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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秘书(近代现代)——戊二十

时间:2018-12-11 10:01:36  作者:戊二十
    你有你的矛,他有他的盾,突然要你们一起工作,总会产生矛盾。
    磨合磨合,就是用你的矛磨薄他的盾,用他的盾磨平你的矛。当矛不再尖锐,盾不再自封,人也就默契了。
    任何人、任何事都是这样的,所以许是瞻和易棠、许总和易秘书也是。
    
    那之后,尽管谈不上一帆风顺,但也显得那么顺其自然。
    一直到许是瞻上任许氏集团的CEO,易棠成为他的首席秘书,易棠才知道许是瞻的真实身份。
    “许总实力瞒天过海啊。”易棠当下只觉得许是瞻瞒了他,难得调笑他一句。
    两人当时已经共事一年了,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易棠不会因为许是瞻的身份,就觉得对方是尊大佛而诚惶诚恐地伺候
    许是瞻也因为这份坦然,心情不错地说:“想瞒过易秘书确实很不容易。”然后还放易棠早点下班。
    
    易棠开心得浪起,立马就带上朋友A和朋友B去吃大餐。
    朋友A和朋友B为易棠的升职加薪好不高兴,毫不客气地狠狠宰了易秘书一顿。
    三个人胡吃海喝,说说笑笑,在路边烧烤摊没心没肺的,闹腾得没个正形。
    朋友A是千杯不倒,易棠又因为一年的应酬而酒力见长,一来二去,只有朋友B先喝趴下了。
    在朋友B喝醉的嘟囔里,朋友A和易棠碰杯,衷心地贺喜:“恭喜啊易秘书,苦尽甘来。”
    易棠一饮而尽,笑骂:“文盲,天天乱用成语。”
    朋友A咂嘴:“啧,难道不是?你以前真只是个小秘书,现在可不一样了,许氏集团的总裁秘书,说出去多唬人。”
    易棠笑着给了他一掌。
    朋友A又干了一杯,舔了舔唇,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很累吧,一定很累……以后恐怕会更累……”
    “你也醉了。”易棠也干了一杯,然后给他俩的杯子都满上,“今天你俩不行。想想以前,酒量最差的可是我啊。”
    “不行不行,确实不行。”朋友A也不知道听成了什么,牛头不对马嘴地对易棠说,“你当了秘书后,我们仨就都没聚过了。”
    易棠苦笑:“大哥,这不是正聚着么,我钱包都给你们宰扁了。”
    朋友A趴到桌上转起酒杯,双眼迷离地问:“很累吧,跟大老板做事……很累吧?”
    易棠一顿,继而轻松地笑道:“累的,但是也就累那么一下而已。”
    
    “谢谢你们啦,我的朋友。”
    
    -16
    晚宴进入尾声。
    
    见该有的应酬都结束了,许是瞻便带着易棠先向东道主告辞。
    “哈哈哈,许总怎么这就要走了呢。”乐罡基金的代表憨笑着上前,握着许是瞻的手不肯放,“瞧我,今晚瞎忙活的,谁都没顾好,不如我陪许总再喝几杯?”
    许是瞻不动声色,左手看似只是轻轻覆在代表的手背,其实暗里使劲,让代表不得不松开他的右手。
    收回右手后,许是瞻边整理袖口,边幅度极小地牵了牵嘴角,“不好再贪杯了,多谢金代表盛情。”
    金代表被拒绝也不好再强留,只是仍和颜悦色地端着:“许总太客气了,我们都还没感谢您能赏脸来呢!那,就不耽误许总的事了,您路上小心。”
    许是瞻朝他颔首,然后一言不发地,也不管代表的脸色变得有多不好,带着易棠转身就走了。
    易棠全程默不作声,在许是瞻背后当一块尽职尽责的背景板。
    
