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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李】人上人(楼诚衍生同人)——大灰狼的宝贝兔

时间:2019-09-18 14:30:19  作者:大灰狼的宝贝兔
  “我看你在用的这两套都洗得旧了,有的地方布料都有点儿脱线了。”苏纯并不回头看他,手里还在忙活。她一个人就把被套换了,根本没叫凌远搭手。他也看出她一个人抖动兼平整被子有些吃力。
  凌远记得小时候,家里的被子是要拆洗的。里头的棉絮每隔两年要重新弹一弹。母亲抱着一大坨的棉被芯子去街边找专门做此活计的师傅,凌远听那铛~铛的声音,觉得好玩儿。钢尺一头按在桌边,突出来的部分,用手指压下去再弹起来,也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弹过的棉絮,罩上新洗后在太阳下暴晒过的被套,有股暖香,让人夜里睡得格外好,梦都不做一个。无梦也许就是最好的梦境。
  苏纯把换下的床单被罩枕巾全都叠好,比医院里的护士手脚还麻利。转过身来,跟他说,“我带回去帮你洗洗,以后做备用的吧。”
  凌远拉过苏纯的胳膊,吻下去的一瞬把眼睛闭上了。毫无技巧可言。女孩轻咬他的舌尖,酥麻立即窜进他的嘴里,沿着食道涌进胃肠,下腹处跟着一激灵。苏纯用力吸住他的唇,手伸进他的裤子。
  凌远知道自己是个正常人。
  女人的脸有些模糊。声音却清晰。婉转中带着收放,透着取悦和鼓励。
  凌远的汗滴在她脸上,让身下人发出嗳的短叹,精致柔软的手指抚摸男人突出的下颌。男人并没有低头,眼光投向了窗外,雪下得比方才密。
  凌远泄了身,躺倒在床上,紧挨着女人的头,下巴抵着她的肩。
  新枕巾有淡淡的香味,混着一丝消毒水的味道。烘干的东西,没有阳光的生命痕迹。巴尔的摩的冬天,没人指望用阳光晒干什么,其实夏天也一样。没人知道,如果那一刻,他吸入鼻腔的滋味,除了身下泥泞里的气息外,还有一道阳光,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凌远腾地撑起身体,翻下床,拎着裤子闪身进了卫生间。
  等他出来,一切都被整理妥当了。床铺上沾染的水痕,有些刺眼。
  苏纯轻柔地抱住他,头倚在他胸口,呢喃道,“凌远你能不能放松点儿,哪怕就一会儿。”
  凌远想了想,还是环上她的肩膀,捋了捋她铺在背上的发梢。仿佛那一刻,他才发现苏纯是一头乌黑披肩长发。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东西在脑子里炸了一下,手下便有点没轻重。他推开苏纯,手握着女人的臂弯处,有点慌乱,内疚不安的样子,说,“对不起,刚才没……”
  苏纯轻叹了口气,笑道,“你才想起来。没事,我不会赖上你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放心吧,别忘了我是学什么的。凌远,求你,放松点儿好不好?”
