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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焰(近代现代)——二冬

时间:2019-08-26 16:05:10  作者:二冬
  周焰的视力却非常好,他立刻看到人群中驶入的车,车上下来的二三人手中有武器,人们以车为中心飞快地四散开来!
  两辆车,接连来了两辆车,预计有五六人连续从车上下来,他们手中拿着枪,无差别地向人群扫射!
  转过身,罗望舒已经连接了终端在与军事部联系。他完全换掉了刚才与周焰调情那副模样,语言精炼,确切,内容明晰有条理。
  另有一辆车从他们身后靠近了他。
  因为角度问题,罗望舒背对着车辆,并没有看见,周焰几乎在第一瞬间就扯住他 的手开始向反方向狂奔!
  他的速度太快,势头太猛,罗望舒开始还能跟上,但很快便体力不支。他被周焰车扯着往前狂奔,在某个间隙中回头,看到身后那辆车里探出了黑洞洞的枪口,虽隔着一段距离,但罗望舒非常能确定对方的目标就是他们两个。
  “周焰!”
  他还没有说话,周焰就明白了他的内容,他一把揽住罗望舒的腰,二人躲进旁边的遮蔽物后。
  这是罗望舒第一次感觉到周焰身上的那股力量感,他好像忽然变成一把凌厉的刀,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调动起来,所有感官全开。罗望舒的后背抵着他坚硬的胸口,能感觉到胸膛里有力的跳动。
  “顺着这条路跑到尽头左拐,哪里有栋旧楼,躲进去,我给你作掩护。”
  “那你呢?”罗望舒盯着他。
  “你不管我。”
  “一起走。”
  “我在后面分散他们注意力,人群在东边也有,如果他们没注意到你,就不会追来。”
  “太危险,一起走。”
  周焰没再回答他,他的视线从遮蔽物后看向那辆突然袭击的车辆。他们这个方向的确人很少,相反的另一侧流动的人群很快吸引了这辆攻击性的车,在车头调转的一瞬间,周焰一把扯上罗望舒的手,开始向道路尽头奔跑。
  罗望舒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跑得不能再快了,好像自己快被周焰带得飞起来。
  很快他败下阵来:“我……我跑不动——”
  周焰没任何废话。他转身下蹲,直接把罗望舒扛起来,脚下竟没有丝毫减速,转眼间就到了道路尽头。
  老旧的建筑看上去安全,门却是上锁的。周焰敲了两下,里面并没有人来开,看上去这完全就是个被遗弃的建筑。
  他放下罗望舒,让他蹲在墙侧面的木板格挡后,很快来到侧窗。罗望舒就见他先是在玻璃上敲了两下,然后猛地出拳,竟徒手打破了玻璃!
  周焰的本意,是走门也好,走窗户也好,先进去再说,让罗望舒安全。但他打破玻璃一回头,对上蹲在地的罗望舒的脸,有点茫然,看着破碎的玻璃窗,模样变得有些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一瞬间的神情流露,罗望舒很快站起来,淡淡问:“从这里走?”
  周焰犹豫了一下,竟把他抱起来,直接走到屋后。他翻过栅栏,三两步跨过杂草丛生的一小片坡地——那里草木繁盛,遮天蔽日,看起来就像被人疏于打理的一小片坡地。这地方面对着内海,背靠着高架桥的坡地,倒是十分不显眼。
  周焰就这么把罗望舒小心地放到了那丛草木繁盛的树影里,罗望舒也难得乖顺地没做任何反抗。
  周焰把他放进去,就像把什么小动物放回窝里似的,罗望舒于是顺从地抱着膝盖做好,乌黑发亮的眼睛笔直地盯着周焰。
  “忍耐一下,先将就在这,我在外面看看情况。”
  他要转身,草丛后伸出罗望舒白皙的手腕,拽住了他的衣服下摆:“你也进来。”
  “我——”
  “他们离得很远,这地方很隐蔽,你怕什么?”罗望舒坚持。
  周焰跟他对峙了一秒,还是拽开了他的手。但他说:“怕他们真的找来,怕你受伤。”
  罗望舒顿了一下,就见周焰很快消失在草坡尽头,他的身影又很快出现,站在刚才那座建筑后面,戒备地盯着四面八方。那模样,就好像在门口守窝的狼。
  罗望舒看不清他的面目表情,刚才紧张的状态还没退去,但此刻看着他的背影,却忍不住笑。
  
 
第二十七章  聊骚
  万象海口发生的屠杀事件瞬间引起了多方的关注,这回引起的不仅仅是母星上政府的重视。
  这是一次无差别屠杀,谁也没想到会发生在万象海口这个宁和亮丽的地方,突如其来的变故像一颗炸弹,仿佛要告诉所有人——战争已经打响了,没有一片无辜的雪花,也不再有任何完全安全的地方。
  罗望舒和周焰作为事情的亲历者,被宪兵约谈之后被军事基地约谈,军事基地约谈之后被上级约谈。
