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天子蓦然心中一阵纠紧。
是他身子不自觉的轻颤着。
怎麽会是他?他怎麽会在这里「忘了我们昨晚的一切吗?」悦兰芳轻拥经天子入怀。
轻拢开他颊边过长的发丝,在他宛若初生婴孩的细致肌肤上轻落下碎碎细吻。
昨晚的一切?昨晚……记忆如潮水般涌入,经天子回想起昨晚的过往。
他跟兰……这怎麽能,他们是兄弟啊。
「在想什麽呢?」悦兰芳轻柔的将经天子的视线对上自己。
他不允许天子在有他的地方还能想事想得出神。
他的眼中就只能有自己「我们……不该如此。」经天子痛苦的闭上眼帘。
他极力欲逃避之事终究还是逃不了吗「不该如此?为何?」悦兰芳的美眸染上杀意。
是谁让你不愿与我在一起呢杀,杀尽劝你离开我之人。就算杀尽全天下之人,我也在所不惜。
「我们……是兄弟。」经天子艰困的吐出话来。
兰的火热视线已快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兄弟?正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我们更要”相亲相爱”啊。」悦兰芳笑容一绽道。
「於礼不合。」「礼?」悦兰芳轻藐一笑。「那是给俗人规范用的。」「不属於你,也不属於我。」悦兰芳修长的手指轻抬起经天子的下颔。
悦兰芳唇凑向前欲亲吻他怀中的经天子,却被他闪过。
「为何你总要拒绝我?」悦兰芳语气轻柔,但动作却强硬的让经天子的视线对上自己。
经天子讶异的看着悦兰芳的眸中已染上火红色。
别让你的兄长眼眸变成火红色,记住千万不能。因为那将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父亲的话语仍犹记在耳,只是他还来不及阻挡,兄长的眼眸已变色。
无法挽回的局面?哈,如今不就是无法挽回的局面吗他与兄长……心中一痛。
他深怕之事已然成真,还有什麽无法挽回的局面呢?结果还能再糟下去吗「不论我们是否为兄弟,我们不该……不该如此。兰,你忘了好吗?」经天子慢慢的一字一句道出。
「忘?你要我如何忘?是忘了你的美好?还是忘了其他的?」悦兰芳把玩起经天子的发丝。
忘?我要你今生今生永远也忘不了我。
「全忘。」经天子眼神飘向他处。
「如果我说不,而且我还要你今生今世永远忘不了我呢?」悦兰芳将经天子强压至床面,让他的背部朝上。
「你知道要如何让一只翱翔天际之鹰心甘情愿待在身旁吗?一,驯服牠。二,折了牠的双翼。让牠想飞也无法飞。」悦兰芳的语气仍是轻柔,但话意已冷如寒冬。
天子,你将世事想得太天真。若能够事事顺心,这世上将再无悲剧。
既然我已深陷泥沼,我也不会让你一人独留岸上。
生,相随。死,相伴。
这是我今生对你的诺言。
「不过为兄我,不会那麽残忍。我只想让你永远都记得我。」悦兰芳轻俯下身,在经天子耳边低喃道。
大手一撕,经天子身上单衣应声碎裂。
悦兰芳取来一根细如牛毛的细针。
「下了麻药,会让你有点半昏迷的状态。但是不会摆脱疼的感觉,因为我要你记住我。记住,你今生只能是我悦兰芳的人。死生相随。」悦兰芳轻抚过经天子细致的右肩。
牛毛针在经天子的右肩上缓缓落下。
「唔。」经天子吃痛的闷哼一声。
好疼。
「乖,不疼。说好的,要让你记住我。」悦兰芳轻压住想反抗的经天子。
经天子额上冷汗不断渗出。
好疼,好疼。他想反抗却又无力。
整个人昏昏的,但仍是感觉得到由右肩传来的痛楚。
牛毛细针持续地在经天子的右肩上刺上,却已看出是枚兰花的雏型。
悦兰芳轻俯下身,吮去血珠。
「你饮了我的血,我喝了你的血。这样我们两人就不能分开了。」悦兰芳轻声笑道。
牛毛细针在持续不停的刺下後,终於收了手。
经天子右肩上呈现出一朵兰花。
优雅、绝世,一品丹心兰。
在你身上烙上我的印,就代表你是我的人。
「天子。你的身上已烙下我的印记。你永远也忘不了我,我这个在你身上烙印的人。」悦兰芳将已半昏迷的经天子轻拥入怀中。
你的美好真让人再想抱在怀中疼爱一番。
悦兰芳轻褪去经天子的衣服。
抚上他细致滑腻的肌肤。
唇舌停留在右肩的一品丹心兰上。
印记,是我印在你身上印记啊。
第18章
兰花?好美的兰花。
