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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疆(古代架空)——寒月白

时间:2018-12-21 10:21:40  作者:寒月白
 
云绡品了一口茶,感觉有点苦,似乎和心里的难受融为一体,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它。
 
云绡的声音有点闷:“你如果真的知道我的目的你猜你会不会走出雁州,而且你是真的要走还是为了框我。”
 
若是其他人的威胁乔铮一定会更冷言相向,但云绡表情太过失落,威胁的语气也没入木三分,乔铮似乎感觉内心有一瞬的柔软,也许是他把朝天阙当成庞然大物,举步维艰,但云绡却与他的想象丝毫不符,极度的反差引起他极度的兴趣,云绡又纯真无邪,时时刻刻吸引着乔铮这般在江湖历练中磨掉良心的人。
乔铮失笑回道:“你师门是怎么教导你的,若想让一人真正的守护秘密,这般软绵绵的威胁毫无作用。”
 
乔铮忽然站起,云绡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乔铮就冲到她面前,乔铮果断决绝,行动敏锐,云绡敌不过,竟被乔铮压在墙边,此刻乔铮离云绡十分近,呼出的热气落在云绡耳边,声音有些低沉,云绡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你应该这样威胁,让对方畏惧。”
 
云绡此刻急切的想挣脱乔铮,但两者的差距让云绡越来越紧张,她脑海里全是后悔,不知为何鬼迷心窍就跟他进了这里。
 
乔铮并未为难她,云绡挣扎了一会乔铮就松开了,乔铮看着云绡,云绡瞪着眼睛,脸上全是戒备。
 
乔铮看着她忽然想起刚出去捕食的小动物,心就软了一下,道:“有时威胁是软硬皆施,你之前那般不痛不痒根本威胁不了任何人。”
 
云绡根本不明白乔铮所想,但听到这句,道:“我不是威胁,我只是告诉你事实,事实不需要任何方式。”
 
乔铮听了这句,回道:“雁州没有你第二个同门,你没有倚靠,纵然你用我查不到的方式将消息传回朝天阙,你又如何保证你如今的安全呢。”
 
“对待敌人,不要一根筋,虚虚实实,才能骗过去。”
 
云绡不明白这人怎么忽然好为人师了,她有点破罐子破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云绡身体一轻,乔铮松开了她,说:“我与你师门无恩仇,只是好奇你师门隐藏这么久到底有什么秘密。”
云绡自乔铮离开后紧张稍减,不知为何,特别想讽刺他,让自己有些底气:“你想太多了吧,江湖门派众多,三十二正派,三大邪派,中立还有一二门,各个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每个都藏着秘密,多年前正邪之战,如今又开始萌动的摩擦,朝天阙不过是其中一个,有什么值得探查的,或者说,乔公子如此有时间,干脆把每一门派都查个便倒也志向伟大。”
 
乔铮看着云绡明明紧张却依旧认真的样子,感觉自己好像真失手了,明明最开始是他去偷走她的东西,如今反倒是云绡偷走他的心。
 
乔铮看着云绡,说:“这事是我不是,但我确实要走了,不过冒犯了。”
 
云绡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抱在怀里,乔铮留下茶资,纵身一跃,与雁州楼宇上飘过,乔铮轻功踏雪无痕,有人抬头只见到一道残影,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玄衣公子景源真在一高楼上抚琴,忽见残影,便认出那两人是谁,只是他虽武功高于乔铮,但轻功有所不及,或者说,世间能超过乔铮轻功的人,寥寥无几。
 
他未像乔铮一样带手下前来,云绡在卿云阁离去后乔铮派手下跟随才知云绡所在何处,之后云绡走后景源真只是打听一下雁州新搬人家,可惜没有调查出云绡的住处,因云绡当年借一位幻师的能力直接进的灵坊阁,雁州众人都不知道云绡这个人。
 
此时他再见云绡,跟了上去,可惜他虽然反应快,可乔铮轻功更甚,此刻已不见踪影,景源真只知道他们离去是出城的方向。
 
云绡被乔铮抱在怀里,最开始有些懵,可反应过来也不敢乱动,乔铮速度太快,云绡不知以现在的武功自己能不能安然下落,不到一炷香,乔铮便将她带上雁州一山崖放下,此地有怪石有抱木,崖边还有一棵古松耸立,云绡平息内心刚要骂他,乔铮望向远处的雁州城内,云绡才注意外面已经傍晚了,金光照射,将绿意铺洒,林间鸟雀飞行,太阳即将下落,翻滚迷离的赤红,此刻城内炊烟袅袅,透着宁静,云绡觉得自己内心都平息了,遥望雁州,似乎能将所有愁绪抛下。
 
