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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樱】梦里花(霹雳同人)——行雨

时间:2018-12-11 09:58:18  作者:行雨
 
「谁要陪你!」 
 
被枫岫那样半带戏谑地注视著,拂樱只觉浑身不自在,站起身掩饰性地咳了几声,走向书案边拉开距离。本只是无心地随意瞥过几眼,却猛地被书案上摊开的一幅卷轴给吸去了注意力,「这是┅┅天都的地形图?」 
 
「好眼力。」枫岫还在大快朵颐──不得不说,拂樱的手艺虽不敢称上一等一的顶级,却是极朴素又简单的家常滋味,「看来好友进天都之前,也做了一番功课?」 
 
拂樱只是轻嗤一声,「我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复又收回注意力,开始专注地研究桌上地形图。此次天都与死国两军交战的主力战场是位於沧霞关之外的葬龙壁。那处的地形十分特异,两侧峡谷高耸入云,只留谷底一线窄道可供人通行┅┅若是让哪方先占据了制高点,正是易守难攻之势──莫怪武君要那样行军如风地挥军亲征,只因在这场战争之中,速度便决定了一切胜败。 
 
「若依你看,天都与死国这场对战的胜算如何?」 
 
研究著地形图,拂樱心中正暗自计量,枫岫忽来这样一问,原本下意识就要回答,却像猛地想起什麽一般顿了顿,最终只道∶「素闻天都武君麾下大军纪律严整、行军如风┅┅若真是如此,此战当有七成胜算。」 
 
「喔?七成胜算?」吃饱喝足,枫岫显得心情很好,又倒了杯茶,竟是打算与他长谈一番的姿态,「好友是如何推断得出这等结论,可否说与枫岫分明一二?」 
 
枫岫的语气并不带什麽轻蔑怀疑之意,只是被这样反问,拂樱还是有些不服气,「不然你认为呢?」 
 
「两军交战於葬龙壁┅┅此战武君必败。」摇摇羽扇,又是那样莫测高深的神情。 
 
拂樱蹙起眉,「为什麽?」 
 
枫岫并不直接回答他,反倒往桌上的地形图一指,「我看好友方才观察此图甚是认真,不知道是否有了什麽心得?」 
 
┅┅现在是怎样,半夜会考吗? 
 
拂樱没好气,索性不回答了,「看不出来。」 
 
枫岫露出好惊讶的表情,「咦?以好友能为,我想这并不困难。」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觉得拳头很痒,眼前这个沙包看起来手感似乎是不错嘛哼哼哼┅┅ 
 
看那张俏脸一阵阵红白交错,抽搐嘴角似笑非笑,枫岫也知道怕是恼了拂樱,思忖著逗著人玩也该有个限度,只得意犹未尽地住了手,「我知道好友肯定想是体贴我,想让我有表现的机会对吧?如此盛情难却,枫岫也只能接受了。」说完没等拂樱开口,迳自又接了下去,「我想你也已经看出来了,天都的边关分布路线,是按照地形特意修筑而成的。」 
 
拂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接了话,「┅┅看起来像是腾云而起的龙。」 
 
「龙行,必随狂风暴雨。」枫岫点点头,「这个阵势图是天都初立时,我替武君排设,要他按照此图进行修筑边防工事的。」 
 
「你?」拂樱有些不敢置信,「难道众人传说纷纷,这麽多年来从不曾公开露面,甚至不敢肯定到底真有没有此人存在,一直隐身在天都幕後的那位国师『楔子』┅┅」 
 
「正是在下。」 
 
 
----- 
[梦里花] 18 
 
那微微张著嘴的愕然模样竟是意外地可爱,显得那张向来清冷难近的容颜一转柔和许多,是几乎令人屏息的美貌。拂樱猛眨了几下眼睛回神,犹自不愿相信,「┅┅你又在骗我了。」 
 
即使是长年与他相对的枫岫,也不由得被樱花初绽的那一瞬间风采迷炫了心神──轻咳几声,「好友,枫岫所说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可是你却又在天下封刀┅┅」没去注意到枫岫在言语之间不自觉流露出的情感,拂樱只顾思索著,「所以这才是你拒绝加入天下封刀,只担任东品鉴刀宗师的真正原因?你选择了罗喉?」 
 
跟知心适意的人谈话就是这麽轻松愉快,枫岫满意地微微一笑,却又抛出新的问题,「好友可曾听闻『邪天御武』?」 
 
虽然觉得枫岫这种老是用反问来闪避回答的习惯非常要不得,拂樱蹙紧眉,仍是照实回答,「曾经危害天下的邪神?我虽不清楚其中细节如何,但也曾听闻当年罗喉得到神人指引,引十万生灵为祭,消灭邪天御武。」沉吟半晌,最终又道∶「虽然世人因此指称罗喉为嗜杀残忍之辈,我倒觉得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十万生灵,死得不冤枉。」 
 
