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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年代(近代现代)——姑苏赋

时间:2018-12-11 09:34:29  作者:姑苏赋
 
“猫抓的,不要紧。”林珩走过来,自然地搂住白思涣的腰。
 
女同学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眉毛一挑一挑地打趣:“哦~你们的情趣。”
 
白思涣知道她想歪了,慌忙解释道:“真的是被猫抓的。”
 
“是是,一定是一只迷人的小野猫。”女同学笑嘻嘻地摆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就在白思涣扶额无语时,林珩淡定地告诉女同学:“手上的伤是被真猫抓的,他抓的都在背上。”
 
白思涣:“……”
 
林珩在律师事务所里,人人皆称他为无情铁面,打官司时无情,处罚犯错下属时铁面,大家很难想象他在私底下竟然也会有父爱泛滥的一面。
 
白思涣这天课下得早,不等林珩来接就提前回家了。
 
回到家中,他听见浴室内有响声,走进浴室一看,发现林珩正在给一只“小狗”洗澡。
 
“小狗”明显很不乐意泡在水里,双手双脚在水中扑来扑去,脑袋乱扭。
 
而伟大的父爱践行者林珩,并不因为它的挣扎而放弃清理它身上的污渍。
 
目光在那只“小狗”身上扫了一圈,白思涣手上的提包瞬间掉到地上,嘴巴微张,问:“你在干嘛?”
 
林珩抬起手中湿漉漉的“小狗”说:“在咱们家门口捡到的这只小狗,一直跟着我,我就把它捡回来了。”他眼中若隐若现的光亮仿佛要开出一朵花,“我想养他,他跟Karen小时候一样,总喜欢学狼嗷呜嗷呜叫。”
 
说到这里,他手中的“小狗”就“嗷呜”了一声。
 
白思涣神情复杂:“林珩……这就是狼,北极狼。”
 
林珩不相信地笑道:“别开玩笑了,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北极狼?”
 
“小狗的眼睛没这么斜,它就是狼。”
 
“它是狼那怎么会跟着我?”
 
“因为它饿了,想吃你。”
 
“它是狼为什么这么不爱洗澡?”
 
“猫科犬科动物就没喜欢洗澡的。”
 
林珩打死不信这个事实!
 
就在这时,家里门铃响了,白思涣去开门。一个穿工作服的男人站在门外,微笑着问:“对不起打扰了,我们动物园走失了一只北极狼幼崽,请问你们有看见吗?”
 
浴室里的“小狗”传来救命般的“嗷呜”叫。
 
这家动物园今天搬迁,动物一车一车地运。今早他们正好在这附近停下休息,这只“小逃犯”就趁机从它妈妈身边逃了出来。
 
工作人员问了附近好几户人家,终于问到林珩这里。
 
向白思涣他们表达了歉意和感谢后,工作人员准备将狼崽带走。
 
临走前,林珩恋恋不舍地摸着小狼崽的头,眼怀爱意地说:“爸爸会想你的。”
 
白思涣惊奇……才半天的时间就已经以父子相称了吗?
 
白思涣感冒了,由于怕打喷嚏会污染实验室里的试验品,所以感冒的几天他请假在家不上课。
 
林珩照顾他的时候说:“你需要多运动,这样才能提高免疫力,体力也才跟得上。”
 
白思涣一个枕头扔过去,闷闷不乐地说:“还不是都怪你……”
 
林珩接住枕头,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不知道那天晚上阳台那么冷。”
 
白思涣一连感冒了好几天,林珩起初还规规矩矩,最后终究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兽欲”,在浴室里对病殃殃的他做了各种“禽兽不如”的事。
 
很快报应来了,白思涣痊愈了后,他很荣幸地被传染上感冒,连续两三天都没办法对白思涣“动手”。
 
晚上林珩躺在床上,白思涣边替他量体温边说:“今天你助手问我,为什么你感冒了脾气反而更大了。”
 
林珩趁白思涣的手伸过来时,在他手上摸了两把,暗示道:“天天只能看着不能吃,我火气能不大吗?”
 
