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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自在小打滚(玄幻灵异)——今天我爸生日

时间:2018-12-22 10:49:25  作者:今天我爸生日
  云:百年前,霖音方一寺庙,出金身灵童,号色瞎子,生前放浪不羁。临死悟道,剖金丹,镇妖王,得以功德万世。
 
 
第一章 
  元阳缓缓醒来,头痛得紧,像是梦中被人打过。尤其是这心口,空荡荡得酸楚无比,让他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恰似悲情来。
  他睁开眼睛,就被一张油饼脸吓得彻底清醒。
  “扶原,大早上的,莫要出来吓人。”元阳推开眼前咫尺之近的油饼脸,从床榻上坐起身。
  全身上下都疼得吓人,仿佛每个骨头都被拆散了回炉重造。果然,下凡历劫不是闹着玩儿的差事。
  扶原赶忙上去扶住自家的师尊,不敢怠慢。
  “扶原,你穿得什么衣服,晃得我眼晕。”扶原一身大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今日要去成婚。
  扶原很是委屈,他这一身从头到尾都是跟师尊学的,不过穿在他身上,就显得糟粕得很,着实浪费布料。
  元阳推开小徒弟扶住自己的手,缓缓向铜镜走去。
  镜中逐渐浮现出一个潇洒至极的人影来——但见镜中人逶迤拖着朱袍,腰封印微微垂落,衣襟的边缘绣上折枝花纹。
  他勾着一双慵懒澄澈的眸子,剑眉却是凛然,自有一端风流意,朱唇捎墨,身形颀长,当真是英气迸发。虽说头上并无发丝,但那浑身的气度和惊人的相貌,修饰得整个人笼罩在一股昂然的仙气中。
  彼其之子,俊无度。
  随着镜中人影的清晰,元阳混沌的记忆也逐渐明朗起来,他的脸色猛得转红,再从红转白,立马转向小徒弟:“扶原,我下凡后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闻言,扶原的油饼脸立马纠成一团,作出饮泣吞声的架势来哽咽,元阳用力拍了几下他的背,才终于把话拍出来。
  “师尊,你在凡间的时候,殿中的金身突然炸了,金丹也不见。徒儿以为你死了,结果仙使们在轮回境中发现了你的身影,拼死拼活捞出来后你又醒不过来......”他又猛然咳嗽起来,“师尊您睡了整整五百年,沧海都变成了桑田,隔壁的紫枫仙君都生了孩子,五百年啊!”
  正说着,扶原的泪珠就扑朔朔流淌下来,止都止不住。元阳怕把自己的仙殿给淹了,赶紧施了个法,让小徒弟的泪水回流。扶原这么悲伤,不知道是真的担忧他这位睡了五百年的老人家,还是在埋怨自己没有赶在紫枫仙君嫁人之前回来,错失了给这位小徒弟牵线搭桥的应允。
  五百年,不长,也不短。
  元阳若有所思,捏了个法诀,朝轮回境处飞去。
  轮回境不愧是被誉为仙境第三美的幻地,天上零零洒洒飘着唯美的雪花,地上却开满了几十里梨花树,风吹在脸上,又是香又是暖,又是冰新。花雕雪静,美轮美奂矣。
  元阳一身红衣,在这雪面梨花相映中,尤为显眼。
  如此良辰美景之下,也只有朝夕相伴的人才能停止欣赏。
  果不其然,司命老儿在打盹。这眼睛闭着,头一点一点地,手中还不忘拿着棒槌在药罐子里捣腾,有规律地旋转着。
  元阳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木头珠子,往司命老儿头上一扔,随后珠子便自动地飞回他的袖间。
  “谁,是谁!”司命老儿突然从石凳上站起,滑稽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身旁站着尊仙人。
  “原来是元阳木君。”司命老儿理了理自己皱起的衣襟,朝元阳行了个礼。元阳还礼,虚虚掩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不知有何贵干?”司命老儿捋了捋下巴上的三寸白须。
  “我来讨一汪轮回泉,六百年的。”
  司命星君露出明了的神情,这天上大大小小的神仙,只要来找他,必定是为了忘却下凡的尘事。不过这位可是三界有名的亦正亦邪风流人物,历了不知多少次凡劫的主儿,不曾想,竟也来向他讨泉水来了。
  “木君需得答得老夫几道题目,才能过关拿得泉水。”
  元阳闻言猛得心抽搐了一番,想起了红尘中那件龌龊事来,好似也要答题。
  司命老儿摘下腰上的星盘,放在元阳面前,暗沉色的铜器上隐隐浮现几个金字——色,情,执,贪。随着星盘上磁铁矿石的转动,几个字疯狂地轮转,最后只剩下三个烫金的字,‘贪’完全暗淡下去。
  “老夫问你,这六百年间的事情是什么?”
  “是色乱心空,兵荒马乱。”
  “如若你要抛开这段记忆,就必须断了色,你可愿意?”
