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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程(近代现代)——善尔

时间:2018-12-15 09:27:29  作者:善尔

   《贪程》作者:善尔

  简介
  傅时遇身为文学院最年轻的副教授,最近横鼻子竖眼看什么都不顺眼,究其原因,隔壁数学院新来了个老师,好巧不巧是他前男友。
  *破镜重圆,校园回忆和现实剧情对半分(估计的)
  *非日更;傅时遇攻;视角主攻但非攻控文,有人会觉得付出不对等,介意慎看;感谢阅读。
 
 
第一章 
  最前排提醒:
  *傅时遇攻
  *视角主攻但非攻控文,有人会觉得付出不对等,介意慎看。
  ***
  四月的泽城是个好泽城,阳光灿烂而不燥人,鸟雀啁啾微风宜人。
  傅时遇路过院办门口的牡丹园时,随手拍了张照片,给吴伶俐发了过去,顺附道:“说了今天有课真没骗你,看我们学院门口这月季开得不错吧?”
  傅时遇边打字儿边踏入院办大楼,一抬头正好和孔老夫子对了个正脸,视线一转那边阿基米德正拿着一根杠杆撬地球。
  两尊同样高大的金色塑像并排摆在一楼大厅里极有压迫感,孔老夫子深衣长袍,鞠躬行礼,旁边阿基米德一条布料围住半身,赤膊露腿,手持杠杆。
  傅时遇一阵牙疼,表面冷静地往楼上走,心底默默地对这学校的垃圾院系设置喷了篇三千字小论文。没有单独的楼就算了,这感情发展还畸形,不和历史学院美术学校相亲相爱,非得和数学院东西对峙共用一楼,说是什么体现文理并重……
  傅时遇入职快四年,看了无数次孔老夫子和阿基米德并肩而立的全人类和谐图景,和东侧数学院的老师全都混了个脸熟,饭也一块吃过几次了,现今却开始挑剔了起来。
  他进教研室之前,吴伶俐回了信息:“你上周推的时候说的就是今天,晚上六点,我见不到你人你以后就不用回来了。”
  后面还加了一个慈善的微笑,杀伤力几何倍增。
  傅时遇快速地打字:“亲妈,是各大品牌的春季新品都太丑,还是你那些小姐妹终于抛弃了你,还是咱家松塔不好玩了你不爱它了,多看看他们吧,你儿子不值得你费心思啊!”
  傅时遇发过去之后干脆利落地关了机,还没进门,就听到教室里面的小姑娘们的谈笑声。“数学院”“程老师”“超帅”几个词蹦进耳朵里,傅时遇想拔腿就走,这群瞎眼姑娘谁爱教谁教吧。
  “啊我上楼的时候还看到程老师了呢!天呐真帅!”
  傅时遇面无表情地推开门,看向正星星眼捧脸的那位男生,教室里又笑闹了两声,终于安静下来。
  傅时遇问道:“难道我不帅吗?”
  教室里唰地炸开锅,七嘴八舌地吵吵起来。
  “傅老师您和程老师不是一种类型啊,程老师可是最诱人的禁欲范!”
  傅时遇端庄地坐在椅子上冷笑,哦,原来我蝉联两院男神四年,不过是猴子称王,矮子将军,罢了。学生的心,七月的雨,学生的嘴,骗人的鬼。还有那个程疏,果真不是个东西。
  下课后,傅时遇下楼,正好碰上数学院一群老师刚开完会从对面下来,膈应了傅时遇十几天的程疏也在其中。
  傅时遇刚想躲,对面数学院的李老师已经眼尖地瞅见了他:“傅老师!”
  她喊得一整个大厅都隐隐产生了回音,傅时遇快速回忆了遍,自己应该的确是没欠过她钱。
  傅时遇只得走过去打招呼。
  李老师胖胖的脸这会儿笑得很是慈祥,声音温和得仿佛刚才那一声尖叫是众人的幻觉,拉着傅时遇热切道:“周末有没有空啊,黄教授家的闺女刚从国外回来,还跟你是校友呢,一起吃个饭?”
  傅时遇在心里感叹,今天这到底是个什么糟心日子?
  他一抬眼看到走在人群最后面的程疏,衬衣西裤一丝不苟,正事不关己地走到院系门口准备出去。
  傅时遇突然提高声音:“程老师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李老师怎么不介绍给程老师看看?”
  程疏顿住脚步,皱眉看向傅时遇,傅时遇面上微微笑着,目光却暗含挑衅。
  程疏和他对视两秒,说道:“不用了,谢谢。”说罢他推开大门出去了,傅时遇看着他的背影暗暗磨牙。
  李老师还坚持不懈地在傅时遇旁边嘚啵嘚,傅时遇挤出个笑:“李老师,我还有事,咱们有空再说。”紧跟着走了出去。
  院系办公楼和教学楼区域不准车辆进入,教师的车也都是停在图书馆后方停车场,程疏正往那个方向走,傅时遇跟在他后面。
  走了两分钟,程疏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傅时遇:“你跟着我做什么?”
  傅时遇脚下没停地继续往前走,从程疏身边撞过去:“这路是学校的,谁都能走,难道程老师在这走了,别人就不能走了?”
  他横鼻子竖眼的,话里面尽是刺,程疏不再多说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停车场。
  傅时遇敲着自己车前盖,真情实感地叹息道:“没想到竟然把车和程老师的停一块了,虽然是我先停的,但这肯定是我的错,以后绝对不敢了。”
  程疏:“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傅时遇吊儿郎当地往车上一靠:“怎么着,程老师现在连别人怎么说话也要管了?老师当多了……”
  “砰”一声响,程疏根本懒得理他,上车关上车门,看都没看傅时遇一眼,开车走了。傅时遇看着远去的车影,脸上的嚣张褪去,一瞬间显得极为冷漠。
  *,他在心里骂了一声,什么倒霉催的一天,什么狗屁前男友。
  傅时遇他妈吴伶俐女士与时俱进,通过总结前几次傅时遇相亲失败的教训,还是觉得性取向这事儿掰扯不过来,在上周傅时遇推脱了约会之后,立马换了物色对象,以至于当晚傅时遇只能在饭桌上对着一个男孩释放假笑。
  饭后,吴伶俐为了及时收取反馈,扯着老想往家门外蹿的傅时遇,将他摁到了沙发上:“你先说今晚的人怎么样?”
  松塔也蹿上沙发,蹭着傅时遇要摸摸。傅时遇一边揉狗头一边哼哼:“什么怎么样啊,妈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可以吗?”
