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凌李】人上人(楼诚衍生同人)——大灰狼的宝贝兔

时间:2019-09-18 14:30:19  作者:大灰狼的宝贝兔
  凌副主任的头衔上加了个括号,主持工作。大外科的主任年底要退休,冯敏被提拔,提前两个月过去跟着老主任熟悉工作,肝胆外科交给了凌远,但他还继续挂主任名。凌远的年资太浅,不可能直接提科室正主任。老冯逗他,说你委屈委屈,担着主任的风险,只能拿副主任的工资。凌远说只要烟量也能维持在副主任的水平上不增长就行。冯敏大笑,那不大可能。
  副主任同志一个月只排一次夜班,但不是今晚。白天的一台危重手术,病人术后情况不大稳定,凌远看了看明天的排班情况,决定干脆在医院猫一宿,早上查完房再回去休息一下,省的半夜有什么突发情况,再来回跑。
  病人倒是没怎么着,就是手机接到个跟他撒娇的短消息。
  #凌远,我急性肠炎,在你们医院输液呢。哭(表情JPG)#
  小崽子,连哥都不叫了,真鸡贼。
  凌远想了想,还是套上自己的白大褂,蹬掉拖鞋换上皮鞋,往急诊赶。
  情况比他想得要严重。因为刚见面,李熏然就眯缝着圆眼睛,提出一个让俩人都尴尬的要求。我要去厕所。
  这是不好意思对视呢。
  凌远给他提溜着输液架,在卫生间里搭好,到门口等着。
  小孩儿一脸苍白,得了倚靠般的赖唧唧的,虚晃着直往他身上贴。凌远索性用胳膊架着他,带他回了办公室,还能在沙发上躺着输。熏然说那待会儿还要拔液呢,没护士怎么办。凌远给他逗乐了,你以为我连拔液都不会,好歹我也是个副主任。我怕疼。没事,不疼,疼就忍着点。哦。
  ***
  李熏然躺在他办公室的长沙发上,身上覆着一条空调被,有淡淡的属于凌远的气息。被喂下两口热水,内里稍微舒坦了些。凌远就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脖子上架了个圈枕,闭目休息,没有啥声响,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这当然不是个合适酝酿欲望的好时机。从任何一个方面看。
  对于那回事儿,李熏然还是个生瓜蛋子。撸过,但不上瘾。混在一帮小子中间,也肆无忌惮的开黄腔,讲起荤段子来从不含糊,可缺乏实践基础总让他心底有点儿发虚。一帮半大屁孩子凑一堆儿看爱情动作片,口水在嗓子眼儿死命吸溜,眼眶子跟着发烫,恨不得扯过身边的兄弟操练一把。可李熏然总觉得自己反应不够强烈,至少不如其他人那么急不可耐,活像街上发情的野狗。梦里的人影也总是面目模糊,黑压压的,送来一片潮热,来得快去得快。他一度怀疑自己有点那个冷淡。
  骚动的好奇心,巨大的羞耻感,让他无法再饶有兴味地直视垃圾桶旁自顾自搞起来的流浪狗。据说男人和男人也是那么个姿势。
  梦境开始荒淫,影像开始清晰。凌远爬在自己背上,粗重的呻吟协助那人攻城略地,没有了平素的温和与刻意的疏离。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那个人,还是他根本就是两幅面孔?沉沦在梦里的李熏然没有能力搞明白。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为自己梦里的体位感到痛彻心扉。窝草窝草窝草!
