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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浮图(古代架空)——大罗神仙

时间:2018-12-23 10:23:04  作者:大罗神仙
 
    覃宛高傲地抬着自己的小下巴:“我是药王,我是神医,是这么随随便便就给人医的么,把我也看得太便宜——”
 
    话未说完,云笺匕首就到了脖子边上,覃宛叹了口气:“没错,就是这么便宜……”一边小声唠叨着一边在云笺的注视下往前走,刚迈脚就看见那副棺材板上忽然生出一线光芒。
 
    鲜血顺着棺材板上的纹路描摹,所到之处光芒爆起,只一刹,赤焰、黑旋风、百里云争相跑出了院子,只剩下踏雪悠哉游哉地找了个空地,前蹄趴下去小憩。
 
    棺材板上纹路一点点完整起来,光芒愈发强盛,最后发现整面棺材板上竟刻满了蝴蝶,待最后一只蝴蝶的纹路成型,棺材板上忽然生出一只蝴蝶的幻影,光芒极盛。
 
    下一秒,烟消云散,光芒销匿,隐隐听见棺材板下有了动静,咔嗒咔嗒,似是有人的手在棺材板下摸索,随后一声脆响,棺材板被掀翻,一个人坐了起来。
 
    元霸整个人吓傻了,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啊啊啊啊啊”,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响起,元霸这一喊,良辅才记起来喊,于是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元霸和良辅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实在是太闹心了些,景福临看了傅达礼一眼,傅达礼点点头,左手拎着元霸,右手拎着良辅,左右手使力往中间撞去。
 
    一声巨响,元霸和良辅双双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撞的还是吓的。
 
    傅达礼回话:“好了。”
 
    景福临点点头,看向棺材板。
 
    地上一盏残破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棺材板旁边躺着一个人,想必是这院子的主人,好心开门却被元霸撞翻在地。
 
    棺材里还坐着一个人,一个极其瘦弱的人,长发半遮面,云笺早拉住了覃宛,将人推到身后,这才望着棺材问一句:“你,是人是鬼?”
 
    那人闻声,脖子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转身却因为身体僵硬太久而行动不便,左右反复折腾了好几个来回,最后终于成功地把脖子扭过来。
 
    依旧不灵活的身躯看上去如木偶一般,从脖子处断开,身体向前,脖子却转向云笺,长发中透出半张惨白的脸,这下云笺都有些犯怵了,往后退了两步。
 
    踏雪在旁边轻轻喷着鼻,云笺定了定心神,复又问他:“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人不应声,将脖子转回去,开始动肩膀,动胳膊,棺材里悉悉索索的响声弥漫,越发显得这院子静得诡异。
 
    足足半个时辰,想必是筋骨活络了,那人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呜咽声,“腾”地一下从棺材里站起来了。
 
    长长的头发从脑袋直垂到膝盖,缠绕周身,说不出的可怖形状。
 
    元霸和良辅躺在地上本来悠悠转醒,眼见此情此景,翻了个白眼又晕过去了。
 
 
 
 
 
 
第37章 空棺
    仿佛从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里醒来。
 
    梦里有人一身幽蓝衣衫,蝴蝶落在衣襟上,轻轻的声响,水滴落在砚台里,很凉很凉。
 
    他躺在谁的怀里,这怀抱令他万分眷恋,睁眼却看不分明。
 
    脑子里白光乍起,犹如投石入湖,湖面影像掀起波澜,刺耳的尖叫响在耳畔,他听见有人反复在问“是人是鬼”“是人是鬼”“是人是鬼”……
 
    梵音绕耳,心神飘渺。
 
    想要动一动,却发觉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不过他一向耐性好,心里并不急,慢慢吞吞地感知着这副躯体。
 