  苏纯还想继续刚才的拥抱。凌远往后微退了半步。问她,“你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送我回宿舍吧,师哥。”
  “嗯?好。”
  凌远的导师是个犹太小老头儿,脑瓜顶成天扣着个小黑帽儿,基帕的位置刚好遮住他的谢顶。老头儿喜欢这个中国男孩,聪明,不,应该叫智慧,比聪明层次高,勤奋刻苦,理论和技术都拔尖,太难得了。可惜他坚持不起英文名字,导师也必须叫他Yuan,这个发音对老头儿的舌头是种考验。不过这都是小事儿,不影响他愿意为Yuan去争取一个留校名额,以这个人的资质,很快就可以升讲师、教授,Tenure在三十岁左右拿到完全没问题。
  可是,小老头儿被Yuan拒绝了。忧伤不已。
  凌远不知道他和苏纯算不算谈恋爱,其实,他不确定的,倒不是所谓的关系问题。他第一时间告诉苏纯,自己不打算在毕业后留在美国,他要回国去,回潼市去。
  苏纯笑着说她知道。另外,师哥,我要转校了。
  告别之际,苏纯第一次牵起凌远的手,说,你的手这样凉,不是我能握暖的,师哥。
  凌远把她手心贴在脸上,一股热流烘上来。
  凌远拨通了凌景鸿的电话。
  爸,毕业典礼您能来吗?另外,我决定了,毕业后去第一医院肝胆外科任职。
  凌教授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弹。他不是现在才决定的,他是从学医的第一天起就决定了的。
  论文答辩结束后,凌远飞了一趟阿拉斯加。苍穹上悬挂的五彩的光让他感到极致的虚幻。他坠入梦里,一个陌生的背影在匀速地奔跑,一直不回头,不知道是谁。可能,就是他自己。
 
 
第三章 
  韦天舒收到凌远的邮件,看完骂了一句大尾巴狼就知道使唤我,然后在大周末的早晨跑去房产中介问第一医院附近的出租房。一定得给这臭小子租个两居室,有个阴天下雨的还能蹭个地方住,他想。四年没见了,这臭屁王不知道现在什么德性。
  凌远收到三套房子的照片,都离第一医院不远,走路都在十分钟以内,这个地理位置房子多数都比较老。一套是50来平米的南方老式公房,上下两层,一层就是个过道,能放下个灶台,充当个独立厨房,二层是个开间,是朝南的,采光不错。第二套是6层的板楼,不过是东西向的,在三楼,结构是个传统的小两居,东向的那间带个阳台,西向的房间窗户很大,挺亮堂,不过西晒也厉害,厨房卫生间都不大,房子装修的还不错,扫扫灰尘就可以入住。最后一套是在个比较新的小区,塔楼,18楼,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大飘窗,精装修,家具都是新的。
  凌远在QQ上回复说要第二套。三牛问为什么,还以为你准选高层那个,比较精英范儿。对方甩过来一句,停电就傻了。三层那个好,离医院最近,五分钟就走到,就算连台手术做得快累毙了,也能坚持走回去爬上楼进屋再趴下。
  手续的事就拜托三牛了,凌远也没往心里去。忙着给家里人选礼物。他有点儿犯愁,不知道买什么好,还专门跑了一趟纽约,结果只搞定了给凌欢的kate spade挎包外加一只钱包,据说年轻女孩都喜欢这个牌子,顺便去自由女神像看了看。
  回到巴尔的摩,打开电脑,三牛在q上的留言,得划拉好几把鼠标中轴才能看完。叫了五次凌远没人反应,接着出了一屏的大尾巴狼,接着又一屏臭屁王,然后跟着无数个你大爷的,最后估计骂得没力气了,说看到后马上回信儿,不过先看邮件!
  凌远看中的房子,房东忽然要卖,说是着急用钱,开的价不算高。两层的老公房已经先一步租出去了。就剩下精英公寓了,中介催了几次,说这租金可不算高,周围好学校多,家长租房需求旺盛,你真有意向最好赶紧定。三牛想着,这一不留神,全白忙活了,紧忙着联络凌远。
  #房子卖多少钱?
  65平,50万。
  能贷款吗?
  你入职就能办贷款了。你问这干嘛?高层那个,定不定啊?
  首付多少?
  我没问,你等会儿,我问问中介。
  房东要求先付20万。
  行,替我定吧,我把首付打给你,替我办一下。
  啥?哎,你,不是租房吗?怎么改买了?你不跟你家里商量一下啊?
  把你银行卡号给我。
  大尾巴狼!不怕我卷钱跑了啊?
