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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李】人上人(楼诚衍生同人)——大灰狼的宝贝兔

时间:2019-09-18 14:30:19  作者:大灰狼的宝贝兔
  “我叫我哥晚上一块儿吃饭,他说他晚上约了人看电影,不来了。”
  “噢?好。”
  凌远低头笑,李睿今天的夜班是他中午时候给调的,不是故意的,值夜班的大夫临时要请假。
  编瞎话,任何时候都有风险。
  高速路上回城方向竟也不是很堵。李熏然没开FM,CD也是全收进了置物箱里。车里有淡淡的清洁剂的味道,熏然开了空调,又把后车窗摇开一个换气的缝隙。他上午刚去洗的车。
  “远哥,你平时开车吗?”
  “不开,还没拍到牌照。”
  “现在要三万多了吧。”
  “嗯,差不多3万6、7的样子。”
  “好贵。”
  “以后会越来越贵。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嗯?”
  “如果我买车的话,中档价位有什么推荐?”
  “君威不错,新帕萨特也行。”
  “嗯,国内开道奇的好像不多。”
  “道奇?哦,美国车太费油。”
  “别克不也是美国的。”
  “那倒是,不过君威的驾驶感不错。”
  “今天吃什么?”
  “吃本帮菜吧,我在小南国定了位子。北京的饭不好吃吧。”
  “还行,吃了好几顿北京烤鸭。”
  “啊,怎么天天吃烤鸭啊?”
  “会议主办方安排吃全聚德,有一同行招待我吃便宜坊,我一研究生同学,请我吃的大董。”
  “盒盒盒,北京人民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菜了吗?”
  “其实我想尝尝卤煮火烧。你不是爱吃辣的吗,小南国吃的惯吗?”
  “我本地人好吗?你那胃就别吃辣了。上次你也不说。我还是听我哥说的。”
  “没事儿。一回半回的,不打紧。”
  李熏然点菜,清清淡淡的,主食给凌远点了碗小馄饨,配了半打生煎包,自己要了两碗米饭。
  凌远吃的胃里熨帖,嘴角又开始不自觉上扬。他脑子里小心挑选着适合夸熏然的句子。所谓适合,大概相当于四六不靠就对了。
  “小小年纪,还挺会点菜,比你哥会点,我们科里吃饭,你哥每次都点同一道,蟹粉炒年糕。”
  李熏然的笑难得能用腼腆形容一回。他没提自己之前上网研究了多长时间的菜单,排除了一切对胃不好的食材,甚至调料。凌远那么随意的夸奖,让他无法高兴起来。还说什么小小年纪。我明年就毕业了好吗。另外,你不能吃年糕的,太不好消化。
  思绪在脑里似菜刀砍电线,化到嘴边,只不过浅浅一笑而已。
  车开到凌远家门口,小区的进出车道不知道什么情况,有点堵上了,保安正在那指挥调度呢。凌远就在路边下了车。李熏然熄了火,也跟着下车。
  从后背箱里拿了行李,凌远说,“快回吧,今天多谢了,折腾你大半天,回头哥请你吃饭,你挑地方。回去开车慢点儿。”
  李熏然心口钝了一下,这人第一次在他面前以“哥”自居。虽然,他一直叫他远哥。
  这人自己往睿哥那档上贴呢。
  还是只能微笑。有种关系,叫,无论如何,你还是只能保持微笑。
  头顶上的路灯坏了,忽闪忽闪的。映在李熏然脸上,时明时暗。男孩儿眼里有落寞。坏了的路灯也能照出来。
  凌远不忍心继续看他,说了再见,转身要走。
  李熏然冲他后背也说了声再见,那人回头朝他笑,又说了一遍开慢点儿。
  李熏然固执。这个,凌远打从病房见到他时,就看出来了。有时候,人会怕另一个人太固执,但有时候潜意识里其实更怕他不固执。
  做任何决定都需要资格。甚至,考虑任何可能性,也要掂量一下轻重。凌远不是看不懂小孩儿努力掩饰又怕他体会不到的那些个小心思。他的短信和青团,他点的菜,他的眼神,他心里的拿捏。可他只是个小孩儿。不知道什么叫难以承受之重,更不懂什么是难以承受之轻。李熏然从小到大最了不得的承受大概就是他的局长爸爸拦着他当警察这事了吧,凌远想。
  凌远洗澡,换衣服,启动洗衣机,归置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个方纸盒被他丢在餐桌上。鲜亮的红色纸盒,三个油亮黑色字,稻香村。牛舌饼、山楂锅盔、绿茶酥、红沙琪玛、枣花酥,凌远猜着小孩儿的口味,在柜台前挑了半天。
  最后,还是没送出去。
  当早点慢慢吃吧。
  ***
  从北京回来没两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金主任跑到肝胆外科来找凌远,俩人业务上八竿子也划拉不到一起。家属闹事那次,老金忙前忙后,也没见凌远记他半分人情。这种高冷派的瘟神,金主任一向敬而远之。
  介绍对象?