    不知过了多久,算是从半空中落到了实处,他站起来,看见倒在地上的那个人,莫名地令他觉得熟悉。
 
    想也不想迈步走到那人身前,情不自禁伸手拂去他嘴角的血迹,却未留意这血渗透皮肤晕染进自己的手指,了无痕迹。
 
    冷不防后脑勺挨了一下重击,晕乎乎就栽倒在地。
 
    这一下砸得结结实实,云笺扔了手上的石头,长舒了口气:“看来是活的。”
 
    招招手,示意覃宛过来瞧一瞧。覃宛看了,只说是晕过去罢了,无碍。
 
    傅达礼便上前,同云笺一道将人抬到一旁安置好,既投宿的是别人的院子,反倒一来就砸晕了人家两个人,怎么说心里都是过意不去的。
 
    想着左右是过意不去了,无须客气,又跑去院子里搜搜捡捡,找到一处炉子并灶台,堆着柴火干粮,随意拿了些番薯地瓜,生了火。
 
    一行人围坐了,兴致盎然开始烤番薯,烤地瓜,又翻出些粗米,在灶台上闷了一锅粥。
 
    番薯和地瓜的香气钻入鼻尖,锅里米粥滚着泡,呼噜呼噜响,食物的香气和音声,最是慰藉人心,也不管那许多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番薯皮烤成炭黑,剥开壳子,露出红亮的番薯肉,哈着气轻咬在嘴里,入口即溶,软糯香甜,吃完一个番薯,再喝几口白粥,心里和胃里俱是暖融融的。
 
    这种熨帖舒适,尽扫了这后半日的风尘劳苦和诡谲气氛。
 
    杨玉琳叹了口气,出来这么些日子,可算是吃着一顿了,很是心满意足。
 
    元霸倒有心,自己没顾上吃,就先捡了几个大番薯捧在手上,刚出炉,烫着呢,他就一边跳着脚往外走,一边两只手倒腾个不停,走到门口,扯开嗓子喊着:“五哥!烤番薯!接住了!”
 
    甩开膀子就抡出去,回应他的是正砸在脑门上的小石子,疼得他又是一阵嗞啦乱嚎,脑门上立时起了一个大疙瘩。
 
    良辅这人很是有趣,一向胆子是最小,却又尤其爱生事,捧着地瓜啃到一半,就滴溜转着眼珠子,不时左右瞟一瞟,到底按捺不住,凑到人家跟前,拿手指头把人戳了又戳。
 
    这下好了,人本来还晕着呢,活生生被他戳醒了,一双黑亮的眸子,眼底一片乌青,夜里看着便格外瘆人,良辅“妈呀!妈呀!”地嚎着,一退三步跳开来。
 
    冯雨微甫一转醒,只觉得浑身散了架似的疼,眼里便带了些煞气。
 
    看见良辅手脚并用几乎是爬着逃开去,他醒了醒神,盯着良辅看了看,眼睛定在良辅手上离不开,半晌才回过神来,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我的瓜!”
 
    良辅直觉就想否认,眼睛一瞥,自己手上正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烤地瓜……
 
    冯雨微又转头去看旁人,傅达礼手上拿着一个番薯,冯雨微跟认亲似的说一句:“我的番薯!”
 
    景福临手上一个地瓜,冯雨微指着说一句:“我的瓜!”
 
    杨玉琳悄悄地放下手中的碗,冯雨微眼尖瞧见了,紧赶着说一句:“我的米!”
 
    完了转头看见地上的灯笼,话赶话又说一句:“我的灯笼!”
 
    再看见被踹翻了的门,哆嗦着补了一句:“我的门!”
 
    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痛心疾首,可算是认完了这一大家子的亲。
 
    良辅觉得自己身为大管家,是时候发挥作用了,放下啃了一半的地瓜,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推到冯雨微面前。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我们吃了你的瓜,砸坏了你的东西,呐,赔你的。”
 
    冯雨微手脚利落从地上爬起来,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还不忘收起银子,顺手藏进兜里,这才笑盈盈回了个礼:“有道是出门靠朋友,好说,好说。”
 
    说完抬腿凑到火堆前,扒拉出一个大番薯,喜滋滋就开始吃,一边吃一边真心实意地夸一句:“手艺真不错,比我烤的好吃多了。”
 
    良辅悄摸摸挪到人跟前,戳了戳他胳膊:“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冯雨微飞快地啃完一个番薯,又拿起一个地瓜,抽空回了一句:“冯雨微。”
 
    “你是哪里人?为何在此地?”
 
