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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年代(近代现代)——姑苏赋

时间:2018-12-11 09:34:29  作者:姑苏赋
 
第一天,白思涣按部就班。
 
第二天,白思涣按部就班。
 
第三天,白思涣私购的通讯转移设备到货。联系蒋以觉,以网购器材账号确认名义,让他的手机号与设备绑定。
 
第四天,下雨,白思涣拿蒋以觉去医院拍的眼部CT图来到一个小作坊,请作坊里面的人制作该眼球的虹膜隐形眼镜,精确到静脉。
 
第五天,白思涣戴上隐形眼镜,只身来到蒋以觉居住的别墅。
 
按了半晌门铃,门铃上的可视屏里出现别墅管家的脸。管家跟白思涣说:“白先生,先生不在家。”
 
白思涣说:“我来帮蒋先生拿东西的,他现在人在上海,需要我帮他把一份重要文件带过去。”
 
“我需要向先生确认一下。”
 
尽管白思涣是蒋以觉的贴身助理,别墅管家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白思涣说好,可视屏内的管家离开了。
 
算好时间,白思涣启动通讯转移设备,不到半秒,他的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管家员的声音出现在他手机中:“先生你好,您的助理白先生要进别墅,说是替您拿文件。”
 
“让他进去吧。”蒋以觉的这条声音,白思涣是早准备好的。
 
“好的。”
 
管家挂断电话后,又出现在可视屏中:“白先生,请进吧。”
 
进入别墅后,管家只允许白思涣去蒋以觉的办公书房,其他房间不让他进去。并且在白思涣拿文件时,全程在旁边跟看着。
 
拿到文件,白思涣出房门,忽地眉头一皱,焦急地说:“厕所在哪?我想借一下厕所。”
 
管家不让他用房间的厕所,说:“请到一楼公卫。”
 
来到一楼公卫,白思涣关上门,耳朵贴在门上,没听见管家离去的脚步声。他知道,管家就在门外守着。
 
他在宽敞的厕所里转了一圈,发现浴缸上方有个天窗。白思涣记得这栋别墅的布局,庭院有摄像头,可以看见别墅正面全景。这个厕所正好在别墅背面,是摄像头照不到的死角,而这个厕所对应往上是二楼的卫生间。
 
想到这里,白思涣当即踩在浴缸上爬出天窗。抓着窗户上凸出去的结构继续往上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进二楼卫生间。
 
来到二楼卫生间,他开始抓紧时间,开门,上楼再上楼,到达四楼,快速来到朝南书房门口。
 
四楼书房的门是虹膜静脉锁,需要蒋以觉的虹膜静脉识别才能开门。
 
白思涣在来之前就戴上了特别制作的隐形眼镜,左眼放到识别口不一会儿,门打开了。
 
进门,打开书桌上的电脑,需要数字密码。
 
白思涣输入三次密码,错误。最后一次输入机会,白思涣想了一会儿,输入徐牧的生日,密码正确。
 
解锁电脑后,白思涣插入U盘。将蒋以觉电脑内全部数据一个不落地拷贝。
 
白思涣敢肯定,他想要的林涣的黑证据一定在这台电脑里。
 
林涣两年来一直无条件投资蒋以觉,做着赔本的买卖,等同于给蒋以觉送钱。林涣会这么傻,除了有把柄在蒋以觉手上,没人想得出第二个理由。
 
而那个把柄,也许就是林珩曾经提到的某些交易记录。
 
十五分钟后,所有资料拷贝完毕。白思涣拔出U盘,电脑盖上,退出书房,关门。再从二楼卫生间的窗户爬回一楼公卫。
 
此时管家正在门外敲门,显然敲了有一会儿了:“白先生,你再不出声,我就要开门进去了!”
 
白思涣打开卫生间的门,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管家愣了愣,很快恢复常态说:“白先生,你这个厕所上得太久了。”
 
白思涣说不好意思,借口是闹肚子了。
 
离开别墅,白思涣拿出口袋里的U盘看了一眼,他将U盘紧紧握在手中。这一切,终于要走到尽头了。
 
回到家中,白思涣打开电脑查看U盘内的数据,其中,蒋以觉个人非法记录数百项,蒋以觉和林涣合作过的违法生意有四桩,林涣的违法交易记录几千条。甚至,还有林涣雇凶杀女的电话语音。更有私密监控录像显示,林涣在去年十一月谋杀了自己的生意伙伴。
 
白思涣浑身都在颤抖,越看越气愤,越看心越寒凉。这个人居然可以恶到这个地步,这个人居然是他的父亲!
 
