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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氏画师(GL百合)——萧兰错

时间:2019-09-01 20:12:28  作者:萧兰错
  那是因为她刚捧过热茶。
  孙七子昏头昏脑地想。她的身体因拉扯,已半倒在床榻之上,而申画师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真教人担心啊!
  孙七子直觉今日福利太多,她一时子承受不了,忙抽回手。“小枝姐姐,我是小七,你快起来!”
  如此诱人的姿态,私心的不愿被檀香瞧见。
  申画师挣扎几回,方悠悠地睁眼,发现孙七子站在床边,圆溜溜的大眼直瞪着自己,一脸饿相。
  她揉着眼,睁眼第一句就问:“小七,你没用早饭呀?”
  今日一早,她心心念念见她一面,哪顾得上用早饭。
  “还……还没。”孙七子老实回答。
  难怪一脸饿相,申画师不作他想,探手给她,命令道:“拉我起来!”
  她下南都城,一来一回需时四日余。为了赶在小年前归,日夜兼程,昨日深夜才抵达河东。
  偏竹林前后大雪铺地,寸步难行,无奈之下是檀香,着长工背她入门,方能归家。
  孙七子慌忙一拉,忘了自己曾练过武功,而申画师又是娇弱的女子。她一使劲,申画师整个人倒撞进她的胸膛。
  “啊!”
  申画师惨叫了一声。
  深怕自己撞了一脸疼,却发现自己撞上了两团软绵绵。她揉揉脸,笑道:“哎哟,我差点忘了小七也是女子,也有胸脯的。”
  说罢,她竟探手摸了一把,“嗯,小是小了点。”见孙七子一脸发白,忙劝道:“小七你别灰心哦,等你嫁人生子后,自然会大的!”
  申画师只顾自下了床榻。
  孙七子仍僵在床沿。
  一股深热从下而上,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将她压回床榻。她倒好,淡定地吃了她的豆腐,又不顾而去。
  这……
  刺激过度,孙七子怕自己会阵亡。
  两人双双出现在前厅时,檀香备好早饭,等她们前来。而申三秀一见孙七子,从小凳子上起来扑向她,一把抱住她的大腿。
  怕生的儿子不知为何偏偏对孙七子热情,只要她一来,就爱粘在她身边。连他的师傅徐有墨都自嘲:阿秀,现下移情别恋了,我不是最重要了!
  那是申画师和徐有墨皆不知,孙七子自从得知申三秀的情况,曾查询过几位名医,了解孩子发育迟缓的因由,又学习了沟通的方法。
  每回她来河东,必到李记园一趟。
  子随母性,都爱吃。
  申三秀喜爱不是她,而是她带来的零嘴。
  孙七子一把抱起申三秀,直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问:“阿秀吃饱了吗?”
  申三秀久久点了一下头。
  摸着他的头,孙七子从袖中拿出一包果脯,悄悄地塞进他怀内,继而又说:“阿秀先下来哦,我吃早饭再跟你玩。”
  申三秀仿佛听得懂,乖乖下来,跑回小凳子坐下,趁没人注意之时,偷偷吃着美味的果脯。
  申小枝见此,莫名的心里暖烘烘。
  因孙夫人,她被迫收孙七子为徒,心下也有不快。只是见她对儿子秀关怀备致,秀又爱亲近她,早就把那点不快抛去了。
  她爱懒,平生除了儿子之外,她不想收徒,教人习画。现下多了一名忠心耿耿的徒弟也不错。
  祭品已齐,雪路已通,正准备起程请祖。
  偏申三秀懒在孙七子怀内,不肯下来。纵是申画师厉声责斥,他仿佛没有听进去,任你吵闹。
  僵持不下之际,孙七子道:“我家需等四哥回府,傍晚才请祖。若小枝姐姐不介意,我便随你一同前去,帮忙顾着阿秀也好。”
  申画师求之不得。
  一行五人,便乘马车出发。
  明堂山下。
  檀香与马夫提着祭品在前方,申画师在中,孙七子一手抱孩子,一手提果篮,前往申家祖坟。
  申画师如常一身柳黄的宽身襦裙,身披着白色的狐裘,在雪地间行走,尤如一只小黄蝶翩翩起舞。
  她因乌丝过于顺滑,发髻难束。故一直梳着时人不喜的流云髻,松散有余略显不端庄,偏申画师纵是梳流云髻,只添了几分文人的散慢,却无半点不庄重之貌。
  彼时她发间簪着一枝花椒簪,翠玉作叶,紫鸦乌作果,紫红珠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是她的拜师之礼。
