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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近代现代)——排骨吃阿西

时间:2019-07-31 10:46:40  作者:排骨吃阿西
  纪驰的神情极认真,就像对待一件不容出错的大事,净白瘦弱的小腿握在手里触感冰凉,林怀鹿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如丝滑如玉,摸起来让人爱不释手。
  想到床上那些事,刚才还正经的人,指尖竟然暧昧地四处游走。
  林怀鹿眉心一跳,这个征兆让他发怵,怕纪驰不分场合的发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忙道:“其实我自己会弄。”
  “你会么?”纪驰收手,暼他一眼,按住想要缩回去的腿。
  “我会啊。”
  林怀鹿以为就是平常的放松式按摩,直到纪驰动手时他才发现原来手法大有不同,并非简单地按一按捏一捏就可以。
  先是搓热掌心,拉扯腿肚上的肌肉,再用大拇指有规律地按揉,从小腿一路延伸上至膝盖上半截,是恰到好处的舒服和适当的疼痛结合。
  “你怎么会这个?”林怀鹿从未见过这般新奇的手法,忍不住好奇。
  “向杨伦请教的。”说起这个,纪驰没好气道:“我就问了一句,那家伙就说了一大堆,还传来视频让我看看,我就勉为其难学了学。”
  纪驰第一次实践,不太娴熟,低头专心道:“力度可以吗,疼了就吭声,别逞强又说我欺负你。”
  “还好。”林怀鹿一顿,盯着纪驰的头顶,发梢被风吹得凌乱飞扬,声音被风带走了几度,又轻又软:“你是因为要给我按摩,特意去请教的?”
  “不然呢?你这么好看的一双腿,跛了瘸了多难看,万一夹我的腰都夹不稳怎么行,我当然要上点心。”
  “……”青天白日,他怎么能把这种事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就算林怀鹿不欲同他做那些苟且之事,此刻听了,脸上也不由生了热,抿着唇不说话了。
  纪驰清闲许多,白天看看书,晚上就躲在屋里抓着林怀鹿厮混,林怀鹿抵抗不过,只能委屈巴巴地接受。偶然一天看了日历才知道放了暑假,每年这个时候,该是他做兼职挣钱的日子。
  他无法理解的是,在这个法治社会,失踪被关在这里一两个月之久还能风平浪静,无人问津,于是拿着质问的口气去找纪驰。纪驰毫不吝啬,大方告诉他,纪明德从一开始就把一切都安排得合乎情理,林怀鹿孤身一人,学校那边打过招呼了,就没有人会怀疑始末。
  林怀鹿认清现实,想到他盼望的纪明德一次也没出现过,有些心灰意冷。
  而就在他不抱希望,气馁地任纪驰摆布之际,纪明德突然现身了。
  那时正午,纪驰拿着食物招惹英雄,林怀鹿打算移到沙发另一边。虽然他现在能和英雄共处一室,却不代表可以近距离玩闹和接触,以他的处境,唯一能做的就是畏而远之。
  纪驰眼尖,不允许他动,抓起他的手就往英雄脑袋上摸,林怀鹿大惊失色,奋力抽手,见英雄抬起鼻子还要凑过来嗅,一下子扑进纪驰怀里,死死贴着不撒手,仿佛害怕纪驰把他推开,送到英雄嘴里。
  一副寻求保护的姿态取悦了纪驰,轻轻拍着林怀鹿的背脊,安抚他的颤抖,善心大发对英雄说:“回你的窝睡觉去!”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沉肃的声音就此响起,纪驰抬头,就看见多日不见的纪明德定在门边,以审视的目光看向他们两个,随后将西装外套交给及时赶来的周伯,挽着袖口,朝这边走来。
  林怀鹿一听是纪明德,连忙从纪驰怀里坐直,可谓是又惊又喜地叫了声:“纪先生。”
  纪驰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嗯。被老朋友缠住,在欧洲多待了一段时间。”纪明德坐下来,好生打量林怀鹿,“腿怎么样了?”
  “好得差不多了。”哪怕怀着复杂的情绪,林怀鹿也习惯性去敬重这个人:“纪先生,我有话跟您说。”
  “先吃饭吧。”
  林怀鹿一刻都等不了,那些疑惑闷在心底生根发芽,越大膨胀,连吃饭都有些心不在焉。纪明德如何察觉不到,不再晾着他,一放下筷子,就问:“说吧。”
  林怀鹿愣了愣,脱口而出道:“请您把手机还给我,放我离开。”
  “就这一个要求?”纪明德反问:“我这里不好?他们怠慢你了?”
  “这不重要。”林怀鹿态度诚恳:“我有自己的生活,我该回去了。”
  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提起这个问题,纪明德毫不意外,取下眼镜揉揉鼻梁:“如果我不同意呢?”