白思涣抽开手说:“禁欲有益身心健康。”
 
林珩忽地拽过他的胳膊,在他失重跌下时,翻身将他压在床上。
 
林珩拉起白思涣的衣服,动情地在他身子上抚摸:“有你在身边我还禁欲那是心理变态。”
 
白思涣阻止他的手继续往下滑,提醒道:“你还在发烧。”
 
“……试试?”
 
“别闹。”白思涣拉开他的手,迅速挪到床的另一边。
 
林珩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侧身躺回床上,他朝白思涣伸出手,重重的鼻音自带撒娇的味道:“那抱一下。”
 
白思涣无奈一笑,凑过去抱住了他。
 
林珩将他紧紧搂住,下巴蹭他的侧脸,低声念了一句:“Journeys end in lovers' meeting.”
 
白思涣问:“什么?”
 
林珩在他耳边吹着热乎乎的气:“我说我爱你。”
 
“……”白思涣的耳根被他这么一吹,泛起了一层红晕,悄声应了句:“嗯……”
 
Journeys end in lovers' meeting.
 
漂泊止于爱人相遇。
 
番外二 一场烟火,一场尘埃(上)
 
五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不怎么显老,穿着做工精致的刺绣枣红唐装,头发用发蜡梳得整整齐齐,坐在一张雕刻精美的红木龙椅上,手里端着明朝宣德的茶碗细细地品茶。
 
相比之下,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寒酸得像是刚从乡里干完活进城卖菜的姑娘。一张黄脸,一口黄牙,一身土黄衣裙,灰头土脸,身上就挑不出一处好的。
 
“堂哥,你看,我那孩子今年上高中了,这不,学费都交不上……”女人身子半弓,搓着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蒋老先生一口茶咽下,眼皮子抬也不抬:“你别跟我说这个,年前家宴上我刚给了你几万块钱,你拿去干嘛去了?”
 
“我……我那钱,不是都给孩子他爸糟蹋没了么。他爸在外头打工,跟人起冲突把人头给打破了,人都亲自上门要医药费了!我能不赔么!”
 
“这是你家事儿,跟我没一点关系。”蒋老先生盖上茶碗,吩咐楼上的保姆,“水四!水四!把我外套拿下来,我得出去一趟!”
 
徐太太见他要出门,有点儿着急了:“哥!你就再帮帮我,这孩子老师都打电话来催了,再不交上学费他这书就没法读了!”
 
“我自己的儿子我都不养,凭什么帮你养儿子?”
 
“哥!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徐太太跪在地上,抓着蒋老先生的手摇晃,“等我家徐牧以后有出息了,一定十倍报答你!”
 
今年刚满十五的徐牧坐在不远处的一张凳子上,左手拿着一块雕出点形状的木头,右手拿着一把刻刀,认认真真地雕刻着什么,对俩人的谈话置若罔闻。
 
蒋老先生的保姆拿着外套从楼上下来,在楼梯上就白了徐太太一眼,姿态傲慢得很。她是蒋老先生平时实在忍不了了才用来解决需求的,连情人都算不上,在家却总爱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她明显是听见了徐太太和蒋老先生的对话,边走上来替蒋老先生披上外套,边翻着白眼数落徐太太:“看你儿子那蛋子儿样,像能有出息的样子?拿钱给他读高中,跟拿钱扔屎坑有什么区别?你要是真有心气儿,什么钱自己整不到?你住的那地儿外头底下那条街什么不能做,你去做几场指不定拿到的比我们给的还多。”
 
保姆这粗俗的话语才落下,突然,徐牧从凳子上跳起来,骂了一句:“去你妈的老biao子!”话音刚落,手里的木雕已朝保姆的头飞去,“噔”地一声脆响,正中保姆的额头。
 
“啊!”保姆惨叫一声,额头立马见红了。
 
“徐牧!”徐太太吓得大叫他的名字。
 
那保姆见自己流血,哇地大哭起来,抓着蒋老先生的手要让他主持公道。
 
蒋老先生怒火中烧,指着徐牧质问徐太太:“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你还指望我拿钱给他读书?你赶紧把你这儿子带回去,别在这里脏了我的地!”
 