  吴伶俐干脆又冷酷:“不行!”
  她伸手将松塔唤到自己身边:“别老往他身边凑,跟他待久了,霉气传染给你,都没有母狗喜欢你了知道吗?”
  傅时遇:……
  吴伶俐嘀咕:“你这些年也谈过好几个男朋友吧,但是都谈不长,给你介绍女孩也不成,现在介绍男孩也没兴趣了,你还有没有救啊?”
  傅时遇坐起身,盯着吴伶俐,严肃道:“妈,看看你儿子这张脸。”
  吴伶俐:“嗯?”
  傅时遇:“帅吗?”
  吴伶俐:“是张人脸。”
  傅时遇:“我爸怎么还不回来!”
  吴伶俐掐着他的脸摁回原地:“还行吧,然后呢?”
  傅时遇抓着松塔的毛挣扎,松塔被他扯得呜呜叫着往吴伶俐怀里蹭:“然后,你担心什么?你儿子可能找不着对象吗!我只是不想找罢了。”
  吴伶俐眼睛突然亮了亮,傅时遇一瞬间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吴伶俐笑得很是慈爱:“儿子,你这喜欢男人的毛病是十六七岁的时候才有的吧,跟妈说说,是谁让你发现的?”
  傅时遇从她爪下挣扎出来,两步蹿到楼梯边上:“多少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啊!”
  松塔嗷呜一声,跟在他后面扑腾着也蹿上了二楼,在傅时遇甩门合上之前挤进了房间。
  傅时遇仰躺在床上,呼吸有些喘,松塔跳到他身上,伸着舌头去舔他的脸。傅时遇伸手抱住松塔的狗头,轻声骂道:“什么狗玩意儿。”
  确切地说,傅时遇喜欢男人这个毛病是十六岁才有的,或者说,是十六岁才发现的。那一年,傅时遇的姥爷生了病,在泽城住了两个月院病情稳定后,不肯再在泽城待,非要回老家容城。傅时遇从小便跟二老亲近,要求跟着转学去容城,伴上老人一段时日。
  两位老人常年不和外孙子一块住,自然是乐意得不行,倒是傅长善和吴伶俐放心不下他的学习,开学就是挺紧张的高二阶段了,容城和泽城比还是有些差距的,再加上需要重新适应新环境,对成绩肯定会有影响。
  傅时遇浑不在意,跷着二郎腿瘫在沙发上给他爹妈扔过去一张成绩单,上面一门门全是优。
  在他爸妈还在考虑的时候,傅时遇又正了神色,认真地说:“我去容城上学,还要麻烦姥爷姥姥照顾我,但他们都高兴,我就是想陪陪他们。”
  吴伶俐红了眼睛,然后拍了板。
  容城离泽城并不太远,坐火车不过四个小时,属于同一个省。傅时遇进的学校是容城最好的中学,容城一中。
  傅时遇坐在最后一排,他的新同桌叫白来,是个瘦高个,白得几乎不正常,头发都是浅金色,据说每次校园风纪检查都被抓出来当典型,然后由班主任曹虞赔着笑说“不是染的天生这样”再给领回来,几次下来,连向来老实的曹虞都忍不住对着校领导发表危险发言,您再多看几眼这孩子的脸,记住他可以吗。
  傅时遇到容城一中的第一堂课就将白来同学收归麾下,原因很简单,白来同学拿人家手短。
  傅时遇掏课本的时候发现之前他妈从欧洲给他带回来的一套骑兵玩偶,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一个在书包里,白来一眼看见,双眼冒光,四肢蠢蠢欲动,傅时遇随手扔给他:“你喜欢?给你了。”
  白来搓手:“这怎么行?不好吧这……”
  傅时遇已经戴上耳机看书了。
  容城一中的课程进行得要比他以前的学校要慢,泽城中学的一轮复习已经开始,这里才到最后两本选修的收尾工作。
  课上,傅时遇听得有些无聊,眼睛四处瞟,打量教室里贴的横幅标语,右边墙上,“用行动让青春无悔,以拼搏令未来辉煌”,前头黑板上方,“努力造就实力,态度决定高度”,左边窗户顶上,“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红艳艳一片刺人眼,傅时遇觉得白纸黑字的课本突然招人喜欢。
  高中教室的课桌上书都摞得很高,就傅时遇的书桌干净,他视线还没从墙上落回自己桌子上,先落到了他前桌那人的背上。傅时遇饶有兴致地欣赏了半天漂亮的背部线条,觉得下了课可以跟他去球场上切磋切磋。
  下课的时候,老师发了预习导学案,从第一排往后传,他前桌的男生头也不回地反手将卷子放在他桌上,傅时遇靠墙看着,好像看到他右手无名指上有一颗很小的痣,但那人的手立马收回去了,傅时遇不确定自己看没看准。
  这无关紧要的一点点小事情却煎熬了傅时遇一上午,那到底是个痣,还是不小心沾上的墨水呢?傅时遇一边觉得自己变态,一边又强迫症地抓心挠肺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个痣,一上午四节课,他前桌给他传了三回卷子,手快得像是练过什么无影神功,傅时遇愣是没看清。
  下午是两点上课,大多数同学都不回家,在食堂吃完饭后就趴在教室里休息,傅时遇却是个极挑剔的,中午必须午睡,午睡必须睡床,睡觉的要求还特别多,一点杂音都不许有,人来人往的教室肯定是伺候不起他的少爷毛病,幸亏家离得近,来回路上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傅时遇吃饱睡足到学校的时候,很多人还趴在桌子上休息。他的座位在最后一排,后门开着,傅时遇进了半步,看到他前桌坐直的背,突然改了主意,多走了几步绕到前门进了教室。
  傅时遇走得随意,漫不经心地看了他前桌两眼。那人正在看书,左手微微按着书页左上角,右手握笔扶着额头,傅时遇视力很好,终于看清了他手指上的那颗小小的痣。
  那人突然抬起头来,一双漂亮的眼睛正好和傅时遇对上,傅时遇的心里猛一咯噔,表面上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心却直到坐到座位上还在怦怦跳,一方面是做贼心虚被抓包有点尴尬,一方面是,那人的模样真他妈的好看。
  周围人还都在睡觉,傅时遇用笔戳了戳那人的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人回过头看他,嘴唇微抿,轻声说道:“程疏。”
 