  老金一四十好几的老爷们,来给统共没说过几回话的凌副主任介绍对象。
  陈局长还是远见卓识。通过一口茶水,相中了金主任的办事能力。老金想着,映着头皮也得上啊,管他是瘟神还是花神。
  凌远的拒绝都已经飙到嘴边了,李睿正好进他屋来。
  一口“抱歉,我没空”生生给压下来,换成了“行,您安排吧”。
  李睿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着凌老师了,带教以来,对方态度头一回这么生硬。
  谁叫你姓李?
  ***
  陈曦文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才23岁。他爹妈有种执念,坚信姑娘就应该早婚,早婚才会幸福,他妈22岁就嫁给他爸了,23岁时闺女就出生了,她这已经晚了。陈局长爱女如命,看小伙子的眼神分外精准,不靠谱儿的那些半秒就能给筛出来,可惜大部分都不靠谱。
  老陈从不向同事和下属透露自己的心思,怕引来一堆麻烦,这年头,不得不防着那些想借着老丈人往上爬的人。
  凌远太符合他的预期了。年轻有为,还英俊地跟电影明星似得,对优生优育十分有利,有抱负,也有衬得上抱负的能力,岁数也不算大,就缺一个宜室宜家的太太了。
  按照局座的指示,金主任事先没告诉凌远女孩的背景。
  凌远和陈曦文面对面坐着,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谁家闺女。
  女孩点了一杯咖啡,凌远只要了杯柠檬水,他只爱喝黑咖,工作后尽量避免喝,胃受不了,而且平时总喝的话,到了真需要提神的时候,就未必管用了。
  小陈姑娘到底还是年轻,一眼相中了凌医生的长相。明明杯子里的东西是发苦的,眼角的笑意却跟擦了一层蜜似的。凌远心说不好。
  两人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努力维持着友好沟通的节奏。
  “你学什么专业的?”凌远问得一脸温柔。
  “我学英语的。”姑娘的语调都酿着一丝甜。
  “那么多专业,为什么会选读外语,还是个大语种?”凌远心里说抱歉,这是个套路。
  “我妈帮我选的。你呢,为什么想要学医?”
  “我们家有遗传病,我妈去世比较早,我自己先天也有点毛病,胃不好。虽然说医者不自医,但我想不出还有更适合我的专业了。至少自己能明白自己未来的处境,可以预先做好准备。”
  “胃不好,用心养就问题不大吧?”
  “嗯,胃病主要靠养。所以我现在特别小心,咖啡都不敢喝。”
  “你母亲是胃病去世的?抱歉,如果不方便不回答也没关系的。”
  “不是,她是肝癌去世的。”
  “对不起。”
  “没事,都过去了。”
  “肝癌好像不是遗传病吧?”
  “嗯,没有充分的依据证明遗传。我母亲家族有精神病史,根据目前的研究,只能说可能有一定的遗传几率。”凌远的口气极轻松的样子,说完很自然地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柠檬水。左手在桌子下面,紧紧攥着大腿的裤腿,西裤的料子都弄皱了一大块。
  小陈姑娘是真的感到抱歉,不该问的,让对方被迫说了那么多不想说的话。她自己倒是真不大在意那些有的没的的遗传病,只觉得这男人又真诚又踏实,说起话来帅得惊心动魄,低沉浓郁的气声几乎能把人隔空掀翻。
  陈曦文是典型被保护过度了的大小姐,不会跟爸妈掖着藏着。回家就把相亲的谈话和盘托出了。陈夫人当下脸就黑了,死命地瞪自己老公。
  陈局长到底是老江湖,特地托人问了第一医院的老人们,确认了凌远只是凌景鸿的养子,他说的自己母亲的情况是完全属实的。
  过了一周的那个周末,凌远给陈姑娘打电话,约她出来吃饭。陈曦文支支吾吾说自己有事,去不了。陈夫人看着她挂了电话。语重心长得像要哭出来。陈小姐有点儿烦,甩给她妈妈一句,我晓得轻重的,不会再见他了,你别这么看着我行吗,回屋去了。陈夫人转头又骂了陈局长一通,你能不能做做功课再给文文安排相亲啊,脑子瓦塔了。
  陈局长觉得抱歉,对女儿抱歉,也对凌远抱歉。多好的一个小伙子。
  凌远听着电话那头语气恍惚的声音失掉了先前那一份甜,心定下来。他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学会演戏了。
  人总归会变的,总归也要变的。
  以前那个“我不想假装成别人”的凌远,其实也并没走太远。
  ***
  李熏然8月份要去基层警队实习,他自己去联系,本意是不想动用老爹的关系,但无奈还是被动地狐假虎威了一把。
  他找实习单位没啥要求,第一医院附近就行。
 
 
第九章 
