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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如磐石(刺客信条同人)——Cards_Slash/ lisanyao

时间:2019-08-16 20:24:07  作者:Cards_Slash/ lisanyao
“如果他们发现你的话他们会杀了你的,”他说。
“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曾经见过我,”阿泰尔回应道,“如果他知道我被看到了的话他会暴跳如雷的。”
这个人,就像城市里的大部分一样,都愿意把阿布往坏处想。他反感地嘲笑起阿泰尔,刻意地远离他身边。他对阿泰尔的嫌弃显眼地、丑恶地表现在了他的脸上。因此他转身,快步地离开阿泰尔,把他独自丢在移动的人群中间。
阿泰尔之身离开,在繁忙的走廊上寻找熟悉的声音或是身影。从他在街上听来有关阿布的消息可以推断出他很有可能就是和加尼耶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在一群矮小的身影中他巨大的身型肯定很容易辨识。
“你为什么在这里?”一个守卫在转角处问道。他独自一人,但是问得很大声,阿泰尔迅速反应过来。他用袖剑割开他的喉咙,在他的身体摔到地上之前接住了他。他的身体无声地落在地上,一滩黏腻赤红的鲜血扩散开来。阿泰尔躲到角落处,等待着确认是否有人过来查看。
他被另一个从对面的角落过来的守卫发现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守卫质问道,而在离他六步都不到的地方,那个巨大的男人正慢慢地走过来。他丑陋怪异的脸露出狂怒的神情,憎恨着所有比他低等的人。但是他湿滑的嘴唇勾起一个像是遇见老朋友的微笑。
“是我叫他过来的,”阿布说。他轻巧地走过来,用手环住阿泰尔的肩膀。当他们的身体相互碰触的时候,他用上等衣料制成的长袍很是扎人。“过来,”他说,“让我们去一个更私密的地方。”他转过身,柔软的手正汗津津地贴着阿泰尔的脖子。“哦,”当他看到那个死了的守卫时他说:“他好像不小心割到了自己。”
阿泰尔跟着他走了,因为如果反抗的话他就死定了。当他们走进房间关紧房门后,阿布放开了他。“我不是傻子。我知道是你的导师派你来的。”
“他没有,”阿泰尔回应道,“我是为我自己的理由来的。”
“你是来杀我的,”阿布说。他在空中挥了挥手,就好像这个念头丝毫没有触怒他。“你必须排队等着。有很多人想让我死。比起让我继续活着来招惹他们,有很多人愿意让我去死。”他瞟了一眼阿泰尔,“但是你能做到,不是吗?加尼耶和拉希德大吵了一架,争论该如何充分地利用你。我听说还有其他人——加尼耶总是提起他有多么享受你。我更喜欢真正的男人。”
“告诉我拉希德拥有什么武器,我就会饶你痛苦的一死,”阿泰尔说。跟这个可憎的男人关在同一个房间里让他感到恶心。他的身体和衣物散发的汗味让他作呕。
“你不就是拉希德所拥有的武器吗?”阿布问道,“你就是他的头牌。从你小时候开始他就开始称赞你为他最棒的成功品。当我听说塔拉勒死了,我立马想到了你。是你杀了塔拉勒吗?”
“没错,”阿泰尔说,“我还杀了加尼耶。我没有杀死塔米尔。告诉我有关伊甸苹果的事。”
阿布再次挥了挥他的手。“加尼耶并不关心我。我激怒了他。所有这些人,”阿布的脸因为一抹可怕的嘲笑而扭曲起来,“认为他们比我更好。他们说我令人反感。你能想象吗?”
