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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古代架空)——眠琴柳岸

时间:2018-12-17 09:52:59  作者:眠琴柳岸
  孟桓坐在楼阁上舒服的太师椅里,对宋芷伸出手,才刚触到宋芷的手,孟桓就用力一拉,直接把人拽到了怀里。
 
  宋芷正要抗议,就听孟桓开始兴师问罪了:“今天在崇国寺,为何装作不认识我?”
 
  宋芷讪讪地,打算做点什么转移孟桓的注意力,却被孟桓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不许打岔。”
 
  宋芷咬着唇:“我……”
 
  “不许找借口。”
 
  宋芷泄气,如实道:“秀娘不喜欢我跟蒙古人来往。”
 
  宋芷说完,没听到孟桓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问:“少爷,你生气了吗?”
 
  “是啊,我生气了。”孟桓说,“你说怎么办吧。”
 
  宋芷不知道怎么办,犹豫着说:“那……我唱一段儿戏给你听吧?”
 
  孟桓讶然:“你还会唱戏?”
 
  宋芷:“偶尔看戏跟着学的,唱得不好,少爷不要见怪。”
 
  孟桓从没听宋芷唱过戏,笑了一声:“好,你唱。”
 
  宋芷闻言清了清嗓子,真的像模像样地唱了起来。
 
  “积世簪缨,家传宦门之裔,更那堪富豪之后。看诗书,观史记,无心雅丽。乐声平,无非四时佳致。”
 
  宋芷唱的是今日在崇国寺听的《宦门子弟错立身》的第二出,生上场时的唱词。
 
  南曲唱腔绵密柔丽,委婉悠长,而宋芷嗓音清亮动听,与这江南小调相得益彰。
 
  “自家一生豪放,半世疏狂。翰苑文章,万斛珠玑停腕下;词林风月,一丛花锦聚胸中。神仪似霁月清风,雅貌如碧梧翠竹。拈花摘草,风流不让柳耆卿;咏月嘲风,文赋敢欺杜陵老。”
 
  孟桓专注地听他唱,这词中意味恰如本人一般,满腹诗书,神仪雅貌,风流又疏狂。
 
  宋芷没有专门学过南戏,唱腔并不熟练,也不够圆润,但这种稚嫩感配上宋芷稍显青涩的相貌,却显得莫名适合。
 
  “自家延寿马的便是。父亲是女直人氏,见任河南府同知。”宋芷还装模作样地学着戏台上的生,摆了几个姿势,抬眼望着孟桓笑。
 
  “前日有东平散乐王金榜,来这里做场。看了这妇人,有如三十三天天上女,七十二洞洞中仙。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唱到这里,宋芷忍不住笑了出来,整段垮掉。
 
  “哟,”孟桓笑他,“不知这宛如仙子下凡尘的女子,是何人啊?”
 
  宋芷假作思索,想了想,叹道:“小生家贫,便真有这般天仙似的人儿,恐也看不上我。”
 
  孟桓笑了笑,站起身,拉着人凭栏当风而立,偏过头在他耳边说:“我看得上你。”
 
  宋芷耳朵微红,引得孟桓凑上去亲了一下,这下宋芷脸也红了。
 
  八月十六的晚风微凉,却并不冷,软软地从金水河面上拂过来,带来夜色里的笙歌声与脂粉香气。
 
  月色撩人,清冷幽雅地洒下无边月华,河面又热闹又冷寂,凭空捏造出一个虚假的太平盛世来,仿佛真是海晏河清,歌舞升平。
 
  宋芷看着这一切,有一瞬竟恍惚以为自己在临安。
 
  只是在他幼年时,大宋的江山已不太平了,临安虽是都城,也是人心惶惶,加上军备费用过巨,国库亏空,年节时并不十分热闹。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可他宋芷不是商女啊。
 
  这时听得孟桓在身边说:“你上次说想刻两个弥勒佛的翡翠玉佩,我当天就吩咐了下去,如今已经刻好了。”
 
  宋芷眼睛一亮:“在哪儿?”
 
