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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凰玉之镜花水月(玄幻灵异)——杨安星

时间:2019-10-04 16:34:24  作者:杨安星
  夏晴初按着那心口处,嘲笑自己般的道:“兄长连死都不愿回琉光台,我怎能信,他会回来。”
  
 
  ☆、镜中花(四)
 
  黄斯星恍恍惚惚的来了藏书阁,一进藏书阁,黄斯星像是看见了幼时,自己在藏书阁看着书,月哥哥在禁室习着医理,到了要休息的时间,月哥哥会从禁室里走出来,牵着自己的手走出去。
  黄斯星含着泪,打开了禁室的门,禁室正中之处,摆着已经断成两截的寻归,还有夏青凰十岁后就再未碰过的桐木古琴“拂晓”,不是不喜弹奏,只是无法再抚琴了,便是落满了尘埃。
  黄斯星摸着寻归,想起当年夏青凰在死前用黄斯星的手,捅了自己最后一剑,当时,剑刃穿身而过,夏青凰都未喊过一声疼,将剑从身上扯出来,用尽全力将剑断成了两截,哪是断剑哪,断的是回头的念想,断的是与即墨黄氏之人最后的牵绊。
  拂晓的琴弦换了二十二次了,抚琴的人,还是没有抚动琴弦。
  这禁室的书,黄斯星倒是看上了几遍,只是没有那习医理的天资,总得反复的看才能看懂,只是在翻阅医心术时最后一页上,夏青凰写了一句:
  一心向善,奈何天下人不容善者。
  “是啊,天下人不容善者,我们这些人的善,换来个至亲至爱之人惨死荒野。”黄斯星拍了拍拂晓,转身离开了禁室。
  一路上门生都向黄斯星行礼,只是黄斯星心里不安,并未注意,不知为何,总是担心这个等回来的人会再次不见。
  黄厢从鹿园过来便看见黄斯星坐在长廊上恍着神“父亲,早膳已送到应园,父亲回去就可用膳了。”
  “厢儿,你可知你小字的意思?”黄斯星将神收了回来。
  “不知。”
  “红豆,药名八重山珊瑚,雅名相思子,剧毒。”黄斯星也是看到医理书的记载才明白为何当年夏青凰为何取此为小字。
  “啊?剧毒?”黄厢只听别人说红豆是一种可以吃的豆子,虽然后来才知道可以吃的是赤豆。
  “许叔说过之前你爹爹有次把醉酒的我带回来时,中了此毒,吐了好多好多的血,差点就折在此物之上,后来才知那些人把相思子泡进了酒里,想要毒死我,你爹爹善医理,为了把我带出来,还是把那剧毒的酒喝了下去。从此落下了病根。”黄斯星拍了拍黄厢的肩膀,苦笑着说:“叫你红豆,是为了提醒我,莫再犯错。”
  “父亲,我……”黄厢也不知这些前尘往事,也不知如何安慰。
  黄斯星起身往应园走,和黄厢挥了挥手:“我先去应园了,今日政务还是得麻烦厢儿了。”
  黄厢看着黄斯星的背影,暗暗吐槽道:“天天都是我看。”
  ……………………………………………………应园…………………………………………………………
  忘空侧躺着在屋顶喝着酒,夏晴初一出来就看见了忘空,老毛病又犯了:“一个姑娘家家的,穿裙躺在屋顶上,广招天下好汉啊?”
  忘空直接把酒坛捏碎了,飞下屋顶,拎着夏晴初的衣襟,拿出若空的匕首,放在夏晴初下巴下面抬起夏晴初的下巴:“你再说句?”
  “忘空神官,那是本座的匕首吧。”若空从正门走了进来。
  “呦,这若空神官穿玄衣,本座还是第一次见,红衣穿腻了?”忘空将衣襟放开,匕首却没有放下来。