  “自然是愿意的。”
  元阳眼中异色漂荡过,脸色因为回忆稍显苍白。他接过司命老儿递过来的泉水,心脏好似要从胸腔中蹦跳出来。
  他历劫之前,曾对那些讨轮回泉水的仙君们不屑一顾,现如今,才知道个中辛酸。如果留着这记忆,别说是色,他现如今见情怕情,见执抛执,甚至有了几分要出家的欲望。
  犹豫也只是瞬间,他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清泉顺着喉咙流入身体,沁凉的仙气蔓延于四骸,脑海中一片混沌而后又是一片清灵。
  元阳再次睁开眼睛时候,已是一片澄明。
  眼前的司命星君已然不是老人的形象,而成了翩翩公子郎,梨花飘洒,那公子郎打开折扇,敲了敲桌子。
  “现如今,我问你,这六百年是什么。”
  一身朱红的元阳笑起来,逼人的英气和豪气从身体中迸发出来,他又成了那个空有佛性却不成佛的假和尚,那个惹尽桃花不负责的泼皮,那个亦正亦邪无忧无虑的司木仙君,那个帅惨人寰的天下第一风流。
  “是鼓舞欢忻,千汇万状。是朝朝寒食,夜夜元宵。”
  梨花缤纷,天上的雪,逐渐大了。这一身红,也愈发浓烈起来。
  沧海桑田,又是千年时光。
  “诸位仙家们,最新一期的《天境仙志》出来了!”司文君在看台上一喊,诸位小仙娥们都纷纷向其聚拢,抛下二三两灵珠子,赶紧拿着册子翻看。
  “天哪,今年登鼎风云人物榜的又是元阳仙君,真是太棒了!”粉色的小仙娥兴奋地扬了扬手中的仙带。
  “他好是好,可惜是个光头,我还是比较心欢第二名的衡宁仙君。”紫色的小仙娥翻开第二页,指着上面丰神俊朗的御剑画像。
  “你懂什么啊,元阳君是因为入仙籍前是和尚才长不出头发来的,又不是他不想要头发。”另一个小仙娥把册子又翻到第一页,“再说了,哪怕他是个光头,就凭这风度,这容貌,刻刻点点帅惨人寰!”
  “你们又在讨论元阳君的头发,小心被他听到了。”司文君卖完了册子,朝这几个小仙娥走来。
  “听到了,也是好的。”小仙娥抓住册子,脸色微红,显然是思春了。
  在仙境中,有四大口忌——君上的后宫、西王母的仙宠、东荒的守门兽和元阳君的头发。
  而这元阳仙君,更是大有来头。
  相传,功德盖世的元阳君本是西天极乐世界大佛的座下灵童,万年前大战时魂飞魄散,幸而留得金身在仙境,投胎转世成了个和尚。这位灵童在西天时就是个极度叛逆的佛家,误打误撞成了凡间的和尚后反而弃佛法而修己道,最后竟登上了九重天外的仙境,一度成为仙家人口中的天道怪才。
  升仙后的元阳君因为金身的缘故,一直没有办法长出头发来,混在诸位仙家之内,十分显眼。但奈何容貌惊人,天资聪颖,凭着天生的金身法力和出神入化的雕木技艺,逐渐成了君上重用的司木仙君,一时间炙手可热。
  而真正让这位仙君红遍仙境南北的,是他那亦正亦邪的风流态度。元阳君本身就长得忒好,凭着这副皮子就能吸引良多浪潮,谁知本尊竟是个风流种子,说起话做起事来不落司情君半分,可谓是处处留情,处处勾得芳心。并且,这位仙君也是个有度的,让众位女子留意他,却又不让她们得到他,实在是成了众人心尖尖可望不可及的仙家公子。
  两千年前,曾经有两位女仙君为其大打出手,闹得极大,最后逼得君上亲自出动,把元阳君唤出来作个决断。
  谁知元阳仙君竟朱唇轻启:“我在俗世是有个认定一生的妻子,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此生此世非君不可。”
  这一言出,又是勾出了多少女仙君的眼泪水儿。让人更为惊叹的是,自此“非君不可”的誓言问世而后,爱慕元阳君的人只增不减。直直在诸位未出阁的仙家小姐心中勾勒出一幅多情又痴情的阆苑仙葩形象来。
  “欸,只可惜一千年前,元阳君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与女子亲近,整天躲在仙殿中雕木头。”
  出生得晚的小仙娥们,只能透过这册子上的两三笔瞻仰瞻仰,企图看出传说中这位阆苑仙葩的半分姿彩来。
  恰道是,这位仙君,好红衣,好刻木头。
  风流千尺,豪情万丈,亦正亦邪,
  帅惨人寰第一风流也。
 
 
第2章 阆苑仙葩
  元阳君在宫中睡,事从天上来。
  “元阳仙君,元阳大仙君!”
  “你们是谁,拿了牌子么,真当师尊是这么好见的!”
