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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江湖(古代架空)——九邶

时间:2018-12-07 10:57:01  作者:九邶
 
  “你想有个家吗?我能给你。”他道,想借着这个孩子,从赎罪过。
 
  “什么是家?”那孩子问。
 
  “温暖的被子,你不回去会有人念着时时牵挂的人。”他笑,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家了,本是有的,只可惜被他亲手毁了,于是再也无人挂念他。
 
  10.
 
  “我怎不知天青有一身暗疾?难不成那时我的药是……”白青莲看着老掌门点了点头,眼里带着悲悯,他那枯朽的嗓道:“她为你在人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大雪天里,自己都站不稳了,还要嘱托你师弟把药带回去,不要说是她求的。”
 
  “她不想你觉得自己亏欠他。”
 
  11.
 
  武林大会后,天青走了,他跟自己师弟一道回去,沉浸在自己师父早就死了被人替代的悲哀里,只可惜回到师门后面临更大的悲剧,罗刹教攻上霄琅教,满山厮杀,霄琅教人都死了快一半,罗刹教和霄琅教各自后退一步,以罗刹教教主邵流年的死亡和白青莲的重伤未结局。
 
  可白青莲没死成,他被天青喂下一枚长生陷入沉眠假死的状态,长生在人重伤时服下能吊着人一条命免得被阎王勾走,若是陪着北天寒冰玉髓更好,能让人维持假死状态多年而不死不衰,北天寒冰玉髓难寻,天青手里也只有一个珠子,她把东西交给人,嘱托那些师弟师妹们磨碎了喂给人,一天喂一点就好,护着人心神。
 
  然后她去寻那不出世的高人去了,高人都有坏脾气,天青为此闯过数到陷阱,差点把命搭进去,老人不忍心勉强救人一命,她搁下一身骄傲,磨了两个多月,大雪天跪在人门前跪了三天三夜,终于把那老婆子打动。
 
  那老人年轻时也是骄傲漂亮的,是名满江湖的医学天才,嫁给意中人,却惨遭背弃,被生生断了四肢下了毒,险些没了命,她恢复一身武功后,毒杀人满门一百三十七人,而后隐于山,再也不出世,风华绝代老去,无人可赏。
 
  12.
 
  那时天青本想一走了之的。
 
  走了一个时辰后她后悔了,抄了近道先白青莲一步上山,找了那麻烦的围着他喋喋不休十八罗汉一样的道士,一个小姑娘,仗着年少意气风发,自己背后有自己老爹撑着,在那里跟人谈条件,拿旧事胁迫,只希望自己和白青莲之间,还能侥幸些,存留那么一线生机。
 
  要是白青莲知道云深是被他爹所杀,那一切都完了。
 
  13.
 
  后来,后来白青莲废了无情道,他资质好,重新修炼也只是花了一年时间,伤好后下山,还未走出多远就被罗刹教人追杀,被追杀路上遭受伏击受了重伤,无路可走时一人捞着后衣领往青楼里拽,连拉带扯的,小小声地喊他,声音含笑的一声白道长,好久不见。
 
  他被人拽着按到床榻上,搜查声四起,周遭都是腻人的脂粉香,迫于形势严峻欺压下的唇真真假假,他看着人三两下扯开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拉着被子叫起来,声音甜腻沙哑,欺压在身上逼人得很,顺势配合下,还有老鸨推脱解释,人倒是走了。
 
  然后那个方才还□□的听着就是那么一回事的人,自己裹着被子脑袋埋到膝盖上,缩成小小的一团,耳朵尖红透。
 
  “诶,天妹子,这是你时常提起的那位心上人吗?放心吧,我既然欠着你人情就会帮忙护着,诶诶,你怎么不说话,是害羞了吗?唉,你这呆子,怎么还不过去哄哄?”
 
  “怎、怎么哄?”
 
  “你过来,抱抱我,摸摸我脑袋。”蒙在被子里的人缩得更狠了,白青莲看看那缩成的一团,无处下手,门被那调笑的老鸨悉心关上,他看看人通红的耳朵尖,摸了摸,把人红透的脸刨出来,压上人的唇。
 
  “你压上来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这是真心的。”他扣着人脑袋,觉得算了,那一点仅有的真心真情,全给这姑娘得了。
 
  他有什么好的,连个人都不会哄,可这人不止为他受了一次伤。
 
  护送辰景回去时遇上七王爷派的追杀的人时,她也是义无反顾地扑到他身上,为他挡了一箭的。
 
  只是那时上药麻烦,他看着人□□的羊脂白玉的后背和几道旧伤,几乎不敢下手去碰,有些喘不过气,心脏一跳一跳地疼。
 
  “你为什么帮我挡这一箭?”他问,不解,也不明白自己这异样从何而来。
 
  天青很久都没说话,白青莲以为这个人不会说的时候,她却叹气道:“木头,你非要逼着我说我喜欢你才行吗?”
 
