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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秘书(近代现代)——戊二十

时间:2018-12-11 10:01:36  作者:戊二十
    许夫人:“成天就顾着工作,这辈子都给工作了吗?工作能当伴儿吗?”
    易棠:“不能不能。”
    许夫人:“还是小易听话。”
    易棠:“谬赞谬赞。”
    许夫人:“所以你有了吗?”
    “?”火烧身是怎么回事?
    这厢易棠在猛摇头摆手,那边许夫人的恨铁不成钢在瞬间乘以二。
    
    唉!都说说,这怎么不让她操心?
    这真是太让她操心了!太操心了太操心了太操心了……
    
    -23
    令易棠庆幸的是,许夫人没有就此话题继续讨论下去。
    
    可能是觉得多说无益,或者彻底无望了吧。许夫人赶紧结束了这个让她脑仁一抽一抽地疼的话题,“唉,工作要紧就工作要紧吧,我老太婆也催不动你们了。唯一一点,身体要紧,你们都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易棠连连点头:“您放心,许总和我,身体都倍儿棒!”
    许夫人噗嗤一声:“说实话,是瞻我是不担心,倒是你——”
    我?我更不用担心对不对?夫人你说话别大喘气啊……易棠笑盈盈地坐直,结果那笑用力过度,脑补惯的许夫人看在眼里,只觉得他是在强撑。
    “你啊……”许夫人一叹,“太倔了。”
    
    易棠跟在许是瞻身边多久,她也就认识了他多久。
    这么久了,发生过不少事情,大到生死小到日常。她虽不一定事事参与,但却是都知晓的。而她每知道一件,心里便多一分喜爱和疼惜。
    这么些年下来,再小的好感,一点点累计下来,也足以让她把易棠当作另一个孩子看待。
    说她不晓世故也好,妇人之仁也罢。她本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但易棠——至少在她这里——是实打实的好孩子。
    
    无所谓心绪的百转千回,许夫人笑着拉过易棠的手拍了拍,无视他的不明所以,说:“以后把这当自己家,不要再说什么本家啦。”
    易棠欲开口,却在感受到手背上收紧的力道后,乖乖闭了嘴。
    许夫人看着易棠黑黢黢的眼睛,像航行在银河的孤船,是倔强的孑然一身。
    “是瞻是你的老板,我不是。我就想你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阿姨,不要觉得阿姨没意思,也不要嫌弃阿姨。如果你有空,愿意来看看我、陪陪我,那就更好了。”
    许夫人的视线扫过花廊,这是她的家与归属啊。她眷恋着这片土地,哪怕只有一个人,她也想永远地守护下去。
    “你也看到了,这么大个家,只住我们几个,不就太空了吗?我也不是多寂寞,只是觉得啊,多你一个人,家也不会嫌挤。”
    她一直相信,若他们愿意守护家,家也会庇佑他们的。
    
    银河的尽头在哪里?许夫人不知道,易棠也不知道。
    可是否有停泊处呢?有的。在这里,在这片土地上,有个家可以停靠。
    孤船还会在远航吗?会的。但再到扬帆那一日,孤船便再也不是孤船了。
    易棠想自己是幸运的,幸运自己能得到一个人的倾情温柔。
    他其实一点都不痛,也不累了,只是留了点陈年旧疤而已。他自己都不在意,却没想到,有人仍顾忌在意着,且小心翼翼的,想要替他抚平这一切。
    
    易棠是感恩而感激的,他来本家,从未像今天这般舒服畅然过。他放下所有谨慎,如许夫人所言,平常得像来看望长辈的小辈。
    “我知道了。”易棠浅笑,瞳仁里闪着清亮的真诚,“谢谢您,许姨。”
    许夫人听到最后的称呼,更是开怀,“好,真好,以后都叫许姨啊,不准变。”
    易棠点头:“不变。”
    许夫人握着他的手又捏又晃,高兴得连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仿佛光看着易棠就能满足上一整天。
    易棠也是哭笑不得,许夫人也太好哄了吧。
    