穿上外套出门,白思涣准备直接将U盘拿去公安部门。
 
然而,走出小区还不到一百米远,一辆面包车刷地驶来,猛地停在他面前。在白思涣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块黑布蒙下,他被两三个人用力拽上车。
 
第四十二章
 
白思涣一顿挣扎,车子开走后,脸上的黑布罩被掀走,他重见光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混血女人的脸。
 
“白思涣。”年轻女人念了他的名字,用丝毫没有歉意的口气道歉,“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跟你相见。”
 
白思涣盯着她那张脸怔了片刻:“你是……蒋凝宥?”
 
女人眉毛一挑:“原来认识我。”
 
不难看出来。都说蒋老先生对死去的第一任法国老婆恋恋不忘,二婚后找的情人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法国女人。
 
蒋凝宥玻璃珠般的微棕眼睛,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和蒋以觉起码有七八成相似,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亲兄妹。很难想象,特征这么显著的亲兄妹,初次相见便开始互相残杀至今。
 
车内还有三个男人以及一个司机,显然是她的手下。
 
白思涣挣开被其中一个男人抓着的手,不解地问:“你抓我干什么?”
 
“我要你手里的U盘。”蒋凝宥开门见山道。
 
看来她还是不死心,即便被蒋以觉弄到这个处境,也要想方设法把蒋以觉拉下台。
 
“你现在被警方通缉,罪名怎么洗都洗不掉,即使让你拿到这个U盘又有什么用?”
 
蒋凝宥眨眼看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翘腿说:“你真的天真地以为我会那么轻易让蒋以觉拿到把柄?林珩让你拿到的证据全是伪造的,为的不过是让蒋以觉上钩。我东躲西藏等这么久,就是等这个时刻。”
 
白思涣脸色白了白,蓦地指关节一紧。
 
原来林珩早知道他的意图,对他没有防备,完全信任都是假的,故意让他拿走那些伪造的证据才是真的。由始至终,白思涣都只是他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蒋以觉可以随意用他,蒋凝宥和林珩也可以。
 
虽说本身目的不单纯,但想到林珩原先那些真心痴情有可能都是表演出来的,白思涣就觉胸口一窒。
 
“看你的样子很失望?有件事情原本不想告诉你的。”却在这个时候,蒋凝宥告诉他,“林珩那个时候找过我一次,说他想放弃一切,不想再继续了。我猜想,应该是因为你吧。好在你最后还是听了蒋以觉的话,不然我这盘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了。”
 
白思涣微讶,得知真相,胸口窒感没了,愧疚感再度积满。
 
稍微克制住自己的这些个人情绪,白思涣又问:“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最后一定会拿到U盘里这些资料?”
 
“说实话,我没想过你会出卖我大哥。”蒋凝宥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烟盒,一边说:“我是不放希望在你身上的。本来我已经收买了他身边的查尔斯。查尔斯你一定认识吧?那家伙表面看着斯斯文文的,其实就是个疯子,我说只要我大哥倒了,我就给他一笔钱,再帮他在山区里造一栋别墅,让他永远把我大哥囚禁在那个地方,我大哥就会只属于他一个人,他考虑不到两天就答应了。结果因为你的一个举动,害查尔斯被我大哥赶跑了。”
 
蒋凝宥说的“举动”,是关于隐形眼镜药水的事,当初给药水做手脚的人是白思涣,结果蒋以觉怀疑到查尔斯头上,把查尔斯赶走了。
 
掀开烟盒,蒋凝宥细长的手指取出一根香烟,旁边的人替她点上。她吐出一口烟雾:“所幸,你也不是个简单的人,替查尔斯完成了他没完成的事。来一根吗?”蒋凝宥把烟盒递到白思涣面前。
 
白思涣想起林珩说他讨厌这个味道,刚想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摇头说:“不了,谢谢。”继续正题,“我这个U盘为什么非得给你不可?”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自己跑去公安部门上交举报?”蒋凝宥嗤笑道,“天津到处是蒋以觉的人,我敢保证,只要你拿着这个东西靠近政府部门一百米,明天就会被弃尸荒野。跟着我是最好的,我能保护你。”收起烟盒,她拍了拍白思涣的肩。
 
说是会保护他,但白思涣知道,要是他不把这个U盘给蒋凝宥,明天照样是被弃尸荒野。
 
看着车窗外逐渐陌生的景象,白思涣略感不安:“你现在要带我去哪?”
 