  可即便是受了莫名的委屈,也阻挡不了李熏然身体里不可救药蓬勃起来的,情欲。这不再是一个陌生的没有温度的名词,而是巨大的硬冷的真实。他甚至开始有点儿怕白大褂这种东西,可怕的存在,可以激发他身体的开关一般。
  虚弱的身体,想要勃发出任何一方面的力量都显得勉强。可在逼仄的空间里情欲偏偏那么真实,腐骨蚀心的痒,涨潮一般,拥上他,不合时宜又自然而然。
  凌远…
  狠狠地吸一口包裹着两人的空气,再重重地呼出来。简直就是一个呻吟。
  他努力控制,不自觉夹紧了腹股沟。几乎脱水的身体撑不起脑里的生机勃勃。前面没有任何反应,后面却挤出一个闷响。
  艹
  李熏然简直要自暴自弃了。
  ***
  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凌远估摸着液快到底了,起身过来看他。小孩儿一身糟糕的味道,脸色也糟糕,不知道吃了些什么东西搞成这个样子。轻轻替他拔了针头,用棉球按住针眼,也就自然的捏住了小孩儿的掌心。手掌薄薄的,露在初秋的被子外,皮肤略有些凉。他睡着了,凌远放心地握住那只手,端详他稍微发白的脸颊,浓密的眉和睫,挺拔的山根,还有,倔强的尖下巴颏儿。
  不要对我撒娇。
  因为我抵挡不了。
  凌远一瞬间甚至有绝望的感觉。自从他抱着母亲的骨灰盒一步一步走进墓地,再一步一步走出来,他就决定把绝望这两个字代表的一切都扔掉。他要托着自己一步步往前迈,一步步往上爬。
  都背着重重的壳,都是一步步地往上爬,但凌远知道自己不会是蜗牛。
  ***
  五点多钟,天光开始冒头儿,深如泼墨的夜幕逐渐褪色,凌远从抽屉里翻出胃药,就着热水吃了两片。李熏然睡得很踏实,打着轻微的小呼噜,蜷在沙发里,脸扎向沙发背,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卷裹在怀里,后背几乎没盖着。凌远不敢扯他的被子,怕把他弄醒,想了想,从衣架上扥了件西服,搭在他身上,覆上他的背。
  凌远坐回椅子上,闭目养神。许是一晚上坐着太累了,也可能是那种一串一串的小呼噜声有催眠的效果,他顶着马上就到的大天亮又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发现沙发上躺着的那个正瞪着那双圆不溜丢的黑眼睛,以及挂在下眼眶上的黑眼圈,眼角含笑地盯着他看。
  要死
  “醒了?好点儿没有?”凌远赶紧收回目光,抬手看表。已经七点半了。
  “嗯,好多了。”嗓音略显干涩,趴着没动,看来没有要马上起来的意思。
  “我去查个房,你再躺会儿吧。”凌远披上白大褂,拿自己的杯子接了杯温水放在他眼前的茶几上。
  “嗯”李熏然乖乖地回应着。
  医院是个很早就开始忙碌的地方。各科查房的大夫,带着实习生,走的浩浩荡荡。不让陪床的家属有来得早的,拎着各种零零碎碎,快步穿梭在楼道里。连能动弹的病人大多都借着早上的太阳出来溜达,早点去打个早饭。这种忙碌多少有点无奈的滋味,却也无奈得很自然,和这个世界其他的部分其实没什么本质区别。只是,生和死,天天都在这里发生着,稀疏平常。
  凌远查完房直接奔了食堂,打了两份小米粥,两份小馄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李熏然还丘在沙发上。
  “起来吃点东西。”
  “没刷牙,嘴巴难受。”
  “有漱口水,你先漱漱口。”
  “嗯。”
  李熏然折腾了半宿,胃肠都空了,嘴里淡得要命,其实没什么胃口。可有凌远陪他吃饭,他不想错过。俩人凑在茶几前,一个坐沙发,一个抻把椅子过来坐。俯下去的脑袋几乎要撞到一块去了,就着腾腾的热气,吸溜小米粥喝。