    直到Nancy端着下午茶过来,许夫人像是想起什么,“啊”了一声。她这才放开易棠的手,转向一边问道:“Nancy,庭院打扫干净了吗?”
    Nancy:“打扫干净了,夫人。”她知道许夫人的意思,特地提了句,“屋子都收拾过了,温泉池也换过水了。”
    许夫人满意地朝Nancy道了句辛苦,回头见易棠默默地看着她们,便笑道:“正好你们今天回来了,就宿在庭院吧,顺便还可以泡泡温泉。”
    “温温温温泉?!”易棠惊讶地张大嘴。
    “昂,是啊,温泉。”许夫人理所当然地点头,以为是许是瞻没提过,所以易棠不知道,就又解释道,“去年是瞻弄的,我和老头子用过几次,能缓解疲劳什么的,还是挺舒服的。”
    易棠连连摆手,他当然不是在惊讶这个,而是……和许是瞻一起泡温泉……易棠一个哆嗦,想想,想想都不敢想好嘛!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许夫人则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不肯乖乖用温泉。她故意板起脸,说:“刚刚还叫许姨,现在就不听话了,嗯?”
    “不……不是。”易棠一怂。
    许夫人看他这样,也不再凶他了,恢复成和蔼的样子,“那就听话,睡觉前先泡一泡,对身体对睡眠都好。我也和是瞻说过了,晚上你俩互相监督,知道没?”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易棠:“……知道了。”原来这从来不是一道选择题啊。
    
    -24
    温泉庭院在山庄的最深处。
    
    玻璃与山石,温池与枯叶,清酒与白雾。和风悠闲的美景里,隐约着现代的冷调漏光,雅与自然杂糅在一起,形成舒暖的远方。
    
    真是赏心悦目啊……
    
    走在前面的许是瞻只在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易棠跟在后面,眼里只剩成片的宽阔肩背和肌理分明的小腿。
    他披着严实的浴袍,瑟瑟发抖地感慨:许总的身体真是中看也中用,三月份的天就敢这么露,啧啧啧……了不起!
    临开门前,易棠又把浴袍捂紧了点。他可比不上许是瞻,就是人老怕冷也没法硬气。
    许是瞻往旁边的玻璃上瞥了一眼,然后默默开了门,穿过缭绕的热气和嶙峋的石堆,一脚跨进了中央的汤池。
    易棠原本都打算放弃形象,缩成球把这条路熬过去了。没想到院儿里意外的暖和,至少没有想象中的寒风吹啊吹。
    当温泉水浸没胸膛的那一刻,易棠不由得喟叹一句,简直舒服上天了啊!
    而在易棠爽得无法自拔时,许是瞻则静静地坐在一边,视线从散落的额发、发红的鼻尖、微张的嘴唇一一划过,然后是温柔的下颌线、凸起的喉结和精致的锁骨,又一直窥探进荡漾的水波里。
    许是瞻在易棠发觉前收回了视线,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也巧,目光所及是Nancy提前摆在池边的清酒,正好治他的手痒。
    许是瞻把托盘放进池里,让它载着两只青瓷小酒杯,施施缓缓地漂到两人中间。
    易棠本来闭着眼享受,陡然间闻到酒香马上睁开眼,然后就看到已经漂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托盘。
    “这酒是温过的,尝尝吧。”许是瞻矜持地拿下巴一点。
    哎哟,这可是许总亲自倒的酒啊。易棠也不敢猴急,怕水溅出来坏了酒,慢腾腾地把手从水里挪出来,再去拿那酒杯。
    易棠举着酒杯却不喝,手往前伸了点,唤道:“许总。”
    许是瞻当下就反应过来,在拿自己那杯酒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易棠。
    