  林怀鹿呼了口气,身侧的手握拳,仰起头鼓起勇气:“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时至今日我仍然认为您是好人,我也万分感激您,我欠您的,我可以慢慢还,但我希望得到平等对待,而不是无缘无故就被关在这。”
  客厅里,大家屏气凝神,静待他说完。
  纪明德面不改色,然后淡淡笑了一下,抚上林怀鹿的手背,语气温柔得陌生:“你我之间不说什么欠不欠的,正好你也放假了,就安心在这里住着。”
  手上的热度传来,林怀鹿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纪驰那些不好的言论,颇有点不自在地抽回手:“我想回家。”
  其实林怀鹿没有家,但纪家更不是他的安身之处。
  “你尽管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有什么需要就找周伯,你要出去没问题,我派人跟着你,或者让纪驰代劳。”纪明德不顾旁侧儿子投来的眼神,说:“你的年龄比纪驰小一些,他照顾你是应该的。”
  “我......”
  “除此之外,都不行。”林怀鹿还想说什么,被纪明德打断,他以前当过兵,身材高大气派凛然,态度一旦坚决起来,便是不留余地。
  “到底为什么?”林怀鹿坐立难安:“我不明白,您非要这样,是什么意思呢?”
  “我自有考虑。”
  这个过程中,纪驰始终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
  他能听得出来,纪明德的话里表现得对林怀鹿很是关心和喜欢,情感上不会全面妥协,却有轻微纵容。
  而行事风格依旧是商场常用的那一套,连强制的手段都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对刻意营造平和的氛围游刃有余。
  纪驰深知无形之中,自己以另一种方式成为了纪明德的帮凶,或许性质更加恶劣,与他二十年来的所学所知相悖论,他成了他父亲和父亲情人之间隐秘的第三者,可据他所知,林怀鹿有一个心上人。
  纪明德不欲多谈,起身下桌,林怀鹿不甘心,急急忙忙站起来跟上去,却忘了自己的腿还未好全,稍一用力,神经的刺痛让他朝前摔去。
  纪驰坐在对面,看得心惊肉跳,绕过去已是来不及,再一眨眼,林怀鹿就被纪明德接住了。
  “小心。”纪明德圈着林怀鹿的肩膀,半扶着他去客厅坐下。
  纪驰看着他相互依偎的两道背影,眼睛酸得很,心想这小猪蹄子,就喜欢投怀送抱。
  作者有话说:
  爸爸来啦,明天就让小鹿出去走走。海星和评论鸭
 
 
第十一章 
  纪驰认识的一个老教授要去国外长期考察交流,少不得要送一程。这位老教授姓宋,为人风趣儒雅,寓教于乐,学术造诣和威望很高,深受学生的喜爱。
  因宋教授和纪明德是故交,在学校对纪驰颇为照顾,纪驰也不负所望,这番送行他只请了几个年轻的学生到家里做客,大抵是有话要说。
  宋教授的家中四面挂满了文人字画,书香气息浓厚,纪驰最先到,纪明德准备了一份薄礼让他捎上,宋教授看了果然喜欢,让妻子收放好,对纪驰说:“前阵子你父亲提起你毕业以后的事。”
  下学期纪驰大四,是继续进修还是找工作需要好好拿捏,纪驰明白宋教授的意思,这是替他爸打探消息来了。一直以来纪明德希望他尽快接管公司,他老人家好退位让贤,乐享天伦。
  纪驰捋捋头发,“您也觉得我该去那种不着边际的地方么?”
  教授头发花白,精神焕发,听了纪驰的话朗声大笑:“你父亲辛苦的经营,被你说成不着边际,他听见可要气死了。”
  “您不给他报告,他不就不会知道了。”其实纪驰并不排斥去纪明德的公司做事,但这又并非是他唯一的路,干脆跳过这个话题:“再说吧,您这次去多久?”
  宋教授玩笑道:“等我回来就可以退休了,在家陪陪老婆子。”
  那也得要一年左右。
  宋教授之所以会接受学校的安排,一是对学术的态度,二是两口子有个女儿在国外留学,一年见面仅有两三次,这次他过去,恰好和女儿分在一处,倒也遂了愿。
  纪驰想到此,便没再多问,他们聊了一会儿,其他人就到了,有的很面生,有的纪驰合作过几次,能猜出这些都是宋教授的得意学生。人一多,气氛就欢腾起来,宋教授让大家畅所欲言,聊的都是些前程和后路,中午亲自掌厨,弄了一桌佳肴,直到半下午才散场。
  纪驰提着一盒小蛋糕回家,林怀鹿在前园给灌木浇水施肥,修剪枝叶。
  日子一长,林怀鹿的腿渐渐好了,能够彻底丢掉拐杖,虽说走路时免不了要磕磕绊绊,至少不用依靠外物,杨伦夸他恢复得好,骨头愈合程度高,只要后面不横生枝节,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林先生,太阳烈,当心晒出病来,你回屋歇着吧。”周伯喊。
  林怀鹿埋头蛮干,充耳不闻,袖套不带,没有一点防晒措施,汗水打湿背后的衣衫,浸出斑斑点点的水迹。
  纪驰走过去,蹲在林怀鹿边上,咧嘴笑意十足,吊儿郎当的少爷样:“林先生,今儿这么有心情呐?”