“上海。”
 
“你方便乘机?”
 
就算她的证据是伪造的,现在警方照样在通缉她,一出现在机场必定被捕。
 
“坐私人飞机。”蒋凝宥不担心这一点。
 
晚上九点,上海某郊区别墅被警察包围,看守别墅的人被悉数拘捕。
 
带警察前往别墅的女人来到二楼,打开二楼房门,对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说:“林先生,让你久等了。可以走了。”
 
林珩也不抬头,目光继续停留在书页上,淡淡问:“你们家小姐得手了?”
 
女人说:“还差一步。”
 
与此同时,檀宫林家。
 
林涣打了几通电话给郊区别墅的人,几通电话皆没人接听。他一边暗骂着这些人,一边重复拨打号码。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连同脚步声传来:“不用打了,他们听不到电话了。”
 
林涣循声望去,陡然愣住:“思涣?你怎么会突然回来?”
 
“来最后跟你道个别。”白思涣在他面前不远处停下,似笑非笑地说,“你机关算尽做了这么多亏心事,最后还是一脚踩进自己设置的陷阱里。”
 
一楼大厅空荡荡的,佣人们和管家都不在,衬得二人气氛异常诡异。
 
林涣手指颤了一下,飞快摆出一张虚伪的笑脸:“思涣,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不是就来跟我说这些的吧?”
 
“当然不止是跟你说这些了,还有一些你很想听的话。程姨的那些股权转让书,你很想知道在哪里吧?”
 
林涣双眼一瞪,第一意识脱口而出:“你知道?!”
 
到这一刻,林涣已不去费力掩饰内心。
 
“把所有罪名推给程姨,逼问她的律师,软禁林珩,你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她占公司以及其他产业的八成股份。”白思涣慢慢朝他靠近,将他内心的私念一个个戳破,“你想着,等程姨入狱后,她名下所有的股份就会归你。只是你想不到,她会选择将所有的股份全部转交给林珩。所以,你软禁林珩,想要得到股权转让书从中做手脚。但一直到现在,你都不知道程姨的股权转让书在哪里对吧?”站在林涣面前,白思涣压低声音说,“因为程姨知道你的预谋,早在之前就私下找我,把那些股权转让书全都交给我了。”
 
“原来那些都在你手上……”一瞬间,复杂的情绪在林涣心中涌起。如果早知道那些东西都在白思涣那里,他哪里还需要费那么多心思去逼迫林慕笙、林思颖和林珩?白思涣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好对付!只一瞬,林涣将这些情绪压下去。他咧开嘴角笑,抓住白思涣的肩膀,好声好气道,“思涣,你可是我亲生儿子啊!你是林家的继承人啊!阿言死了,你大哥对林家的产业没兴趣,我的这些东西,以后不还都是你的?你、你是我的亲儿子啊!”
 
“爸爸在害死阿言时,有没有想过阿言也是你亲生女儿?”这句冷冰冰的话,让林涣的表情顿时僵凝在脸上。
 
“一切都已经晚了。”白思涣无情地拍开抓着他肩膀的那双手,轻飘飘地说,“你如果真的想要程姨的财产,就去跟法官说吧。”
 
话音刚落,林家大门被破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见到穿着公安制服的人鱼贯而入,林涣大惊失色,指着白思涣:“你!”他立即转身想从二楼跑,却又见老裴从二楼带着一群警察走出来。
 
“老裴,连你也出卖我!”林涣咬紧牙关,拳头紧握,脸上的横肉被愤怒和恐惧激得直抽。
 
林涣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了,忽地,他的目光落在白思涣身上,心里一个想法油然升起。他在衣服内侧口袋里摸了摸,霎时,脸色苍白无比。
 
“你在找这个?”不知什么时候,白思涣手中已握着一把枪。
 
看着出现在白思涣手里的枪,林涣刹那间面无血色,不敢相信地低念着:“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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