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十一点左右,他们叫了夜宵来,放在外廊台上烤肉,远方的青黑色坠入山谷,漫天星子闪烁,罗望舒又叫了点啤酒,野风吹来,非常舒适。
不一会儿拉门就被叩响,进来一个眼睛弯弯的Omega,冰糖见了直呼其名,起身兴高采烈地迎过去。
原来他就是冰糖在汤浴的老友。冰糖介绍他们三人认识,那个Omega笑说:“白天脱不开身,到这时候才来跟你们打招呼,是我怠慢了。”
罗望舒与周焰忙表示客气,冰糖又将他的朋友拉到身边,四人一起喝酒烤肉,等到结束已经接近零点。
平躺平时不喝酒,今天见到故人,也有些微醺。他们俩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却不知从哪里说起。Omega挽着冰糖的手,与他说过许多体己话,话题不小心就转到顾先生身上,冰糖立刻红了眼圈。
他别过脸去,忍半天才回过头对罗望舒与周焰说:“周哥,罗哥,我跟他好久没见,我到他那再说会儿话,你们不用管我,困了就先睡。”
罗望舒说:“快去吧,你们也不用管我。”
拉门在二人面前关上,房间里一下变得很安静,群山,明月,楼阁汤浴,某种煽情的氛围弥漫开来。
罗望舒本是卧坐的姿势,起身往前爬了两步,手按在周焰大腿上,立刻感觉手掌下的线条绷紧。他心动的不行,凑上去说:“你好像很紧张。”
“又开始闹了?”周焰沉静地看着他,手虚虚护着罗望舒摇摇晃晃的身体。
“那不一样。白天在汤浴是公众场合,不敢让你把我怎么样。”他喝了啤酒,从动作到语言都有些肆无忌惮,他趴到周焰耳边,“现在嘛……好想跟你做坏事。”
罗望舒身上懒洋洋地透着一股热气,他泡温泉一下午,浑身的筋骨都给泡软了。
周焰扶住他的腰,小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你现在是越来越有恃无恐了。”
“嗯?”罗望舒歪头笑,“要看恃谁呢?”
“记不记得刚认识时,我跟你说别招惹我?”
周焰眼底沉甸甸的黑里透出火光,他收手,整个握住了罗望舒的侧腰。他的手很大,手下的腰肢很细,几乎毫不费力。
风是凉的,情‘欲是热的。罗望舒抵住周焰胸口,心脏狂跳。周焰目光笔直地杀进他眼里,他身上某些压抑的内容在松懈。
罗望舒颤抖起来,信息素不受控制,在空气里乱窜。他从没有这种感觉,周焰的气息自上压下,铺天盖地的费洛蒙。
明明周焰没有信息素,罗望舒却感觉要被这汹涌的费洛蒙淹没,这跟以前Alpha们释放的信息素不同,不仅仅是想做,而是浑身每个细胞都仿佛被周焰强烈地吸引着。渴望他的接触,他的眼神,他的每份心意。
原来喜欢一个人能强烈到这种地步,完全碾压信息素带来的支配感。
“我也说过,我偏要勉强……你当时怎么说来着,保证你比Alpha更麻烦?所以呢?”罗望舒维持自己。
“所以现在,麻烦来了。”
筋骨都软的身体根本用不上力,他轻而易举被周焰压在软垫上。
周焰的手掌坚硬,炙热,确切且毫不犹豫,握着他的腰往上走,在肩膀和胸口用力一握。他抬脚下意识蹬住周焰,脚趾踩着他的腹肌,又快要窒息了。想起下午的触感,罗望舒就想缩回脚去。
这回没惯着他,周焰扯住脚踝不耐地往旁边一拨,紧实的腰臀就跻身到他腿间,两人之间瞬间再没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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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望舒后背出了点汗。看着周焰的身体笼罩他,投下庞然的阴影,他忽然问了句可爱话:“你……你真的是Beta吗?不是Alpha假扮的?”
周焰停下动作:“什么叫Alpha假扮的?”
“为什么我感觉你有信息素?”罗望舒茫然里有点慌乱,“我、我要发情了!”