  潼市的八月,最受欢迎的是打偏了的台风风球,正向登陆最好都在临省,但尾巴扫一扫还是能凉快两天。可最近,歪的正的一概没有,风都得靠电扇吹,可能老天爷自己也觉得热,懒得张嘴。
  李熏然去桐山路派出所实习报到的那天,空气快拧出水了,低气压越过头顶直接笼在人的胸口。一个所的警察叔叔,都憋在办公室里,懒得动弹。空调年头儿有点长,但好在只是噪音大,制冷没大问题。
  所长老谢接过李熏然的简历,看看照片,又抬头看看真人。冒出来一句,都长这么大了。熏然心里默念,拜托,千万别说“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老谢交待了一个小年轻,给他念叨念叨注意事项和主要工作,除了欢迎,倒没再说别的。
  年轻的民警姓郭,白白净净的小圆脸,一笑露俩小虎牙,比李熏然大不了两岁。李熏然保密工作还算到位,除了所长,没人知道他是局长大人家的公子。小郭问他是不是警校给他分配的实习单位,熏然甩出一个略显高深的笑脸,头轻微地前后晃动,意思是“你了解”。
  小郭竹筒倒豆子般一通巴拉巴拉,熏然get到不少实用的信息。比如,清早与桐山路相交的丁香路上有个卖煎饼果子的摊子,特别正宗,馃箅儿都是自己炸的,夹的小咸菜也是老板自己做的,但早上只出摊两个小时,七点到九点,隔两个摊子家的豆浆和豆腐脑都很棒。派出所没有食堂,中午也得自己找饭门子,大家伙儿常去的有街口那家包子铺,拐弯儿那家面馆,还有一站路远的德清路上的麻辣烫。桐山所各位兄弟们的忙碌程度,基本由第一医院医生的医术发挥水平说了算。我所有三大客源,医闹、号贩子、被偷了细软的外地病患和家属。最长接的报警电话,就是第一医院保卫科打来的。
  警察同志,你们快来吧,我们保安又被家属给打啦呀!
  小郭捏着鼻子模仿那种自带娘感的南方中年男人夸张的腔调。李熏然被这活宝逗得忘了应该尽量保持严肃的自我训诫,嘎嘎嘎的笑声,大大盖过了空调的噪音。实习生够活泼的啊,大伙儿琢磨。
  学校还在放假,而且离实习单位太远,李熏然又不想回家住,本打算收拾李家附近一套空房子自己住,但又怕把李妈妈招惹地要搬来照顾他,索性赖在李睿的公寓房不走了。
  李睿自己住,家离单位有四站地铁,不算远。两室一厅的房子,客卧被打造成了书房和健身房二合一的功能区,偶尔有人借住,有张备用的折叠床。
  熏然妈妈给小睿打电话,夸他这个当哥哥的懂事,年轻人嘛都独惯了,主动邀请堂弟在实习期间到自己家来,包吃包住包交通,叔叔婶婶就放心把然然交给你啦。李睿的嘴巴张成一个空洞的O型,左眼里写着“我特么怎么不知道”,右眼里写着“我主动邀请这兔崽子了”。连续回答了五六个“婶儿,你和我叔就放心吧,李熏然我负责看着。”
  李熏然搬进来的第一个晚上,李睿就没睡好。说是要适应环境,所以这小子提前一天住了进来,后天才报到,当天夜里正好看球,西班牙德比,皇马大战巴塞罗那,第二天早上睡大觉。看球倒是不打紧,房间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大半夜的厨房里突然一串儿的叮叮咣咣,直接给李睿来了个“把耳朵叫醒”。光着膀子,穿个大裤衩子的小少爷,龇牙一乐,哥,我找着来一桶了,你吃不?
  吃你大爷。
  一向勤勉的小李大夫挂着俩耷拉着的黑眼圈跟在查房的队伍里,少有的没往凌远身前凑,打哈欠的时候不想被发现,回到科室又冲黑咖啡喝,生无可恋得往太阳穴上擦清凉油。苦日子才刚刚开始,开往春天的地铁才刚刚发车。李睿当然不是真的嫌弃李熏然,堂兄弟俩跟亲兄弟没啥差别。李睿只是自己住习惯了,医生又多少有点洁癖,小少爷又出了名的不会做家务,这段时间的老妈子他是跑不掉了。李睿想,凡事还是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要是自己有个同居的女朋友,李熏然肯定就不会跑来和他凑热闹了。
  第一医院的食堂做得还不错,这一笔也得记在金主任的功劳簿上。食堂是分区管理的,医院职工有单独的一层,凭工卡用餐,不对外,早中晚都开伙,有专门的外卖窗口。医生都忙,没空做饭的居多,就图个方便,况且口味也还过得去,特别是每周三的山东大包,纯肉馅儿、三鲜馅儿、胡萝卜鸡蛋馅儿三种,手慢无产品排行榜榜魁。
  所以排上队了的李睿,破天荒只要了一个包子,让带教老师觉得学生的情况有点严重。
  “小睿,你没事吧?下午还有手术。”
  “没事没事,我就是没睡好。待会儿回科里眯一觉就好了。”
  凌远点点头,不再继续追问。可李睿又觉得有点憋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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