  孟桓从怀里掏出两个玉佩,一模一样,刻着大肚便便,笑得眼睛都没了的弥勒佛。
 
  “我替你戴上。”孟桓说。
 
  “嗯。”宋芷点头。
 
  孟桓拿起一枚玉佩,伸手给宋芷系在腰带上,玉佩上用丝线编了繁复精致的结,底下的穗子不知是什么材质,在灯光下竟然流光溢彩的。
 
  “喜欢么?”孟桓问。
 
  “嗯,喜欢!”宋芷应道,从孟桓手上接过另一个玉佩,替孟桓系在腰间。不过孟桓腰间一直系着一个避者达。
 
  “这是什么?”宋芷问。
 
  “是我初次上战场后,阿可送予我的礼物。”孟桓将其取了下来,收在怀里,把腰间的位置留给弥勒佛。
 
  宋芷点点头。
 
  “饿么?”孟桓突然问,“我准备了一些甜甜的点心,你若是饿,便吃一点儿。”
 
  孟桓知道宋芷喜欢吃甜食,怕苦。
 
  “吃!”宋芷说。
 
  孟桓当即命人将准备好的酒水、点心等都布了上来。
 
  “喝酒么?”孟桓问。
 
  宋芷酒量不好,平日一般是不喝酒的,但今天见孟桓兴致好,便道:“喝一点点。”
 
  孟桓果真只给他倒了一点点。
 
  “若是不能喝,便不喝。”
 
  宋芷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果酒,不怎么辣,醇厚微甜,宋芷讶然:“很好喝啊!”
 
  案上布的点心精美无比,什么桂花糕、小桃酥、栗糕、五色小圆松糕之类,宋芷也不跟孟桓客气,每一样都拣着吃了点儿。
 
  宋芷见孟桓一直在喝酒,虽然没见醉模样,到底拦了不让他多喝。
 
  “酗酒伤身。”宋芷说。
 
  蒙古人好酗酒是真的,孟桓也不例外,真是恶习,宋芷想。
 
  “好歹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宋芷拣了块儿小桃酥塞到孟桓嘴里。
 
  孟桓张开嘴,一口咬下来,咬住了宋芷的手指,没用力。
 
  “松口。”宋芷说。
 
  孟桓不仅不松口,反而还舔了舔,随后就着这只手把宋芷一拉,拽到了怀里。
 
  酒气扑面而来。
 
  宋芷突然意识到,孟桓这是醉了。
 
  随后带着酒气的柔软的唇贴了上来,浅浅的亲吻后,孟桓又退开,笑说:“甜的,比小桃酥甜。”
 
  宋芷哭笑不得,把人拽起来:“我们该回府了。”
 
  孟桓一用力,两人一起摔了下去。
 
  木质的地板,而且有厚实的地毯,疼倒不是很疼。
 
  宋芷无奈地拍拍身上的人:“起来了,耍酒疯也回府耍去。”
 
  “嘶……”孟桓一口啃在了宋芷颈侧。
 
  “你属狗的么?”宋芷抱怨。
 
  “属猪。”孟桓说。
 
  宋芷笑了笑:“好吧,属猪。”突然胸前一凉,接着有灼热的吻落了下来。
 
  宋芷陡然变色,奋力把人一推,笼好自己的衣襟,退了几步,斥道:“你做什么?”
 
  孟桓约莫是半清醒半醉的样子,看着宋芷的眼神时而清明时而茫然。
 
  算了,跟一个醉鬼没法讲道理,宋芷想。
 
  他站起身,细心整理好自己的衣着,才努力板起脸,对孟桓伸出手:“不许乱亲,我们回府去。”
 
  这其实是两句没有关系的话,但被半醉半醒的孟桓理解岔了,点点头:
 
  “好,回府去。”
 
  宋芷松了一口气:“还好,能听懂人话。”
 
  醉鬼走路不稳,宋芷只好搀着他出去,一面跟画船里的婢女吩咐:“少爷要回府了。”
 