自己怎麽化为一只蝶儿了他想要亲近那朵兰花。
他顺着自己的心靠近兰花,停在兰花上。
经天子专注的欣赏着兰花的美。
蓦然花瓣却将他合了起,把化为蝶儿的他关在花瓣内。让他永不见天日。
耳边响起的是「要你伴我,一生一世的伴着我。折了你的翼,你就会一直待在我身边。」狂乱的喊言在耳边响起。
「啊~~~~」经天子惊叫坐起身。
梦,是梦。
别怕,那只是场梦。经天子不断的安抚着自己。
兰……侵犯他只是场梦,在他耳边宣言自己是他的人也只是梦言罢了。
对啊,这是在自己的房里。那只是场梦。经天子见是在自己的房里暂时安下了心。
梦,对。那只是场梦。恶梦,终究会过去的。
经天子下意识的摸上右肩。
他的右肩仍隐隐作疼。
莫非自己在自欺欺人,那不是场梦。而是一场已成真的恶梦。
不,不会是的。经天子颤颤的走向镜前,背对镜子。再拿起另一面镜子相照着。
镜中的倒影清楚地浮现一朵兰花现於他的右肩上。
「不会的,不会的。」经天子牵起颤抖的笑容。
「不会是这样的。不会的~~~」经天子再也受不了的狂乱大喊着。
狠狠的将镜子摔碎在地面上。
镜子碎成片片,却在片片破境上映出自己的脸,自己右肩上的兰花……「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为什麽?我不能只作你的小弟吗?单纯的作你的小弟……」经天子跌坐在地,破碎的镜片无情地刺进他的膝头、小腿间,他却毫无所感。
赤手捉起镜片,不顾手中鲜血直溢。他只想让自己有痛的感觉。
「天子。」悦兰芳轻倚门边看着跪坐在地上的经天子。
他刚刚一直在门边观看。
自天子醒来,他就已在门外。
所以他刚刚的一举一动全入他眼中,包括他自残的举动。
没阻止,是因为他要天子认清。他这辈子注定是他的人。
如果能让天子受点伤而觉醒的话,他是不在乎。
悦兰芳嘴角浮现一抹残酷的笑容。
也好,省得他动手。为了让他”亲爱”的小弟认清事实,而让自己作出更让他寒心的举动。
占有他,除了满足自己外。也等於对他宣告,他正式是自己的人。
他已等很久了,不愿再等下去了。
经天子缓缓抬起头来,对上倚靠在门外的悦兰芳。
本该是带笑的眼眸如今却染上浓浓的恨。
「你为什麽要如此对我?」经天子质问着悦兰芳。
小时候他教自己读书,陪自己练武都只能成往事了吗「若非你叛离我,我不会如此对你。你,咎由自取。至於那个人,我也不会放过他的。」悦兰芳薄唇轻吐出寒语。
不带感情的细长美眸中只剩无尽的毁灭。
天子只能是属於他的,谁也不能抢走,谁也不能「不准你动他!」经天子暴喝着。
若兰动了他,自己就和兰拚了。
悦兰芳走向前去,蹲下来直视着经天子的眼。
「真的吗?」悦兰芳轻掬起经天子一束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耶。」悦兰芳眨动的美眸中净是无辜。
玉手轻拍,一名下人恭敬的捧着一端盘进来。
端盘上有一用黄巾盖起的隆起物。
经天子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端盘。
不会的,不会是他的。自己已经把他藏得很好了。兰是不会发现的。
悦兰芳见经天子还在欺骗自己,唇角微一冷笑。
若你不敢,就由兄长的为你代劳吧。
手一掀动布巾,一张脸皮完整地被剥下来呈现在经天子眼前。
「不~~~~」经天子心神大恸的要把人皮抢过来。
「我要他永远无颜见人,谁叫你的心中有他。」悦兰芳根本不让经天子有夺到的机会,手一发劲,人皮顿时碎散开来。
「不……」经天子低泣着。
「为什麽要这样?」经天子想把他拼凑完整,却是徒劳无功。
无语的面对地上的斑斑血迹。心整个寒了。
「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那一晚,他都看到了。」悦兰芳轻笑诉说着,彷佛只是在说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
经天子震惊的抬眸望向悦兰芳。
他全看到了?自己被兰的那一幕……「是啊。不过你放心,看完之後,我就把他的双眼挖了出来。」悦兰芳一绽笑容道。「我不会任人看见你的身子。看到的人,都得付出代价出来。」悦兰芳在经天子的耳边轻喃道。