  一枝花椒簪,着意白首相随。
  申画师,你可懂这其中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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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冬日的暖阳在窗外闲逛,积雪半溶,流水淙淙。
  申三秀安静地坐在他专用凳子,双手捧着一只大包子,低头乱啃,满地碎屑。那一头,檀香在忙碌,没空顾得上他及满地脏乱。
  大椒小舍人口不多。
  厨娘和厨工各一名,长工两人,丫环两名,加上她和申氏母子,统共才九人。姑娘仁慈,体恤众人,逢岁朝前必为各人备好新衣物。
  众人乐呵呵地捧着各自的衣物回去。
  桌上只剩下三套衣裳,分别为:白,柳黄以及桃红。申三秀只爱着白色,柳黄则是申画师专属,而那套刺眼的桃红是申画师的趣味。
  檀香只爱着黑。
  简单,低调又耐脏。她衣匣全是一片黑压压。
  申画师曾调侃:檀香呀,你是十八岁,不是八十岁。老奶奶也不爱着黑,远看像乌鸦,近看煤炭。
  后来实在拗不过姑娘的嘴,每年元日她只能穿申画师亲自挑选的衣服,仅一日,却足教申画师高兴一阵。
  今年竟是桃红色。她又不是总角小丫头,竟让她着桃粉色。
  檀香眉眼打结,牙齿打颤,双手握紧强忍着烧毁的冲动。
  始作俑者兴致高昂地凑近,满意地称赞:“哇,今年的衣裳手工又见长。我瞧合翠轩怕是再过三,五载便能超过银李园。”
  银李园的衣裳价格贵得离谱,纵是有银两也消费不起。故她每年都去银李园对手的合翠轩订制衣裳,价格合理,手工精细。
  檀香不语。
  价格再合理,手工再精细,她也不喜欢。
  申小枝又说:“这件石榴裙我一瞧,便觉得适合你。檀香,你说是吧!”
  嘴角一抽,檀香深呼吸一口气,方忍住骂人的冲动。她一字一顿地询问:“姑娘缘何认为它适合檀香呢?”
  “哈哈……”
  申画师再笨,眼也不瞎,那一道冷气袭来,让她以笑装傻。
  “姑娘欢喜,可以拿来自个穿?”檀香好心提议。
  元日,琐事繁多。清晨有客至,招呼备酒桌,缺一不可;午后需外出,拜年,施粥;傍晚烟火,花灯大会,几乎没空歇息。
  她要穿着这件娇艳的桃红衣裳一整日,不是让她难堪么?!
  “我是画师,得保持我一向清雅的格调。”申画师理直气壮地回道。文人若没点个性,就没有话题,没话题就没有价值。
  像她的亲叔,亦是师傅申去辩性格乖张,好酒无度。
  他画画时必需喝酒,没酒无法绘画。
  偏偏喝酒过度,手开始发颤,大夫劝其戒酒,要不无法绘画,他依旧我行我素,宁愿喝死,宁愿不绘画,也绝不戒酒。完全无视自己是三原国最好的画师,也正因如此,他才成为三原国的传奇。
  而说到衣物颜色在三原国内是早有专属。
  白色给王府闲忧和银李园辛爷包揽,一人是谪仙般的玉人,有绝世之姿,一人如妖魅的白狐诱惑着众多男女。
  他们“白衣胜雪,形似天人”。
  自此金都城的女子绝不着白,以免相形见绌。
  红色是大赵王,他着红,谁又比得过他的贵气。
  好友徐有墨则喜着深蓝,一如他容颜像大海般深沉。容易靠近,却绝不能拥有。
  而申小枝则择柳黄,那是春日最亮丽的色调。
  嫩而鲜明,雅而不俗,正符合她的身份。
  檀香指着她的发簪,恼问:“这枝花椒簪也是清雅的格调么?”
  姑娘要保持她画师的格调,她也要保持她总管的格调。
  无端扯上花椒簪。
  申画师笑说:“这与格调无关。是我首徒所送的束修,当然得带在身上了。”
  况,簪子样式特别,衬得她的发丝乌黑发亮,比起那夺目的石榴钿,她反而觉得这枝花椒簪更适合她。
  毕竟她爱辣,花椒也是她所爱之物。
  檀香揶揄道:“拜师竟然送簪,且是花椒簪。不知情的还以为孙家想与姑娘缔结一段良缘呢!”
  出手如此大方,此簪的价值虽与石榴钿不可比,但价格不菲。
  在她看来,此物更适合作为订情信物,而非束修。
  闻言,申画师仰首大笑:“呵呵……”
  大笑过后,她眯弯了眼,假装认真地说:“孙家人嘛虽怪,但胜在有貌,孙大孙二孙三,我自是不敢妄想的。若是孙四,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孙四身为孙家书房的当家,别的没有,就银两多嘛!
