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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浮图(古代架空)——大罗神仙

时间:2018-12-23 10:23:04  作者:大罗神仙
 
    唐佑珠很高兴:“那很好啊,我要当皇帝,带玉儿出去玩。”
 
    “好,小主子须牢记,当皇帝的第一件事,就是永远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想要当皇帝,小主子办得到吗?”
 
    唐佑珠看向玉儿:“玉儿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玉儿也不可以。如果小主子办不到,这辈子就不要再想带玉儿出去了,玉儿会在这黑黢黢的屋子里待一辈子。”
 
    唐佑珠很为难。
 
    玉儿是自己一口米粉一口米粉喂养长大的,玉儿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自己教的,玉儿走出去的第一个步子也是自己的搀着的,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可以告诉玉儿的。
 
    可是现在公公说,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自己要当皇帝,也不可以告诉玉儿,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抬头看着这黑黢黢的屋子,寸方之地,一片漆黑,豆大的烛火便是全部的光明,玉儿真的要在这个黑屋里待一辈子吗?
 
    不要!绝对不要!
 
   “公公,我答应你,公公说什么,我都听。”
 
    张公公松了口气:“小主子,往后要学的东西多着呢,不要吵着玉儿睡觉,且出去听老奴慢慢说。”
 
    张公公幼时本就是先帝侍读,又浸淫宫中多年,这大半辈子所见所思之事,一点一滴不遗余力尽皆授予了唐佑珠,他们所等待的,不过是一线机会,一线让明珠出世的机会。
 
    至于玉儿,心里寻思着这孩子今后的命运,张公公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唐佑珠手舞足蹈连说带比划着,说到后来止不住哈欠连天,玉郎乖巧地拍拍他的背:“珠儿哥哥可是累了?快歇歇吧,玉儿给你唱曲儿听。”
 
    玉儿轻声唱起张公公从教坊司偷偷学来的那些曲子,《粉红莲》《多情郎》《鱼水谣》《四张机》……
 
    到底流着楼心月的血,张公公唱起来毫无情致的曲子,玉儿却唱得婉转多情,就像今夜月光下的那一抹湖水,唐佑珠听得耳根子都软了,浑身熨帖舒爽。
 
    他因为困意含混不清地嘟囔着:“玉儿,你唱得真好听,若是哪一日你不唱了,我定要睡不着。”
 
    这一日却很快到来。
 
    宪宗晨起,宫人如常伺候他梳洗装扮,不小心勾起几缕银发,满屋子的宫人受了惊吓,跪倒一片,宪宗自个儿却不当回事,只手指拈着白发把玩,半是戏谑半是心酸。
 
    “眼看着我就要老了,却仍是没有子嗣啊……”
 
    张公公远远跪着,这一句话却似惊雷一般劈在他的脑门,他一鼓作气跪到宪宗跟前:“陛下!您是有子嗣的啊!”
 
    宪宗这一日用尽了他此生全部的自制力才顺利上完朝,批完折子,理完政事,打发完伺候的宫人,子时三刻,小小的唐佑珠第一次踏进了明华殿。
 
    他明白老泪纵横抱住自己的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哦不,父皇,因此即便他觉得这人闻起来没有玉儿香,他也并没有挣脱,唐佑珠有些呆呆的,小小的心里满满装的全是玉儿。
 
    玉儿此刻可安睡?玉儿今夜会唱什么曲子?下次回小黑屋的时候要给玉儿带什么礼物?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当皇帝带玉儿出来玩?
 
    宪宗搂着唐佑珠哭了一夜,唐佑珠因此片刻不得脱身。
 
    早朝的时候,宪宗仍是舍不得撒手,着人将唐佑珠好生收拾了一番,先是昭告文武百官自己得上天垂怜,尚有子嗣在人间,随后不顾满朝哗然,下诏封唐佑珠为太子,入主东宫。
 
    宛如一颗惊雷炸在这深宫,万贵妃首先发了疯,几乎拆了庆德宫,又撒泼耍横闯进明华殿,差点顺手拆了宪宗的骨头。
 
    旁的事,念在往日情分,宪宗皆可以忍让,可太子之事,便是万氏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退让分毫,说着还真拿起一把刀递到万氏手上,闭着眼等她给自己一刀。
 
    万氏气疯了,风卷芦苇一般又带着宫人旋回了庆德宫。
 
    不出半个时辰,张公公吞金自杀,太子中毒垂危。
 
    此事终于惊动了周太后,也是唐佑珠命不该绝,栖竹峰的毒王可巧在京城小住,太后火速着人将毒王请到了东宫。
 
    唐佑珠悠悠转醒,唇上一片淡青。
 
    尚未回过神来,被周太后一把搂在怀里,“心肝肉”地叫着,周太后动了怒:“从今天开始,太子住在我慈宁宫,倒是要看看,谁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动哀家贤孙的一根头发!”
 
