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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江湖(古代架空)——九邶

时间:2018-12-07 10:57:01  作者:九邶
 
“说实话,这样不是很好的吗?我师傅他老人家又不会在乎这种事,可能还会赞赏天青,拐到一位富家小姐呢。”他笑嘻嘻的,很不像是一个正经的大师兄。
 
“我的衣服白青莲哪里穿的上啊。”我挑挑眉,不想承认自己和白青莲的身高差。
 
“哦——你的那件啊——能到你脚脖子——而且是披风,这样子以后就不用改了,我师傅可是把棺材钱都给了你们了,所以你还是注意些,不要早死,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什么人比较好哦——花繁的话——那可是你自己主动招惹上的,怨不得旁人的。”
 
我咬咬牙再度送给我师兄一个白眼,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招惹上的招惹,凭什么算到我头上啊,还有,为什么不提醒我妹妹天青啊,你当应如是的预言不存在吗?”
 
“师兄你当应如是的预言是胡说八道的吗?万一应了呢?”我咬牙切齿道,这个预言让我很是不爽,更让我不爽的是,我那该死的直觉,自我离开应如是后,每一天我都越发确定,白青莲和天青之间,会因相思而死掉的那个人,该是我妹妹天青。我太了解天青了。
 
她太过执拗,一旦认定什么,就算撞了南墙,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是不会收手的。要么南墙先塌,要么她先死。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我师兄很是装腔作势地咏叹着,慢悠悠地展开手里的铁扇,扇了两下,扇子镂空,那殷红如血的玉珏晃荡着,生着桃花眼的公子蒙着一层暖光,低低叹了口气。
 
“师兄,铁扇不沉吗?别扇了,还有我修炼的是无情道,现在才十六岁吗,真遗憾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劳驾大师兄你出门右拐,去找你家白三公子好吗?你一个有了丈夫的人,在夜里呆在其他男子屋子里,这样是不是不大好啊?嗯?”出了白家,白江清不再,也没别的人,这样肆无忌惮地说话倒是让我觉得,心情甚好。
 
我师兄不在意地笑笑,拿扇子轻轻敲了敲我额头,没什么力道,他的声音散开,一语成谶,此后的余生,我都没逃开他那轻飘飘的那句:“你以为你修了无情道,便真的能够无情了吗?七情和六欲,哪里是你这不经人事的小孩子能够轻易断绝的啊。”
 
我让小二送来热水,准备洗个热腾腾的澡睡觉,第二天再换上那该死的女装,我有些意外,我老爹会在乎我的死活,怎么说,不是因为我老爹不近人情,而是因为,我家老头子当个爹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为人师傅时,就没什么人性可言了。
 
我和我师兄楚歌,都被他看着锻炼轻功,我的轻功虽说没有天青和我师兄好,可是也没那么差,这都归咎……不归功于我老爹凶残的方法,他觉得我们练得差不多,试过以后,就把我们,直接踹到断崖处,高的低的,我和师兄都被踹下去过,高的最多两百米,低的也有二十米,我们二人被踹下去很多次,才训练出,草上飞湖上漂的境界。
 
我老爹笑过我们两个人,说我们两个不成器,轻功踏雪无痕,该是踏雪寻梅时,是了无痕迹的。那时是冬天,我踏碎险些凝结的寒冰,那时我在湖中央,我师兄在对岸等着,我老爹在湖中心的亭子里躺着,抱着手炉,我惊叫了一声,脚踝都浸入冷水中,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耳边一句慢悠悠的别叫了。
 
那慵懒的刚睡醒的腔调,的确是我老爹。
 
他拎着我领子,踏碎一路薄冰,来到对岸,我师兄左手烤着兔肉,右手里握着一枝早发的红梅,我老爹扔东西一样把我扔到雪地上,丢给我一个手炉,让我抱着,我一手撑着地,一手抓着手炉,仰头呆呆地看着他,不解他怎么会这么快,他不是躺在亭子里的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挑了挑眉,抬手解开斗篷,在我还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厚重的斗篷落下,兜着我脑袋,遮盖住我的视线,我老爹隔着斗篷抱了抱我,很快很轻的一下,那只是须臾间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细细领悟那个拥抱是什么意思,就被人一把扯掉靴子,和湿掉的鞋袜,然后我老爹一脸嫌弃地拿雪往手上搓了搓,他看着旁边,吃着兔肉吃的很开心的我师兄,懒懒开口,横刀夺爱:“兔子给我,你把你师弟的鞋子烤一下。”
 
我师兄楚歌,那时还是少年,回了一个幽怨的眼神道:“我明年就要下山啦,师傅你就这么对我?说好的师徒情呢?”
 
