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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如磐石(刺客信条同人)——Cards_Slash/ lisanyao

时间:2019-08-16 20:24:07  作者:Cards_Slash/ lisanyao
光秃秃的地上被鲜血染红了,遍地都是倒下的尸体,被一场大战搅得一片混乱。地上躺着成堆成堆的尸体,有男人也有女人,一个小孩软绵绵的尸体面朝下地躺在他自己的血泊之中。
圣殿骑士东倒西歪地躺着,身上带着裂开的伤口,被割断了喉咙。几位刺客仍在和一两个不愿屈服于注定失败的圣殿骑士对打。玛丽坐在地上,用一块从她衣服上撕下来的布片按着她的肩膀。
在混乱的中央,阿泰尔正跪着,双手松松地握着剑柄,头向前垂着。他的整个身体像是在往下倒去,被不可阻挡的、可怕的重力往下拽。他将罗伯特钉在地上,而男人依旧在咳血,两只手抓着刺穿他胸膛的剑。
马利克没有放下他自己的剑,但是在往前跑的时候他觉得他听到了什么东西铿锵落地的声响。他的脚在满是血的地上滑了一下,他跌倒了,松开了他握着的武器,不得不挣扎着再次起身。当他站起身时,阿泰尔越过肩膀正看着他。溅在他脸上的鲜血就像一个可憎的面具。马利克以为他已经看过阿泰尔每一种憎恨的凝视,但是在此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在阿泰尔的脸上看见过这样露骨的敌意。
他脸上的神情是那么具有攻击性,接下来他迅猛突然的动作都似乎与此完全契合。一瞬间,阿泰尔已经站起身,握着他从罗伯特的身体抽出来的剑。
 马利克站稳了脚,他感到如此的如释重负,就连战争还没有正式结束这件事都像是不值得一提了。罗伯特的死并不能确保他的手下也会投降。他的兄弟们(他派去送死的的人们)还仍在危险之中的本应是件要事,但是现在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阿泰尔没有放下他的剑,而是将它仍在地上,一两个大跨步走了过来。他满是血的手温热地贴在马利克脸上,将他向前拉。他如此用力地吻了马利克,此时阿泰尔的身体是那么坚实,但是却在颤抖着。他的双手紧紧地捧着他的脸,但很快就松开了,阿泰尔的右手环过他的肩膀。马利克也回吻了他,右手穿过他沾满血的黏糊糊的头发。
“我快要倒下了,”阿泰尔在他的双腿无法支撑住他的半秒前说。马利克用手抓着他背后的衣服,防止他倒在地上,阿泰尔环着他肩膀的手也收紧了,避免他们两人都跌倒在地。“把他们全杀了,”阿泰尔看着罗伯特剩余的手下,他们在发现他们的首领已经死亡后投降了,然后他说:“一个都别放过。这个世界也不会因为少了能做出这些事情的人而变坏。”
马利克点了点头,叫拉乌夫上前领受命令。
——
和平并没有降临于马斯亚夫。在所有的尸体被处置好之前没人能停下来休息。在这场血腥的战争中存活下来的村民和新手们被派去布置葬礼和处理尸体。
花了很多天以及很多人的轮流工作才清理完了尸体,开始着手修复入侵所造成的破坏。马利克——从未想成为兄弟会的领袖——在闭嘴和下达指令之间忙得焦头烂额,而且那些指令本来就是常识,却被当做备受崇拜的智慧之词。他不想回应那一系列摆在他面前的无穷无尽的需求,但是他无法拒绝迷惑的人们来找他,来向他寻求的发生了什么的解释。
他告诉他们:
拉希德背叛了我们。
与此同时,同等的:
阿泰尔拯救了我们。
——
“我听到了你对那些人说的话,”当阿泰尔终于离开了床的禁锢后,他对他说。在他那番令人叹为观止的犯傻(无所畏惧、大获全胜的英勇表现)之后,他的新手一直都轮流强迫他待在床上。他们有机会跟对方说话(或亲过)之后过了整整两天他们才说上话。在过渡期中被强迫上任的马利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阿泰尔被囚禁在另一张不同的床上。
马利克从意外的打盹中坐起来,将松松地黏在他脸上的一点羊皮纸碎屑拿掉,把它扔在桌上。整理拉希德留下来的大量文件让他的脖子出现了肌肉劳损。“我说了什么谎话吗?”他问。
阿泰尔再次穿上了身为刺客大师的白袍,但是他没佩戴武器。他的头发湿哒哒的——或许他刚刚有时间洗个像样的澡,他走近桌子。“我没有独自拯救我们的兄弟会。有很多人让我们取得了这次胜利。”
这点倒是很难争辩。马利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浑身都散发着臭味,缺乏睡眠的同时也甩掉了责任的重担。他绕着大桌子走起来,但是没有完全离开桌子的范围。“你已经复职了,”马利克说,“你又是一名刺客了。”
