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玉颜被他强占时的泪水,文隐的双手就不自觉地握紧。
脸皮被剥、眼睛被夺,都来不及他心中那个完美至极,总是一抹浅笑宛若桃花盛开的玉颜被他强占的恨。
他该是带笑的看着世间而非流泪的任人欺压。
「喔,是吗?」悦兰芳轻啜一口茶,底下已经有人自动自发地往文隐脸上仍未痊癒的伤口撒上盐。
「唔。」文隐强忍住脸上刺心的巨痛。「你把玉颜藏到哪去了?」他只想知道玉颜如今过得好不好。
「你称他为玉颜?」悦兰芳美眸一眯、手掌一挥,一道掌风袭向文隐,打得他嘴角红丝不断。
「怎麽,嫉妒吗?我称他的小名让你不满吗?」文隐不顾脸上的疼痛,反扯出一抹笑容说道。
「你没资格。」悦兰芳轻靠回椅背。
「那谁有资格?你吗?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文隐大声指喝着悦兰芳。
虽然看不见他人在哪,但经过这阵子盲人的洗礼,他的嗅觉、听觉已比往常灵敏了许多。
而他早也从玉颜的口中得知,他所敬爱的兄长,身上总会带着一股令人闻之心旷神怡的兰馨。
「身为他的兄长,你如此伤害他,你难道不知羞吗?」文隐愤恨道。
「呵,你知道我为什麽留着你不杀吗?」悦兰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美唇只是轻吐出一个问句丢还给他。
文隐闻言心头一震。
「你这是什麽意思?」文隐谨慎的问道。
「什麽意思?难道天子没告诉过你,我从不留对吾无用之人吗?」悦兰芳轻击双掌,立刻有人上前把文隐带离悦兰芳的眼前。
「你这什麽意思?悦兰芳。悦兰芳!你回答我啊。」文隐被人拖了下去,仍是不放弃的大叫着,直到声音隐没在外头。
「什麽意思?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悦兰芳唇边绽起一抹残酷的微笑。
毁地、灭地,也要誓言将你纳入怀中直至吾魂飘散大地也绝不放弃
第20章
独自站在花园内静静赏着遍植满园,四季不分夏冬都会尽情争艳绽放地兰花会有怎麽样的感受是感受那股矜贵华容的花姿还是想着其它兰……经天子伸手探前想轻抚着眼前那朵兰,却在指尖触碰到那冰凉时如碰触到烈火般地倏然的缩回了手。
你合该是优雅华丽地,为何美到令我如此的心惊食指轻放在口中含着。
明是无刺,怎麽总觉得好疼、好痛「天冷怎麽也不披件外衣就如此单薄地走了出来?」悦兰芳轻将经天子的食指从他口中移至自己的口中轻吮着,为他吸去了轻渗出的红点。
「怎麽如此的不小心?没有伤害的东西却让你受了伤。」悦兰芳大掌放至经天子的腰後,一用力让他靠向了自己。
吻上了他的唇,饥渴地汲取他口中的甘泉。
经天子闭上了眼,任由他霸占自己的唇。
似是不反抗却是最消极的绝望抵抗。
悦兰芳冷眸无情地看着紧闭双眸,眉间愁字轻点的他。
天底下有什麽是我得不到的?唯有你,只有你。惟你的心是我最没把握得到的。
「天子。」轻唤他的名。
经天子缓缓睁开眼睛,昔日的水灵活现的眼里已是静默死寂一片。
「你想见他吗?」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却让经天子为之震了一下,那片死海也因此掀起了浪潮。
兰愿意让我见他吗?万般的期待却不敢诉之於口。
「回答我。想还是不想?」悦兰芳轻抬起他细致的脸庞。
经天子想从悦兰芳的脸上、眼中看出一丝一毫的踪迹却是一场的徒劳无功。
「再不回我,我就当作你不想见他了。」悦兰芳轻梳着经天子额际散落的长发。
「想。」未曾思考,话已从口中脱口而出。
「那麽,我让你见他。」悦兰芳将经天子拥入自身怀中。
鼻息充满着他独有的桃花香气。
既已得你,怎可能再放手任你离去在经天子的背後,暗潮汹涌。
毁地、灭地,也要誓言将你纳入怀中..<br/>直至吾魂飘散大地也绝不放弃
第21章
经天子坐立不安。
忐忑不安的心情不禁令他辗转难眠,更令他寝食无味。
兰说今日要让自己见他。是真?亦或是假他可安好?还是一切仅是兰捉弄着自己。
「天子。」悦兰芳从远处缓缓走来。
他的表情早在之前就让隐於一旁的自己观看得一清二楚。
今日若换作是我?你会如此的焦急难安吗?我就这麽无法入你的心紧握着拳,任由指尖嵌进掌里。
手中的疼怎能换得你给予我的心疼恨,恨。恨那个夺取你心的人。就连我占了你身子也无法得到你的心吗「莫急。你要的人就在那。」悦兰芳指着经天子东面的方向。