“下山的徒弟泼出去的水,闯不出名堂不要说你是我徒弟吗,算了你顶着我的名号出师的话,会早死的,怎么,你还指望有什么师徒情不成么?”他眯了眯眼,一双眼分外狭长,我家老头子一张嘴要人命,也不知刻意加重什么,师徒情。
 
这句话成功把我师兄逼得没了话,垂着脑袋帮我烤湿掉的鞋袜,而我老爹,拿湖水洗了洗手,顺手抓了两条鱼,问我师兄要了仅剩的一些调料和花椒,把鱼处理了。
 
然后他把兔子吃了,吃得一干二净,吃完以后还嫌弃我师兄手艺差,我本想为我师兄鸣不停,可是见我老爹把鱼放在火上烤的时候,果断闭了嘴。
 
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我老爹是怎么借着一点盐和花椒,把鱼烤的那么鲜美的,我差点把舌头咬掉。
 
我老爹不去当厨师还真是可惜了呢。
 
吃饱以后,我老爹例行对我们的嫌弃,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什么才算是踏雪无痕,怎么可能会踏雪无痕啊,那该是传说。
 
然后我老爹就运了轻功,我见了以后,总算明白了我师兄为何,拿着打量傻子一样的眼神看我。
 
我老爹运着轻功踏雪无痕,漫天大雪,他只穿了一件雪白的单衣,衣袂头发飘扬,的的确确是恍若仙佛的,可他随手折了一枝红梅,立在枝头上,勾着唇,满眼轻蔑地看着我们二人时,我又觉得,我家老头子,之前绝对是妖魔那类人。
 
说是魔头都不为过。
 
那次我第一次从他嘴里得知,天家这一脉,根本在蜀地。
 
他笑着说,天家的人,无心入红尘,却被红尘误。
 
我至今都记得,他笑得有多苍凉多惨淡,像是颜色凋尽了的金碧山水画,磅礴气势,再也不复,只余下颜色惨淡的苍凉山河,残存着些许昨日辉煌痕迹、让人遗憾,不能窥见其磅礴壮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爱的是老爹老头子天若水,很喜欢这个人物,然而现在太渣写不出orz这种和看到喜欢的衣服,衣服是令人绝望的零号是一样的,难过的是,你要穿xl码orz可是一件倾心啊
 
 
 
 
 
第44章 画地为牢
  我们四人戴了幂篱,我师兄还表示,你该像个大家闺秀些,硬是塞给我一个绣着繁复花纹的幂篱,相比之下,他们三人的幂篱都像是随手从蚊帐上拆下来,我笑笑,挑挑眉拿捏着女子腔调给出一句谢谢公子来,我师兄的确够丧心病狂,连自己的师弟都要调戏,他笑笑拿铁扇挑了我下巴,慢悠悠给出一句:“好了,记得要自称奴家哦~”
 
  我一把戴上幂篱,给他一个圆润的白眼,庆幸自己没长高,要不然若是用上缩骨功还要更辛苦,白江清忽然回头,一把夺了我师兄手里的扇子,他转身时,我只听到低低的孟浪两个字,那般语气,像极了教书先生的□□。
 
  “阿清啊阿清啊,你在吃醋吗?小孩子的话只有这个年纪好玩,再大一点呐,这家伙就跟你差不多了呢,或许会比你更心狠手黑的。”我师兄这么说着,搭上白江清的肩膀,没骨头一样把身体重量全都靠在人身上,不少行人纷纷投以好奇的眼光,偷偷摸摸看一眼又迅速收回去。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这么不知收敛。”白江清无奈道。
 
  我师兄偏了偏头,伏在人耳边说了什么,这时候我再一次怨恨起自己练了太虚功,五感超常,不该听的话全都入了耳朵,我师兄说:“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就无所谓了?”
 
  “对啊。”白三公子说得云淡风轻,他偏了偏头躲开我师兄,径自加快了脚步,隔得虽说有点远,可他发红的耳朵尖,隔着一层幂篱也能看得分明。
 
  我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很是无奈,很后悔自己跟着他们走,跟着走什么啊,人家是一对夫夫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都要说些恩爱话,明明这两个人,一个是人精,一个精明得近乎于妖了,可是呆在一起,怎么就孩子气了呢?
 