徐牧听得来气,直接连这个舅舅也一起骂进去:“老梆子,谁他妈稀罕你的钱?你他妈活该死老婆!儿子那么多有屁用,我看你死了一个也不给你送终!你以为你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要不是我妈带我来我才不会来看你这个老梆子一眼,一把年纪还找这种皱巴巴的老女人崩锅儿看得我只想吐!你的钱尽管留着治你的烂疮病买你的棺材去吧!”可能是嫌骂得不痛快,徐牧一口口水朝蒋老先生脸上吐过去。
 
“你!你!”蒋老先生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气得双手双脚都在颤。
 
徐牧冷哼一声,转身大踏步走了,他妈妈在后面边跑边喊:“徐牧!徐牧!你给我回来!”
 
走出蒋家大门,徐牧才把脚步放慢了。徐太太追上来,戳着他的脑门直骂他不懂事。
 
这时,一个人在远处喊了声:“姨妈!”
 
徐牧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灰白条纹毛衣的男人,手里攥着几张红色钞票,小跑着过来。
 
看见这人,徐牧眉头皱起来了。这人是蒋家长子蒋以觉,他的表哥。
 
徐牧对这个表哥没什么好印象,只记得他是蒋老头这一大群儿子中最没用的人。
 
蒋老先生的孩子排起队来能从蒋家大门排到鼓楼街道,谁有本事能讨他欢心,他就疼谁。
 
蒋以觉显然是最没本事的那个人,二十来岁人了,还成天被自己那些弟弟妹妹们戏耍捉弄。
 
徐牧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年前蒋家家宴上,林家有个叫什么林珩的小子,因为蒋以觉的一句话不爽,直接给蒋家人甩脸色。蒋老先生二话不说一巴掌扇蒋以觉脸上,还让蒋以觉给林珩道歉,蒋以觉听了父亲的话,居然真的给一个小孩子低头认错。
 
当时的徐牧看得一肚子火,心里直骂蒋以觉窝囊。他想,要是换做他是蒋以觉,肯定把那个小子按在地上暴揍一顿,再一巴掌还给自己的老子!
 
蒋以觉跑到俩人面前停下,露出一个礼貌的笑,他把手上的钞票塞到徐太太手中:“姨妈,这些钱你先拿着。”
 
徐太太不敢接这钱,慌忙推脱:“不不不,我不能拿你的钱!不能拿你的钱!”
 
徐牧背过身去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他刚才指着蒋以觉他老子的鼻子骂得这么难听,这个蒋以觉居然还巴巴跑来送钱?不是脑子进水是什么?要换做他是蒋以觉,现在冲出来就不是给他送钱,而是抓着他吐十口口水,扇个十几二十巴掌给自己的老子出气!
 
“真不能拿!真不能拿!”
 
“你拿着吧,钱虽然不多,但是给表弟交学费还是够的。当我借你们的,等以后你们手头宽裕了再还我。”
 
俩人还在互相推脱,徐牧实在看不下去了,劝自家母亲说:“拿着呗,人家又不缺这点买米钱。”
 
推来推去,推了半天,最后,徐太太还是面红耳赤地收下了这钱,一个劲地说谢谢。徐牧没半点表示,直到被母亲捏了一把胳膊,才敷衍地说:“谢了啊!”
 
“不客气。”蒋以觉看着他,露出了个浅浅的微笑。
 
徐牧看着这个好看的微笑,蓦地愣了愣。回过神后,他即刻扭过头,暗骂对这个笑容发愣的自己一声“有病”。
 
番外三 一场烟火,一场尘埃(中)
 
下午四点半,穿校服的少年刚从学校里翻墙跑出来,喉咙干了,大摇大摆地走进附近一家便利店里扫了两瓶可乐下来。
 
“五块。”徐牧替收银员说出钱数,一张五元人民币扔台上。
 
收银员:“徐牧?”
 
听见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徐牧这才定睛看清了收银员的长相。实在是巧,这位收银员就是他的大表哥,堂堂蒋家长子蒋以觉。
 
徐牧不知该回应什么,打招呼般地“哟”了一声。
 
“你不用上课?”蒋以觉边收钱边问。
 
“体育课,出来买瓶水喝。”徐牧瞎扯道。他开了一瓶可乐,喝了一大口,抹抹嘴问,“你怎么还需要打这种工?你爸不给你钱?”
 
蒋以觉笑了一下:“我爸从不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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