  宫殿外鸡飞狗跳,众人的叫嚷声和扶原那公鸭嗓子混合在一起,瞬间把平日里无限清冷的元阳宫渲染得热闹无比。
  元阳本想再赖上半响床,谁知外面愈演愈烈,竟响起刀剑声,兵刃相接,火花声四起。
  再好的脾性,都快要磨怒了。
  昨日未完成的木雕摆了小半个床榻,元阳君推开它们,散散披了件红衣,便要出去。
  他推开门,咳嗽了几声。
  底下的人听到声响,兵刃立收,响起一声声“见过元阳仙君。”
  以扶原为首,一群人三三两两扑通地跪下去。
  元阳君颇为不好意思,千年间未曾怎么出元阳殿,突然有这么多人对他行此大礼,实在生受不得。
  “起来吧。”
  人群中站起一个穿银盔的,小心地迈着步子走到元阳君面前,毕恭毕敬地呈上天书。
  扶原凑到元阳身旁,立刻露出嫌弃的嘴脸来。“原来是有天书,你们怎么不早说,这群武夫......”
  元阳扬起手便给小徒弟一栗子,“还不快去给官家们倒茶去。”
  他缓缓展开天书,眉目流转。着实是件大事。
  仙、妖、东海三境每千年一次盛宴,今年的东道主是仙境。
  他把天书收起,按照这君上的意思,竟是要让他来主持这次东道盛宴,言辞中不容置喙,天书末尾处,君上还用红色圈起一行字“届时定要配合宫娥打扮”。
  元阳自认为样貌在仙寰中数一数二,不知道君上是要他如何打扮,是学姑娘家上胭脂,还是穿上仙境传统的帽盔,无论哪样,都叫人心中直打哆嗦。
  “茶来了!”扶原刚刚沏完茶,便看到自家的师尊被一群女仙娥给拥簇回宫殿,惊得把手中的茶壶打翻在地上,茶水迸溅。
  今天是个甚么日子,又是天兵天将,又是天书,这厢,又来了如此多的御庭宫娥。
  他叹了口气,自认倒霉,又重新回后院准备茶水。
  元阳千年不出家门,成天不是对着木雕,就是扶原那张油饼脸。突然被如此多女仙围住,着实胆怯。
  十足十的近色情更怯了。
  自打问司命老儿讨了那汪泉水,元阳发现自己只要一接近女人,话语便说不大清楚,即便心底翻滚的情意万万千,话到嘴边却是迟迟吐露不出,只能化成尴尬一笑。若是离女人过近,轻则头痛,重则浑身发痒。
  如若放在千年之前,别说来的是年轻的宫娥,哪怕来了一群老嬷嬷,他元阳也能在顷刻内与她们打成一片,逗得银铃声阵阵。现如今,只能紧闭朱唇,默默坐着。
  太阳穴跳得厉害,元阳内心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的眼角处,瞥见几位宫娥端着一个大箱子上来。打开箱子,众人的眼睛都被散发的光亮刺得捂住眼睛,元阳在指缝间瞧着。
  不瞧见倒好,一瞧冷汗都出来了。
  箱子里不是其他东西,而是一顶极为华丽的毛发,五彩缤纷,光亮耀人,活生生要刺瞎他的眼。
  “木君,这是君上派人从火焰凤凰上生拔羽毛、令巧匠锻造其而成的精致假发,特此命令我们为木君打扮上,好在三境盛宴上让仙境大放异彩。”
  元阳君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眼残,直到发现几位宫娥嘴角憋得极为痛苦的笑,这才知道,这君上的审美观真真是血腥至极。
  他叹了口气:“现如今推辞不得,就当我元阳捐身徇义,为君上出份力。”带上这顶假发,保管坐在宴席的各位,个个都能被他头顶的光亮给闪出眼泪水来。
  元阳怀疑起君上的真正用心来。
  扶原好不容易从后院走出来,端出再次沏好的茶,迎面便看到一位怪人从他师尊的房间走出,正准备上前呵斥。
  定睛一瞧,那头顶五彩凤凰毛的怪人,不正是他的师尊元阳仙君!
  手一抖,茶壶再次摔到地上,青瓷碎裂。
  元阳顶着那头彩发,不敢出去招摇 ,捏了个法诀,径直遁出宫殿。
  或许是失去金身的缘故,法诀用起来有些不甚灵光,元阳使的是瞬闪的法子,却是飞了好几丈才到得目的地。
  眼前云雾缭绕,渐渐浮现出宫殿的轮廓来。
  元阳落地,立刻被宫殿散发出的温度冷得打了个颤。门口没有仙使,独独留了两只黑叶仙虎,挒大了嘴在地上蹭胡须。元阳丢了几个木珠子放到地上,仙虎们纷纷上去用鼻尖顶弄,他笑了笑,慢慢踱进宫殿。
  “衡宁君,别来无恙。”元阳虚虚行了个礼。
  闻言转身是便是衡宁君,也是仙境数一数二的剑仙。
  剑仙身穿玄色锦袍,长发如墨散落在玄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玄色绸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出跟他的剑一般冰冷的气质。
  他勾着一双犹如古潭般的朗目,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出沁凉的气息,薄唇轻抿,体型结实有力,当真是顶天立地神采英拔。
  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仙境冷清人也。
  元阳一向很是欣赏这位司剑仙君,无论是相貌、品质,脾性......真是哪儿哪儿都好。如若仙君这会儿没有用剑指着他,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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