  食物是个好东西,特别是有温度的,能鼓励胃,顺带鼓动人的情绪。凌远低着头不看李熏然,都能感觉到对方雀跃起来的小心思。
  “凌远…”
  “嗯”
  ……
  “李熏然,你再好好想想。”
  像是平地一声雷
  凌远用原始的方式截住李熏然马上要泻闸的话,像把爬出来的太阳生生按了回去,屋里哗啦黑了一片。李熏然手里的勺子顿了顿,然后,接着吃他的小馄饨。凌远没再吱声。
  桌上的座机响了,挽救了这场暂时无解的尴尬沉默。
  昨天手术的病人突然发作并发症,凌远急匆匆地走了。
  李熏然叹口气,好,好好想想。馄饨,还是吃完吧,不要浪费。
  ***
  凌远回到办公室,小孩儿已经走了,餐具都收拾妥当,被子也叠好整齐摆在沙发上。窗户被打开了,空气干燥而暖,有秋天的味道。
  可能是睡的太少,凌远忽然抑制不了想抽烟的冲动,连下趟楼的时间都不想再等。
  他开始佩服冯主任的远见。成为一个烟枪,之于他,果然无可避免。
 
 
第十一章 
  每年的12月简直就是各路工作总结的主题月,各科室的副主任、副护士长基本是写作主力。当然每人都还有自己个人的总结要写,领了科研项目的,申请了专项基金的,统统都要单独交年度总结报告。韦三牛跟凌远抱怨,昨晚码字搞到12点多,今天上午报告交给马主任,直接给跩回来了,第一行就有错别字,什么态度!凌远说,活该。
  年底还有一项重点工作,就是奖金分配。去年年底肝胆外科的奖金总额比前年略有提高,效益整体在改善,虽然幅度不大,大家还是挺高兴。今年,科室四个中层开碰头会一算,嗬,涨幅不小啊。奖金方案往院里薪酬委员会一报,老齐立马把冯敏和凌远提溜到办公室。你们科养了个貔貅啊?借我使使呗。
  凌远的简易改革方案成效不错,肝胆外科的收治率连续多月保持增长,而且没有减弱的迹象。劈离式肝移植手术的成功就是最好的广而告之,不看广告看疗效,凌远就是个活招牌,这一点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轻/重症住院天数“原则限定兼特殊例外”的施行,有效地提高了科室的翻床率,直接达到了多创收的目的,而几乎是凭凌远一己之力拿下的基金项目,又侧面补贴了科室的开源项。
  陈峥是凌远提副主任后,护理部给肝胆外科新配的副护士长,以前科里一正一副两个护士长前后脚都出科了,一个去了私营的体检中心,说是图个工作清闲,另一个托关系去了护理部做行政管理,说白了,肝胆外科又累风险又高还挣钱少,人总得图一头。护理部划拉了半天,只派出一个血管外科的副护士长过来,算是提半格让她当正职的护士长,要不人家也不愿意来。后来冯敏相中了ICU的普通护士小陈,这丫头虽说年轻,但护理技术过硬,性格又出了名泼辣,以前是ICU护士里的扛把子,初来乍到就把一帮小护士管得服服帖帖的。小陈人实在又爽快,科室年底总结会上,她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冯主任,凌主任,现在想进咱们科的护士已经开始排队了,都有人给我送礼了,充分说明咱们科今年工作又迈上了新台阶。”凌远说别的他不管,但收的礼得上交,小陈嘎嘎乐,说主任你用不上,啥呀,日本代购的面膜,要不主任你来两片试试。大家一通嘻嘻哈哈。护士长都公然拿主任开涮,小护士也不含糊了,说凌副主任我能问个问题吗?什么问题?别的科室的女大夫啊、护士啊,问我们要你的手机号,能给吗?凌远干笑了两声,被逗地有点害羞。冯敏搭了个腔,说你们一帮丫头是不是缺心眼儿。大家乐地更欢了。
  老冯自己也乐,心里泛着暖意。他元旦过后就正式去大外科当主任了,心里有点舍不得干了小二十年的肝胆外科。他不是院领导们唯一的人选,也并非一门心思想当官的人,但这次他是私下花心思运作了的,自己这个科交到凌远手里,才能有更大的发展。这副“主持工作”的担子也唯有交到他手里,冯敏才能高高兴兴地放心。
