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轻少年郎,身强体壮气血旺,在地上睡到掌灯时分起来屁事没有,除了被敲肿的额尚余隐隐作痛。蔡老头说主家刚派人来传过话了,叫“留灯”,说留灯就是说主家夫人会过来,来了偏偏是要把灯熄掉的。
林敬仪今晚自己过来的,阿巧为了躲议亲事连夜窜到北直隶查账去了。
厮混一个来月,他对这里算是熟门熟路,路上琢磨着事毕后把宅子赠给乔青亦无妨。房前栽有两株四季桂,暗香浅浅动人,轻嗅了下,他唇角含笑推开房门进去。
林敬仪才坐下,黑暗中乔青伸过手来主动帮他脱衣服,他身心放松很是随意,被熟悉的这人碰一碰身体有些发软,其实叫人发现是男子不要紧,反正不泄露身份就成,怕只怕乔青知道他不男不女心里有阴影,念及此他拂开乔青的手,自行除去衣物躺下了。乔青覆在他身上,一手探到他身下撩拨,一手揉捏乳首,把白日在书上学来的用到他身上。
乔青手指粗糙,来回在下阴刮蹭,穴口湿意潺潺,指头并不进去,前后滑动着,直把淫水涂得到处都是,然后按住前端赤珠转圈,转得林敬仪身心皆痒,下体不住缩动,那股若即若离的力道忽然加重,速度加快,没多久他便去了一次。
乔青一心一意想伺候好林敬仪,在他浸在快感的余韵中,遛下半截身子,将林敬仪双腿折在身前,臀部稍抬,凑近他腿间闻了闻,说不清什么味道,干净的,淫糜的,勾引人的,他伸出舌头从下往上一舔而尽,在赤珠小豆狠吸一口,林敬仪受不住这个,腿反射性夹过来,双手推拒着,挣扎着,内心震惊非常,怎么能这样做呢,那里是可以上嘴舔的吗?
他那里叫人舔得水淋淋黏糊糊,嘬得啾啾响,林敬仪羞耻又亢奋,脚趾头蜷紧,大腿用力绷住。
“夫人,我舔得你舒服吗?”乔青百忙中问道,“你喜欢吗?”
第11章
林敬仪自然不会回答他,连这个臭小子上哪学来的下流招数都不及思考,他整个人春情荡漾、泉涌奔流几近失了神智,做这样的快乐事时,他终于忘了自己是谁,仅单纯地获得了灭顶的愉悦,比插进去更加令人难以克制颤抖,抛开了怀孩子的目的,不是谁的儿子,不是谁的丈夫,仅作为他自己。
眼不视物,只有感官的知觉。
乔青的舌头伸进穴内搅和,呼吸火热喷在上头,他描摹着形状,沿着缝儿往上,舌尖点在林敬仪的手背,温软的触感在指关节流连,林敬仪如今酥软无力,那手虚虚遮挡,唇舌待做叩门砖,舔开几道缝,把食指和中指一同叼在嘴里,轻轻吮着,他的指节粗大,摸下去拨弄。
下巴触到一截软乎乎的东西,他心下诧异,不动声色感受一番,即便摸黑,是男人总归熟悉,这个和他十二三岁时的小棍儿差不多。林敬仪身体敏感,知道乔青勘破迷障了,他也不再装,长腿一勾,把个发愣的乔青带向自己,他一双手搂住乔青脖颈,两个人翻滚了一圈,你想压住我,我想压住你,都大喘着气,仿佛打了一架。
最终还是乔青身强体壮又年轻,仗着力气大把人制住了,他一掌作钳锁林敬仪两只腕子压过头顶,一手在他身上乱摸。林敬仪并不瘦弱,他从小养得好,除了幼年丧父没遭过苦难,体格匀称,肤质细腻,许多女孩子都比不过,摸上去温润滑腻,体毛近乎于无,乔青原先就以为他是个高大些的女子,摸到两腿间,穴前头的软物不陌生,总不是生怪病长的瘤子吧。
“夫人你......”他既同情又怜惜,“是因为这样才孕嗣艰难吗?”