  “这可是黄宗主的地界,忘空神官在这里杀人,得问过黄宗主吧。”若空看都没有看忘空一眼,直接就坐在那树下的石头上。
  “罢了罢了,若空神官执意要保人,本座又不夺人所爱,只是这仙督大人可得记着,这九天之上的神官,可不是可以惹的。”忘空用匕首拍了拍夏晴初的下巴,反手将匕首扔给了若空,若空直接用刀鞘接,匕首入鞘,便消失在了若空手里。
  “本座找小仙君玩去了。”忘空转身就消失在夏晴初面前。
  夏晴初想对若空说些什么,若空直接一抬手,指着夏晴初,带着怒气道:“嫌命短,可以再来一刀,别以为你是人界的仙督本座就得给你好脸色看。”
  “若空神官,这是又怎么了?”黄斯星一进正门就看见院子里僵持的一幕。
  “黄宗主,麻烦帮本座告诉帝君殿下,本座回北荒去了,以后就不来人界了。”若空从石头上跳下来,从黄斯星旁边走了过去。
  黄斯星看着还愣着的夏晴初,做了个让他去追的手势,昨日黄斯星已经在沈皓那里听到了若空可能是郑忘的事,若是真的再也不来人界了,这遗憾就大了。
  若空刚走到了鹤山的山门,夏晴初就抓住了若空的手,若空转身就将手甩开,一拉一扯夏晴初的伤口又裂开了。
  “仙督大人,为何要拦本座。”若空面无表情的看着夏晴初。
  夏晴初强撑着抓住若空的手道:“你这一走就不打算再回来了,我为何不能拦。”
  若空再次甩开了夏晴初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用沉稳的声音道:“仙督大人与本座,处于两界,各走各的路,本座觉得仙督大人并没有拦本座的资格。”
  夏晴初哭笑着摇摇头,将自己心里藏了十多年的话说了出来:“初见郑公子第一面,郑公子就道,本不是一路人,为何强求。对,为何强求,相识十年,一句为何强求为始,一句与你无关为止。你他妈的就不能听我告诉你,我心悦你,一见倾心,但郑公子走的太早,话没来的及说,就算给郑忘一个交代,也给若空神官一个交代。”
  “仙督大人,郑忘死就死了,爱这个词,本就满满遗憾,满满残缺,仙督大人也别再耿耿于怀。北荒政务繁重,若空得走了,望仙督大人,莫强求。”若空说完便向夏晴初鞠了一躬,化为随风飘散的竹叶消失在夏晴初的眼前。
  那日,夏晴初坐在即墨黄氏的山门石阶上,哭了许久,像是将十年以来的不甘,委屈,思念,哭了个清清楚楚。
  三日后,夏晴初离开了即墨鹤山。
  ……………………………………………………………应园……………………………………
  “为何若空说走就走了,神官都是这么果断的嘛?”沈皓坐在石头的一侧,和黄厢说着话。
  忘空从侧门进来,本向着主殿方向走,却在若空常蹲着的墙角停了下来:“回来了?”
  “啊?”黄厢看了一眼墙角,空空荡荡的,“没人……”
  没想到话没说完,一个满身血迹的红衣公子出现在忘空的面前。
  沈皓看见若空身上都是血,吓得站起来往后面退了两步。
  “杀了什么东西?”忘空蹲了下来,用手碰了碰血。
  若空靠着墙角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不是身上的性命和罪过越多,就不用当神明了吗?”
  “这么容易?本座罔顾的性命这么多,不还是没有被贬。”忘空看了眼黄厢和沈皓,做了个让他们走开点的表情。
  当所有人都走开了。
  “人都走了,别憋着了。‘’忘空拍了拍若空的肩膀。
  谁说神明就没有眼泪,只是万事不动情,动情皆是悲。
  