耳边竹笛声响起,曲调悠扬,似松涛阵阵,又似珠玉落盘,配上山间鸟雀啾啾的鸣叫,云绡觉得自己能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待乐声停息,乔铮温柔道:“这是我的致歉,能原谅我么。”
 
也许是景色迷惑了云绡,云绡觉得自己已经不生他的气了,刚要回话,景源真就顺着声音来到山崖旁。
 
景源真善于观察,他一上来便见乔铮目光似水,云绡表情透着几分震动,就明白他们在自己没有看到的地方有了其他的交情。
 
乔铮见景源真来此,有几分头疼,他没料到自己会被景源真找到,但他还记得云绡对景源真印象极好,如今竟怕两人离得太近,他挡在云绡面前,道:“你来此做何。”
 
景源真对他身后的云绡说:“姑娘,看样子你们如今关系不错,原本不想做这恶人,只是不忍姑娘日后流离,你面前人是清平宫杀手,结仇无数,若江湖人知道,必会将仇恨延续到你身上。”
 
云绡此刻十分尴尬,见了从前帮自己捉小偷的恩人,自己竟和小偷在一起,气氛还十分暧昧。
 
云绡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道:“多谢公子提醒。”
 
乔铮如今可以说是十分紧张,毕竟他如今对云绡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生怕云绡对他不满,如今虽说景源真所言非虚,但就这么暴露在云绡面前乔铮心有不甘。
 
但乔铮如今未拿武器,武功又不及景源真,和第一天见云绡不同,他这次不想在云绡面前丢脸,但又不甘心逃跑,所以他脑内急速运转,却未料到云绡替他说话:“景公子一片好心云绡已知,只是乔公子如今却无害人心思,我断不能为他未做之事指责他,虽说那日他从大牢逃出,但毕竟没有伤亡,他之后善后做的很好,卿云阁主人也已经原谅他了,我现在已和他无仇无怨了。”
 
其实云绡知道乔铮作为杀手注定手染鲜血,但江湖中人又有几人双手不沾鲜血,因此无“害人”全是站在江湖的角度,而云绡之后又得知乔铮请了修缮师傅,将卿云阁翻修一新,卿云阁早已不计较那夜事了,云绡听后忽然发现也许乔铮也没那么讨厌。
 
乔铮听她讲后也有几分震撼,说句实话,乔铮虽然觉云绡纯真无邪,只是一张冷脸太过迷惑,但他真不认为朝天阙的人会这么过于天真,有时他为杀人,布下一张张大网,将人逼入绝路,但那些人只听过乔铮的名字,并不知他面貌,他也不知初见那晚为何就将自己姓名告诉云绡,之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十分疯狂。
 
听云绡这般替他说话,他心里又是窃喜又是悲凉,他觉得云绡一定用他看不到的手段知道了他在江湖上所有的传言。
景源真见云绡已经对乔铮一丝厌恶也无,便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云绡也听不进去了,于是他对云绡说:“罢了,既然你都知道我就不多言了,只是有些事想要私下问姑娘。”
 
云绡道:“可以。”
 
乔铮看着云绡十分礼貌,勾起他心里一丝酸意,但没有道理去拦着,于是在山脚等着云绡。
 
此刻余晖已尽,天空泛着深蓝,云绡道:“不知景公子有何疑惑。”
 
景源真道:“是他告诉你我的名字么。”
 
他指谁不言而喻,只是此事是云绡师傅告诉她的,着实不能和景源真说明,云绡垂下眼,没有言语,却给景源真带来错觉,以为她不想深谈。
 
而且这件事本身便不是景源真真正想问,于是就略过此事,只是几年后他或许有些后悔,此刻云绡还不真懂算计,能从她嘴里套出些东西还算容易,日后云绡彻底通晓卜算,早已非往日而语,再套出些东西难于登天。
 
景源真问:“你是从出生就在雁州么,能告诉我你母亲是怎样的人么。”
 
云绡一懵,虽然不知他想问什么,但也太不按常理了,于是她挑挑拣拣,把能说的整合一下:“我是后搬来的,只不过只有我一个人罢了,我母亲不喜远行,就没跟来,我母亲很温柔,和我父亲算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那你怎会孤身一人在雁州?”
 
