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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殓】驱魔秘闻(第五人格同人)——城春草木深

时间:2019-09-10 19:22:10  作者:城春草木深
 
不是来自暗杀计划的密信。如果是密信,落款处会多写上“先生”这个词的。
 
“可能是我父母寄过来的家信吧。他们也真是粗心,现在的我应该叫伊索·德拉索恩斯才对。”伊索一边随口和约瑟夫说着话,一边动手拆开手上的信封。里面的信件也没什么内容,薄薄的一张。伊索将信笺展开,心情轻松地开始读眼前的信。结果才扫了一眼,他刚刚才放下去的心又再度揪紧。
 
因为信尾的地方写了这样一段话:
 
“这月底之前,回伦敦来看我们一趟吧,伊索。”
 
作为身负暗杀任务的人,伊索当然知道被要求回国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然后,下一刻,他听到约瑟夫响在他耳畔的声音:“回国探亲吗?我陪你去。”
 
TBC
 
 
第十九章
 
“你也要来?”伊索的第一反应是如同找到救星似的欣喜,可接下来,他很快意识到:要是约瑟夫也来,那英国会不会把对他的不良居心直接付与实施?
 
正当他踌躇着应当怎么答复约瑟夫时,约瑟夫拍了拍他的肩:“犹豫什么呢,怕我去那边会引起不愉快?不用担心这个,社交访问,哪怕是关系最差的国家也要做好表面功夫,要是造成了什么严重冲突,那可是两国直接开战都不为过。”
 
伊索这才恍然大悟——要是法国国王在出访英国时因意外死亡,那可是不管真相如何,都会引起法国国民的愤怒的。想到这一节,他心情顿时轻松了一大半。他定了定神,语气平静地找了另一个理由掩盖过去:“没有,我在担心政变这边的策划进度会被打乱,要是我们离开的那几天议会里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就麻烦了。”
 
他说的也是这次出行之后,他们需要面对的另一个严峻问题。从议会政变开始以来,约瑟夫一直坐镇王宫掌控全局,正是因此,政变的整体进度才得以这样平稳而流畅地推行。可若是他和约瑟夫双双奔赴英国,路上舟车行程加上探亲时间,至少也要五天左右。这段时间内他和约瑟夫都会中断与议会内线的联络,在这段时间,局势会不会突然失控?
 
“喔,原来你在想这个。放心,如果一切进展顺利,我想本月月底刚好适合我们启程。不是说到那时政变就圆满结束了,而是说,我们埋下的‘种子’也需要一段时间来‘发芽’。”约瑟夫伸出手正正自己的衣领,笑得美丽又莫测,“直白点说,就是将我们的人安插进去后,他们还需要一段时间掌控手上的工作,把握实权。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出行一趟并没有什么影响。”
 
“嗯。”伊索垂下眼帘,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放心地点下了头。约瑟夫望着他,似乎自己的神情也舒展了一些:“不担心了?那我们去吃晚饭吧。吃过昨天的甜品再用今天的晚餐,或许会有不一样的体验哦。”
 
伊索被他轻快的语气差点逗笑。于是他将手覆在约瑟夫伸过来的手上,用力点了点头:“好啊。”
 
 
 
晚餐过后,伊索将远从英国寄来的那封信带回了房间,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没有隐藏信息。一切似乎就像它的表象一样,只是一封普普通通的家信。伊索试过用火烤、用肥皂水泡,也试过用他老师教过的独特密码破译信件中的隐藏意思,得到的结论只有这一个——没有隐藏信息。这封信上,唯一有分量的词句只有一句:就是让他回国的那一句。
 
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回国之后会发生什么?有什么信息靠密信不能传递,而需要当面见面才能传达呢?伊索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一消息极其重要,必须确保当面传达到才行;二是,英国王室不是要“告诉”他什么,而是要找他“谈谈”。
 
而且,后者的可能性大大高于前者。
 
想通这一点后,伊索无奈地坐回床上,长长叹了一口气。侧腰的伤口业已愈合,只留下一道未消退的伤疤和身体自我修复时伤口处的轻微痒意。这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伊索·卡尔,你忘记了卡尔家族的姓氏,忘记了家族交予你的使命。你背叛了家族,背叛了王室,背叛了国家。
 
英国有没有发现?倘若发现了,又是怎么发现的?伊索果断将奈布·萨贝达主动泄密的可能性排除在外,他相信奈布不是那样的人。最后他想了半天,毫无头绪,他只能确定一点:那就是,在奔赴英国之前,他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为即将面对的质问准备应对方案。
 