「┅┅话说得不错,但究竟谁又有资格决定哪些人该牺牲、哪些人能幸免呢?」枫岫瞬间有些怅惘地走了神,见拂樱一脸疑惑地盯著自己瞧,这才露出安抚微笑,难得大方一次地开诚布公,「指点罗喉的那位神人┅┅据说自称『天舞神司』,好友可知晓?」 
 
美目瞠得老大,拂樱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收惊──呃,还真刚好,眼前就一个神棍,「┅┅这名字给我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喔?莫非是因为知道自己居然能跟传说神人亲自面对面交谈,太过兴奋所致?」 
 
「是发现自己误结识了千年神棍大妖怪而感到惊恐导致。」 
 
「好友,我能否请教┅┅『千年神棍大妖怪』是什麽新的品种?」 
 
「啊,可巧,我眼前正好一个,你只要照个铜镜就能开眼界了┅┅是说铜镜照得出你身影吗?可别像是猪八戒照镜子那样,七月半还没到,不用急著出来吓人。」 
 
枫岫露出一脸受伤神情,「好友这麽说,我可是会伤心的。」 
 
「事实胜於雄辩。」拂樱开始四下找著铜镜。 
 
枫岫终於忍俊不住地笑出声音,「┅┅好友真是会逗乐人。」 
 
「我哪有?」到处找不到铜镜的拂樱双手叉腰,忽地像是想起什麽,顿住动作回过头来,眯细美目,「┅┅你、是不是忘记说什麽了?」 
 
「什麽?」羽扇掩住侧脸,语气无辜。 
 
┅┅又装傻,拂樱勉强压抑著怒火,「你倒是说说看,为什麽你说这场战争罗喉会输?别跟我说你只是想跟我唱反调。」 
 
「我怎麽会呢?好友总是这样误会枫岫,我┅┅」 
 
「停,说重点。」 
 
深知惹人要适可而止的美德,枫岫立刻转了话头,「你没忘记,两军交战之地是何处吧?」 
 
「刚刚不是说了在葬龙壁?此处地形极为特异,是易守难攻的隘口谷道,只要占领高处先发制人,任他死国进攻的是数十万、甚至数百万大军,也只是有去无回的份。」拂樱不解,「难道你觉得连战皆捷的武君罗喉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正因为是葬龙壁,我才说罗喉没有胜算。」枫岫背过身去,身後羽扇轻摇著,「当年我助罗喉剿灭邪天御武之处,便是在葬龙壁。」 
 
「那又如何?」 
 
「当年一战,虽是成功消灭了邪天御武,却也让罗喉背负起了十万生灵的血腥,以及赔上了视同手足的重要挚友┅┅对罗喉而言,葬龙壁必定是纠缠著梦魇与心魔之地。」 
 
──对他而言,也是。 
 
拂樱注意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重点,「┅┅这就是你收留君曼 并特意指导她的原因吗?因为她是君凤卿的後人?」明知道罗喉对命丧葬龙壁的几位兄弟心存愧疚┅┅那麽只要枫岫的手中握有君曼 这颗棋子,想要影响罗喉并非难事。 
 
「┅┅好友,我开始怀疑我有什麽秘密能够瞒得过你了。」 
 
「好说。不过我还是期待,有天你会主动脱下外面那层人皮,给我看看里面装得到底是什麽千年大妖怪。」 
 
「枫岫竟不知┅┅好友对我抱持的是如此心思呢。」羽扇掩面,露出暧昧神情,「可既然好友都直说了想看枫岫更衣,那枫岫也恭敬不如从┅┅」 
 
拂樱被气到笑了起来,真可谓春光灿烂,「你这麽想被我揍是不是?真是好奇特的兴趣。」 
 
「唉,谁叫某人的心思一日三变,枫岫当真是捉摸不定啊┅┅」 
 
状似苦恼地用羽扇轻敲额际,换来拂樱的一个大白眼,「你这神棍不是最擅长观星象望天机的吗?这有什麽难的,乾脆开坛占卜一下吧。」 
 
枫岫也笑出声,望望窗外月影,决定不再与拂樱抬杠,「很晚了,早点歇息吧。」 
 
「好,我先送你回房。」本意是好心的一句话,却换来枫岫莫名的深意注视,拂樱一时摸不著头绪,「何事?」 
 
「┅┅一同走吧。」 
 
在拂樱回视的瞬间,那眼神中的晦涩已然被隐去,枫岫换上了一脸有趣笑意,「一同回房。」 
 
┅┅总觉得这家伙的那一脸笑容充满讨人厌的感觉。想跟他抗辩,却又不知如何说明,只恐怕又是平白被能言善道的枫岫占了便宜去。拂樱沉默地横他一眼,最终无奈叹道∶「走吧。」 
 