 
  ☆、镜中花(五)
 
  黄斯星一出门看见若空和忘空都在,便将二人拉到了客房,严实的关上了门。
  “黄宗主是要关门放狗?”忘空向四周看了看:“这又没狗啊。”然后将视线定在了若空身上。
  “你眼神小心点。”若空一拍桌子,就指着忘空骂骂咧咧的。
  黄斯星赶紧站在两个神官之间:“两位神官,谈正事行不。”
  “什么事?”若空虽然心情不好,但是正事还是得正经听。
  “最近几日,只要一到深夜闭上眼睛,就会出现在一个奇怪的地方,且每次都与青凰相遇,但最后青凰都会消失,然后奇怪的地方也消失,最后便醒了过来。”黄斯星本以为是偶然出现的,但到今日已经是出现了三次,而且次次都不相同。
  若空与忘空对视了一眼,同时道:“镜世。”
  “镜世是何物?”黄斯星很疑惑为何会出现如此现象。
  “凡人的梦称为梦境,神官的梦称为镜世,镜世万物皆以梦者心境化之,亦真亦假,亦梦亦幻,黄宗主能入帝君殿下之梦,也是着实不简单。”若空用客房里的白绸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黄斯星没听懂若空的描述:“梦?那镜世山海云烟图中画的也是梦?”
  “镜世山海云烟图,画的,是北宸帝君梦中的万千山海,和那如云雾般的人间烟火。”忘空拍了拍刚才身上沾的灰尘:“浮世万千,不如神君一梦。”
  “浮世万千,不如神君一梦?”黄斯星从未知,那幅长卷上画的竟然镜花水月般的梦境。
  “不过,黄宗主在帝君殿下的镜世里见过什么?”若空靠在门上看着黄斯星。
  “记不清了。”黄斯星叹了口气,虽然这两个都是青凰手下的神官,但还是不能过于信任。
  这世上可信的只有青凰一人。
  黄斯星走到门边,看了眼若空:“那个,若空神官麻烦让让,我去看看青凰。”
  若空识相的走开了。
  黄斯星在刚刚走出门的时候听见忘空说了一句:
  “那个人界的仙督若是知道这三日你一直没走,怕是会回来闹吧。”
  黄斯星的脚虽然没停,但是放慢了脚步。
  “他的事,与我无关。”
  黄斯星叹了口气,这些日子,自己守着一个与夏青凰除了相貌,一点都不相似的神界帝君,也是心力交瘁,也是怕最后落得个不得善终。
  慢慢的从内殿走到书房,却没有看见熟悉的人,寝房也没有,整个屋子里像是没人待过的模样,黄斯星像魔障了般,跑出应园,几乎找遍了整个鹤山,望海阁、藏书阁、文询殿……几乎所有的地方都翻遍了,还惊动了自家门生和沈皓还有张静好他们,都帮忙找那位白衣公子。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地方。
  黄斯星走到那里时,看见内殿的门是打开的,心便落了下来,这里便是即墨黄氏的祠堂,当年黄斯星的父母,还有夏青凰的牌位都放在了这里,黄斯星打开了门,香案之上烧着香,那个人却靠在柱旁,手里拿着一个牌位,黄斯星看了那些摆着的牌位,拿着的应是夏青凰的牌位。
  黄斯星点了香祭拜了这些逝去之人,跪在垫上,轻笑一声,看着青凰道:“当年,这即墨黄氏和雁城夏氏都将夏青凰的牌位立于宗祠,倒是闹得江湖风风雨雨,沈皓那小子总是说,若是到了中元,青凰都得两头跑。”
  青凰将牌位放了回去,走到了黄斯星的面前,单膝跪地蹲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道:“有些事,莫太执着。”
  黄斯星听见这话,像是这些天压抑在心里的苦闷都触发了出来,推开了青凰,跑到堂后,取出了族谱和家谱,在青凰面前翻出了那写着夏青凰姓名的那页,指着那上面写的字,嘶吼道:“我让即墨黄氏所有人承认了你,让他们所有人都接受我的姓名旁是你,你一句莫太执着,就想一笔勾销吗?”
  青凰那着那家谱族谱上的字迹,和那前页被一笔划去的名字,眼前这个人哪,划去就划去了,非得又用本名填了回来,这些年受的苦楚怕也是不少。
  青凰伸出手将黄斯星抱在了怀里,黄斯星懵了,这些天都是自己试探着拥抱青凰,而青凰总是冷漠的没有任何举动。
  青凰在黄斯星的耳边,淡淡的道:“黄斯星,值得吗?”
  黄斯星紧紧的抱着青凰,哽咽的道:“值得。”
  二十三年前,年幼的黄斯星站在夏青凰的床边,看着因他再也无法抚琴的夏青凰道:“黄弦月,值得吗?”
  夏青凰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黄斯星道:“值得。”
  岁月流散,同样的问,同样的答,说的人却颠倒了,所谓的缘分太残忍了些。
  黄斯星靠在青凰的心口,心里百味交杂,因为青凰一直未曾开口,自己也不知做的事情会不会让他厌恶。
  青凰轻轻的道:“不会。”
  “啊?”黄斯星抬起头,看向青凰。
  “做什么,随心便好。”青凰放开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黄斯星也随着站了起来,只是跪的久了,有点踉跄,结果被青凰抓住了手臂,黄斯星看了看青凰的手:“今日的青凰,好生奇怪。”
  傍晚时分,黄斯星将其他人都叫到了客房里,论起了最近青凰的变化,忘空觉得帝君殿下变得温和了不少,若空却觉得没什么变化,沈皓和张静好同意冰山脸毫无波动。
  “黄宗主为何觉得帝君殿下有变化?”若空看黄斯星与他们讨论此问题,可能是看出了帝君殿下的异常。
  黄斯星说出来他的观点:“最近青凰的举动变得没那么不可靠近了,而且话也开始多了些。”
  “没看出来。”其他四人同时摇了摇头。
  若空突然走到黄斯星旁边道:“黄宗主,要不,本座给你出个馊点子?”
  “知道是馊点子还出。”沈皓再次好了伤疤忘了疼。
  嘭,沈皓又再次“跪下”。
  “什么点子?”黄斯星其实也想知道这些和青凰认识很久的神官们有啥办法。
  “帝君殿下,一饮酒过量就发酒疯。”若空憋着笑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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