  废话怎么那么多。谢了啊三牛。
  你他妈才是真废话多。滚。#
  过了半晌。三牛才想起来,这小子哪来的钱?他肯定不会跟家里要啊。窝草,大尾巴狼跑美帝打工赚钱去了。
  凌远给凌教授买了一个单反相机,爸爸就要退休了,得找点业余爱好,他以前就爱拍个花花草草的,正缺个好装备。给凌夫人买了一件Tiffany的饰品,凌远猜应该符合养母的品味,关键是和相机价位差不多,他不想让养母觉得自己不重视她。给凌昕买了个新款手机。凌远盘算了一下,基本上把积蓄花的差不多了,还剩下最后一笔近期可能要做的支出,正好够。
  凌远有四年的全奖,每年都能剩下个五千美元左右。犹太小老头儿忒喜欢这个中国小伙子,带他和另外一个印度学生,接了个药厂的项目,就是在实验室顺带搞搞论证,也不费什么额外功夫,每个月付他们补贴。博士读下来,凌远攒下一笔钱,没耽误读书,也没怎么打工。
  小老头儿说,Yuan,你会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凌远拥抱他,告别时,送给老头儿一双老北京老头儿鞋,让北京大妞的家人给寄来的。
  巴尔的摩的夏天比潼市凉快多了,晚上有时还要穿个外套再出门。凌远查了查潼市未来一周的气温,苦笑了一下。熟悉的闷热感快要冲出电脑屏幕一般。他给科主任发了邮件,说自己18号去报到。
  ***
  凌远的第一台手术是作为第一助手的身份出现,左肝切除术,主刀是科主任冯敏。冯主任四十多岁了,是肝胆外科的一把手,看他虚浮的眼眶和厚眼袋,大概是工作压力大闹得。冯敏烟抽得凶,手指薰的发黄,又爱喝酽茶,一口牙实在有点儿惨不忍睹,齐院长拿他打趣,让他去本院牙科做整形,让马主任给你打折,冯敏辩解这是从小喝海河水闹的,没办法,四环素牙是老一辈天津卫的标志。冯主任来潼市上大学,娶了个本地同学,就在南方扎根了。
  手术做完了,冯敏说小凌你跟我到楼下来一下。凌远简单冲了一下胳膊和手,套上白大褂,趿着拖鞋就下楼了。冯主任下楼抽烟,其实他自己办公室也能抽,就是想下楼吹吹风。冯敏递一支烟给凌远,凌医生表示谢谢不会。主任笑笑,露出一口上了色的歪牙,叨咕道早晚的事儿。
  冯主任交待凌远,以后你可以自己上手术了,遇到连台,咱俩换着上。另外,新一批的实习生来了,你负责带一个,明天我让他直接找你报到。
  临下班,桌上的内线响了,是韦天舒。问他参不参加院里周末组织的工会活动,打羽毛球,周日,不耽误你周六回家看爹妈。凌远说行,反正体育馆离家近。三牛切了一声,你小子能不能别气人。
  韦天舒酝酿了好几年,给人打了无数趟热水,终于感天动地,在毕业前交到了女朋友,读妇产科的秦少白,漂亮又利落,关键是手劲儿大,专治说话跑火车和贫嘴呱啦舌,这一把拧上去,耳朵要掉。俩人都如愿进了第一医院,三牛在普外,少白在妇产科。第一医院的地位不用说了,三牛本来没报什么希望,毕竟没有背景,廖老师再帮忙,也不一定有结果。可巧一个定了的名额,女孩又决定出国深造了,廖克难卡准了机会去找管人事的副院长,给三牛抢下一个指标。
  三牛实习也在第一医院,好歹多待了一年多,凌远入职,他送了一页纸当礼物,一张画得歪七扭八的人员结构图,什么骨科主任是第一副院长的学生,血管外科的护士长和ICU副主任是两口子,心外科和心内科俩主任面和心不合,凌远看得哭笑不得,说送我这干嘛,我目前这个阶段只了解肝胆外科就行。
  “知道我为什么送你这个吗?”
  “闲的。”
  “呸,让你记住,苟富贵,勿相忘!”
  “哈哈哈哈”
  “嘿,你小子笑起来也不像哭啊,以后少板着马脸啊。”
  凌景鸿说的没错,凌远的根在这里。沉重,却连着筋和骨,断不了。他似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融进了医院的工作里,站上手术台的时候比任何其他场景都让他安心,安全感从脚底板儿直升腾到脑瓜顶儿,这世上除了太阳暴晒过的棉被香味儿,第二好闻的就是消毒水了吧,难道还有人怀疑这个?