 
----- 
[梦里花] 19 
 
沧霞关,葬龙壁。 
 
其裂谷极深,只有谷底一条通道可行,通道狭窄,望日仅见一线天。地形跟座落的位置宛如边关蟠龙的喉口,是天都边线至关重要的一处。 
 
枫岫安静地冥思著。 
 
黄泉也去了,那麽至少罗喉发狂的时候┅┅还有人在他的身边。 
 
他给了黄泉亲手绘制的信符,保证战场上出现了任何状况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虽然对拂樱说得那样斩钉截铁,枫岫其实并不认为罗喉此战当真毫无胜算──关键只在於,他能否战胜自己心魔。 
 
他曾预见罗喉的末路,是死於穿著刀龙战袍,手拿影神刀之人┅┅为此他帮忙夺取影神刀,设计毁掉了刀龙战袍,希望能改变此一未来。虽说世上没有不败的神话,可罗喉不该止步於此。 
 
纵使他能知命,却从来不曾信命。若是为了自己关心照护之人,纵使命中注定也很该拼上一拼。 
 
──宿命。 
 
瞥了瞥放在桌上的一纸信笺,枫岫叹了口气,弹指便烧得乾乾净净,连点灰烬都没剩下。 
 
那是密探回报的消息。信中直指佛业双身跟死国密切往来,应该是打算互谋一同打开四界通道。死国跟佛业双身会寻求合作,虽是棘手,却不是不能预料,他早已布下暗桩,只等待一并解决的时机。 
 
可是最近种种怪异迹象串连起来┅┅令他不禁怀疑起事情的真相并不仅仅如此,或许背後还有其他被隐藏起来了的真实目的。在死国与佛业双身之外,尚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暗处悄悄运作,他非常确信。 
 
一开始他对於这方势力该是来自何处尚无头绪,可是那日君曼 在拂樱斋遇袭之後,同时也坐实了他原本只在心中隐隐担忧的猜测。 
 
那股力量,该是来自四 界的最底层;来自那个不见天日,没有希望的地方──来自拂樱出身的地方。 
 
一层一层推想下去,枫岫心底越发沉冷,该是凝滞闷热的夏夜,却令得他浑身发冷。 
 
──直到那人推门进来,带进一阵温暖香风。 
 
嘴里吃著拂樱亲手准备的点心,听著那人极为认真地思考,跟自己讨论分析著眼下情况跟战势┅┅心底那点烦闷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无踪。好像只要有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就什麽都不用担心一样。 
 
自己的心意不用说出口,对方也都能够知晓;如此知己,三生难求。即使只是随意地拌嘴交谈,不需要任何多馀解释,拂樱总是能探知他语意,如此贴近心灵的满足感。 
 
其实枫岫本性冷淡,即使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两个小仆,也极少让他们贴身伺候。早年深山隐居,在收留弃剑师跟鄙剑师之前,事事都得亲力亲为,纵使这些年确实被养得有些娇惯,可他并不真的如拂樱所想像的那样生活无能,只是既然拂樱习惯照顾人,他也乐得任由拂樱为他忙得团团转。 
 
虽然拂樱嘴巴上总是那样坏,不给人好脸色──他知道那只是为了掩饰自己藏得很深、很别扭的温柔。 
 
夜渐深沉,因为那株粉色樱花待在自己身侧,枫岫只觉原本萦绕周身不去的那股燥热感也舒缓许多,夜风如沁吹拂而过,让他渐渐有了困意。然後他看见拂樱睁著那双一直都清澈坦白的眼睛,说∶「好,我先送你回房。」 
 
──没有人会想要保护他。在众人的印象中,枫岫是独立的、强大的。来到他面前的,都是想要寻求他帮助的。或庇护、或指点┅┅就连罗喉、刀无极那样的强者,也只是想要与他合作。只有拂樱┅┅就只有他,是唯一一个想要守护自己、照顾自己的人。 
 
这株樱花太希望别人需要自己,他必须藉由为别人付出的方式,才能确定自己的价值┅┅他为此感到心疼,并且很想很想把这样的拂樱占为己有。 
 
跟在拂樱身後,他小心地、仔细地收起自己过於外放的情感。拂樱或许对这等风月之事不甚上心,却是个十分敏锐的人,他不想吓跑了他。 
 
一步一步,用耐心织成一面等待的网。他知道拂樱隐瞒的真相,却并不打算逼迫他说出口,他有足够的耐心,他可以等。等待拂樱交出自己的信任,等待拂樱愿意亲口说出一切的那天。拂樱太重然诺,又顾念旧情┅┅长年相处,草木也有情,何况是生命中所拥有的情感本就贫瘠如厮的拂樱?只要不放手,纠缠日深,他终究会被自己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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