  他们被问及许多细节的东西,后来他干脆出了一份报告。他本身就从政,在这方面的心思细腻,猜得方向也差不多,一份报告几乎囊括了所有人想知道的问题。接着这份报告第二天被发表在媒体上,瞬间引起了更多人对万象海口的关注。
  其中最引起高度关注的,是据说当天屠杀的几个人,号称自己是‘上帝之眼’。
  这本身是很荒谬的一件事。‘上帝之眼’是人权观望组织,屠杀与他们的意愿截然相反。但一个被怀疑的问题如同一滴水,很可能引起一片浪花,最后成为海啸,更何况在如今这个时代,人们见过太多荒谬而不可思议的事。
  周焰回了研究院。因为是当事人,这段时间他也有的忙。罗望舒识趣地不去打扰他,只在每天傍晚和他发会儿简讯。
  现在周焰对他不比从前,不再是那副冷冰冰且疏远的态度。虽说也不是什么热切的态度,罗望舒能看出他有所保留,但两人也算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一会儿了。
  晚上十点,罗望舒给浴缸里扔了一颗蜜桃浴球。浴球飞快地融化,发出细小的噼啪声,蜜桃的香气慢慢飘出来。
  也说不清什么心态,罗望舒用终端拍了张照片,调成好看的粉色,存到相册里。
  浴球完全融化后,他小心翼翼地用脚尖拨了拨水面,才惬意地坐到热水里。这几天他累得很,几乎没有放松,温热的水流给他安慰,水位一直淹没在他锁骨的位置,蒸腾的热气里都带着股蜜桃的气息。
  罗望舒打开终端,又开始跟周焰发起简讯。
  “今天又被上级叫过去问关于报告的事了。”
  等了一分钟左右,周焰回复简讯:“还没过关?”
  罗望舒:“这不,过关了也不是我说了算,他们觉得有问题,那就永远没过关。你那边怎么样,‘过关’了没?”
  周焰:“还没。”
  罗望舒:“我们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周焰:“又鸳鸯上了?”
  罗望舒捧着终端犹豫了一下。简讯听不出语气,也看不到表情,所以他琢磨不出周焰这话的意思。
  罗望舒:“那你那边什么时候结束,有个底不?”
  周焰:“还不清楚,但很多手头工作也就几天。”
  罗望舒:“几天?”
  周焰:“你有点急。怎么,有事?”
  罗望舒把前面的聊天记录翻了下,心说也没显得有心急吧,怎么看出的。但事情嘛,的确有一桩。
  罗望舒:“冰糖想约我们去泡温泉,说他朋友开的,他请我们,想要谢谢我们。前几天跟我说,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周焰:“他没跟我说?现在和你挺亲近的。”
  罗望舒又有点摸不清周焰的口吻了:“可能因为那时候我天天陪着他说了挺多话的?”
  周焰:“我周末都可以,你看你的时间。”
  罗望舒:“所以你答应了。”
  周焰:“嗯,他之前害怕我们不再和他联系。”
  罗望舒笑着动了动腿,两脚在粉色的沐浴水中打起一片涟漪。
  罗望舒:“那我跟他说你去。你猜我现在在做什么?”
  周焰:“在做什么?”
  罗望舒脚趾继续在水里扑棱。要放以前,这段对话可能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或者周焰最多回他个问号。
  他兴奋之余想了想,又拍了张泡澡的照片给他。画面里一片粉色的水,只露出小腿和脚面。光从水面投下,水的光纹映照在他水下的皮肤上,若隐若现。
  刚发出去他就后悔了,这显得怎么说,暗示性太强了。他本意只是想跟周焰分享一下,当然,可能过于得意忘形了。
  要是以前的周焰,八成这种程度的已经是性骚扰了。
  还是职场性骚扰,妈的。
  “蜜桃味的。”罗望舒欲盖弥彰。
  发出去又盯着字看了一会儿,好像更……了。他有点想淹死自己。
  才一分钟没回复,罗望舒就有点紧张。不停地刷一下终端,故作姿态地打开新闻界面看两眼,根本心不在焉。
  片刻之后,周焰回复过来一张照片。
  罗望舒几乎立刻就点开,然后瞬间窒息了。
  照片好像随手拍的,灯光暗,有点糊,大理石地面占画面一半,另一半是雪白的浴缸,里面水位很浅,水在翻滚。瞥一眼就能看懂,周焰那边也准备泡澡,正在放水。
  罗望舒哗啦直起身,不安地蹲坐在浴缸里,屏住呼吸,周围水好像都变烫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周焰会回他一张正在放水的照片。不像他发去的,明明照片里没有人,连头发丝都没出现,却可以无端引出许多遐想。
  一想到对方可能已经脱掉衣服,正赤身裸体地坐在浴缸边试水温……罗望舒眼前脑补了画面,刚才泡着还没觉得,现在觉得自己有点缺氧。
  他故作镇定地传简讯:“你需要一个浴盐球。”
  周焰:“嗯。”
  嗯是什么意思?
  罗望舒想了想,把刚才拍调色的那张的照片发过去。照片里的浴球像泡腾片似地融化,咕噜咕噜冒着气泡,融化成粉色的形状。
  罗望舒:“像不像?”
  周焰:“像什么?”