  “为什么?”他问。
 
  “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了,我也没办法。”
 
  14.
 
  白青莲生生受着受了好几年,折腾得自己形销骨立的,直至白家的人送上解药,送药的人转着指间的萧,对他笑道:“你再不去看,以后就没机会了,有些人错过以后,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二弟,别说了,白道长,叨扰了,只是天家那姑娘本就一身暗疾,生孩子时难产亏了气血,只是病人不听人劝,忧思过重,我们几人想方设法凑解药,好不容易才凑出来,白道长,那姑娘的时间不多了,你还是早些去看看吧。”
 
  “不要等到人死后,才追悔莫及。”白踏歌说完拉着倚着门框的人就走,白青莲看着解药,叹了口气。
 
  他看看自己桌子上的一套青色玉饰,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然而那人却不肯见。
 
  于是山上那一诀别,便是最后一面了。
 
  15.
 
  不管白青莲愿不愿意,还是当了掌门,他当的掌门和不当没差别,游走于天下,不问霄琅教事务,把事情交给长老处理,不闻不问。
 
  在天青死去的第十二年时,白青莲照旧在游荡天下。
 
  那时他路过江南,随手救下一富商,富商问他去何处,顺手捎了他一程,日沉西山时,半江都是红的,两边生着粉白或艳红的荷花,荷叶青得正浓,有人着一身杏红衣衫踏锅莲花而来,衣袂翻飞,他一路上抛下荷花踩着花瓣而来,几下便跳到了床上,稳稳落地。
 
  泥金的扇子正展开,遮了人大半张脸,露出眉目来,那少年正笑道:“哼哼,想抓小爷我回去,没门——我回去怕不是要被人打断一条……”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剑眉斜飞入鬓,眼角飞桃花,那少年人用着和那人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看他,一把合了扇子,笑颜未收,双的酒窝深陷,十足的少年气,天真无害的模样,那双桃花眼促狭着,冲他开了口:“天笑狐,不知道长如何称呼?我被家里人催促,劳烦道长救我一命,不然我的腿怕是要被打断了。”
 
  “霄琅教白青莲,你可认得天真或是花繁?”白青莲问,只觉得这张和天青如出一辙的脸真是看一眼就能要他半条命,本来忘却的容颜,再一次现于脑海,折磨着他不肯放过。
 
  到底是他该受着的。
 
  “诶——道长认得我爹爹和父亲么?”那少年含笑晏晏道,桃花眼本无情笑着看人时却似多情,多像他母亲,深情又决绝得彻底。
 
  天笑狐。这名字也是在折磨他的,他怎敢忘,天若水一度以白笑狐之名扬名天下的。
 
 
 
 
 
 
第83章 第 83 章
  番外六人间有味是清欢
 
  1.
 
  花繁花宫主费尽心机足足花了六年时间才把自己心上人打动,实现了再一次把人生、吞、活、剥吃得一干二净这个目的,只是这个过程十足十的艰难,附带一提还是趁人之危的。
 
  对此他也很无奈,只觉得这就是自己找罪受,一个人你骗了一次又一次,已经禁受不起第三次了,何况他险些动了第三次的念头——预谋着同白江清楚歌一道强行废了天真身上的天残九法,把自己半生悉数搭在这孩子身上,哪怕他恨他。
 
  可若是再有一次,天真怕是再也不会信他了,一次两次勉强能理解,若是还有第三次,大罗神仙也没的救了。
 
  于是他就只能选择相信那个人了,守着护着,哪怕天真视他为无物,终日缅怀一样套着天若水的单衣,且越来越像是天若水了。
 
  他的少年没有辜负他,自己低了头,废掉一身武功。
 
  2.
 
  花繁简直成了老妈子了,自打我废了天残九法后更是恨不得黏上来。
 
  或许是死心太久了,又或者是天残九法的影响还未褪去,我不是很想继续和花繁呆在一起,我可以为了这个人和天青他们废掉天残九法,可我没办法再继续低头下去了。
 
  我很累,被花繁骗了一次两次,再也受不了第三次了,何况那个混蛋不是没起过同我师兄和白江清一道强行废除我身上的天残九法的念头,我知道的,我自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倘若我是他,我也会想这么做的。
 
  再去相信花繁对我而言有些难,再说现在不是顾忌情爱这东西的时候,我还是先多看看我那时日无多的妹妹几眼吧,一身暗疾,思虑过重,自打怀孕以后身体有些糟,胃口还不好。
 
  她那个消耗法,迟早是要把自己毁了的。
 
  3.
 