 他歪了歪头表示了解,脸上毫无表情。“我在睡觉的时候你一直在忙。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复职了,而且我的英雄事迹传遍了马斯亚夫。一个人在我来找你的路上拦住我,感谢我救了他们。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记得他的声音和面容,他是认为我在兄弟会中没有地位的众人中的一人。在这段时间里你还做了什么?”
马利克本可以他列出他被要求做出的每一个决定。他本可以告诉阿泰尔他不得不给联络处送信,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或许他本可以告诉阿泰尔在尼达尔和其他已经回到他们的城市的情报员的催促下,他已经派了一位新的分部馆长去取代他在耶路撒冷的职位。马利克本可以告诉他亲手埋葬他们兄弟的重担。
“我想要问一下我们的婚姻是什么状况,”阿泰尔直白地说。他脸上没有流露出一点他想要他们的婚姻无效还是维持原样的想法,不清楚阿泰尔到底想怎么样,马利克无法给出一个适当的回答。
“我什么都没做,”马利克说。
阿泰尔再次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摊在桌子上的文件,然后重新看着马利克。“你被任命为我们新的导师了吗?”
如果他能逃掉的话就好了。“看上去因为没有其它自告奋勇的人,我就被选上了。我相信随着我们的兄弟逐渐对他们自己的思想抱有更多信心,他们会对他们想要谁来领导他们有一个更好的看法。目前为止,总得有人做决策。”他向外望去,望着鹰堡里来来往往的人群。
“或许你应该停止往他们的脑袋里灌输有关我的事迹,否则他们可能会认为我对他们来说是一位合适的领袖。”阿泰尔拿起了一封来自大马士革的信,又把它放下了。这个动作看上去是那么伤感,似乎不像是阿泰尔做出来的动作。
“那可真会是一个可怕的命运,”马利克说,“我可以想象到在你的指令之下我们的兄弟会很快就会灭亡的。”
当阿泰尔用眼角瞟着时他并没有在笑,但是他的嘴角明显开心地上扬了一点点。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他转过身子面向马利克。“那我们的婚姻呢?”
马利克将那片围巾从衣领中拿出来。他把它放在腰带的袋子里放了好几天,然后在等待阿泰尔来找他的许多个小时内,他把它放在了衣服的领子里。他把那片围巾递给他:“我们结没结婚取决于你。”
有一会儿,阿泰尔没有动身拿回那片围巾。当他拿走它后,他立马把它放在了桌上,就好像它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他的舌头舔过唇瓣,同时向前走了一步。“在我的一生中,我曾多次发现自己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他说,“我从来没有害怕过。罗伯特可能会杀了我。我比不过他。我们对决的时候他肉体上比我更强壮、更敏捷。他唯一的错误就是设想当我失败之后可能会对你做些什么。我无法为了我自己而找回力量杀了他。我无法忍受让他伤害到你的想法。”
马利克呼出了一口气,试图思考该说什么来回应这样的话。这给他们分享的那一个吻中的绝望赋予了意义。这让一阵希望的颤栗传遍他的全身,即使是他反射性的现实主义倾向也无法让这种感觉消去。
“然而,我辜负了你。我没能保护好你的孩子。我没有让拉希德满意,没有向他乞求饶那个孩子一命。我无法给你你应得的东西。我无法给你你渴求的爱。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会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如果有其他更适合服侍你的人,我不会赖着你不放手。”阿泰尔在这里停顿了一会儿,“但是我不想让你走。”
“谦逊并不适合你,”马利克说。他的手碰上阿泰尔的胸口,清楚地意识到这个接受所包含的迟疑。他想要说些什么。在缺乏一位合格的领袖情况下,马利克被迫去思考繁多的事情,在思考那些事情的间隙他也想了很多很多。或许,如果给他足够多的时间,他会找到办法将他那些想法说出来。