“我出生后拜个师傅学了武学,师傅让我历练一番。”
 
云绡算是句句都未说谎,只是隐了重要的事,景源真心有所思,道:“那能告诉我你母亲的名字么。”
 
“我母亲不过妇道人家,久居深宅。”
 
云绡不想说,她从小便因容貌在师门深受关注,当然并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和母亲生的极为相似,她一度成为话题的中心,但这话题却偏偏瞒着她一人,或者不是瞒着她,而是身份的差异让那些师兄师姐诶很少和她交流,也因此在与母亲容貌相似上,她一点也不喜和他人深谈,虽不愿与他人深谈,但她与母亲关系或者说她与家族关系都十分亲密。
 
景源真见云绡并不是特别想回答,于是也不逼问:“是我唐突了。”
 
“无碍。”
 
“你说你来此是为了历练。”
 
“嗯。”
 
“听闻过些日子是武林大会,会选出下一任盟主,不知会花落谁家,你可以到那里看一看,涨些见识,雁州于你还是太狭小了。”
 
云绡心道历练确实是一部分,可只为历练,怎会在此蛰伏几年呢,但他绝对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因为景源真也快走了。
 
云绡师傅回信上已写景源真来此的目的,雁州秦家当家主母出自景家,她儿子了举人,景源真协礼来贺,在此呆了半月,马上就要武林大会,他毕竟身为江湖中人,且地位尊贵,马上就要回去了。
 
其实秦家人中了举人这事云绡也知道,毕竟此刻嘉凝芝和晏家主母是手帕交,晏家也着实随了不少礼。
 
云绡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若有机会,我必去。”
 
景源真叹了口气,道:“好吧,夜已深,你也快回去吧,只是除了乔铮,世间有大好男儿值得喜欢。”
 
云绡自己都不承认的心思被一语道破,瞬间脸红,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告别。
下山的途中,云绡思前想后,虽说自己十分害羞,但她究竟是喜不喜欢乔铮呢,之前被景源真所救,云绡似乎梦里都是那一袭玄衣,后来乔铮多方哄她开心,她心里又对乔铮有了模糊的感觉,但她不知道这样对不对,毕竟话本上那些被人指责的女子便是这般想象,她忽然想起她的母亲,也许这种让她惶恐的事可以在母亲那里得到答案。
 
云绡下山,见乔铮还在山下等着,她心脏砰砰直跳,她问乔铮为何等她,乔铮认真看着她,说:“我总要把你安全送回去吧。”
 
云绡莞尔一笑,耀如春华。
 
景源真看着云绡离去的方向,想起他母亲,他母亲应该是恨云绡母亲的,因他父亲爱上云绡的母亲,如痴如醉,可惜云绡母亲对其冷若秋霜,在之后的某一天,再也没有她的消息,然后他父亲终日淋漓大醉,年幼的他上有终日嫉妒焚身的母亲和不管世事的父亲,中间有无辜的小弟,下有虎视眈眈盯着家财的叔叔和仇人,那时他尚年幼,若非拼着一股气力,早就坚持不下来了,在这时间里,他无论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云绡母亲,倒并非愤恨,毕竟长大后多方调查知道纯粹是父亲一头热,但那时他或许也被他母亲铅华弗御、娴静脱俗的气质折服。
 
之后乔铮离开了,云绡戌时归府,见晏瑕还在练剑,想起他卯时就起来练武,练到如今,心里一酸,去准备了吃食。
之后生活继续平静,云绡又开始白天闲散,晚上修行,偶尔出去卖些药材、买些必备品的日子。直到一天,云绡收到母亲的回信,她告诉云绡这两人都不要太过倾心,否则最受伤的是自己,时间也是最好的考验。
 
两年后云绡终于于卦象上大成,在此期间,乔铮经常私下见她,讲一些江湖趣事,带一些各地特产,寻一些乐谱,奏一曲清音,有时相隔甚远便鱼传素尺,遥寄衷情,云绡觉得这样也挺好,可惜命运往往会捉弄他人,当云绡功法大成的时候,她终于清晰地看出未来的命运,是万千沟壑一切皆有所归,她终于清楚地明白师傅的叹息和惆怅,似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山,这山压在她肩膀上,让她无法呼吸。
 
这些负面的情绪终于有一日爆发,云绡纸张废了几十张,终于将不喜欢乔铮这段违心词写出来寄过去,不消三日,乔铮便于深夜前来,云绡此刻也不好受,在窗前呆呆的望着明月,后来她见乔铮,此时乔铮可以说十分焦急,脸上透着不可置信,他问云绡:“你写信上是你所想。”
 
云绡声音有些沙哑,她不敢看向乔铮:“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理由。”
乔铮想要质问,但他又不想在云绡面前表现的气急,他悲凉的想到,原来我已经这么喜欢云绡了么。
 
乔铮呼口气问:“是因为我杀手的身份,朝天阙才不同意么。”
 
云绡心里快被愧疚溢满,但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她无法将真相告诉乔铮,她终于对乔铮说了自己人生中第二个谎言,“是,我师父不同意,我不敢违抗。”
 
也许内心缺了一道口,什么都发泄出去,谎言对她而言忽然就信口拈来,她忘了那晚说了什么,只记得她言辞犀利,乔铮透着失望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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