好在有约瑟夫陪他去,伊索相信英国不敢对他作出什么大动作。
 
考虑过这一节,伊索立即起身坐到案前,挑亮灯火,开始进行应对方案的构想。他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很艰难,但他的心从未如此坚定过:无论发生什么,伊索坚信自己一定能走下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地和约瑟夫在一起。
 
 
 
时间很快过去。
 
这段日子里伊索坐镇国王办公室,努力做好统筹议会内线的工作。约瑟夫有时同样呆在办公室,在处理手上的文件之余也顺便陪他;而更多时候,约瑟夫都在外面漂着。伊索知道约瑟夫需要面对更多事情,了解更大的局势,因此虽然对相处的时间减少感到失落,但伊索还是尊重约瑟夫要做的事,每天恋恋不舍地为对方穿好礼服,打好领结,系上发梢那个有些不符于约瑟夫身份的可爱明黄色蝴蝶结,再目送着他出门。
 
迄今为止,约瑟夫的计划一切运转正常。议会经过长达月余的彻底清查,终于忍痛完成了这次对于人员配置的“大换血”,换掉一些背景不清的人和尸位素餐的人、已经在议会培植起自己势力的老人,使议会上下焕然一新。连约瑟夫也忍不住感慨议会的工作做得漂亮,只不过做这事的人有能力却缺权谋,终究还是略逊一筹,在这场权力斗争中不知不觉落了下风。
 
伊索送走了负责观察议会改革动向的内线,又迎来了主掌人员部署的内线。在几次接头和向约瑟夫汇报之后,约瑟夫终于作出判断:时机已到,接下来静待种子“发芽”即可,两人可以起程去伦敦了。行程定在两天后,突然的决定搞得伊索措手不及,他只好去收拾箱子。一边收拾箱子,他还不忘一边无奈地埋怨:“三天之后是我发情期……”
 
他即将迎来一个在各种交通工具上和与英国王室的斗智斗勇中度过的发情期,想想就令人沮丧。约瑟夫理解地从背后轻轻搂住他的腰:“实在没办法,日程排不开了,你忍一忍。等这件事过去,下次一定让你尽兴。”
 
……两个人的重点似乎不太一样。
 
这段日子原本是平静的,可在两人起程前一天,忽然发生了一件不平凡的小事。
 
那是那天的傍晚时分,莉娜的姑母到王宫接她回家——听说伊索要出行后,这个小姑娘就兴冲冲跑来请假回家,伊索自然同意。她跟伊索早混熟了,做事便愈发没大没小的,竟然直接把姑母拽进来帮她收拾行李。她的姑母倒是与她的跳脱劲截然相反,气质温柔而稳重;帮莉娜收拾东西时,这位姑母看着王宫房间内华丽的布置,忍不住轻叹:“多少年了啊……这里和以前相比都没什么变化。”
 
伊索早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正无聊地站在门口看着屋内这两人。闻言,他心头一动:“听您的口气,您之前在王宫里呆过?”
 
“对呀,姑母二十年前在王宫里是很优秀的侍女呢!”莉娜使劲点头,她抢话抢得飞快,“当时她就见过陛下!”
 
伊索敏锐地捕捉到了莉娜语句里那个关键的数字——二十年前。二十年前,那几乎就是……约瑟夫闭关的时候!是奈布没能打听到的那段秘闻,那段最接近约瑟夫年龄之谜的真相!
 
突然接近秘密的惊喜使他心头一紧,他嘴上飞快地问:“那您知道陛下闭门不出的事吗?那段时间他在做什么?”
 
“殿下您跟陛下这么亲密,这种事您直接问陛下就好,陛下不会不告诉您的……”莉娜站在一旁没大没小地开玩笑,被她的姑母打断,“莉娜,不得对殿下无礼。”稳重的女性向前走了一步,将莉娜摒在身后,低下头恭谨地答:“略知一二。”
 
“那您都知道些什么?”伊索赶忙追问。
 
面前的女性顿了顿。接着,她迟疑地答:“我想我本不该说……但我听说您与陛下恩爱甚笃,那么我说了,应该也是没什么关系的。”
 
她温婉的声音开始讲述:“在当年,那是我们这一代王宫仆人从不敢向外人说出口的秘辛。事情的细节我不太清楚,完全清楚的人……可能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只知道下面这些。
 
“当年,国王陛下闭门不出,但也绝不像某些坊间传言所说的那样,陛下并没有变成妖怪。因为我知道当年有人负责给他送食物和生活必需品,但很奇怪的,负责这些事的人在接下这项任务后不久便哑了,那人又不识字,在那之后,我们只能和他进行最简单的交流。”
 
