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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自在小打滚(玄幻灵异)——今天我爸生日

时间:2018-12-22 10:49:25  作者:今天我爸生日
  狭路相逢,孽缘难避。
  两年后,元阳坐在军帐中,切切实实体会到什么叫做“应兆”,他郁闷地雕刻着手中的木头,只恨自己早有预感,却不知规避。
  那日青楼小王爷惊见破和尚后,三顾茅庐,非要请他来做自己的先生。破和尚窝在那座废庙中,不知道扔出多少送来的馔食玉液、美人金箔。
  他表面端着两袖清风的架子,心内却忍不住泛酸,这人比人真要气煞人,他怀着一份仇富心,摁住那快要叛逃的瘸马老兄,死活坚守破旧。
  宁做破庙亡魂,不作金玉池中庸碌人!
  种种风波后,元阳用行动响亮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到头来还是和马兄向五斗米折了腰。
  接近后才知道,这位小王爷远非世人眼中那般不思进取。他在外面花街柳巷浪名无数,府中却是把美人居移得远远的;他在外人面前作痴傻状,仿若大字不识胸中无半点滴磨,其实书房中的古籍名经已然翻了个大烂。
  本是勤苛人,却作痴傻样。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瘸马兄享了元阳的清福,短短几个月,已然皮毛发亮,肥到难辨雌雄、寸步难行。
  他唤他“先生”,他教他习武,倒也安然。
  直到后来,小王爷带他入了后院,元阳才知晓,此人哪里是一个‘勤’字,而是那狼子野心的‘野’。
  后院中,一群死士正在接受训练,他们身穿黑衣,腰上挂着一个‘烨’字令牌,每个人的身上都透出死寂与执着,还有那份对当朝小王爷宁烨至死不渝的忠心。都是铮铮铁骨的大人,却跪伏在地上,对另一个人死心踏地。
  “当今皇帝荒淫无度,不仁不义,至苍生于不顾,苛捐杂税,民不聊生。”
  夜风下,小王爷乌丝飘摇,眼眸发亮,他看着目瞪口呆的元阳,轻启朱唇:“在下不才,但也算已有兵甲三千,粮草万石,还差……还差一个先生。”
  绮陌香飘柳如线,时光瞬息如流电。
  军帐外狂风刮过,吹得帐篷口的帘子直晃动,几分灰尘气透过缝隙吹进来,捎带半点风沙,烛火晃动。
  元阳抬起手,挥走在他头上盘旋已久的蚊子兄,专心致志地继续雕刻他的木地图。
  如今宁朝三分天下,前朝弱势,民兵暴动,最强的还属这位韬光养晦已久的小王爷。元阳准备送完这小子黄袍加身便离开,好好去修他的邪门歪道。
  他这一手木头活儿,可不是为了征战而生。
  这厢他雕着木头,宁小王爷便在身后看着,元阳的太阳穴突突作痛,又来了,那些问过百八十遍的问题。
  “先生到底多大了?”
  “很大。”
  “先生雕过多少木头了。”
  “很多。”
  “先生……”
  他话音未落,军帐门口却兀然响起马蹄声,士兵们的叫嚷声在外面响起,其间有器具倾倒,马嘶人吼,一阵动乱。
  两人相视一眼,掀开帘子匆匆走出。
  帐外篝火飘摇,夜空下一人坐在马背上,在士兵的包围下从容淡定,高高地仰着头,自有一番高傲意味。
  元阳眯起眼睛,渐渐地才看清马背上的那位英勇人士。
  竟是位姑娘!
  月光下那人身穿盔甲,如墨的长发高高绾起,乌丝长如流水,面容轻灵,气魄却是压迫四方的威严,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英姿飒爽胜比男儿!
  她看到走出军帐的宁烨小王爷,兀然亮起眼眸,将抱在怀中的包裹扔到营帐前的地上。
  包裹翻滚,扬起阵阵尘灰。
  “宁君,你要的项上人头!”
  翻滚的包裹停在元阳的足尖,其中的头颅滚落,表面的血液仿若依旧鲜热。
  “你喜这江山可对,那我便陪你打下这江山!”
  姑娘坐在马上,盔甲在身,眼中却荡漾一湾柔情。
  元阳后来才知道,这位穿铠甲挑头颅的巾帼女侠,正是前朝开国元帅的大女儿,也是宁烨小王爷的青梅竹马。因为从小和父亲征战,当成男儿般养育,便炼得一身钢筋铁骨。
  弯弓征战作男儿,凛然巾帼是将军!