周焰明白过来他话里意思时,整个人瞬间被点燃。
他伏在罗望舒上方,用力摩挲他的腺体:“我没有信息素……是你太动情。”
罗望舒大腿从浴袍的开衩滑出来,弯曲在周焰腰侧,敏感的内侧皮肤蹭到他的精悍的腰,能清晰地感觉到布料下肌肉的线条和热度。他瞬间呼吸急促。
刚开始罗望舒还有点懵,等反应过来便有些退缩。他眼神躲避,推搡周焰,下一秒却被撩开了浴袍,周焰开始隔着短裤抚摸他硬得发胀的性器。
这种刺激对未经人事的Omega太激烈,他瞳孔一下就散了,很快抵抗起来。只是没抵抗两下,就被人制服了。
周焰掐着他的腿根打开他,白皙的皮肤立刻留下一道红痕。手掌一碾,隔着内裤抚摸那一根性器的形状。布料粗糙,罗望舒被周焰这么一摸,感觉顿时如潮水般涌来,他早已硬得发疼。
阴茎落在他手心里,隔着布料被握住,上下套弄两下,罗望舒的身体顿时弹起来,又很快被周焰压着胸口按回去。他仿佛一条在鲇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周焰抽掉他的浴袍腰带,露出他玉一样洁白发光的身体,见到上头点缀一枚艳红的痣,便目不转睛地盯着许久,抬手碰了碰。很快胸口那枚红痣被揉着,弄着,胸膛绯红一片,色情得不得了。
罗望舒伸手抗拒,却碰上周焰的手,摸到了他手心的薄茧,带着掌控欲的气息,罗望舒不禁迷恋地摸了两下。周焰被他这么一摸笑了笑,翻手裹盖他的手。周焰的掌骨很大,骨架漂亮,能完全将罗望舒的包裹在里面。周焰不容剧烈地拉着他的手,让他掌心覆盖住自己两腿间的位置,带着罗望舒一起手法煽情地揉动。
罗望舒被周焰完全掌控了。手背是周焰的掌心,手下是自己的性器,羞耻感淹没了罗望舒,感官与心理的刺激成倍增大,让他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涌动。
周焰垂眸看他这副模样,就像任人撷在手里。他手指用力一勾,罗望舒的身体就一跳。
“你要在这里发情吗?”他问得近乎冷酷。
罗望舒摇头,两鬓都是湿淋淋的。
“那为什么要招我?”周焰凑近他,嘴唇碰了碰他胸口的红痣,眼底情绪深邃又纯粹,“你了解我吗?我过去经历什么,我未来要做什么,甚至我现在在想什么?你都知道吗?你不知道,望舒。我说你心血来潮,你跳出来反驳我。你问问自己,放心交给我吗?”
周焰松开他,指头从腿根的短裤边缘往里探,摸进他的私密,真正攀上坚硬的性器。
这种直接触摸的感觉来得比刚才更强烈。罗望舒再也忍不住,脚后跟不停地蹬地板,身体往上蹭,试图逃脱。很快,挣扎间他的肩膀与手臂从浴袍里脱出,他往上逃,周焰越往上覆,如影随形,不容他逃。
周焰圈住他的性器,用力地套弄了两下,立刻感到手下的这具身体软下来。
罗望舒说:“我……我想知道的,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是你不告诉我!”
他眼里好像有天大的委屈,周焰淡淡说了句是么,手继续在他裤子中起伏,看他年轻漂亮的身体绷紧,被他操控。
忽然间罗望舒按住他的手。周焰抬眼,与满脸通红的罗望舒对望。就见罗望舒黑溜溜的眼中爱意明显,白皙的手抓得用力,隔着裤子按着他,霎是可爱。
“怎么?”周焰不予理会,被他按着也强行在里面耸动。
罗望舒很快按不住他,但仰望他:“你喜欢我吗?”
周焰没回答,用沉甸甸的目光压着他。他手下的动作几乎无情。
罗望舒随着他的动作,身体很快一下下拱起来。
“我问你喜欢我吗?”他声音带点欲求不得的小钩子。
周焰眯了眯眼,神情危险起来,手下的动作更加激烈。布料摩擦的声音,还带了点咕叽的粘稠的水声。知道这是他动情得不得了,周焰弄他弄得更狠。
罗望舒身体完全在颤抖,大脑一片空白。他头次经历如此剧烈的快感,还是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刺激,完全没有定力。
不知是不是错觉,罗望舒在周焰近乎粗暴的动作里察觉到一丝烦躁,或者说怒意。他模糊地意识到,也许周焰真动了心,而这不在周焰原本的计划和预料中。
他更加用力地按住周焰的手,用尽量认真的语气说:“不喜欢的话,不可以。”
周焰的动作停了一瞬,低下头与他对视:“不可以?”
手指在某个地方用力一层,罗望舒瞬间蜷缩脚趾。
周焰问:“都这样了也不可以?”
“不喜欢我的话,就是不可以。”罗望舒锁骨上的汗珠亮晶晶,抬头咬了一下周焰的下巴,目光近乎渴望地看着他。
周焰再次按住他,手下毫不留情,幅度大且激烈地动起来。
“焰……焰哥,说你喜欢我。”罗望舒被他套弄得浑身绷紧。
看他雪白的身子在他手下翻动,周焰喉头滚动,目光越来越沉。
“说你喜欢我……”罗望舒的目光开始变得湿漉漉的。
鼻音带上点哭腔,像被欺负了,又像在撒娇。
“不可以,除非你说……”
像惩罚他的倔强,又像真的在和他较劲,周焰的拇指蹭过他的铃口,顿时让他到达极限。
罗望舒猝不及防、不情不愿地高潮。他在到来这一刻忽然勾住周焰的脖子,贴住那双紧绷的唇。然后他身体剧烈颤抖,淋漓尽致地射在了周焰手中。
第三十章 把戒指捡起来
冰糖与旧友相会,直到半夜才回到房间。屋子里已经灭了灯,只有月的华光普照在地板上。罗望舒和周焰已经睡下,床铺外的纱帘都已经笼罩上。
冰糖放轻手脚摸上自己那张床,忽然间他闻到空气中一股跳蹿的信息素味道,有点惊讶地向罗望舒的床铺上看去。
应该是想多了吧?虽说他今天的确给二人制造机会,但看周焰和罗望舒的模样,冰糖要有什么也不会在今夜。
大概太困,精神上的兴奋过后便是疲倦,又泡了一天汤浴,身体疲乏,他爬上床几乎不到十分钟就睡熟了。
黑暗中,罗望舒把自己裹得只剩下一双眼,比夜色要亮。他背着身,却不让周焰看到那双眼。他辗转到后夜依旧睡不着,心中想着今晚八成要失眠,不知会不会听到早晨山谷中的鸟叫?