  ***
  李睿新处了个对象,工作之余但凡有点空闲都陪姑娘压马路吃饭看电影了,他有阵子没见着李熏然了,平时也想不起来能跟谁提这个人,正享受恋爱滋味的人哪有心思操别人的闲心,况且那小子一定过得挺嗨的,否则早冒出来骚扰他了。所以,李熏然,在凌远的世界,像消失了一般,不光没有3D版的,连个声儿影儿都没有,名字都无人提起。眼看新的春天都开始被人们憧憬了,凌远每每想起的,都还是初秋的一个夜和一个早晨。
  潼市的冬天很少下雪,雨倒是偶尔洒一洒,没有风的助威,也能将肃杀的寒气送进人的骨头缝儿里。阴冷潮湿,本地人打小就习惯了,苦的是那些北方狗,比如韦三牛,十来年了,还是不适应,成天叨叨将来有钱要买个貂儿穿,还得是长款的,至少盖过屁股的那种。
  过了阳历年,春节前的工作日似乎过得特别快,不管过年是否有什么意趣,但休息的氛围还是能感染很多人。凌家的这个春节过得依然平淡。凌昕去年结婚的,新媳妇头回在夫家过年,凌夫人准备地格外用心。凌远本来计划过了年初二再调休几天,陪凌景鸿去哈尔滨拍雪景,结果老头儿节前冻着了,开始只是咳嗽,慢慢有点儿转成肺炎,只好作罢。凌远歇过初一,回科里值班,每天晚上回家陪老爹吃饭。
  初五早晨刚吃完破五饺子,凌远正跟凌欢搭手收拾碗筷和餐桌,手机响了。科里出点儿事,当班的护士说得稀里哗啦的,一看就是被吓着了,凌远听了个大概,四十七床的要自杀。
  春节假日里的潼市人口减少了至少三分之一,哪哪儿都好走,就是出租车不好打,好多司机师傅歇班。凌远已经参加车牌竞拍3个月了,看来运气一般,不过车他已经选好了,黑色君威,有人说过,这车驾驶感不错。
  四十七床的病人姓王,同屋人都喊他老王。
  老王家里有三亩田,但没人耕。他和媳妇在城里打工,他在潼市的建筑工地干瓦工,女人在浙江一家生产胸罩的工厂的流水线当工人。有个小闺女只五六岁,在乡下跟着奶奶,两口子定期往家里打钱。这样的家庭在天朝何止千万,没人记住他们的名字,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忘了。所以老王是否真的姓王,也不打紧。
  两地分居的民工夫妻把裤裆里那点心思都上交国家了。这事能看出性格。工地附近的小姐为迎合市场,价格亲民,工地上有人发了工资就往四面漏风电灯泡只有五瓦的破集装箱里钻,亮不亮堂有什么所谓,又不看脸。老王从没去过。五十块钱不是钱吗。他其实还存着给小妮子添个弟弟的心,乡里乡外的,家里没个带把儿的总让人瞧不起。可真会有人在意这个?瞧不起别人也需得自己有一份闲心才行。之前他听个老乡说起,隔壁村几个汉子在山西矿上干的,好几年了,现在得了种喘不上气来的病,跟个破风箱似得。这种人怕是没心情操心别人家的咸淡事吧,老王不大确定。老王媳妇岁数不大呢,生养的早。她进胸罩厂打工前,不知道这副奶罩子能有这么多名堂。厂里也有男工人,有人送火腿给她吃,说是正宗金华产的,既像问又像自说自话,你长得还有点儿像那硬壳壳上印的女人,像不?老王媳妇不认识广告上的模特,屋里姐妹说那女人胸是假的,说话声音能把男人魂儿嗲出来。
  老王的肝坏了,不移植就没几天盼头儿了。所需要的钱,对于他来说,就真的只是个数字而已。可谁不想活着呢。老王媳妇只带着简单的行李来了潼市,陪老王过了个条件有限的年,初五一大早,留下张纸条和信封里的五千块钱,人走得无踪无影。这就算把婚了离了,至于有没有国家的证明,对于他们,不重要。国家要证明他们的生、死、合、离,可却从来不真正管他们。
  凌远赶到医院的时候,远远看见消防队的同志已在楼下拉起了气垫,派出所的人也到了。他用平稳而快的速度跑到电梯间,趁坐电梯的几十秒把气喘均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