    ——“叮”。
    酒杯相碰,瓷声清脆。
    池中两人各酌了口清酒,丰润的滋味儿在舌交齿间流转,又顺过了喉咙温暖了五脏六腑。
    他们本就温泡在池子里,内里的温热与外头的仿佛隔了层皮也能相遇,把人从里到外热了个透。
    易棠这会儿早把和许是瞻赤裸相对的尴尬扔飞了,脑子里就剩俩词——快活!舒服!
    趁易棠合眼享受的空当,许是瞻又开始打量起他的侧脸,仿佛目光凝结成永恒。
    有些感情,来得迟缓。它靠着日月点滴,等待延绵之日,将你步步攻陷。
    许是瞻拂去两人间的雾气,问易棠:“下午都和母亲聊了什么?”晚上吃饭的时候,许夫人心情很不错,看她一直顾着易棠,想来也是下午聊得开心了。
    易棠也不瞒许是瞻,一五一十地都说了:“问了您的感情生活,又聊点家里事。夫人很照顾我,说我可以直接叫她阿姨,也可以把这里……当自己家。”说到最后那几个字时,他不好意思地顿了顿。
    许是瞻倒是没觉得不对,还点点头以示肯定。而易棠看到他点头,则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可这气刚松到一半,便突然被打断。
    “就这些?”他听到许是瞻问。
    易棠一愣,不由地随他的话想了想。一想,倒真让他想到了别的,可这个应该没必要说出来吧……
    纠结是有的,但面对许是瞻,坦诚几乎是易棠的一种本能了。
    所以下一秒,易棠就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夫人还问了我的感情生活。”交代完,耳朵也就红了。
    “哦?”许是瞻的这声简直可以称得上轻快,并且表现出了实打实的兴趣,问道,“那易秘书的回答呢?”
    易棠一噎,干巴巴地道:“当然是没有的。”可又气不过男人那胸有成竹的语气,眼珠一转,拿出工作上的那一套,顶了回去:“我身为许总的秘书,自然是向许总看齐的。许总以工作为重,我当然也无心恋爱。”
    他倒是顶得开心了,一口一个许总,成功把许是瞻的眉头顶成了川。
    易棠眼睁睁看那两道眉聚拢,知道自己玩大了,正打算开口认错,那两道眉又渐渐舒展开了。
    “这么说,要是我开始交往,易秘书也会紧随我的步伐吗?”许是瞻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变化,如往常般很平很淡,像一支低沉舒缓的吟曲。
    独独那双眼睛,降临于人间,朦胧了山石花草、月光星辰,清晰了水雾与清风、体温与呼吸。那是最纯粹的黑曜石,在易棠的灵魂深处,内敛的璀璨。
    易棠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悸。
    他很慌张,紧张,他感觉口渴,无法言语。可与之伴随他的,却是坦然的无畏。
    
    “会。”
    易棠也说不清,这个会,包涵了多少意义与现实,他只是从心。
    心说会,那就是会了。
    
    -25
    “不管怎样的黑夜,总会迎来黎明”
    
    不知何时,庭院里响起了音乐。
    细腻温柔的女声从四周汇聚而来,它们藏在每一个石洞里,散发最微弱的光芒,点亮最坚硬的冰冷。
    “不久前Nancy在选歌,问我的建议,我便说了这首。”许是瞻问易棠,“喜欢吗?”
    当然喜欢。易棠点头,这可是他最喜欢的歌手和歌。但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许是瞻竟然一直都记得这个。
    许是瞻暗自满意,眼里也带过一丝笑意。他完全靠上身后的池壁,阖上眼,“那就听完这首,我们再走。”
    易棠:“嗯!”
    
    易棠其实是个音痴,天生的五音不全。他母亲就常拿这点调侃他,时不时要他唱首歌给她听。易棠嫌丢人,在易母心情好要求他的时候没一次唱过,但只要易母一不开心他就用唱歌哄人,次次都能把人逗笑。
    后来父母过世,他就再没开口唱过歌,因为没必要了嘛。
    易棠也不怎么听歌。不过家里有不少唱片,全是出自一个歌手的。这位歌手是易母最喜欢的,也是易棠唯一会听的。
    唱片有易母自己收集的,也有易父送给易母的。易棠把那些唱片反反复复地听,尤其是父母过世的那一年,他不听歌就会睡不着。
    而今天许是瞻选的这首歌,是易棠在那一年里听的次数最多,是他永远不会抛弃的一首歌。
    他们有时会闲聊。有回,易棠上车后就戴上了耳机,那会儿许是瞻就知道易棠极少听歌,陡然看见,不免有点小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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