  元阳对这位姑娘的性子很是喜爱,甚至有几分高山流水的知己之感。
  姑娘武能斩沙场敌寇,文能作闺阁细软句,刚可震三军,柔可安小王爷。
  如若不是元阳心中早就安了一个人,差点就动心了。
  姑娘跟着宁烨,也喊他“先生”。
  元阳从不喜欢为人刻木雕,却为讨这骁勇姑娘的欢心,做了个宁烨的人像。
  姑娘拿起那个木像时,眼中俱是欣喜,仿若得了什么人间至珍的瑰宝。
  “先生,你是高僧。”姑娘抚摸手中的雕像,“你可要渡渡宁君,他太苦,也太钝了。”
  元阳心想谁要渡一个臭男人。
  “夏花繁盛,我只渡你。”
  姑娘抬首放声大笑:“没想到先生竟是这么不正经的,宁君是假浪荡,先生便是真风流。”
  时日迁移,宁烨与她蜜里调油,姑娘来到军营三日,也在一夜后,盘起妇人发。
  用的是元阳给她做的木钗。
  战乱时期,永远不可能有长久的安稳。
  元阳用木雕地图推算出前朝的埋伏地,就离他们驻扎的地方不远,如若不先下手为强,必定后患无穷。
  前有民兵如狼似虎,后有前朝遗军心怀不轨,为了避免入声东击西的套,他们只能抽出少数人去斩草除根。
  此局至关重要,事系三股势力的大趋,巾帼姑娘自动请缨。
  “除了我,再没有人更适合了!”
  巾帼替军行,不为功名不为利,克敌犯险不受勋。
  临行之前,她与宁烨告别,手中拿着那个人形木偶
  “我愿为君厮杀战场,铺红天涯。事成之后,也希望君弃了杀伐,为我作画,添我红妆。”
  她又转向一脸担忧的元阳。
  “还请那时,先生不吝再赐一笔木雕。”
  马蹄声逐渐远去,羌笛声阵阵。
  元阳人在帐中坐,心中却是惴惴不安,以至于半夜从梦中惊醒,整个人出了一身冷汗。
  巾帼再怎么英勇,总归是个女子,如此前去,不正是羊入虎口。
  “她一个女子,带着几个......”
  也不知宁烨怎么舍得的。
  他急匆匆穿上衣袍和靴子,按照脑海中的图案,乘马夜行。
  野外,十几个人身穿黑衣,在巾帼姑娘的带领下悄悄向树林靠近。
  风吹草动,夜鸟高啼,声声凄凉。
  树林中有火光隐隐绰绰,虽然很隐蔽,但还是透露出三两份光亮。
  巾帼姑娘松了口气,先生说的位置,果然没错。
  可又不禁皱起眉头,这草草一眼望去,便足有百余人的样子,更何况树林深处还有那么多埋伏,远远超出他们原来的预期。
  这次,怕是剿清不了。
  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进,给身后的士兵做了几个手势。
  能杀多少就是到少,尽量把位高者清除。
  士兵们分散到四周,轻甲匍匐前行,一时间草地细细簌簌,分不清是风动,还是人动。
  她嗅了嗅风,不知为何,有股怪味,让人不禁心中忐忑。
  她从怀中掏出长剑,正准备起身,突然间天地晃动,身后迸发出巨大轰隆声,火光弥散。
  刹那间,天昏地暗。
  元阳骑在马上,愈发加快速度,浑身都被不安的汗水打湿。
  他刚刚离开前,问了仓库的士兵,果不其然,那批火|药不见了。
  宁烨到底在想什么!
  一路颠簸,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元阳的心快要从胸腔中蹦出。
  快了,就快到了。
  “轰!”
  猛得,地面发生剧烈的摇晃,元阳骑着的骏马受到惊吓,径直往回奔走,疯了似地不受控制。
  元阳滚落到地上,他知道那个沉甸甸地,冲击着他的腹部的声音是什么。
  那是火|药爆炸的声音。
  从烟雾升腾的地方迸发出阵阵尖叫,元阳如遭棍击,转身便向烟雾处奔跑。
  树林里已然出现一个个巨坑,山石崩塌,黑色的污水从塌陷的地方往外流淌。地面上黏稠着一些怪异的东西,那些东西是失去原型的人体,是肉和血。周围到处散落残缺的尸骸和失去四肢的躯干,血迹斑斑。
  尚未散尽的硝烟中,血流如同蛇般蜿蜒而行,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当元阳跑到深处时,一个断树枝般的物体闯入他的视线,它不自然地蜷曲着,月光映射。
  是一只胳膊,是一只带有红蔻色指甲的胳膊。
  四周呻|吟声阵阵,他找到姑娘了。
  元阳绝望地瞪大眼睛。
  一个不成人形的女子正在地上爬动,可软濡的东西正缓缓从她的肚子往外垂落,那是流出的肠子。
  “先...生。”
  元阳嘴唇颤动,哆嗦着双手把不成人形的姑娘抱起身,战甲垂落于地,那人气息清浅,好似在呢喃着什么。
  他凑近耳听。
  “先生....我梦见宁君为我作画了,画中我......笑如桃花,转眼风华。”
  “好,真好。”元阳颤抖着手,将她的眼睛覆上。
  手臂垂落,染血的人形木偶跌落到地上,断裂成两瓣。
  号角声从远方响起,悲凉的羌笛声环绕。
  元阳回到军营后,疯了一样般找寻宁烨。
  “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
  宁烨的眼中映射灯火,倚栏而凭,“火|药是我放的,又如何?”