  像在你面前时的我——不过罗望舒没这么回复。
  晚上临睡前,罗望舒鬼使神差又把那张照片翻出来看一遍。
  他自己是有点魔怔了。一张没人的空镜,浴缸里流水的抓拍,就足够让他心荡神驰。
  他有段时间没解决过个人生理问题,并且此前没挂心的人,因此在这方面没花太多心思。被窝里刚洗过澡的身体热烘烘的,带点蠢蠢欲动的不安分。
  门忽然被很轻地叩响了。正在床上纠结到底是闷头睡,还是变态地盯着一张空镜照自渎的罗望舒,顿时一个清醒,立马关上了终端。
  心跳还没平息,他在被窝里装死。
  直到叩门声响了两遍,外面安静了片刻,终端上出现他的简讯:“望舒,明早起来到我这来一趟。”
  既然以为他睡了,罗望舒就没说话。之后确认罗奠山走了,他才小心地把终端放到床头柜上。
  刚才旖旎的心思被打断了,罗望舒在黑暗中闭上眼,估计身体也是真的累,这回没有再失眠,很快便睡得黑甜。
  又梦到那天的事,他在暗处远远地看着周焰的背影。
  当时天已经黑了,草丛是墨色的,空气里有硝烟和血的味道,风像刀子似地刮起来,他躲在那片灌木草丛中,就像被周焰安置到一处避风港。时间的流动忽快忽慢,然后在某个节点停止了。远处的枪声没有了,尖锐的警报也没有了,哄乱的人声也远了。一个比夜色更黑的身影沿路而来,发着光一样落在他面前。他还保持着抱膝的姿势,满身叶子与杂草,显得他有点惨。四处都是蚊虫,也不见他这个养尊处优的二公子嫌弃,这又让他看上去有点乖。
  狐狸乖惨乖惨地坐在灌木丛里,周焰伸手把他抱了出来,一路沉默地抱到了车上。
  只是梦里的周焰,不像现实中的周焰那么规矩。他把他抱到车上,吻他,亲他,半逼半诱他张开嘴,攻池掠地,毫不留情。一边吻他,还剥开他的衣服,亲他洁白的身体,吻他胸口上那颗红色的小痣。
  明明是梦里,但胸口的红痣被抿住时,好像有剧烈的快感在大脑中流窜,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后,罗望舒睁开了眼。
  已经是早上了,光透过窗帘,罗望舒喘息地看着天花板,半晌在终端上摸了摸,时间浮现在空中。七点整,比他平时设的闹钟还早半小时。
  感觉身下不太爽利,顿时有不好的预感,罗望舒伸手一摸——他梦遗了。
  清理了好一阵,罗望舒趁着天色早,将自己打点整齐后敲响了罗奠山的卧室。两次无果后,他转向楼下的书房。罗奠山的睡眠跟他一样轻,稍有风吹草动就转醒。房里没声音,他就不在房里,那只能在书房了。
  知道罗奠山最近又开始忙了,因为传说‘上帝之眼’开启那场屠杀的事,但他推开门时楞了一下。罗奠山沉默地坐在桌前,手撑着额头挡住眼睛,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了,而桌上的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罗奠山并非是个嗜烟的人,除了十七岁那一次,罗望舒再也没见过罗奠山这样抽烟。他不知道是否发生了什么事。罗奠山昨晚就想找他,现在他是等了整整一夜吗?如果真是这样,罗望舒就要后悔昨晚装死了。
  “来了。”听到门开的声音,罗奠山直起身,精神的确不太好,眼下面有淡淡的乌青,“先把门关上。”
  家里无非就三个人,把门关上,什么事连大哥都不好听?虽然心里有疑问,但罗望舒还是照做。
  关上门后坐在书桌对面,才见罗奠山从抽屉里拿出一册文件夹来,放到罗望舒面前:“这是之前做的化验报告,上次你意外发情时唐医师给你做的。之前忙,前两天才跟唐医师坐下来聊,又去问了几个医师教授……你先自己看一下吧。”
  罗奠山脸色算不上好,罗望舒不敢怠慢,翻开文件夹飞快地浏览,眉头越皱越紧。他看不懂太多,还需要听医师最后的结论。他提起起头,目光平静地询问罗奠山。
  “从发情开始到现在,你一直靠抑制剂来控制发情,开始是D级抑制剂,现在需要A级抑制剂,你的抑制剂含量已经远远超过同龄人,对身体来说是慢性毒剂。化验显示,你的雌甾四烯已经很不稳定,身体也已经产生抗体。因为长期得不到纾解,所以你这两年的发情期才变得越来越难熬。”罗奠山望住他的眼睛,认真说,“望舒,你今年已经不小了,我也不想像个逼婚的父母一直跟你提。尤其你十七岁之后,我一直避免让你想起这些,我一提你就烦,但是你现在必须为自己考虑了。完全逃脱信息素的控制是不可能的,没有Omega能逃避这个。如果你还是不肯……从今年开始,你的身体状况会变得很危险。一年十次发情期,你每用抑制剂挨过一次,有生命危险的概率就提高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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