偏林敬仪是头一次叫别人捉住他撒尿的地方翻来覆去检查,感觉甚是怪异且激动,那时候骑马不慎伤了根本,十二岁时不懂事倒没什么,直到感受过乔青的,想他在自己身上激越万分刹不住脚的样子,他就有些迷恋,也很想看一看乔青做那事时的表情。他那根虽说没用,可是被粗糙手指摩擦顶端,撸开包着的皮,顶端小孔搓得火辣辣,一股尿意袭来,鼓胀感未消,尿是没有,不管怎么折腾仍是软的。
摸完一处换一处,最终撩拨到后穴,仅在外沿羞怯的褶皱探了一圈,不敢戳进去,实在是林敬仪腿脚不配合,乱踹间一脚踢上乔青面门,力气还不小,踢得他一个倒仰,鼻血溢出鼻孔,太阳穴青筋一跳一跳的,加之额上的肿包,愣愣仰在床上。今天受罪大发了,胸腔窒闷,委屈之情无法宣之于口,眼睛一酸,想大哭一场。
林敬仪无措起来,想他年纪这样小,让一让他何妨,听不见乔青有什么动静,把人踢坏倒不至于,料想是心里接受不了的缘故,可他不便开口,身体上一片黏腻,心里打了退堂鼓,刚才触到脚踏,让小牛犊扑了个满怀,两人又滚做一团。
日子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林敬仪的肚子毫无动静。
反倒是说皇后有孕,林敬仪感到十分开怀,陛下同乔青一般大,延平十九年生,今年整十七岁,一个八月,一个九月,乔青是小的。
那时候林敬仪年轻,官从太子少师。他自幼得先帝赏识,十二岁中得探花郎,十五六行走东宫,太子四岁登基,他常常抱着幼帝穿梭漫长的宫道去往前朝,一晃眼他就长大了。
说实话,想到乔青的年纪,他总不免有一种淡淡的羞耻感。
他亲自去恭喜了皇帝,国祚绵延是好事,林敬仪夸奖了一番,对近来政事好的、不足的点评一二,又说可以恢复上朝了。
回去的时候指着人往锣鼓巷子去,半道上一拍脑袋改主意了,暗道自己昏了头。
慕容琬照常出来迎他,梳堕马髻戴珍珠簪,身穿蟹青竖领对襟大袖衫,打扮素净又大气,嘘寒问暖无一处不体贴,林敬仪脱了官服换上家常穿的道袍。
“老太太去金云寺礼佛可有参悟?”他在净手,随口问道。老太太、慕容琬并一干得脸的仆妇去了有半旬,林敬仪多半时候去了锣鼓巷子。
她们回来小半天,林敬仪和皇帝下了半晌棋,回来见着慕容琬更高兴。
“参悟想是有的,捐了好些香油钱。”慕容琬轻笑,“金云寺的素斋很是不错,母亲带了他们有名的如意糕给你。”
才说没几句,晴妞掀起帘子,“老太太叫过去。”
第12章
更深露重,林敬仪绕路穿过小竹林回书苑,但凡他去了锣鼓巷子回来,不好再去正室打扰慕容琬。他走得慢,拖着疲惫酸软的身体独自走着。
因为常走夜路,他喜欢走这里,早前命人将林中小道两旁劈掉的竹子余下十寸来长,中间添上灯油,灯光点点,虚弱弱的惹人怜,生有两扇小翅的虫子不惧这点热意,扑棱飞着,被烫了才退后稍许,一而再再而三重复着。他走了一路,体内的浊液无论如何都裹不住,一时汹涌而至一时流淌而下,裤裆内湿滑一片,亵裤宽松,沿着腿滑下来,渗进袜口,他怕这样,莫名有种无法挽留的失落之感。
次日一早,推窗一看老梅树枝头挂雪,怪道昨夜那么冷,今年雪倒是下得早。