  “姑娘!”檀香恼斥。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她七岁沦落街头,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经常爱欺负,挨打是常有之事。
  那年冬日,她已饿了三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墙角,奄奄一息,只剩半口气。
  白雪飘了半日,将她半埋于雪地里。
  年幼的她觉得自己已没有力气再活下去了。
  反正不冻死,也是饿死。
  她已经放弃了。
  世间无情,人有情,不过是故事中的语言。
  她连求救也懒得,只是微闭上双眼,等生命渐渐流逝。
  突然,她耳边响起一把清甜的软音,像夏日的泉水,又像是冬季的火炉。
  :咦!妹妹,你怎么在这里睡觉觉呀!阿爹说会把耳朵冻没的哦!
  然后,她感到一双温热的小手抱住自己,一把拉起,从那冰冷的地狱里脱身,重回人世间。
  那日申小枝不顾一切,非要将她带回申府。
  年幼的申小枝曾异常认真地对她保证:妹妹放心!姐姐不会让你饿肚子,也不会让你着凉的。你跟着姐姐,让姐姐来保护你!
  自此,她成为她的贴身丫环,陪她识字,画画,两人形影不离,亲如姐妹。
  因她喜爱檀香,故为她取名为“檀香”
  在檀香眼里申家姑娘重于一切,便是让她以命相抵,也甘愿。
  姑娘若然选择再嫁,必需慎而重之。莫以财或貌择人。姑娘理应寻得一人,真心以待,执手百年。
  唯有如此,才能弥补那三载的不幸。
  申画师吐了吐粉舌,赶紧闭嘴。
  檀香话风一转,状似无意地问:“若有心仪之人,姑娘想再嫁么?”
  那一头的申画师娇容一沉,轻摇首,异常冷漠地回道:“此生但愿再也不入他人门,只做我的申画师。”
  她的决绝令檀香眼内一红,隐隐作痛。
  话说孙七子将申请画师送回大椒小舍,再转回孙家,已是巳时。
  孙家门前,孙六不在,门前一片安静,连守门的门子也不知所踪。
  她放轻脚步入内。
  其实她对申画师说了谎话。
  小年至,孙四会先与家人请祖后,才到各门店转一转,再回孙家。十八年来,她是头一回没有参加孙家请祖活动。
  若是被家人发现少不了一顿责骂。
  越过前厅,沿着回廊快步往前,连三哥的小楼已在后方,她松了一口气,却突然被人从后掐住脖子——
  是谁?!
  她张嘴,却吐不出话,俊脸涨红。
  孙七子手肘往后一抬,却被那人巧妙地躲开。那人一把将她压在木柱之上,锁住她的动作。
  这人必是武林高手,仅交手几招,便能轻易将自己制服。脖子上那双手像是钢圈般缠上,几乎令她窒息。
  她使劲挣扎,可惜徒劳无功……
  泪珠打滚,眼眸迷蒙。
  她忽地忆起三日前,当她拜师后回家,就在后花园的小亭中被大哥逮住。
  孙大足不出户,偶尔出门,也是夜深人静之际。
  而他亲自出现,必有事发生。
  那时她被孙大压在墙角,无法动弹。
  “大哥,大哥……我是七娃,你的亲妹妹,不是你的情人。”她怕行事作风颠狂的大哥,兴致一来,想尝试违背伦常之事。
  孙大对着她的俊脸喷了一口热气,骂道:“七娃,你当你哥还没睡醒。你是我最爱的七娃,外头的货色怎能与你相比。”
  “大哥,有话好说,好说。你先放开我。万一仆人瞧见了可不好。”
  在外人看来像是一名肤白的俊男压着一名肤色健康的俊男,身体交叠纠缠,不想歪,都难。
  而孙府人大多知道他们的身份,哥哥在大庭广众之下逼妹妹入墙角,更是诡异非常的事。
  总之,不论如何都会造成误会,除非孙大放手。
  孙大恼骂一声。“瞧见了就瞧见,有什么不好的。七娃,听老四说,你拜申画师为师,跟她学绘画?!”
  他虽足不出户,但孙家上下的事,却逃不过他的耳。尤其是关于七娃的事,事无巨细,绝不漏掉。
  “嗯!”
  孙七子轻点头,深怕动作过大,与亲大哥有什么不可描述的接触。
  “你大哥我画技如神,你不来跟我学,倒去跟那个什么申画师学,是什么意思啊!瞧不起你大哥啊!”
  不提还好,一提便让孙七子脸红耳赤。
  她再大胆,也不敢跟大哥学画呀!
  孙大终年不出足,只因他专心画秘戏图。
  孙氏书房最畅销的秘戏集皆是出自他一人之手。外间谣传他的妾氏们,不过是他描绘的对象。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如何去跟他学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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