 
第二章 
  前一天晚上做了噩梦,傅时遇早餐吃得有气无力,吴伶俐一大早就去了出版社,让家里的阿姨给他带话,今晚准时回家给她讲述初恋故事。
  傅时遇三两口塞完了一个包子,抓起车钥匙蹿出了家门,发誓一个月内绝对不再见他妈。
  他上午没课,开车回了自己的公寓,瘫在沙发上,昨晚的梦在眼前挥之不去。梦见程疏这家伙,今天肯定没什么好事。
  下午,傅大仙刚踏进办公室,就被一则通知砸在脑门上,他捏着张A4纸皮笑肉不笑道:“院运会和数学院合开七八年了,夫妻还有七年之痒呢,咱们为什么那么长情?”
  行将退休的孙老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靠你了。”
  傅时遇:……
  泽城大学文学院底蕴深厚,其中文艺学专业又傲视全院,揽括一群学界大牛,算上返聘的两位70岁老教授,平均年龄五十往上,青年教师四人,傅时遇有幸是其中一男。
  在过去的四年中,傅时遇囊括了教师运动会四个单人项目中的三个冠军,分别是1000米长跑、定点投篮、跳远。唯一一个没获奖的单人项目是跳小绳,傅时遇坚决弃赛。
  文学院在被数学院强力压制了多年之后,终于从天而降一匹黑马,一众老教授甚感面上有光,样样项目都替他往上报名,傅时遇对所谓胡乱投篮、随便瞎跑的冠军一点兴趣都没有,奈何面对殷殷期望,他惊讶地发现自己那点良心竟然还没被狗吃干净。
  傅时遇听天由命地出门去上课,留下一群老教授替他在运动项目后面全打了勾。
  傅时遇上课的教室在三楼最北头301,他刚拐过楼梯间,就看到302门前围了几个人,见他来了才从后门进了教室。
  傅时遇本来没在意,路过302前门的时候随意地看了一眼,这一看看得他一句脏话脱口而出。这他妈什么狗屁运气,上个课都能跟程疏那孙子挨着。
  这个时间还没开始上课,程疏正坐在讲台边的凳子上,戴了眼镜,垂眼翻看手中的教案。教室里很乱,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像是独自开辟出一隅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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