就在他迷迷瞪瞪有点睡意时,周焰的床上传来动静,似乎那边撩开纱帘起身穿鞋。罗望舒顿时紧闭双眼,呼吸平稳。
听脚步周焰往门口走去,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经过罗望舒床铺时停了一会儿。罗望舒虽闭着眼,却能感觉周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半夜掀了被,嫌燥热,也兴许晨早的风有点凉,因此侧躺在床上,身体蜷成一个有点没安全感的姿势。
纱帘被撩开,罗望舒感觉被子重新落在了他身上,沉甸甸的。
说起奇怪,身体很快在被窝里变得温暖起来,意识也开始模糊,辗转反侧一晚上没睡着,此刻却很快安心睡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上午,错过了清晨的鸟鸣。窗外夏光盛大,梯田般的温泉池在日光下像镜子,倒映天色,云从其上游过。
周焰不在屋里,冰糖盘腿坐在床铺上,一脸迷茫,模样也是刚清醒。一双眼落在罗望舒身上,便有点光亮。二人互相道过早安,分别洗漱穿衣过后,冰糖跟罗望舒提起几句昨晚跟友人的趣话,又问:“昨天我走后,你跟周哥在屋里干什么呢?”
就见罗望舒扯着纱帘的手顿了一下,又很快把它绑好:“没什么,跟你一样,聊会儿天。”
“周哥去哪啦?”冰糖四处观望。
“他有他的事情吧。”
冰糖敏感地听出罗望舒话里的不对劲,小心翼翼问:“你没跟周哥吵架吧?”
“没,我跟他吵什么架?”罗望舒转身对他粲然一笑,“你周哥这种什么话都烂在肚子里的秉性,谁能跟他吵得起来?”
二十分钟后周焰回来了,像去晨跑,顺手带给二人两罐酸奶。冰糖很高兴地接了,罗望舒却像没看见,自顾自收拾东西。他本蹲在地上,就感觉周焰挨着他蹲下来,把酸奶放到他面前,也没吭声。
罗望舒把手下的东西甩得噼啪响。
十点半,三人简单用过餐,就起了回程的路。
两人各自心有所想,因此看上去都有点心不在焉。冰糖开始还说两句,到后来也不问了,一双眼睛滴溜转着观察二人,发现今天反而周焰搭话多一些,罗望舒一向矜骄而不自知,在举手投足和话语间偶尔流露,今天更是发挥到淋漓尽致。
不论怎么说,冰糖这两天出游得很惬意,一扫前几天的郁气。跟朋友兄弟在一起,被分散心神,不去想那件事,心中多少好受点。
临下车前,冰糖跟罗望舒与周焰道别,眼睛却忍不住红了:“你们不要忘了找我呀。”
罗望舒笑了,忍不住伸手摸下冰糖的头:“什么话,又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分别,我把你当兄弟,你可别老把自己当外人。”
“兄弟吗?”冰糖高兴得都有点愣了。
“嗯,当弟弟好不好?”罗望舒仄头笑。他喜欢哄冰糖逗冰糖,比撩有些人的反应要有趣。
直到冰糖高兴地转身走远,罗望舒关上窗,又恢复了刚才面无表情的脸。他垂着眼,睫毛在阳光下渲染成轻亮的颜色,无情动人。
罗望舒当自己车用,直接设定了回家的航线,完全不想搭理周焰。
他钻到后座去,结果周焰也跟着他钻到后面,罗望舒抬眼看他,做个‘干嘛’的唇形,看起来不大高兴。
“不高兴?”周焰抬手把他翘起的头发按了按。
罗望舒别开头:“困。”
周焰却说:“困就睡,昨晚没休息好,现在补眠。”
罗望舒紧张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没睡好?”
难不成那一晚的辗转反侧,都被他听了去?
周焰的面庞在阳光下神色莫辨:“猜的。”
罗望舒转而一想,自己没睡好,周焰要能听到,察觉到,那说明他也清醒着。
于是近乎任性的说:“你不是也没睡好?”
“嗯,我也没睡好。”周焰竟然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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