    有周太后护着,唐佑珠捡回了一条命,听闻张公公的死讯,唐佑珠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眼泪却默默流下来。
 
    宪宗是自己的父皇,周太后是自己的奶奶,万贵妃想要自己死,李丞相暗地里拥立忠王……张公公告诉过唐佑珠很多很多事情,也告诉过自己他一定会死。
 
    张公公唯一没有告诉他的是,在唐佑珠离开密室的那一日,张公公留在密室的食物,每一样都有剧毒。
 
 
 
 
 
 
第35章 长命女
    唐佑珠在慈宁宫养了三天才能勉强起身,当夜便赶来密室看玉儿。
 
    昏暗的烛光下,密室里一片狼藉,一地的食物残渣旁躺着几只死老鼠,传来阵阵怪味,玉儿躺在地上,浑身无一点活气。
 
    唐佑珠心慌得控制不住,打着哆嗦去搀玉儿,声音抖得可怜:“玉儿,玉儿,吐出来,快吐出来……”边说边去抠玉儿的喉咙。
 
    玉儿被他折腾得回了神,虚弱至极:“珠儿哥哥……你回来了……”
 
    唐佑珠哗啦一下眼泪就下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玉儿,快吐出来,吃的东西,快吐出来……”
 
    玉儿惨白着脸勉强扯出一个笑:“玉儿什么都没吃……珠儿哥哥不回来,玉儿吃不下……”
 
    搂着怀里悠悠转醒的人儿,又看着近旁死透了的老鼠,唐佑珠心里似是寒冰千重又被人浇上滚烫的热水,一时间乍悲乍喜,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肢体紧紧缠绕在玉儿身上,感受着怀里渐渐回转的体温,这才勉强撑起精神,掏出偷藏的奶酪,自己含了一口在嘴里,然后对着玉儿的小嘴喂过去。
 
    三日里未进饮食,玉儿口唇干裂,唐佑珠便一边喂着奶酪,一边伸出舌头润湿玉儿的嘴唇。
 
    好歹哺了些食物,玉儿气息见稳,唐佑珠也耽搁了这么些时辰,再不回去恐宫里生事。
 
    他紧紧搂着玉儿,不停地叮咛:“玉儿,从今往后,不是我拿给你的东西不许吃,不是我拿给你的水不许喝,不是我亲自来,不许跟任何人走,好好活着,等着我,记住了吗?”
 
    玉儿饿得脑子发昏,唐佑珠的话他却听得分明,乖巧地点头:“玉儿记住了,珠儿哥哥放心……”
 
    唐佑珠紧了紧胳膊,亲亲玉儿的额头:“等我。”
 
    谁也不知道少年的心志曾发生怎样的转变,许是跟着张公公出密室的那一刻,他便再也不是懵懂天真的少年。
 
    他懂得在什么样的人面前温柔乖巧,懂得在什么样的人面前疾言厉色,懂得什么时候要示弱撒娇,懂得什么时候要亮出獠牙。
 
    深宫重院,唐佑珠的分寸却半点不错,太子的位子坐得固若金汤,太后恩宠日盛,宪宗青睐有加,如此,对付一个万贵妃并不显得多么艰难。
 
    只是偌大的东宫少了玉儿的歌声,唐佑珠日日难眠,心性日益暴戾起来,戾气受不住便溜去密室,听一听玉儿的歌声,才算有一丝人气。
 
    七年的时光倏忽而过,宪宗驾崩,万贵妃横行宫中多年,所依恃者不过宪宗宠爱而已,如今宪宗没了,万贵妃失势也是意料之中。
 
    有太后和元老把持局面,新皇登基诸事顺遂,改年号“天佑”。
 
    天佑三年七月初七,大吉日,碧空如洗,晴云万里,御书房里奏请封后的折子堆得小山一样高。
 
    当皇帝有许多窝囊处,选秀完了要晋妃,晋妃完了要立后,立后完了估摸着就是立太子了,一桩桩一件件,半点不由自己做主。
 
    年轻的皇帝心里憋着气,将折子推开,大踏步去了碧水殿。
 
    玉儿一身月白色缎的袍子,平金绣十团吉庆有余纹样,双眼覆着一条白绫,只看他一眼,唐佑珠整个的心就莫名地柔软安宁下来。
 
    不待他开口,早已熟谙他脚步和气息的玉儿,自桌边起身,冲他来的方向笑一笑,弯着腰给他行礼:“皇上来了。”
 