    可一回到车里,易棠就像得了多动症,时不时换个姿势,手脚怎么放都不舒服,兀自蹙眉苦恼着。
    许是瞻坐在另一边,丝毫没有因为旁边的动静而困扰,照旧闭目养神。
    没过一会儿,易棠大概憋不住了,侧身开口:“许总,我始终觉得不对劲,尤其那个金代表,说不上来的奇怪。”
    “小心思罢了。”许是瞻仍闭着眼,微仰的下颌呈现出锋利硬朗的弧线,“不足为奇。”
    “可是……”易棠还有话说,却不得不止住,看着许是瞻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偏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易棠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抿嘴唤了声“许总”。结果对方眨了下眼,就当作是回应了,也不觉自己盯着人看有什么不对。
    最后反而直接转移话题,把易棠明天的行程安排得明明白白,也让他把注意力完全从金代表身上移走。
    “把明天不重要的行程推掉,重要的就延后,我要回一趟本家。”许是瞻特地强调,“你跟我一起。”
    “明天一整天的行程吗?”易棠有点惊讶,他们通常回本家都只待半天时间的。
    是的,易棠惊讶的,不是跟许是瞻回本家这件事。毕竟,自从当了许总的秘书后,回本家便也成为了他的一项工作任务。
    许是瞻已经继续养神,精神完全放松下来后,声音也变得慵懒沉沉:“嗯,催了好几个电话,就当放放假吧。”
    会打电话来催的,那只能是许夫人了。
    易棠脑海里浮现出这位夫人的形象,忍不住嘴角上扬:“先生和夫人肯定都很想念您,只不过先生不像夫人,总是不好意思主动。”
    许是瞻听声音就能想象出易棠的表情,或许是家的话题太温暖了,他的心不知不觉便软了几度,话里也多了几分闲随的烟火气。
    “所以我妈叫我带上你,说我像我爸,我们父子俩太没意思,会闷死人。”
    “哈哈哈,夫人太可爱了。我也很喜欢和夫人一起的感觉,很自在很舒服。”
    许是瞻问:“所以你觉得现在很不自在,也很不舒服?”
    易棠这会儿已经放开了,他知道许是瞻是许总,却又不拿易秘书的身份去面对他。
    所以他闻言一愣,继而笑得更欢,说:“除去我父母,就属您和我相处时间最长了。我和谁都可能尴尬,唯独您,太熟了,尴尬不起来的。”
    “再说了。”易棠狡黠地一眨眼,“现在还有小王在前面呢,您别是忘了他啊。”
    一直被遗忘的司机小王:……
    许是瞻也随他开玩笑,混不在意地说:“没忘,小王专心开车,送易秘书先回。”
    被强行下线的小王:“……是,许总。”
    要是放平常,易棠还能正经克制,可今天就跟脱缰似的,非要假意客套:“哎呀,会不会不大好啊,许总没关系吗?许总肯定没关系,许总真好,真是太谢谢许总了。”
    “嗯,不客气。”许是瞻也不是第一次见易棠喝高。喝高不是喝醉,兴奋不比撒酒疯,话痨还是挺可爱且能接受的
    因此,许是瞻放纵易棠一路逼逼到家——还不止!
    
    临别前,易棠去而复返,扒着许是瞻那侧的玻璃车窗,嘴里念叨晚安明天见要买礼物去本家……
    小王偷偷替易棠捏了把汗,并祈祷明早起来,易秘书和许总都忘了今晚。
    可明显是不能了,许是瞻一看就很清醒,但也异常的和善,颇有耐心地听完了易棠杂乱无序的十分钟独白。
    之后,许是瞻颠覆寡言少语的形象,也来段现场演讲,并少有地以易秘书的名字开头:“易棠,你喝多了。”
    “等会儿向后转,你的家在前面那幢楼的第四层,钥匙在你的大衣左手口袋里。进门后先开灯,到阳台那儿向楼下招个手就回屋。然后进屋喝杯温水,要是没热水记得先烧。喝完就带好睡衣去刷牙洗脸洗澡,换下来的衣服都扔脏衣篓里,不用管它们,明天你清醒后会知道哪些该自己洗。”
    “睡觉前可以再喝杯蜂蜜牛奶,记得关好门窗,要是冷就开空调。睡觉的时候给自己掖好被子,不要想带什么礼物去本家之类的……”
    
