气息,令人作呕。
 
喊我名字,耳垂被人轻咬,温热的舌尖扫过去,像是孩童恶劣的玩笑,身上压着的人掐着下巴,不肯放过,眼里有业火在烧灼,身上也有,由人放肆游走着的手指开始,像是散落的星火,在轻咬和似有还无的亲吻中,就此燎原,理智溃散,落荒而逃。
 
喊我名字。冷厉的鞭声落下,后背浸了盐水的伤口再度撕裂开来,昏沉的角落里发出一声惨叫来,周遭有手指放肆游走,落在脖颈上的咬是货真价实的咬,周身游走的手指如同滑腻的蛇,让人由衷厌恶又挣脱不开,被蟒蛇绞死吞噬般,让人恐慌。
 
喊我名字,彻底被点燃了,四肢百骸瘫软,被抽去骨头一样,终是被逼出掺杂哭腔的求饶声来,阿锦,阿锦,阿锦。那你求我好不好?耳边散落的声音像极了蛊惑,终是抬了头,把脸埋到人肩膀上,咬了牙关后不甘地,一字一字,掺杂着食其骨饮其血的憎恨和屈辱,我求求你,求求你……
 
喊我名字。被捆绑许久的双手终于获得解放,身体狠狠砸下去,砸到阴冷潮湿的粗糙地面上,粗糙的沙粒黏连在脸上,后背的伤口被人用手指恶意刺了一下,忍不住尖叫起来,拿嘶哑破碎的嗓一声声地喊疼,疼,方式微,方式微啊……
 
身上一痛,我猛地惊醒过来,下意识就是一掌万里长风,可是那人轻飘飘一推就此化解,一把扣死我脉门,脑袋被人拽着粗暴地砸到马车车壁上,我头晕眼花,一阵头疼,我看着我那双熟悉的桃花眼,却觉得那是前所未有的陌生,那眼正冷着,生着冰雪风暴。
 
“怎么了?”我疑惑地问。耳边是人破碎的哭喊,方式微。
 
我师兄合眼,抬眼时还是那双多情的桃花眼,蒙着一层潋滟水光,弯起来深不见底,妖气十足,他笑着道:“走,去吃你喜欢的烤鱼,这里的鱼很好的哟——”
 
“好啊。”我懒懒应道,撑着腰打了个哈欠,周身骨头噼里啪啦响。
 
我师兄还是在骗我。那我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和梦里一样的是,我后背上的的确确是有一道伤的,伤痕颇深,上次的时候,花繁一寸一寸摸索过我脊梁骨。
 
我老爹说我后背上的伤,是我不懂事时玩水,被石头割伤的。
 
啧,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薛定谔的吞和不吞orz
 
 
 
 
 
第43章 却被红尘误
 
 
“你是自己把衣服脱了,还是我给你脱?”我看着面前的衣服和我师兄手里提着的东西,双手捂脸,只觉得这实在是——惨不忍睹。
 
“师兄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是我亲师兄吗?”我咬咬牙,把骂字一一咽下去,克制了一下。
 
“天真,你是个麻烦的人,所以,。你要是惹了什么事情的话,不要报上你师兄我的名字,不然以后见一次我就打你一次,唔,对了,你可以报花繁花宫主的名字,他会帮忙解决的。”
 
“楚歌你是脑子有病想要你师弟早点死,还是一直有着什么狼子野心,我死了以后你好继承我老爹留下的家产?还是说你对我妹妹还是我老爹图谋不轨?你你你——欺师灭祖可是要天打雷劈的你知道吗?”我指着我师兄,甩出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师兄勾着唇角笑了笑,手里的逍遥重重砸下去,轻落在我额头上,不好意思,我师兄所谓的轻落,不是说落地很温柔什么的,只是消去了砸下去的力道,按照以往的力道,这一扇子下去是能让人头破血流的,加了内力的话,更是狠辣,一扇子下去就能死人。
 
我师兄从来不干一扇子下去砸死人的事情,因为这样毫无美感可言,一点也不风流潇洒,也不像逍遥的天地为家的浪子,我一直都觉得,我师兄说要做一个游侠性情中人的话都是胡扯,实际上他就是想做一个浪子而已。嗯,其实跟乞丐和云游天下的和尚道士是差不多的,区别就在于手里有钱没钱。
 
“唔,虽然我很感激你一扇子下去没把我打昏过去,可是你要是让我穿着这套衣服,还不如把我打昏过去呢。”我拨开他的扇子,揉揉额头,估计着额头应该会发红,我师兄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另一件杏子红的衣服,还补充了一句:“你还没长高,这件是按照你妹妹的身形买的,对了,还是天女坊的,你好好珍惜些,我好把衣服送你妹妹穿。”
 
闻言我翻了个白眼送给我师兄,我师兄又晃晃左手里的那件荷花粉,勾着笑直直看我,右手里杏子红颜色晃啊晃啊的,像是拎着一团温暖的火光,我皱皱眉头,迟疑着接下,触到那衣服的瞬间便惊了惊,索性抖开细细看,那衣服是宽松的款式,衣服上拿银丝绣了锦鲤,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衣服是拿天蚕丝织造的。
 
天蚕丝水火不侵凡铁难断,我师兄什么时候这么败家了?不对他哪里买的起天蚕丝啊?天蚕丝的衣服的确是很好的,衣服像是被风吹皱了的水,触感质感极佳,我把衣服搁在桌子上,开口就问:“趁着白三公子还没打断你的腿你还是赶紧跑路吧,哦对了,我说的是两条腿。”
 
“哦——是吗——这件衣服本来就不是你的呦——你的衣服被你亲妹妹天青拿走了,我想她是要把那件让不识货的白青莲穿吧,没碰过天蚕丝衣服的人,哪里分得出天蚕丝织就的衣服和天女坊其他衣服的分别呢?”他说得慢悠悠的,着实可憎。
 
“你妹妹说,她只能委屈你一下,让你穿她的衣服了,还说,让你记得,把衣服还给她,这是老爹送的,她不能给你,你的她迟早会还给你的。保命要紧,再说你要是闯出什么滔天大祸的话,这样方便跑路啊——不是吗?”他拿意味深长的眼看我,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家的人,哪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嗯?你妹妹告诉我,她啊,最近遇上了一个富家千金,人家抛绣球呢,她好死不死地接到了,还问我该怎么办,我的建议是,让她放下没前途还长着一张棺材脸的白青莲,让她带着富家千金浪迹天涯。”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