  我该引以为戒,在未扬名天下之前就退隐江湖,封了手里的浮生,回山庄过日子,随随便便娶个女人,随随便便就此一生。
 
  我本以为客栈会没有房间,洛阳这里举办武林大会,城里的百姓很是自觉地把四处张望的看热闹的目光收敛起来,毕竟百姓不会知道,会不会因为多看了哪个人一眼,就会被人当街毒打一顿,表面上是举办武林大会,实际上只是选出一个倒霉的武林盟主,聚集一帮正义人士同所谓的魔教厮杀罢了。奈何鱼龙混杂,除却各个名门正派,有名的江湖人士之外,更多的是乌合之众,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而今江湖之上,正义不正,魔教不邪,然而总有些闲的没事干的,要高举着正义的大旗,把一群人诓到贼船上,弄得江湖大乱。
 
  我们进了茶楼,那茶楼名听雪楼,名字听着很是文雅,里面也是文雅的,木质的家具,白瓷的碗和茶盏,头顶上悬着的是倒挂的伞,我抬头正好瞧见一把伞,深红的底,开着一朵白梅,白梅被连累成冶艳的姿态,这伞有趣,只是瞧着有些眼熟。
 
  白江清交给一人一个牌子,那面容清秀的女子领着我们上楼,临走前她恭恭敬敬地询问了要不要上什么茶水或者糕点,白江清挥挥手,淡淡道:“不用了,下去吧。”
 
  他推门而入,空气里散发着流青的味道,混在浓郁的酒味里,非常淡,淡得抓都要抓不住,可是我太熟悉流青了,安神催眠的香,我都很熟悉。
 
  “唔,尹墨,你是想早点死么?”白江清淡淡道,一脚踹开那金碧山水的屏风,榻上躺着的人懒懒支着下巴,眯着醉眼扫了我们一眼,五官只是清秀而已,一身书生打扮,瞧着也像是个文弱书生,非常瘦,只剩下一把骨头似的,抬头时脖颈上的线条近乎锋利。
 
  “快死了,我的两个好友一个见色忘友,一个冷淡薄情,我的酒刚好喝完了,白三诶,你带流青了吗?没带的话记得给我收尸。”他淡淡道,坐了起来,动起来的时候,叮叮当当响,我好奇去看,他便大大方方的露出右手,拉扯出手腕上的铁链来。
 
  他盘腿坐在地上,手腕上的铁环衬得他更加瘦弱,白江清看看我,道:“随便坐,能劝几句就帮忙劝着。”
 
  他这么说了,我也就真的随便坐了,我师兄自进来以后脸色就不怎么好,他看看那榻上躺着的人,转身,恨恨丢下一句:“阿清,我真的很想打他一顿,我离他远些好了。”
 
  这么说着,他径自走远,席地而坐,坐到离那个名为尹墨的人的最远处——门边。
 
  白三公子说要我随便坐,我就随便坐了,坐在白三公子旁边,哑巴白三七靠着柱子,手里抱着一个长条的,不知是长刀还是长棍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白三公子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着,他拿琥珀色的眸子看看我,温文尔雅一笑,道:“你去劝劝他,这个人可是江湖百晓生尹墨,什么事情都知道的,包括白问水和花繁的事情。”
 
  “真的?”我问,又补充一句:“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真的,他啊,为情所困,画地为牢,可是他等着的那个人啊,再也不会回来了。”白江清看尹墨一眼,目光是怜悯的,他勾了勾唇角,低低骂了句傻子。
 
  “喂喂,我还能听到呢,好了好了白三,你快去点安神香,一个小孩子而已,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哄骗着过来劝我了,你啊,还真是……”他皱着眉,似是不知道怎么形容,挥挥手赶白三去点流青。
 
  “既然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等呢?”白江清真的去点香料了,我盘腿坐在地板上,仰头看着那个一身瘦骨的人,依稀瞧见人脖颈上的一道疤痕,只是一点而已,在那名为尹墨的人低头看我时,从衣领泄露出来,划破他瘦削的锁骨,看那痕迹,那伤口还只是开始而已,不知往下蔓延到何处才会终止。
 
  “不为什么,你一个小孩子,还是早点回家玩吧。”他拿打发小孩子的语气对我道,带着一种哄的意味。
 
  “我回不了家啊,老爹说我要是在江湖上闯不出什么名堂,就不准我回去,我也想早点走人,随便娶妻结婚生子,随便过一辈子。”
 
  “你这小孩倒是有趣,唔,你想问天若水和花繁的消息吗?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看着我,流青的香味蔓延开来,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起桌子来,像是在敲一首曲子。
 
  “一个是我爹,一个……”我思索着,不知如何形容我和花繁的关系,也不知怎么说会引起这个人的兴趣,尹墨歪头看我,促狭着眼,我这才发觉他凌乱刘海下的眼很好看,介于桃花眼和丹凤眼之间的眼形,眼尾上挑,带着墨色山水的韵味。
 
  他的眼睛,近乎纯黑,只不过眼底的光彩,是灭着的。
 
  这还真是有些惋惜呢。
 
  “这还真是有些惋惜呢。”我不自觉感慨出来,继而解释道:“你的眼睛很好看啊……可是……星落了。”我说得零零碎碎不知所云,和陌生人待在一起其实挺好的,想说什么都可以,对方对你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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