    小王在前面捂着嘴巴,坚强地不让人发现自己惊掉的下巴。
    是易秘书喝多了,还是许总喝醉了!天呐,许总的隐藏属性是老妈子嘛?!
    此刻,易棠固执弯着腰,头抵在扒着车窗的双手上,眼睛一闪一闪的往车里看,听到人讲一句就点一下头。
    许是瞻望向那双眼睛,仿佛在背光的路灯下,与满天星辰融为一体。他松了松领口,觉得有些口渴。
    他突然想到自己没交代的话,是他之前刻意遗漏的一件事。
    许是瞻立马忽略了莫名其妙却不明显的干渴,说:“方才忘了说,明天我们会在本家住一晚再走。所以——”
    许是瞻顿了顿,见易棠正认真听着,没有任何反应,略松了口气,继续道:“再加一条,洗完澡后收拾一下自己的生活用品。虽然本家也有,但我想你应该会觉得不习惯。”
    “都记住了吗?”
    “嗯嗯!”易棠小朋友重重点头。
    “那就快回去吧,向后转。”
    易棠小朋友乖乖向后转,蹦蹦跳跳地上楼了,没过一会儿,四楼的房间亮起了灯。
    又等了几秒,阳台上就出现个影影绰绰的人,朝停在楼下的车子欢腾地招手。
    许是瞻在确认易棠回屋后收回眼神,对小王一如既往地面瘫脸:“开车。”
    
    回去的路上,小王不知道易棠喝多和喝醉的区别,满心以为他肯定是喝醉了。
    小王不敢和许总说话,但和易秘书时常聊上几句。所以他有些担忧,怕那个明显智商下降的话痨不能自理。
    小王难得有种一把,为了专心开车,特地碰到红灯的时候才敢问:“许总,易秘书喝醉了吧,让他一个人在家会不会不大安全?”
    问完后,车里一片寂静,静到小王心里发毛时,许总终于出声了。
    他掀了掀眼皮,在这件不足道的小事上,颇有耐心地解释道:“不会。易秘书喝多后,记性只会更好,人也更加听话。”所以他走之前才会嘱咐那些话,因为易秘书会一一照做。
    小王发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小王。”许是瞻冷冷地喊了声。
    陡然听到声音的小王一个激灵,他连头都不敢回,发现已经绿灯了,赶紧驱逐杂念,专心开车!
    
    许是瞻则在游移的朦胧夜景里,重新回想起那双背过寒风月光的眼睛。
    
    -17
    易棠喝酒,以前是容易喝醉,现在是容易喝高。
    
    这两者的区别在于,对易棠而言,喝醉了是直接躺倒,什么都不记,不吵不闹乖宝宝;喝高了是容易兴奋,什么都记得,很吵很闹大傻宝。
    易棠只喝高过两回,但次次都是在许是瞻面前,跟被诅咒了似的。
    今早一觉醒来,他就不得不和床头的生活用品包对眼,并深刻反省:以后再也不在许是瞻面前喝酒了,太容易丢脸。
    反省完,易棠认命般起床捯饬自己。
    都说了,他喝高后记性特别好。今天要跟许是瞻去本家住一晚,这点他记得特牢。
    易棠对着面无表情地打领带,不就是住一晚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超淡定的。
    八点整。
    易棠接到小王电话,说车已经在楼下了。他跑到阳台往下一探,黑色加长林肯正严阵以待。
    不知为何,身体突然一哆嗦,易棠生出了跑路的想法。
    但事实上是,易棠怕让许是瞻多等,拎起包和手机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嗙地一声把自己塞进了车里。
    “让许总久等了,我们出发吧!”
    才等了几十秒的人歪头看了易棠一眼,像是不能理解他这么急迫的行为。
    天知道,当易棠听到许是瞻亲自来接他,他有多惊悚。这不就跟许是瞻亲自接他上班一个意思嘛,上司接下属,道理呢!?
    易棠调整呼吸,强压下心悸,拼命告诉自己小事小事淡定淡定……不要抖啊!
    在易棠天人交战之际,小王接收到许是瞻的命令,车子已经开始缓缓上路了。
    一直到过完一个红绿灯,易棠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吞咽了下分泌过度的口水。
    他想,自己这副鬼样子,无非就是三点原因:
    一,又在许总面前喝高发蠢,感到丢脸。
    二,想到要在许总家住一晚,感到不爽。
    三,听到许总亲自来接自己,感到惊慌。
    综上所述,许总此人,引起他的极度不适。
    ……呸呸呸,什么不适,太不尊敬许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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