阿泰尔再次吻了他。这次是与以前充满了致命欲望的亲吻完全不同的体验。他的双手软软地、犹豫地搭在马利克的肩膀上,但是他的吻坚定不移。他们的身高几乎相近,但是阿泰尔依旧设法把马利克环在他身下,让他感觉自己小了一截。他的吻不像一个omega那样带着温顺的接纳。
马利克收紧他抓着阿泰尔的衣服的手,把他固定在原地,或许还想尝试把他拽到一个不被人看见的角落来满足他对这个男人突然涌起的强烈欲望。他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自控力才允许阿泰尔从他身边离开(即使是离开那么几厘米)。
“我必须去了结拉希德挑起的事端。知道宝藏的人一个都不能活下来。他们全都死后,我会回来找你。”他舔了舔嘴唇,在走近的人发觉他们的姿势是多么亲密之前抽开了身。那个人走到之前阿泰尔就已经离开了。
马利克将注意力转向了那个带着新的疑问过来的人。
——
那晚(或许)是他设法离开桌边并投入一张真正的床的柔软怀抱中的第一晚。他接受了玛丽带给他的食物,她皱着眉头将食物塞进了他的手中。
“我被吩咐防止你忘记进食以及睡觉。我向你保证我跟你一样对此也很不满。”让玛丽(她浑身上下的伤痕都出自她暴力的丈夫)来照顾他看上去是一个非常糟糕且充满恶意的决定。马利克向她道了谢,但是她只是用一个鄙视的手势回应了他。
他爬上床,他对阿泰尔的欲求不满仍然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睡眠(一点都)没有轻易降临,只有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引诱他的欲望与他胸口中一阵又一阵持续的疼痛作伴。他听到的每一点声响让他涌起可悲的、无法应答的希望,希望阿泰尔还没有离开。然而,夜晚过去了,早晨到来了,他依旧独自醒了过来。
——
在马斯亚夫过去了一个月。在这场对兄弟会的行政阶层造成了巨大损害的灾难之后,马利克重整了秩序。除了执行重要的任务和正在进行的人力资源投入,他尽量让尽可能多的兄弟留在马斯亚夫。他把复职和修整的工作交给了他信任的人。
他将注意力放在修复兄弟会的根基上,希望无论谁会接手他的职位都能在此之上继续建设。马利克自己微薄的努力似乎并不足够,但是他坚持了下去。
——
阿泰尔在天黑后回到了他身边,他摸进了他的房间,能听到他不得不让人留心的脚步声和故意粗鲁地放下他的武器所发出的叮当响声。他点亮了一盏油灯,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找对了床,然后脱下了因长时间旅行而脏兮兮的衣服,爬上了马利克的床。
“你回来真是太好了,”马利克说,“人们开始谈论他们想让一个英勇无畏的英雄来领导他们。我担心在你回来之前会发生政变。我担心我性命难保。”
尽管他尝试从阿泰尔那捅出一个回应,但是阿泰尔没有回答他。取而代之,阿泰尔说:“你会在明早告诉我这些。”然后他把马利克拽到床中央。“我期待着不一样的欢迎,”他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马利克穿着的不多的睡衣。阿泰尔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令他心情愉悦,尽管他闻起来像在马背上待了很多天。
“这个我也能做到。”马利克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拉他下来亲吻他,在他们两人的嘴唇相碰之前阿泰尔笑了起来。
Chapter 31
Notes:
原作者的话:
感谢每一位阅读了我的故事、点了赞、留了言或什么都没有留下的读者。这是一段漫长的旅程,是你们在最艰难的时刻支撑着我继续走下去。顺便说一句,过去的几个月我的三次元生活简直糟糕透顶,是你们的一些留言和鼓励成为了我最美好快乐的回忆。
这个尾声是非常短小、希望大家都能享受的一章,也是对各位被这篇故事虐碎的小心脏的道歉。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more notes.)
Chapter Text
阿泰尔每天的开始与结束都一成不变。远在他离开床、披上昭示他身份的袍子之前,他女儿的啜泣声会将他从睡梦中拽出来。她哭的时候会轻声地打着嗝儿,用她胖胖的小手愤怒地捶着他的胸口,对无法够到她的早餐宣泄着不满。有些早晨,他会先醒来,及时地阻止吉达吵醒她的父亲和哥哥,但是他经常熬夜熬得很晚。马利克通常不会完全醒过来,只是会清醒到在床上翻过身,伸手越过他们之间的空隙,然后粗鲁地扯下盖着阿泰尔的胸口的毯子。
 