  天若水留下的衣衫无论是艳色素色,都沾着、浪荡这个字眼,只是天若水皮相好,轻、佻浪荡不逾矩,身上压着股凛冽气,再加上那人是他师傅,他对那人没什么念头,年少时只觉得这人简直是个浪荡公子,可是又知天若水那人是个心狠手黑的,够狠决,训练徒弟的方法跟要徒弟半条命似的,于是天若水这个人的皮相对花繁而言,他是没什么念头的,只觉得自己师傅是个十足的麻烦。
 
  天若水死后,真正的麻烦才显露出来。天真套着人衣服时无端生着蛊惑意味,简直是夭寿了,天若水的衣服对他来说大了些,天真偏偏执迷不悟地套着,衣襟无意滑落时露出大片胸膛,清瘦的身形显现出来,他的脸带着孩子的稚气,眉眼间带着几分女子的秀丽,套着天若水的衣服却没什么违和感,反生出一股清q艳气来。
 
  偏偏那人无知无觉,只是日复一日地,没骨头一样躺在竹椅上,手不时动几下,推推篮子里的孩子,他套着艳红的衣衫,上面金线暗暗绣着,一动就闪烁出细碎的光,好在天若水的品味没有那么低俗不堪,只是在袖子边衣领处的位置绣着一圈回纹,一身奢侈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花繁看看人躺下去时露出的脆弱脖颈,深深陷进去的锁骨,以及无意坦a露出的胸膛,叹了口气,把目光收回去,他采了墙上的蔷薇,敲开天青的房门,把一些花送给不知道多少岁的,可瞧着是个小女孩子的应如是,还给了天青,都是未开的花苞,插在水瓶里养着能开的时间长些。
 
  花繁折回去时,顺手采了朵粉白的,插在竹椅上的天真耳边,天真身上的坏毛病在天若水死后日益恶化,比如挑食,昼夜颠倒,嗜睡。
 
       睡时像个孩子,睁眼时眼底总算没了那层单薄的冷淡,粉白的花衬着正好,若是这人肯笑一笑,露出一只酒窝就更好了。
 
       只可惜有点难。
 
 
  4.
 
  花繁挺好的,能够帮着看孩子,熬粥,或者炖排骨和鱼汤,还能附带烤鱼,总而言之花繁花宫主贤惠得过了些,我真不明白他堂堂一个宫主怎么还会修补衣服刺绣还有修房子当木工还有雕刻玉石这些事情的。
 
  险些忘了,他还是会做伞的人。
 
  而今他正在给天笑狐那个倒霉孩子补衣服,我看着他补,或许是我的目光太明显,花繁回头冲我笑了笑,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入江湖早,加上还有天残九法折磨着,心神要静,还被老头子丢给一个做伞的老匠人,伞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我走江湖时是隐藏着身份的,当宫主也没当几年。”
 
  他冲我笑笑,拿指甲划割断线,把那孩子的衣服搁到椅子上,线插在线团上,又掀开旁边的小砂锅的盖子,他在袅袅升腾的烟雾里促狭着腥红的眸子,搅了搅粥,冲我笑得纵容宠溺,声音都是缱绻多情的:“唔,来喝粥,少喝些酒。”
 
  “……半坛子。”他的眉眼被人间烟火软化,我一时为美色所惑,接受了这个人的强行介入。
 
  5.
 
  天笑狐那个孩子不怎么折腾人,可到底是个孩子,最开始时是由四个人倒腾着看着,天青体弱,昏睡前见了这孩子一面后就不怎么想见了,天真也没去逼迫自己妹妹,他舍不得,天青已经够难过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对自己妹妹没什么办法。
 
  花繁叹气,只觉得这孩子和天青小时候是很像的,眉眼简直是如出一辙,剩下的就不大像了,八月十五他让白江清和楚歌把那位呆在屋子里快两个月的祖宗请出来,天青小时候就让人拿她没什么办法,现在更是,让人劝都不敢劝。
 
  他抱着孩子和天真一道在湖边看鱼,天青看见他抱着孩子,却只是笑笑,喊了他一声花师兄,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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