经天子依着悦兰芳手指的方向望去,眼中多了抹期待。
悦兰芳望着经天子眼中绽放出的希望……与笑意。
我就无法给予你这些吗?还是我只能毁灭经天子看着远处那想见的一抹人影由远至近的步步走近。
心中期待的心情愈是高提却又怕这是场伤害,直到那一声的出口。
「玉颜?」文隐站定了身,凭着直觉,感觉到自己的前方有股热切的视线正望着自己。
是玉颜吗?悦兰芳说要让他见自己。有可能吗?他真的会让玉颜见到自己吗如今的丑陋他已不在乎。自己只想知道他过得可好「文隐。」经天子见到想见的人就在自己眼前,激动地向前想藉由碰触让自己的想念化为实体。
但是才跨前一步,腰间就被一有力的手臂抱住。
「我只说让你见他。」轻柔的嗓音在经天子耳边响起。
温柔却带着无限的压迫。
悦兰芳放开经天子,却在下一瞬间点倒了前方的文隐。
「文隐。」经天子惊叫着。
「天子,你与我多年,应该知道拂尘兰指。」悦兰芳话未说完,但他明白天子一定懂他的意。
拂尘兰指。经天子闻言心一惊。
他当然知道拂尘兰指,是兰绝少展现的绝技之一。
美丽名字的底下是带着残酷的手法。
中招之人会如同招式名称一样,如拂尘般的拂去中招者的血液,让他感受着生命的流失以及那濒死的恐惧。
亲近如他,也只有见过兰施展过二次。一次是他习成初现,第二次则是他现在点倒文隐。
「你让我见他,只是要让我看你用拂尘兰指夺取他的性命吗?」经天子泪水在脸上蜿蜓地流着。
「你想救他吗?」悦兰芳不答反问道。
「想救他,就亲自到我的怀中来。」悦兰芳唇角勾起一抹残冷笑意。「用你的身子来取悦我的心。」真得不到你的心,就让我毁了它。
「取……取悦你……」经天子整个人都傻楞住了。
夜夜承受兰索取的欢爱已是他的极限,如今兰竟要自己取悦他?他……他办不到。
「抉择在你。他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一念之间。」悦兰芳看着经天子的身影晃了一下。「你该知道拂尘兰指会在一个时辰内夺人性命。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不在乎。」悦兰芳眼里泛着噬血的魔性。
经天子无助地咬紧下唇。
他想救文隐。可是……要他自动向兰求欢,不若杀了他较快。
悦兰芳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经天子的天人交战。
或许天子还需要点助力。
悦兰芳气凝食指,劲发出去。倒在地上的文隐立刻痛苦地低吟一声。
「兰,你对他作什麽?」经天子看着原本只是静静在那忍住痛楚的文隐,如今已熬不住地在地上打滚了起来。
「没什麽。看你似乎没有要救他的意念,所以我乾脆加速拂尘兰指在他体内的运行。」悦兰芳轻挑起经天子优美的下颔。「为兄的我,可没那麽坏心要人多受那麽多的苦。」经天子泪珠都滴落了下来。
手紧紧地握着衣摆。
「我……我们……回……房去。」细若蚊呐的声音是经天子的退步。
「回房?天气如此的美好,为何要回房?」悦兰芳退开了一步,负手在後,欣赏着满园百花争奇斗艳的绽放花姿。
「你不是要我……」经天子的话在悦兰芳转身过来,看见他的笑容时顿时楞在当场。
楞住,不是因为兰那一旋身时绽笑的美颜,也非他那身优雅雍容气息。而是他的笑容。
冷,笑里不带一丝任何的感情。
绝,彷佛世间一切再与他无关连。
他从没看过兰那麽狂妄又绝情的笑容。
兰一向让他看到、见到的都是他那潇洒、不羁的面目。是他一直乎略了兰真正的面貌,还是……兰从未让他见过他深藏在心的另一面……「这里不行吗?」悦兰芳缓缓走近经天子,直到在他面前站定为止。
「这……」经天子顿时变得惊慌失措。
不,不要。他不要再与兰在外……他不要。经天子惊慌地退了数步。
「不想救他了吗?」悦兰芳没有再逼近。仍是站着原地,绽放着邪肆的笑容道。
让天子见着了他一向隐於心的黑暗,会让他太过於震憾吗邪魅的笑容斜扩得更大。
天子,或许,该是让你见见悦兰芳的另一面。
绽红的兰花底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不……不要在这……」经天子惊心地摇摇头。
之前的记忆犹悸於心。
「我只要在这。」悦兰芳挑了个离自己最近的石椅坐下。「而要不要救他,就在之於你了。」身子优雅慵懒地往後靠着。
经天子慌乱的眼神在悦兰芳和文隐身上来回看着。
他不要再和兰在外头。被人看尽的羞辱记忆他犹未忘。
可是文隐呢?他不愿文隐死在兰的手下。