一旦主要的障碍物被移除了,吉达就可以自己动手,她在黑暗中摸索着,直到她黏糊糊的嘴巴找到目标物。在她开心地(狼吞虎咽地)享受着她的早餐时,阿泰尔会抚摸着她柔软的暗色头发。有些时候,当没有未完成的工作在等着他的时候,阿泰尔会继续睡回笼觉。而大部分时候,他会把女儿放在她父亲的身边,然后起床。
 
 
塔兹总是兴致勃勃地跟着他走出房间。他灵活的小脚丫快速地在冰冷的石头上跑过,跟着他赶在新手们被叫出来在训练场里上第一节课之前朝训练场走去。阿泰尔没有可以为了男孩而放缓脚步,男孩跑起来跟上他。
 
 
——
 
 
在训练场里,阿泰尔伸展四肢,赶走长时间花在桌子前所带来的僵硬。塔兹安静地观察着,他的脸很像他的父亲,他也不能完美地模仿阿泰尔的动作。男孩还没到四岁,其它同龄人还胖乎乎的时候他已经是瘦瘦小小的了。他们会锻炼到太阳爬上地平线,逐渐接近的众多新手们的吵杂声催促他们离开。
 
 
塔兹不喜欢新手们,当那群闹哄哄的男孩们过来挤满训练场,他会紧紧地抓住阿泰尔的手。他们都是些瘦小的男孩子,有着明亮的面孔和响亮的声音。他们才刚刚拿到他们的第一把武器,跃跃欲试地想要测试他们的新武器。对塔兹来说他们肯定看起来像一队入侵部队,因为他的手指会陷进阿泰尔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直到他们安全地抵达鹰堡的内部。
 
 
有很多男人女人在打理他的生活细节。有人来给他煮饭,有人来给他洗衣服,有人在马利克和他都没空的时候照顾他的孩子。许多个早晨,阿泰尔会顺理成章地拿走为他准备好的食物。(他怀着吉达且经常饥肠辘辘的时候,他特别喜欢这么做。)有些早晨他会偷来一点面包和鹰嘴豆泥,带着塔兹爬上他能爬上的鹰堡(内部)的最高点。他们坐在一起吃早饭,看着世界在他们脚下渐渐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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