  近日林怀鹿的状态一直郁郁寡欢,纪明德的拒绝让他希望破灭,等待之后还是等待,掉进云海雾海看不到尽头。纪明德忙里偷闲,事情一多起来,几乎住在了公司,当然瞧不见他这一副低落的模样。
  林怀鹿闷着脸,没给纪驰半个眼神。
  难得主动热忱一回,却碰上冷板凳,纪驰不乐意了,炎炎烈日下给他讲道理:“换作我是你,我就知足了,他能让你走出这扇门就是最大的退步,你要的自由,已经得到半个了,你乖一点,他要什么,你听什么,他高兴了,就是你要什么,他给什么了。”
  这回林怀鹿有了反应,放下绿篱剪,困惑道:“纪先生要什么?”
  “你装什么装。”纪驰冷哼:“他为什么囚禁你,你能不知道。”
  林怀鹿摇头,表示真的不知。
  “就是你啊,他要的是你。”纪驰揉了揉他脑袋,结果满手是汗。
  林怀鹿顿时索然无味,从他手下逃开,重新拿起剪刀修枝,“你误会了,我说过的,我和纪先生不是那样的关系。”
  纪驰看见林怀鹿背上衣服全打湿了,勾勒出腰肢的线条,扬了扬手里的蛋糕,话锋一转:“要晒晕了,我们进去,边吃边说。”
  进了客厅,周嫂立即端上两杯冰镇酸梅汁解暑,林怀鹿两条玉白的胳膊晒得通红,被迫吃下一块蛋糕,口感冰凉,丝滑细腻,很适合现在的天气。
  他近来日日进补,尤其不离骨头汤,脸上养了些肉出来,纪驰觉得可爱,伸手摸了一把,又快速收回,继续刚才的话:“他是我的父亲,我比你更了解他,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
  “不可能。”林怀鹿否认。
  “你也可以问问周伯周嫂,看我说的真不真。”纪驰笑道:“旁观者清,你为什么跟着他?”
  林怀鹿有一刻的茫然,“跟着他?”
  纪驰换句直白的话:“那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因为钱?”
  林怀鹿犹豫再三,道:“算是吧。”
  林怀鹿有喜欢的人,那就只能是金钱交易了,纪驰早就猜到答案,见他承认却仍冒出一丝火气,“你很缺钱用?”
  林怀鹿再度点了头。
  纪驰冷笑一声,把他面前的蛋糕全部收回来,扔进垃圾桶:“别吃了!”
  林怀鹿抖了抖肩膀,哑口无言,不明白纪驰为什么突然发火,或许连纪驰自己也不知道这般阴晴不定是为哪样,更忘记了是他挑起这个话题。
  一会儿纪驰又变了个人似的,笑眯眯问他:“那你觉得我爸好,还是我好?”
  林怀鹿也是有脾气的,闻言气鼓鼓答:“你比纪先生坏。”
  一口一个纪先生,纪驰气笑了。
  “来说说,我怎么你了。”
  “你……”林怀鹿想了想,纪驰并未对他做穷凶极恶的事,除了……
  “哪样?”
  林怀鹿耳根发热,怀着羞恼:“你心知肚明。”
  “是啊,我当然知道,又要说我强/奸?”纪驰靠近他,仅用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我今晚还来,我就要干/死/你,让你爽翻天。”
  纪驰说到做到。
  窗台上没有亮灯,如若有人从外面看,林怀鹿身无寸缕,手掌趴在玻璃窗,圆润的指尖抠着光滑的玻璃,白/皙发光的身体一耸一耸,单只腿站立,随时都有倾倒下去的可能。
  隐藏在身后的,是同样一具裸露的身躯,要比林怀鹿健硕得多,他右手五指环扣着林怀鹿的,左手腕间挂着一条无力垂放的腿,胸膛紧紧贴着细嫩的背脊,四肢缠绕,腰臀间出发出剧烈的撞击声,黏腻而清脆,充荡着整个卧室。
  卧室的主人早就腿脚发软,实在站不住了,往下一滑,纪驰却趁此狠狠一顶,直达最深。
  太深了,林怀鹿仰头叫,睫毛沾着水珠欲落未落,露出漂亮的肩颈,白净的肩头和粉红的胸口都蹭在冰凉的玻璃上,身前冷,身后热,刺激着林怀鹿的敏感神经。
  纪驰每一下都捣得极为用力,最后全部射进他的穴里,就着结合的姿势,托起他往浴室走去。
  “啊……”碾磨出来的快感让林怀鹿分不清是天堂还是地狱。
  细碎的呻吟如同猫吟,在静夜里莹亮挠人。林怀鹿在这件事上并非只有痛苦,就算他再不愿意承认,一次又一次被纪驰操到高/潮,操到全身痉挛,生理上最诚实的反应终究无法掩盖,他有快意,就像纪驰所说的,他会把自己操服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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