  机警地婢女立刻去准备马车,等宋芷将孟桓搀到马车前的时候,车夫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宋芷冲车夫笑了笑:“有劳了。”
 
  两个人一齐把孟桓塞到了马车里。
 
  刚一进马车,孟桓又开始不老实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下一章会发生什么23333,某种喜闻乐见的事
今天第三更,27号的更新补完了
 
 
 
 
 
第55章 木瓜十一
  孟桓人高马大,对上宋芷简直是碾压性的。
 
  索性醉鬼也有意识,没有在马车上乱来,这倒是叫宋芷松了一口气,暗暗道:“只要将人送到了府里,后面的事儿他就不管了,太危险。”
 
  但宋芷太天真,进了府里后,半个孟府都惊动了,以往这时候要么是萨兰,要么是朵儿失来,但现在两个人都没了。
 
  至于齐诺,完全指望不上。
 
  孟桓抓着宋芷就不撒手。
 
  齐诺只好抓耳挠腮地求宋芷把少爷送回到屋里去。
 
  宋芷无奈,冒着生命危险接下了这个任务。
 
  齐诺睡得半梦半醒,登时大喜,哈欠连天地回去睡觉了。
 
  宋芷只好苦逼呵呵地一个人搀着孟桓,把人往屋里带,也是奇怪,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走了之后,孟桓就老实很多,乖乖跟着宋芷走,让宋芷不由得怀疑这人是不是装醉。
 
  可看眼神表情又是真醉了的模样。
 
  到了屋里,宋芷屈尊降贵地伺候孟桓就寝,一边唾弃自己:之前朵儿失说的话果然成了真,一边暗骂孟桓:等孟桓明天醒了酒,要好好教训他,酗酒要不得。
 
  然而宋芷正在给孟桓脱靴时,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坐起身,一动不动地盯着宋芷,宋芷被他盯得发毛,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少爷?”
 
  “嗯,”孟桓应了一声,“子兰。”
 
  还认得人。
 
  宋芷还没想完,孟桓突然一伸手,将他拎了起来,按到了床上,随后铺天盖地的吻便袭了上来。
 
  “唔……少、少爷……”宋芷在喘息的间隙断断续续地说,“你……”
 
  “子兰。”孟桓低低在他耳边叫了一声。
 
  低而沙哑的嗓音,灼热的呼吸,醉人的酒气,宋芷被蛊惑了似地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很快发现不对,立即就要起身,却被孟桓一把又按了回去。
 
  宋芷这下有些慌了。
 
  “少爷!”
 
  “嘘。”孟桓捂住他的嘴,借着月色看到宋芷眼里的惊慌,低下头亲吻他的眼睛,柔声安抚,“乖,我不会弄疼你的。”
 
  弄、弄、弄疼?
 
  什么???
 
  宋芷用力推了孟桓一把,不仅没推动,反而被孟桓制住了那只手,死死地按到了床上,并且有备无患地把另一只手一起按住了。腿也被孟桓压住了。
 
  宋芷成了待宰的羔羊。
 
  孟桓满意地打量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宋芷,低头从他的额上吻起,空出来的那只手则沿着腰线抚摸。
 
  修长有力的手,带着茧的手心,略显粗砾的触感。
 
  宋芷紧绷着身体,毫无反抗之力,只好低声软语地求饶:
 
  “少爷……别。”
 
  “别这样,求你……”
 
  孟桓充耳不闻,吻沿着额头,至眉心,再到鼻尖,最后落到宋芷的唇上,堵住他未说完的求饶。
 
  黑暗的夜色里,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突如其来的布匹撕裂声格外扎耳,宋芷只觉得身上一凉,中秋夜里的寒意袭来,白皙的皮肤上顿时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宋芷哆嗦了一下,明白他今夜是躲不过了。
 
  ……
 
  翌日,已近午时,金黄的太阳高悬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中,宋芷睁开眼睛,动了动身体,浑身的酸痛,以及那处被撕裂的痛感,都在拼命提醒他,昨夜的种种般般不是梦,不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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