阿泰尔架起他的剑。男人看上去对他身处的危险一无所知,或者一点都不关心。他看着阿泰尔手中的剑,像是感觉那很无趣一样。他给自己找了一把剑,在面前举起它。“如果你不说,那你就没用了。”
阿布大笑了起来。“战胜我可需要不止一个瘦小的omega。或许,我会好好地拿你享受一番。”然后他示意阿泰尔向前。
——&——
没有阿泰尔睡在他身旁,马利克的床冰冷冷的。在清楚地意识到他唯一的同盟(独自)出门在外去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后,他的清晨黯然无光。在明白他在为一个叛徒效力后,他身为区馆长的工作就已经无关紧要了。
——
运动从来没有像阿泰尔那样为马利克带来平静的感觉,但是这有助于平息在联络处内紧紧缠绕着他的一阵阵紧张。白天里他有好几个小时不会受到任何干扰,而在这一大段时间里思考着失败的可能性让他坐如针毡。
阿泰尔是一位(怀着孕的)omega平民,他被派到了外边的世界,在那里他不能信任或者依赖任何人来战胜一个伤他伤得如此之深的敌人,曾经留下的伤口或许一直都在令他苦恼。塔拉勒的死亡所带来的恶果是长期累积的恐惧和紧张,最终爆发成一大段否认的话。
加尼耶死后,阿泰尔变了很多,但是最明显的是他不耐烦地强烈要求那些他发誓自己从不想要的东西。
阿布?努古德毋庸置疑地会激起阿泰尔的某些反应,而且他被留下来独自面对它们。在那个男人的死亡后,无论是什么样的不耐烦或者伤痛在驱使着他的行动,这都会让阿泰尔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而那时没有人——
(但是马利克承认他自己做不到,小心翼翼地避开在想要能成为一位有用的同盟和一个顺从的帮凶之外他能为阿泰尔做任何事的念头,避开马利克能安慰他而且阿泰尔会愿意接受他的安慰的念头。)
——
晚上,阿泰尔的道歉让他不安。阿泰尔的脸和他所说的话。马利克一字一句地把它们拆开又重新组合起来。他坐在空荡荡的床上,揉着左臂的残肢以缓解无法触碰的幻肢痛。他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所罗门神殿里的那场战斗:从将他们带往罗伯特的通道入口开始,那时马利克愤怒而不满地侮辱了阿泰尔的手段和意图;最终以刀子扎进卡达尔的大腿时他所发出的惊讶的声音收尾。
得知阿泰尔确实会后悔内疚应该是一件愉悦的事情。这就是他数周以来渴求的事。这就是他认为阿泰尔拖欠他的东西。这就是他一直从阿泰尔不情愿的身体上索求的报仇。现在,他得到了那些道歉的话,和阿泰尔真实的懊悔和自责。
那些话语没能带给他慰藉。(就像他身边没有一个人来温暖他的身侧一样。)
——
第三天的时候他收到了拉希德的回复:
我对这个喜讯表示由衷的祝福。或许等孩子生下之后,如果阿泰尔可以的话,他仍然能作为一名训练者回归兄弟会。他的本领会让新手们受益。因为阿泰尔无法在任何任务中帮到你,我会派阿巴斯去追踪并刺杀马吉德?阿丁。
马利克对拉希德是如此得恨之入骨,以至于他像在嘴里尝到了血的味道,但是这种感觉仅仅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直到他意识到他的妻子不在他身边,而邪恶的敌人即将到来;直到让他迟缓的头脑碰巧发现派阿巴斯来执行任务(很有可能)并不是一个巧合。他们将会感受到老人被拒绝后的愤怒,有什么会比派一个比马利克要更热衷于羞辱阿泰尔的人来惩罚(马利克和)阿泰尔的轻蔑更好呢?
马利克想着,我会亲自把你的脑袋从肩膀上割下来,这个想法让他找回了一些其他东西都无法提供给他的平静。
——
第四天,尼达尔迈着好奇的、轻柔的脚步来了,朝内室里警惕地张望。“这些日子里我都没有听闻你妻子的消息,区馆长。”
“他很好,”马利克说,“有什么消息吗?”
“马吉德在准备某种示威。他命令他的守卫掳走任何敢在街上违抗他们的人。我手下有人说他会当做消遣一样把他们全都处决掉。他们没犯下什么罪,但是他们的死亡会杀鸡儆猴,让我们城市里想要造反的声音都噤声。”尼达尔看上去很是不安,就像马利克感觉到的那样。他们周围的墙壁本应该是坚实的盾牌。他们本应该在这里边感到安心,然而他们就是两个(因知情而被分开的)陌生人,无法找到任何东西来缓解他们的恐惧。
马利克无法把真相告诉尼达尔。“阿巴斯要来了,”取而代之他是这么说的,“要提防他。”
尼达尔对阿巴斯的厌恶表露得是如此明显,他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发出肌肉与骨头碰撞的咔嚓声。他皱起眉来,眉毛高高地挑起,遮住他半张脸的面罩因此皱了起来。“阿巴斯来我们的城市干什么?”