    唐佑珠紧赶了几步上前将人搀住:“说了不许叫皇上。”
 
    玉儿抿着嘴笑,不说话。
 
    第一次到这碧水殿,欢喜地叫一声“珠儿哥哥”,太后失手摔了茶盏,玉儿眼睛虽看不见,心却如明镜一般,此后再未叫过一声“珠儿哥哥”。
 
    唐佑珠也不逼他,扶他坐下,手从他胳膊上拿开的那个瞬间,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疏离寂寞,到底将人圈在怀里搂着,放在自己大腿上安置好,一如儿时模样。
 
    玉儿自然推拒,唐佑珠附在他耳边哄他:“乖,莫闹。”
 
    小时候在密室里,玉儿偶有发脾气不肯吃东西的时候,唐佑珠便是这样将他搂在怀里哄着,一声声唤他的名字,让他莫要胡闹,玉儿精神恍惚了一瞬,在唐佑珠怀里终于安分下来。
 
    高敏悄声进来,凑在唐佑珠身旁,慈宁宫的口谕来了,太皇太后急召,唐佑珠收了收臂膀将人搂紧,终究恋恋不舍地放开:“玉儿,我去去就来,等我。”
 
    慈宁宫气氛有些紧张,太皇太后神色不豫:“你将凤冠送进了碧水殿。”并不是疑问的语气,显见是要动怒问责了。
 
    唐佑珠见完礼,答得倒是光明磊落:“不错。”
 
    当年太皇太后一力扶持新皇登基,对于突然冒出来的玉儿自是彻头彻尾调查了一番,查明玉儿是歌舞伎与侍卫苟且所生,太皇太后勃然大怒。
 
    如此低微的身份,唐佑珠还一意孤行请封国师,荒唐!一国之师,行为世范,岂能儿戏!
 
    太皇太后当机立断要永除后患,是唐佑珠闹得狠了,太皇太后才勉强留他一条命,名为安置,实为挟制,接下来的选秀晋妃,唐佑珠皆未有半句怨尤。
 
    如今立后的当口,太皇太后前脚刚吩咐了尚宝监赶制皇后凤冠及珠钗,唐佑珠后脚就将凤冠珠钗统统送进了碧水殿,太皇太后直气得眼冒金星。
 
    待太皇太后发完了脾气,唐佑珠气定神闲地开口。
 
    “皇祖母,您要孙儿选秀,孙儿听您的;您要孙儿纳妃,孙儿还是听您的;您往后不管要孙儿做什么,孙儿也都可以听您的。只一样,您若要孙儿立后,要么孙儿立玉儿为后,要么皇祖母封玉儿为国师,如此,皇祖母想要孙儿立谁为后,孙儿便立谁为后。”
 
    唐佑珠定定地看着太皇太后:“立后还是封国师,皇祖母替孙儿选一个吧。”辞了太皇太后,头也不回往碧水殿去了。
 
    高敏正在帮玉儿打理头发,一头青丝直垂到地上,掩映着过分苍白的脸色,在密室里待得太久,终年不见天日,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孱弱又惹人怜惜。
 
    挥挥手,高敏带着宫人们退下,唐佑珠走上前,亲自为玉儿盘发。
 
    桌上是一顶点翠嵌珠石金龙凤冠,通体以点翠、珍珠、宝石装饰,所用翠鸟羽毛皆为明蓝色,毛丝细密,排列整齐,有丝绢光泽。
 
    冠体满布点翠如意祥云纹,左右两侧各一只珠翠凤鸟,云鬓缀饰点翠祥云,立插三支金龙簪,垂坠珍珠串,珠串上有珍珠围镶的彩色宝石。
 
    中心装饰珍珠围镶红宝石六瓣珠花和蓝宝石六瓣珠花,口圈也镶嵌宝石,整顶凤冠共用大小珍珠五千余颗,红、蓝宝石一百多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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