似是如沐春风的话语,却带着比寒冬更冷的寒意在。
那股寒意不只冷,还透彻心扉。
「为什麽?我们只是谈得来……」经天子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悦兰芳狠狠的握住下巴。
「谈得来?」悦兰芳的神情顿时变得疯狂。「若只是谈得来的朋友,会共枕一床?甚而双眸相对近至快要贴唇?」悦兰芳充满愤怒、怨嫉的眼神直盯着经天子的眼。
他可知,他接到信时他是如何的震怒本来他是不相信的,直至他亲身探查。终於看到令他为之一狂的情景。
天子如桃花盛开的美颜正笑盈盈的对着那名该死之人他不允天子的心中有他人,只能有他,就只能有他。
「你到底要怎样才要放过我?」经天子泪水如掉线般的珍珠落下。
他现在只想逃得远远的。离兰愈远愈好。
就算远至大漠,一辈子整日受炙阳照晒他也甘愿。
只要能远离他。
「放?」悦兰芳先是轻声笑了几声,後至狂肆大笑。
「若真能放,我俩今日还会走至这地步吗?」悦兰芳无情的打碎经天子的幻想。
从他知道自己不能将天子放手後,他没有抗拒。反而毅然决然地决心将天子纳入他的羽翼中。
若逃不了宿命、放不了已深陷的情感,收不回已高飞的心。那他又何必硬要心回来呢?把天子的心也掳过来不就得了得不到他的心,也不准别人得到他的心。
得不到他的心,他也要天子今生是他的人他已深陷泥沼,无法自拔。唯一之路,就是让天子陪他,直至灭顶。
纵是永世沉沦,不得翻身。
毁地、灭地,也要誓言将你纳入怀中直至吾魂飘散大地也绝不放弃
第19章
经天子无神的直视床顶精美雕花。
东西再美也入不了他的眼。
一波快感袭身,经天子微蹙起眉。
他成了兰的禁脔有多久了似乎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了。
多长?他记不得了。
他只知道,兰夜夜与他欢爱。
他只能穿兰的衣,因为兰要自己的身上有他的味道。
宿,也只能宿兰的房。因为他随时都会要自己。
自己不是没有想过逃,只是每次逃都逃不过兰的范围。
他逃了几次,兰就把他捉回来几次。
捉回来的下场,是他会被兰更强烈的要着。
「唔~」再也受不了悦兰芳的侵袭,经天子轻呻吟出声。
「你昨夜更狂乱的,不是吗?」悦兰芳邪魅的看着身下的自己,用力一挺,满意的听着天子的呻吟。
经天子痛苦的闭上双眸。
昨夜不知是他第几次逃跑,但这次只逃到後门就被兰亲手捉了回来。
「这麽急着想逃离我?」悦兰芳将经天子的双手反剪在後。
经天子不语。
悦兰芳吻上他的唇,大手袭上他的身子就要褪去他的衣物。
「不要在这……」经天子艰困的开口。
从那一夜过後,他极怕兰在户外要了自己。
纵然兰曾在书房、浴池要过自己,但他就是怕兰在户外要了自己。
他没忘,那一夜,自己推心至腹的好友亲眼目睹兰对自己所作的一切。
「不好吗?」悦兰芳撕的一声,撕开经天子身上的衣物。
「不要。」经天子抗拒着。
那一夜的恶梦彷佛再度袭身。
「谁让你总是要逃离我的身旁?」悦兰芳双手一用力,经天子靠得自己更近。
「若不想,就别逃。」悦兰芳话语一毕,就已深深埋入经天子的体中。
「不要,不要~」经天子拚命的想推离悦兰芳。
偏偏悦兰芳不动一毫。
「别忘了,你的武功已被我禁了。」悦兰芳封住经天子的唇,在他体内不停的抽送。
满意的看见他的不愿却又受限於人天生具来的慾望本性使然。
「兰……」经天子无助的叫着他的名字。
放了我,放了我。经天子在心中呐喊,可是不敢喊出口。若真喊出口,只怕兰会更报复於自己。
昨夜,兰要了自己大半夜。痛苦、无助的回忆在脑海中袭击着自己的思绪。
「别再逃了,我不会让你再有下次了。知道吗?」悦兰芳轻抬起经天子的下颔。
「若你再逃,後果自负。」轻柔的语气中带有令人心寒的涵意在。
悦兰芳双腿交叉,两手相握优雅地叠放在膝头上。
斜倚在太师椅上,冷眼轻笑地看在跪在地上那张原本该是白净,如今却转变为狰狞的丑颜。
「悦兰芳,你不得好死。」文隐纵然看不见台上坐着之人,但他就是知道。就是知道这个人是剥了他脸皮,在他眼前强占玉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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