林敬仪近来劳累,常觉腰酸背痛,捶腰顿足深呼吸片刻,自己挑了一身新做的杭绸直?,外罩鹤氅。慕容琬生辰,他正好休沐日,原托人寻了一只品相极佳的猫咪作生辰贺礼。伺候的人跟在他后头捧着手炉,这猫很是贵气,才送过来就和他颇亲近,毛有二寸长,让他把头顶一撮毛扎起来系一颗红珊瑚珠,又漂亮娇俏,窝在人怀里还很老实。
这场雪有点美不胜收之意,宴客的场所在连接正房的花厅里,好些精心培育的菊花姹紫嫣红开在雪里头,慕容琬一袭大红立领杏林春燕纹长袄,蓝色狐腋披风,领子袖口团鹤妆花织锦,手里拢着一个圆形竹节柄手炉,匆匆出来,边回头数落耷拉着眉眼的晴妞,“你怎也迟了,一会儿多少事呢,弄不好我要羞死了。”
“天儿冷,竟没起得来,奴婢错了。”一干丫头都低着头,倒是没瞧见林敬仪。
林敬仪在阶下笑,和怀里的猫儿交相辉映似的,那真是面如冠玉翩翩佳人一般,“迟一点要什么紧,母亲又不会怪你。况你今日生辰,不去也不会说你。”
慕容琬见是他,没绷住也笑了,这一院子花啊美人啊,天地同春万年长。
“恭贺夫人芳辰,萱花挺秀,芝阶秀毓。”他抓着猫的两只前爪拜贺,通体雪白双瞳碧蓝,头顶点一粒胭脂珠子,粉红小嘴喵喵叫,慕容琬一看就喜欢,连忙伸手接到自己怀里。
“多谢。”她眉眼间韵致天成,开怀之态同少女时一般无二,近身伺候的丫头们也高兴,纷纷过来逗,晴妞是最贴心的,也玩笑几句。
相偕去琼通院问安,老太太也喜气洋洋,“咱们家就缺热闹,一会儿我去你那里坐坐。”叫王妈妈取了一套红宝石头面送她。
“她这日子选得好。”
“那是的,她娘家太太常说她神仙娘娘投胎来的。”
没说几句,阿巧也来了,托着个盖红绸的什么宝贝,先问首座,“老太太大安。”
“好得很,你奔波辛苦啦,快坐快坐。”老太太笑眯眯,家里人少,阿巧和林敬仪好,又管着府外一应事物,和她儿子差不多,他母亲去后正式认过干亲。
“你给端方媳妇带来什么贺礼?”
掀开一看,是尊巴掌大的白玉观音,瞧着慈祥悲悯,温润无暇。
谢过他后,慕容琬摸了摸,也很喜欢,爱不释手,却不想抱着的那猫咪两爪搂住观音的身子,亲昵地用脑袋蹭,引得人直说可爱,有灵性。
“观音好,回去供起来。”老太太什么都说好。
在琼通院用过早饭便回去了。玉清院是正房,位置好占地大,客人晚些才会到,又接受院子里丫头的祝贺,府上管事娘子并各庄上代表的祝贺,还有她嫁妆铺子的掌柜,一波又一波,礼物收了一大堆,她抱猫端坐着,间隙问一句,“佛龛收拾出来没有?”
“快好了,碧云去取香炉蜡烛了。”
已经不早了,等这些人退下去,慕容琬将那白玉观音请进去,小丫头拿一根干柳枝涤尘。
雪悠悠然飘落,慕容琬望出去,听见来报说“英国公夫人和承宣布政使夫人一同来了,刚过二门。”
丫头打开帘子,慕容琬低头换鞋,忽听得哐当一声,她错愕地看过去,心跳一窒,喝问道:“何物碎了?”
“香炉掉了。”小丫头扑通跪地,十分惶恐。
一地的碎瓷片香灰渍。
慕容琬开始头痛,头皮内筋脉扯着痛,“先收拾干净。”
当先来的是她大姐慕容琦和闺中好友莫汝道,两位夫人带着儿女,说说笑笑过来,一见面把臂言欢,莫汝道原不在京,多年未见执手泪眼。
“今日吃什么,你的花养得好,不像我们家光秃秃的,不若弄个吃花宴?”慕容琦生得英气,说话并不拘什么,“你还请了谁?”