    直啃完了一整个地瓜,冯雨微才抬头:“家在京中。至于缘何在此,那就真是说来话长了。”说完就去火堆里翻捡,看可还有吃的没有。
 
    翻捡了半天,再抬头,发现除了覃宛和元霸吃饱了就躺倒了睡之外,良辅、云笺、杨玉琳俱是拿眼睛盯着自己,脸上一副期待的神情。
 
    便是景福临和傅达礼,一边闲闲地啃着瓜,一边也拿眼睛朝自己看着。
 
    冯雨微:“……我以为,说来话长这四个字,就是不用再说的意思……”
 
    良辅摆摆手:“愿闻其详,愿闻其详。”
 
    冯雨微叹了口气:“好吧。我打记事起,就不停地在做梦。”
 
    良辅忍不住打岔:“这有何稀奇?我也每日里做些奇奇怪怪的梦,更何况我们国……我们玉公子也总在做梦,每天梦醒了还跟变了个人似的,你也这样?”
 
    杨玉琳瞪了良辅一眼,良辅恍若未觉,冯雨微老实地摇摇头:“我的梦有些个不同之处……我每天都会梦见我认识的人不认识我,而我醒后却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
 
    良辅一脸茫然去看傅达礼:“你听懂了?”傅达礼摇头。
 
    冯雨微不知道怎样解释,斟酌了一番。
 
    “这样说吧,我甚至分不清梦境和现世。我的每一个梦都真实得如同真实发生过。
 
    我梦见友人金榜题名,状元游街,梦里我与他极是熟稔,他骑着高头大马,佩着状元红绸,自我跟前路过。
 
    我是多么高兴呀,叫着他的名字与他问好,他却对我视若无睹,仿佛我……根本就不存在。
 
    我伤心得哭醒过来,梦里的友人于醒来的自己而言只是陌生人,我曾拿着画像和名字托人多方寻访,却发现天地之大,根本就不曾有过这个人。
 
    如果一次两次便也罢了,二十年来,日日都是如此。
 
    梦里有时候是友人觅得了如意郎君,锣鼓喧天的喜堂里,我走上前道一句恭喜,她却毫无反应。
 
    多的是花好月圆,多的是夙愿得偿,多的是平步青云,多的是子孙满堂,只是,那一个个真切的梦境里,没有一个人听得到我,看得到我。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在梦境中挣扎,十八岁之后,仿佛所有的梦境都梦完了,我开始反复梦见同一个人。
 
    我看不清他的样子,我只听见他不停地说,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然后在最后一个梦里,我梦见……”
 
    “呀!”良辅惊呼出声,冯雨微这才发觉自己脸上早已泪落滂沱,讶然抬手拭去泪痕,冯雨微似是不解:“奇怪了,为何落泪?”
 
    杨玉琳定定看着他:“梦见他什么?”
 
    冯雨微抹了把脸,无事人一般:“梦见他将我忘了。”
 
    “后来呢?”
 
    “常年梦魇,我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形销骨立,请了多少大夫,药石罔效,而这最后一个梦里,梦里的自己似是心伤彻骨,导致现世中的自己迟迟不肯醒过来……也许就此长眠也未可知。”
 
    云笺毕竟少年心性,勉强作出稳重的模样,此刻却也有些心焦:“后来呢?”
 
    冯雨微一笑:“后来,我们家来了个鹤氅道人,面貌极是妖艳,七弦琴不离身。”
 
    “哦?”冯雨微口中的道人,让杨玉琳神思震动,不自觉疑惑出声,待要细想,却又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思绪为何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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