「也罢。当我没提过这个议吧。」悦兰芳站起身拂拂那从未在身的尘埃。
「反正他瞎了眼,又被我剥了脸皮。不若早死早超生吧。」悦兰芳一提脚就要离开。
蓦然,一道抱力从悦兰芳身後抱住了他。
「改变心意了吗?」悦兰芳头也不回的问道。
空间沉静了许多,悦兰芳才从经天子的口中得到了回应。
「嗯。」经天子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告诉了悦兰芳,他的决定。
悦兰芳美眸中染上了狠绝的气息。
你就这麽为了这个人?连你自傲的自尊也甘愿舍去而臣服於我悦兰芳旋转过身。
「那麽你可以开始了。」悦兰芳站定了身子。
眼睛冷冽地看着那名头依然低垂垂的人儿。
经天子伸手颤抖的双手,缓缓地靠近悦兰芳衣服的盘扣。
经天子觉得过了许久,他的手才解开了悦兰芳身上的衣扣,素手卸下悦兰芳的外袍。
悦兰芳虽是仅着单衣,但其单衣已勾勒出他精壮的身躯。
经天子眼睛不敢往上抬,只能死盯着悦兰芳胸前的白色单衣。
这单衣,他夜夜都看过。
也夜夜都看过这单衣底下的身子。
兰外表虽与自己一样,同是一副娇弱书生样。但是兰的身子就是比自己壮了那麽几分。
他不是不明白自己的身子。纵然习武,但仍是像女子那样一般的嬴弱。
悦兰芳噙着一抹冷笑看着那个不敢抬起头来见人的玉人。
看着他的发丝在微风的吹拂下,柔柔飘起。
曾几何时,这发就这麽一丝一绕的缠住他的心怀。
想把它扯离,但一扯,心也跟着揪痛了起来。痛得他无法将那驱逐心外。
後来渐渐地发在心上生了根,连拔也拔不起来。
捉住那因风飞扬的秀发,悦兰芳万分柔情的注视着那发,但就一瞬间,就只有那麽一瞬间。他又回复了冷情的笑颜。
他看到颤颤在他怀前的玉人,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呵,他的天子该是高高在上的。有什麽事物是天子冀求不到的。如今竟为了那下等人露出那该死的眼神。
「作不到吗?」美丽的薄唇仍是上扬。「无妨,反正世上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算少。」只是吐出的话语冰冰冷冷,宛如将人打入冰窖中。
「不要。」一听到悦兰芳的威胁,经天子连忙为文隐开口求道。
「放他走好吗?」「那,我有什麽益处呢?」悦兰芳轻俯下身,细看着那张他着迷的脸庞。
经天子不再言语,只是轻踮起脚尖,往悦兰芳的唇吻去。纤细的双臂也缓缓颤抖地围绕上悦兰芳颈间。
他合该是傻了,兰这副样子明明就是气坏了,而他还傻得向兰提出要求。
悦兰芳身子不动,静静地让经天子碰触着他的唇。
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那紧张地捉着自己衣袖不敢放的伊人。
我为了什麽,对你着迷至此?而你,又为了什麽,肯为他付出这厮经天子碰触着悦兰芳的唇,却发觉他的唇依旧冰冷。
是什麽让我们兄弟俩的感情变了质?变到这般地步悦兰芳察觉经天子的动作带有退缩之意,眼里绽出冷光。
天子,需要为兄的为你助一臂之力吗悦兰芳气凝右手指尖,一动,气劲立刻发出击中不远处的文隐。
「啊~」被悦兰芳突如其来的指劲打中,文隐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但又随之隐了下去,但却已被经天子听到了。
经天子张着泪眼迷蒙的双眼看向躺在另一头的文隐。
救他?不救他救他。他能抛下自身的自尊与兰欢爱吗?诱引自己的兄长与自己……不救他。自己又怎麽能不去救文隐。除了兰,能让自己放开胸怀倾心一谈的人,就只有他了啊。
经天子内心天人交战。痛苦、道德,逼得他再也无法思考。
他该救文隐还是背叛从小与自己一同长大的道德「兰,不要逼我。」经天子无助地跌坐在地,艳若桃李的脸庞上现已布满了令人不舍,楚楚动人的泪痕。
「不救他了吗?」悦兰芳蹲了下来与经天子平视着。独有的嗓音在经天子的耳边宛若妖魅蛊惑人心般的响起。
「救。」经天子脸上的泪水不停,仍是哭得如同孩童般似的,却格外惹人怜爱。
「但是……」悦兰芳纤长食指轻挑起经天子的下颔,「你还没诱惑我呐……你该如同妖精一般诱惑我,惑得我迷失了我的心,让我随着你的意愿起舞。」喃喃嗓音似在催眠又似在诉说着他内心最深处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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