  凌医生在写病历,忽然觉得眼前的光被挡了一片,抬眼望见一个大小伙子,斯斯文文戴个眼镜,鼓鼻子鼓眼的,挺精神,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人挺壮实,估计常年健身。
  “凌老师您好,我是您带的实习生李睿。”
  凌远颔首微笑,礼节性地握手。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科里的情况。
  还没等开口,李睿兜里的手机响了。李睿掏出电话,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一蹙,按掉。
  凌远引着他,往冯敏办公室走。刚到门口,铃声又响起来。李睿叹了一口长气,咂了砸嘴唇,刚要按掉,凌远示意他,你还是先接吧。
  李睿向凌远投来抱歉和感谢的一瞥,按下接听键,转身往门外走。
  门被带上的一瞬,凌远听见李睿刻意压低了嗓音,抛出一句
  “李熏然,你又作什么妖?”
 
 
第四章 
  被手术刀切开的皮肤是泛着暖的浅小麦色,薄薄的脂肪层,明显易定位的创口,这是很简单的一台手术。一助清创后,凌远做创口缝合,关腹,缝合切口。虽然男孩子对身上的伤疤没有太多芥蒂,凌远还是处理地极为精细,他大概能想象出那里愈后会变成的样子,细浅的一条,颜色微微白于旁边的肌肤,不太显眼,也是通常不会裸露在外的位置。
  无影灯下,凌远并没有太看清李熏然的脸,他没太往头的那个方向看。大概,是个半大孩子。
  第一天找带教老师报到,就请人家给自己亲戚做了台手术,李睿想,这事真够神的。电话是李熏然的警校同学打来的,打电话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快到医院门口了。凌远问嘴唇发白的李睿,扎在哪个部位了,电话那头儿的小孩儿也有点懵,说大概是肝吧。凌远给普外打个电话,说接个急诊,是我学生的亲戚,好像伤在肝部,我来接吧,我带学生一块儿看看。
  哪是肝啊,分明是脾啊。刀口不算太深。李睿还是满脑门子汗。
  李睿满脸歉意地跟换衣服的凌远说,“凌老师,我得下楼接一下我叔叔婶婶,他们吓坏了,待会儿我先陪他们到病房看我弟弟,抱歉,报到的手续可能晚点儿才能办。”凌远笑笑说不急,示意他快去。
  凌远打到住院部护士站问那个叫李熏然的病人安排在哪个病房,他要过去看一眼术后情况。双人间的病房区,没有多人间病区的嘈杂,比单人间又低调了一截。可巧,给李熏然安排的双人间也只有他一位病人。凌远礼貌性地轻敲了两下门,便直接走进病房,一句“就你会逞能”的呵责正好落进他的耳朵,声音厚而严厉,蕴着几分怒气。说话的人听见敲门,赶忙转身,见来的是个大夫,敛了敛面上的气恼神色,先是颔首示意。
  李睿连忙往前挪了两步,做了个介绍,说叔,这是熏然的主刀大夫,也是我在第一医院的带教老师。李永泽和凌远握了握手,礼节性的招呼了一两句。说话间,李永泽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走到窗边,打开阳台的门,在半屋外的地方听电话。
  凌远便绕到床尾抽出李熏然的病历,边看边往吊瓶处走,又看了两眼点滴的速度,才低下头看床上的病人。
  “感觉怎么样?”
  “还行,谢谢大夫。”
  阳台那头孩子父亲不知是对谁说着儿子的受伤。凌远这才知道这小孩儿是在警校附近的水果摊儿遇见有骗子拿假的一百块买农民的水果,这种骗术恶劣的很,受骗的大多是岁数大眼神不济的老人,摆的也是那种行走摊儿,收张大额的假钞,一天都白干了不说,还要赔上来回路费。李熏然揪住骗子不放,要扭送去派出所,对方也是个半大小伙子,一时情急,顺手抄起摊儿上的水果刀朝他身上攮了一把。李熏然他爹语气平和,说得不疾不徐,挂电话时连说了几个不用,待会儿小金就送我回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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