“他被派来刺杀马吉德?阿丁,”马利克说。
“真是奇怪,你和你的妻子有时愿意去杀某些人,有时却愿意让别人来刺杀他们,”他的语气中带着的不是指责而是好奇。尼达尔没等他回答,而是向后退了一步示意他准备要离开。“如果我打听到任何有关马吉德?阿丁的准确位置的话我会向你通报的。”
“谢谢,”马利克说,“心宁平安,兄弟。”
“心宁平安,”尼达尔在转身离开前说道。
——
下午,马利克想着如果阿巴斯在阿泰尔回来之前抵达的话,他应该找什么借口。从马斯亚夫到这里的旅程比到大马士革的要长,但是阿巴斯有可能在拉希德送信前就已经出发了。阿巴斯可以(但不太可能)快马加鞭。阿泰尔有可能会因受伤、生病、或者是没能完成他的任务而延误。
他无法荒谬地声称阿泰尔去拜访朋友了。(在所有人中)阿巴斯会第一个断言阿泰尔不可能交到朋友或者维持友谊。阿泰尔没有亲人,因此他完全没有理由会离开马利克的身边。
阿泰尔怀着身孕,而且在没有任何亲人的情况下他除了马利克的身边哪里都不应该去。否则他们为了逃避责任而提供的事实会变成谎言。
——
但是在晚上,一个更可怕的想法让他彻夜未眠。阿巴斯是他们兄弟会里最不受尊敬的人之一。他令人作呕,遭人厌恶。如果拉希德可以派任何人来解决阿泰尔的问题,那么这个人理所当然的会是阿巴斯。
马利克在告诉阿泰尔如果孩子没有母亲的话他不会关心那个孩子时他没有撒谎,但是一想到有人企图杀死(他们的)孩子就让他冷汗涔涔,即使夕阳持续散发着的热量也无法温暖他。
——
差不多一周过后,马利克的联络处被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孩入侵了,男孩有着棕色的头发和无辜的眼眸。他从外室天井的门里摔了下来,四肢着地。他的衣物(和平庸的技巧)标志着他是一个平民。但是他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就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啊,或许你就是他的丈夫,”男孩说道。他穿过隔在他们之间的大门,挑着眉、一脸困惑地望着房间里阴郁的黑影。“这是什么地方?”然后他看向马利克,还有他放在柜台上的匕首。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身体扭到一个可以同时望着马利克并让他自己准备逃跑的姿势。“我在某天尾随阿泰尔到了这个地方。他总是不愿意告诉我他住在哪。我经常看到他藏在离这里不远处的楼顶花园里。然后我终于看到他来这里。他很多天都没有出现了,其他人说在他得知自己怀孕后他的情绪很低落。”
多么微不足道的烦恼啊。“你不应该来这里,”马利克说。
“所以你就是他的丈夫?”男孩再次问。
“所以你就是他的新手?”马利克问。
“我是亚伦,”这是个omega男孩,通过他脸上和手臂上的各种痕迹可以看出他要不就容易惹是生非,要不就是被悲惨的生活束缚着。“你是他的丈夫吗?”要不就是顽强地生活着。
“我是,”马利克说,“他很好。当他回来的时候我会让他去见你。你呆在这不安全,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他们可不会喜欢你不请自来的闯入。”他把匕首放回原位,然后走到柜台末端。亚伦不为他的举动而动摇,当马利克穿过摇晃的大门来更加仔细地揣摩他时亚伦激动得炸毛。他下巴上的痕迹明显是由大拇指留下的指印,还有在相反的方向的好几个粉红的印子也是。如果马利克把他的手放在男孩的脸上并张开手指,他的手能完美和脸上的印子重合起来。“是谁干的?”
“我跌倒了,”亚伦挑衅地说。
“嗯,”马利克说,“我的妻子教出了一个骗子。如果他教你站在原地并任由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的话,他一定是没有好好训练你。”
“是生活教会了我站在原地并任由这种事情发生,”亚伦毫不羞愧、毫无畏惧地说,“你的妻子训练我在我力所能及的时候去战斗。这种事,”他示意自己的脸,“不是一场我能打赢的战。是你训练了你的妻子吗?”
“我什么都不能对你说,”马利克说。然而他说:“阿泰尔会为你战斗的。或许你可以问问他。”男孩脸上的难为情先是一闪而过,然后变成了抗拒。他在马利克打断他的思绪前甚至无法开口反驳。“他不会容忍这种事的。”
亚伦对此什么都没说,而是转过身看着天井的门,“我该怎么出去?”
马利克只是叹了口气。
——
一周零三天后,阿泰尔终于回来了。他在清晨回来的,眼睛下面是浓重的黑眼圈,疲惫让他的步伐失去了平衡。他的手臂垂在身侧,毫不专业地将武器甩在马利克旁边的柜台上。他的前臂上有一道没有好好处理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因为发炎而红肿着。阿泰尔闻起来就像马匹和呕吐物。
“他死了,”阿泰尔说。他的声音很空洞:“耶路撒冷有什么新消息?”
马利克想张嘴告诉他阿巴斯要来了,他是来刺杀马吉德?阿丁的,但是没有理由认为他的此行还有另一个更卑鄙的目的。然而,他说:“你看起来糟透了。”
阿泰尔发出了一声像是笑声的声音。
“进去休息吧,”马利克说,“我会给你带点吃的过来。当你看上去不那么像是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时候,我们会好好地处理一下你的伤口,”看上去只有一道伤口,“然后或许把这身难闻的味道洗掉。”
阿泰尔点了点头,然后乖乖走了进去。
——
马利克带着不多的食物走到他们的床边,发现阿泰尔正背对着他的剑睡着,手朝马利克经常睡着的地方伸去。(然后,那个念头再次在脑海中浮现:马利克会亲手将拉希德的脑袋从肩膀上割下来以偿还他的罪行。)马利克将食物放在离阿泰尔抽动的手臂(他总是突然从深眠中惊醒)一段安全的距离外,然后走回了外室。
Chapter 24
Chapter Text
当食物的香味将他从永无止境的、无意识的黑暗中拽出来后,阿泰尔短暂地醒了过来,吃掉了食物。之后他又马上陷入了熟睡中,直到不幸地被他身体的酸痛弄醒。最严重的(为了速度所换来的)疼痛来源于他前臂上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又红又肿,很可能是因为伤口感染了。在被割伤后他没有仔细地清洗伤口,也没能在回家的长途旅程中让伤口保持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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