  元阳垂下眼眸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眼中突然流淌出两行温热。
  “不如何,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贫僧先行告退。”
  “还希望往后,莫要再见了。”
  他颤抖着沾满血肉的双手,再也没有回头。
  回忆戛然而止,元阳堪堪回归现实来。他揽起椅子上昏迷的衡宁仙君,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女仙,叹了口气。
  “花非昔时花,月非昔时月,小王爷却还是这般性子呢。”
  他在心中默念法诀。
  宁烨面前闪现白光,他伸出手,眼前的人却已然消失。
  腹中的剑,愈发钝了。
  “仙君,你可还好,要不要喊人来。”仙童跑到他的身边,看着宁烨染血的锦袍,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错过了。”
  “什么错过了?”
  仙童一头雾水,却睁大眼睛看着宁烨从身中直接拔出那把青铜剑,眉眼冷漠波澜不惊,仿若毫无痛觉。
  “先生是了不起的匠人,可惜我是朽木不可雕,未得他青睐,错过了。”
  青铜剑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第7章 仙境诰命
  末阴眼前的景物,是‘黑白’的。
  ‘黑白’的影子,‘黑白’的缝隙,‘黑白’的扭曲。
  各色人在歪斜的道路上行走,它们的身体长出触角来,互相缠绕、牵连,发出挤压的黏稠声响。有的顺从,有的卑亢,有的霸凌,有的不依不挠......它们的身体在流脓,顺着那蔓延的触角在地上拖出一道道长远的痕迹,腥臭味在空气中晃荡。
  黑白的眼睛珠子占了整个身体的大半,拖着脚步在地上爬动,旋转的眼仁在扭曲光线的照射下散发异样的光彩,似是在呓语,又似是在呢喃怨恨。
  末阴站在‘黑白’中,看着眼前的歪斜裂出一个巨大的缝隙,他的影子开始无限地膨胀,直到塞满整个缝隙。
  突然间,无数个触角人披着锦袍从缝隙中倾泻而出,它们互相推挤,用微弱的胸腔发出巨大的声响。它们在那巨大影子的遮罩之下不敢动弹,跪伏在地上颤抖流脓。
  渐渐地,更多细小的人往他巨大的脚奔来,如同潮水涌出堤坝般急切,末阴感受不到悲喜,只想甩开这些蠕动的黑白。
  末阴全身裸着,没有衣物遮蔽,奔跑的时候,树木划伤了他的腿,从伤口处不断流淌出白色的血液。头顶上的太阳正在变形、放大、纠缠,照射出黑色的光芒。
  末阴低下头。
  那些穿着锦袍的触角们正如饥似渴地喝着那些白色的血液,边喝边用它们的眼偷偷地觑他,嘴中念念有词。成千上外个呢喃汇聚成风中破碎的话语。
  那是一声声“善......善。”
  末阴的胸口突然爆裂出无法忍受的痛苦,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膛而出,他开始晃动,拼命地用脚去踩那些那些触角,尖叫声阵阵,黏稠的蠕动在脚心渗透,变成一滩滩黑色的血液,弯曲地流动着。
  仔细听,它们在死亡前大声地呐喊着,用它们瞪大的眼呐喊着。
  “善......善。”
  ‘黑白’的世界在崩塌,从上空不断掉下碎裂的太阳,砸在地上。
  “末阴妖君,末阴妖君!”
  元阳摇了摇眼前被笼罩在一股血色光芒中的妖君,不知道这人是打座入了境,还是短眠入了梦。只知道无论是境,是梦,肯定都不不大美好。
  妖君周身的香气,都变得格外躁戾,缠绕着元阳的三窍,仿佛能让他窒息。
  元阳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内里散发阵阵清新的木屑味。这锦囊里装得是各种神木的角屑,有宁神聚气的作用。
  他把锦囊挂到眼前打座妖君的腰上,渐渐空气中令人窒息的香气也逐渐淡了些,不断有黑色的瘴气被吸入那囊袋中,化为虚无。
  末阴睁开眼睛,眼前逐渐清明,一开始尚且晃荡,渐渐地,面前浮现出一个人影,一股不知名的暖流从他的心田流淌而过,若有若无的木屑味在神识中荡漾,清风穿堂而过。
  以眼前人为中心,周围逐渐变得清晰,不仅仅是黑白,万物开始有了颜色。
  面纱下的眉微微皱起,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元阳看到眼前的妖君终于清醒,露出一抹笑意来,红色的锦袍映得他眉宇中一团欢悦。
  “妖君.......”元阳刚说出口,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日自己那副浪荡子的模样,太阳穴突突作痛,绕到唇间的话便也回转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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