“常在一起玩的人家,你大都认识。”慕容琬说。才拉着手坐下,看孩子们七嘴八舌祝愿,没多久林敬仪和阿巧过来了,花厅里暖和,他把手炉递下去,转头说:“大姨姐、‘小姨姐’有礼了。”
陆陆续续有客人来,其中多是女客,林敬仪后来就避出去了。
谢谢大家捏着鼻子夸我,鞠躬鞠躬~
以及为啥突然涨了那么多收藏???惶恐中
再以及十分感激关注wb的小可爱,偶尔推个文以表谢意,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第13章
慕容琬吃醉了酒,靠在北边坑上闭目养神,丫头给她捏肩捶脚,一日的热闹散去,更显冷清,她幽幽开口:“今日不光是我生辰,母难日,母难日,可惜我娘去得早。”
“人这一辈子总是不知足。”
“飞花流春尽,扬雪化冬来。”慕容琬头脑昏沉自言自语,满室馨香寂寥难掩。
打碎香炉的小丫头被晴妞带进来,流着眼泪磕头认错,倒是不敢求饶。她撑着额坐起来,“你年纪小,打碎个东西原也寻常,本是想抬举你,没想到毛手毛脚的,千不该万不该碎了香炉,搅得我一整日心绪不宁。”
“下去吧,放到下面田庄养两年性子再说。”
伺候着喝了一碗热汤才好受些,问起那猫,“玉丸呢?”晴妞四处看了看,疑惑道:“才刚还在脚边绕来着。”
找了一圈没找见,猫竟然丢了?
林敬仪正伏案作画,好一幅冬日初雪赏菊图,仕女猫咪凑做堆,小写意笔法松快意趣盎然,刚要收笔,蓦然窜上来一物,他吓了好大一跳,题的字污了一块,墨点洒得四散,画儿彻底毁了。
“真是个孽障。”林敬仪气得一拍桌案,那被起名唤作玉丸的猫儿忽地逃走,他书苑这里向来不用书童丫头贴身伺候,这要逮猫唯有亲身上阵。
猫爪子沾了墨,一路上踩着梅花印,他的气渐渐消了,玉丸并不怕他,又来绕脚,他拨开它软绵的小身子,慢悠悠跟在它后面走,权当散步了。出来得急,衣裳不算厚有点冷了,小腹不知为何隐隐抽痛,想转回去,一看周遭,到了府中最偏僻的一处。猫带他过来,然而这会儿又不见了。
“玉丸?玉丸?”可能是猫不熟悉这名字,也可能他喊得轻,不见它应。
林敬仪感觉不太舒服,正要回去了,忽然听到一点细碎的声音,他以为是猫,往那不落叶花圃而去。
这边住着他那没甚存在感的妾,草木极盛,亭子假山流水一样不缺,却没什么人过来,更别说主母生辰,宴上没用完的赏给他们,丫头小厮都去沾福气吃酒了。夜里没下雪,地上还湿,可是天上月亮早挂上去了,又是一个月圆夜,十六的月儿更圆更亮,朦朦月晕半拢着,所以他才有兴致逛了那么许久。
地上水光淋淋,拨开生长到小道中的枝叶,没人来倒不修剪了,林敬仪这时想到的还是横生野趣,可是拨开一看,那小亭子里的景象吓人得很。
一盏灯笼立在石桌中央,林敬仪瞪大了一双眼,两个衣衫凌乱的男女正在交媾!
女人仰着半身在栏杆,屁股垫在座凳上,云鬓乱颤,男人背对这边,肩上扛着一条大白腿耸动下身,两人战得情热,不知冷,亦浑然不知私密事叫人看了去。
“啊......”女人渐渐忘情呻吟,“刘郎慢些,捣烂我了......”
嗯嗯啊啊淫声浪语高低起伏,叫做刘郎的回应她:“心肝茯苓儿,你夹紧些个,爷们一杆金枪叫你逼儿浪头一高赛一高。”又听得啪啪拍打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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