“陛下在那几年内都没有出现过,是三年还是四年还是?年纪大了,我记不清了。关于王宫的事他全部交给了一位秘书,其他政事我也不知道了。当年我还是个小姑娘,对这些事也不太懂。
 
“后来陛下终于从那间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出来那天,王宫里出现了一场大骚动。听说那天有几个人离奇消失,我后来才赶到,没见到那种骇人的场景。不过当时我赶过去时,陛下还在那间房间门口,身旁的人都不敢靠近他的样子。他看起来倒是挺正常,只是似乎比几年前年轻了些,奇怪的是手边放着,嗯,我想想……好像是用支架架着的……一台照相机?”
 
女性说出“照相机”这个词时,伊索心头剧震。后来女性似乎又说了什么“总之这件事到后来离奇的不了了之”之类的话,伊索都没能听下去。他的心,已经被“照相机”这个词牢牢攫住了。
 
一切的关键果然出在那台相机上。约瑟夫向他隐瞒的并不是两件事,而是一件事。他是如何用一台相机来操控年龄,甚至……人命?
 
伊索想不出头绪。但他觉得,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期待过约瑟夫的解释。
 
约瑟夫为什么要对他隐瞒?伊索想,就算约瑟夫曾因为政治斗争而手上沾染无数鲜血,如今的他也能微笑着接受这样的约瑟夫;他相信约瑟夫也明白这一点。那么,约瑟夫还有什么顾虑?为什么不能坦白相待呢?
 
他不知道。
 
现在的他只知道,目前接踵而来的考验并不容许他去思考这些小事。
 
TBC
 
 
 
伊索正在被约瑟夫年龄之谜和伦敦之行搞得大脑爆炸
 
 
第二十章
 
第二天,约瑟夫和伊索正式从巴黎起程,奔赴伦敦。
 
路上行程分为三段:陆路、水路、陆路,加起来到达伦敦基本也需要一天时间。两人一大早就不得不打扮停当坐上马车,伊索被马车的一路颠簸搞得困起来,一会清醒一会又迷迷糊糊睡过去。约瑟夫倒是毫无睡意,伊索每次醒来时都看见他端坐在自己旁边,望向窗外,状态堪比坐镇国王办公室时的样子。一来二去,伊索终于忍不住发问:“你不困吗?”
 
“为什么要困?”约瑟夫看起来很惊讶,“还没到睡觉时间啊。倒是你怎么这么能睡,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伊索:这就是老年人的生活状态吗。
 
直到坐上轮船,伊索才清醒了一些。这条船是标准的王室配置,虽然不算太大,但装潢很是华贵,开起来也平稳。两人在船舱内的房间里,站在窗口看船身在平静的水面上破开白色的浪花。伊索忍不住感慨:“三个月前,我也在这条水路上。只不过是相反的方向。”
 
“当时的心情怎么样?”
 
“嗯……很紧张。想到很快要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结婚,觉得还挺难接受的。”
 
“我明白。”约瑟夫轻轻搂过伊索的肩,“你的家人怎么想的,他们不爱你吗?竟然把你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国王联姻,当时你们想必都不知道我是这个样子吧。”
 
“我……”伊索顿了顿,“我的亲生父母都去世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收养我的是我现在的养父。”
 
“……难怪。”约瑟夫转过头,望向伊索的天蓝色眸子里闪着温柔的光,“给我讲讲你的养父?我好像很少听你讲起你自己。”
 
伊索垂在身侧的手默默紧握成拳,又松开。他低声说:“我的养父,算不上什么好人。我差一点就被他带坏了,幸亏有人救了我。”
 
“怎么说?”
 
“他执掌刑罚,但是却滥用私刑。他还骗我说他做的才是正确的,要我向他学,继承他的事业。”
 
说到这里,伊索沉默了。他其实并没有讲太多,但他却已经不想说。因为那些尘封的记忆蓦地向他涌来,压上他心头,让他的心变得沉重灰蒙,像是一块沉甸甸的铅块一样向下坠去。
 
他还记得养父第一次带他到那间监狱的时候,那里充斥着沉默与死气,唯一鲜活的是刑讯室内不时传出来的惨叫声。可养父却很陶醉,男人笑着站在那间监狱中央,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这里就是他的王国。那时的伊索只有十一二岁,他睁大眼睛扫过铁槛内囚徒一张张悲哀而惊惧的脸,他觉得自己并不能理解:如果事情真的如养父所说,犯罪的人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那么,他们的神色不该是坦然而安详的吗?为什么要悲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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